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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梁上当三只耳的葫芦娃把这件事告诉了舒克和贝塔,舒克和贝塔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林回今,等到隔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惨遭躺枪的乌攸,等到把消息传到了乌攸这里,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林回今你看看你给我惹来的烂摊子!
乌攸真是彻底没话说了,昨天晚上林回今就把绿帘给收了房了,两个人在房间里度过了愉快的一个夜晚,乌攸不知道周约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昨天晚上都在想,这俩大男人住一个屋子里,如果林回今非要调戏那个一脸死正经的蝙蝠侠的话,他估计也只有冷着脸说老板虽然这样不好但是我听您的。
这样的冷面忠犬,细想想看还是怪萌的,再想想那个场景……也还蛮带感的呢。
结果乌攸的愉快脑补,第二天就被佐罗传递来的消息给打断了。
得,自己别替别人房里头的事儿操心了,这火不长眼,自己烧自己头上来了。
说到底,还不是怨林回今骚包过头忘记了收敛,才给自己惹来麻烦了,这周约八成是认定,那绿帘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乌攸是周约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小浪蹄子是对自己的表哥有什么图谋,或者是对自己这个当表嫂的有什么怨恨,所以才要拉这个皮条。
如果按照常理发展下去的话,周约就该对乌攸做点儿什么了。
但说实在的,乌攸有多害怕,还真谈不上,虽然这院里头全都是周约的人,可林回今有六个幽魂在手里头,周约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能尽收眼底、了然于心。
话说到这儿,乌攸就更怀疑了,温羲和到底是不是对林回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为毛给自己分配技能的时候,个个都是那么不靠谱,偏偏分给了林回今这么一个黑白通吃明暗两道的大外挂?
既然有了这样的外挂,即便心里头仍怀疑林回今是不是在私底下和温羲和做过什么肉体交易。乌攸还是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享受着米虫过生活,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还时常去找周约聊天。
如果这事儿放在一个狠辣的主母身上的话,估计乌攸去找她的行为,绝壁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起码吸的是麝香,喝的是鸩酒,吃的是裹着口水的点心。但周约很能忍,她不屑于这么低幼、又留着把柄叫人去抓的伎俩,她对待乌攸一切如常,甚至更亲厚了几分。
至于林回今么,这些日子正和他的新爱妾绿帘黏糊着呢。周约这儿他是不再来了,至于周织那儿,他“为了照顾她的胎气”,银枪一洗照样去他院里扮演模范丈夫。
乌攸在暗叹林回今为了扮演一个渣男也是蛮拼的同时,每天都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天真小白花,一遍遍地去周约面前晃,恶心着她。就等着哪一天她突然发作吐自己一头一脸。
越和周约接触,乌攸越觉得,这周约算是生平她所见最能忍耐之大房,居然在产生了那样的疑心后,还能挂着一脸温存的笑意,表妹长表妹短地唤着自己。
如果说有什么异样的话。那就是她提及自己的亲事的次数和频率迎风见长。
乌攸说父母双亡,周约便说你父母在天有灵也想看到你有个好归宿;乌攸说需守孝三年,周约便说先订下来又有何妨;乌攸说没有好的对象,周约说你慢慢挑,哎。你觉得我楼表哥如何?
好的,真话套出来了。
当着周约的面,乌攸是丝毫情绪都不露的,一副规矩相,说自己哪里能配得上表哥那等风流俊才,脸上除了少女应有的羞涩,眼中是半分情愫的小尾巴都不露,就好像把楼璞凡只当做自己的表哥一样,两个人之前的眉目传情全被乌攸面不改色地自己吃了下去。
乌攸每次跟楼璞凡丢小眼神的时候,都是避着周约的,所以周约并不知道,楼璞凡那点儿荡漾的春心全是自己一手……哦不,是双眼撩起来的。
在多番试探未果后,周约心里头也有些没谱了:
乌表妹到底对楼表哥是否有情?如果不是有情,那楼表哥为何多番对自己说,乌表妹对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
但在小小地纠结了一番之后,周约立刻释怀了。
有情无情有何妨?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有情无情就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现在乌攸知道了周约的心思,必然会冷笑一声,不用你操心,老娘的处女x和心脏可不是连通着的,再说了,林回今的外挂还在自己身上绑定着呢。
一日,乌攸正在院中闲坐,贤良淑德地为林回今即将降生的孩子绣着肚兜,正琢磨着该不该在肚兜内侧绣一句“喜当爹”,来膈应一下林回今,但是由于担忧古人说不准也知道这喜当爹的含义,索性放弃了这样创新性的尝试。
自从知道自己身边基本上全部是周约的眼目后,乌攸反倒不避人了,使唤小丫鬟冰洲使唤得那叫一个欢实,但是派她去做的不外是端茶倒水的琐碎事情,而她的身后始终贴着一个小尾巴葫芦娃,那是林回今新送来保护乌攸的,防止冰洲趁机给乌攸的饮食衣料里添点儿料什么的。
乌攸近期的行程,就是周约的房间——周织的房间——自己的房间,三点一线,而且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在周织的房间里呆的时间,要比在周约房间里呆的时间要多那么一丢丢。
周织看着拿着一个没绣好的花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乌攸,面上带笑的时候,心里头不是没有郁闷的。
据周约说,这个天天看上去老实得不得了的姑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动了爷的心,让爷从外头寻摸了一群小妖精回来,而她似乎还和那妖孽之首绿帘有点儿关系,怕是来者不善,只是周约最近刚被训斥过,不好活动,周织的身子又日渐沉重,没时间料理这个乌表妹,所以暂时留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一想到爷近来一来自己这里,就是掩盖不住的满面春风,多坐一会儿后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周织哪里想不到,他估计是被新来的那只妖孽之首给吊住魂了。
享受过全心全意的夫人级待遇的周织一下子有点受不住这样的差别待遇,但毕竟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只是渐渐地,她发觉苗头有点儿不对劲了。
乌攸因为常来这儿陪着周织,碰上爷的几率特别高,尽管每次爷一来她就走,可是爷那眼就是盯着她不放,看得周织心里头一阵一阵猫爪子挠的似的,怀孕的人脾气本来就不老好,要不是她还记得肚子里的娃不是爷的,自己闹起脾气来没有底气,早就发脾气问爷是来看她的还是来看表妹的了。
对此,乌攸表示,我又一次躺枪了。
林回今,你计划你的就计划着你的,非得把我拉进去是几个意思?你以为我应付着楼璞凡和白玉及是很容易的事儿?你非得把两个女性的枪口准信也拉到我身上来?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穿了十来件防弹衣的样子?
乌攸不止一次地向林回今抱怨,并强烈要求,各人的事儿归各人的事儿,我这边进展一切顺利,拜托你作为我的自己人,能不能不往我身上插刀子?去周织那儿的时候,就不能把你那贼溜溜的眼睛放回到周织身上去?演渣男有这么带劲儿么?
对此,林回今楚楚可怜地表示,我知道你那边一切顺利,可这边人家掌控不住么,所以你帮帮我啦。
对于这个废柴兼不惜一切代价扯自己后腿的猪队友,乌攸除了扶额,也没别的办法了。
可是林回今果真如此废柴么?
林回今很快用他的行为证明,他插刀的功力那可是一等一的,这点儿只是毛毛雨罢了。
实际上,他想要做的事情,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了乌攸的预想。
……
眼瞅着周织的月份越来越大,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这时候周约的生辰也到了。
周约请了平日里几个要好的夫人,还有楼家的几位女眷,在后院忙着,而周织只是撑着肚子出来晃了一圈,便回院歇着去了。
看着镜子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乌攸,冰洲尽管知道这位爷的乌表妹不是个省油的灯,也由衷赞道:
“姑娘真是美得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乌攸摆弄着耳边的珍珠珰,珍珠和润的光泽衬得她的耳朵愈加小巧玲珑,莹润有泽,她小声随口应:
“什么画儿?春宫图?”
冰洲没听清楚:
“姑娘说什么?”
乌攸当然没有无耻到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一遍,而是低了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笑。
而本应该在前面招待那些个男客的林回今此刻却倚在乌攸身边,拨弄着她头上的发簪,一副百无聊赖相,说:
“漂亮。”
林回今如此清闲,既是因为生意性质关系,大家都怕沾染晦气,来的男客较少,也是因为他早就把一些事情打理好了,乌攸也没多问,更没深究此刻萦绕在他唇角的笑容的含义,还以为他又是急色病又犯了。
如果让林回今自己翻译一下自己脸上表情的含义,大概就是:你嫌我现在给你制造的烂摊子太大?没关系,还有更大的!等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