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皇后和太子被抓(1 / 1)

流氓妖妃 吴笑笑 5170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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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的沈青鸾眉挑高,望向丁香,轻慢的说道:“丁香,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子侧妃都敢打。”

“回小姐的话,不是奴婢要打太子侧妃,是太子侧妃打的奴婢,奴婢属于自保。”

“自保,”小丫头孺子可教也,连自保也知道了。

沈青阳听了丁香的话,尖叫起来:“我是太子侧妃,我打你你也必须受着,凭什么打我,沈青鸾,今儿个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沈青鸾唇角勾出了温和的笑意,一点也不以为意,眼睛睨着沈青阳。

“太子侧妃这是打算再和我的丫头打一场。”

她的话一落,沈青阳便觉得后背凉凉的,抬手便捂上了脸,她根本打不过这个贱丫头,如果打得过,她今儿个非打死她。

沈青阳身子动了一下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望向沈青鸾:“沈青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包庇一个贱婢吧。”

“你骂谁贱婢?”

丁香尖锐的叫起来,她是最讨厌有人骂人的。

沈青阳立刻住了嘴,这时候,。秋院门前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氏和四小姐沈青琳。

后面跟着一堆的仆妇下人。

秦氏一出现,沈青鸾便眯起了眼睛,昨夜她被赵皇后刺杀的画面又袭上了心头,自已身为赵皇后的女儿,又没有和她起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按照道理,赵皇后不至于赶尽杀绝,那么她下了狠心的要杀掉自已,这件事应该和秦氏有关系。

秦氏好狠毒的心计啊,让赵皇后亲手杀死自个的女儿,如若说赵皇后可恶,这个女人与她一般可恶,甚至于比赵皇后还要可恶。

秋院的院子里,沈青阳一看到秦氏等人过来,不由得大哭起来。

“母亲,你快救救我,现在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要打死我啊。”

秦氏对于沈青阳是有感情的,沈青阳是她的侄女,从小养在她的身边,她自是心疼的。

此刻一看沈青阳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不由得蹙起了眉,脸色难看的冲过来,一把扶住沈青阳。

“青阳,谁打的你,谁?”

沈青阳一指丁香,叫道:“是这个贱丫头打的我。”

秦氏抬眉狠厉的瞪向丁香,朝身后的仆妇还有丫鬟命令:“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

这一次沈青鸾懒洋洋的开口:“谁敢。”

她的话一起,秦氏身后的仆妇下人谁也不敢动。

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使得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二小姐绝对不是个善人,三番两次的和夫人交手,夫人并没有落得好处,所以她们还是小心些。

秦氏听了沈青鸾的话,嘴都快气歪了,尖叫起来:“沈青鸾,你是什么意思?”

沈青鸾从长廊石阶之上,一步一步优雅的走下来,那尊贵雍雍清华的神态,看得秦氏和沈青阳眼里滴血。

她们即便恨也无法忽略这女人身上所流着的高贵血统,。

她是真正的皇室公主,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即便被沙土淹没了光辉,终有一日拭去轻尘,还以明珠光辉。

此刻的她周身上下便散发着这种潋潋的光辉,艳丽无双,。

这样子的她,看得她们二个人心中恨意陡生。

秦氏尖锐的叫起来:“沈青鸾,是不是你指使这丫头打太子侧妃的。”

沈青鸾已经走到了秦氏和沈青阳的面前,她的唇角擒着阴暗的笑意,瞳眸带着幽寒的戾气望着秦氏和沈青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如果我说是呢,夫人是打算连我也一起打杀了吗?”

秦氏的整张脸都绿了,这女人胆敢如此与她说话,分明是和她扛上了,她这是赤一祼祼的威胁啊,这个死女人的命真是太硬了,三翻两次的出手都没有除掉她。

“你竟然胆敢打命人打太子侧妃,你是不要命了,太子府的人你也敢动,信不信太子命人把你抓进大牢里去?”

秦氏阴狠的威胁沈青鸾。

沈青鸾懒洋洋的开口:“太子侧妃,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还不是小妾一个,而且你确定太子会为了她而抓我进大牢,要不然我们派人去把太子请进沈府来怎么样,我倒要好好的问问太子,竟然连一个小妾都管不了,跑到别人的府里发疯打人;。”

“我,我?”

沈青阳一听到沈青鸾提到太子萧月白,不由得脸色变了,最近太子再也不看她一眼,府里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欺负她,虽然她现在顶着的是太子侧妃的名头,可是现在她的日子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很多人都欺负她,正因为她的不好受,所以她才会找发泄口,不能在太子府里发泄,她便跑到沈府来了,没想到今儿个到沈府还挨了一个丫头的毒打。

沈青阳越想越伤心,最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沈青琳看到她哭,心里有些难受,沈青阳是很疼爱她的,而且她并不知道沈青阳不是她的姐姐而是表姐,所以自然是护着沈青阳的。

沈青琳飞快的向着沈青鸾扑过来,并尖叫着:“沈青鸾,我和你拼了,你竟然敢让人打我姐姐。”

沈青鸾才不和这个女人客气,抬起一脚,狠狠的便踢上了那迎面扑过来的女人,碰的一声,沈青琳被踢飞了出去,摔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踢了个狗啃泥,挣扎了好半天没有爬起来,她痛苦的指着沈青鸾:“你,你连我也打?”

沈青鸾笑嘻嘻的回道:“别说你,今儿个这里谁再敢动一下,我就灭了她。”

一瞬间她脸上杀气弥漫,周身充斥着寒戾的血腥之气,看得沈青琳心颤。

秦氏也被她给唬住了,这个女人就像个煞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今儿个自已若是再多言,只怕也落不得好。

秦氏恨得心里滴血,自已被赵皇后那个女人欺负,现在连她的女儿也欺负她,这母女二人实在欺人人太甚了。

不过想到昨夜的刺杀,再想到自已给赵皇后下的命令,相信这女人最后依然会出手对付沈青鸾的。

她就让她们母女二人去自相残杀去吧,她在外面看热闹。

秦氏阴毒的笑了起来,脸色十分的狰狞。

她伸手扶着沈青阳,温声说道:“阳儿,母亲扶你去上药。”

“母亲,难道就这样饶过她们了。”

沈青阳气狠狠的问道,秦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用我们动手,天会动手。”

沈青鸾顺溜的接口:“是啊,人不动手天动手,夫人这话太有理了。”

秦氏听了她的话有些古怪,狐疑的盯着沈青鸾的脸,沈青鸾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挨近秦氏轻声的说道:“你说是我死的快呢,还是你死的快呢,咱们拭目以待吧。”

她说完噗哧一声笑了,转身张扬的命令丁香:“还不把院子里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是,小姐。”

丁香欢快的说道。

她先前之所以怒打沈青阳,乃是因为她们曾查得消息,这沈青阳一直出手算计着小姐,所以先前她才会出手狠狠的收拾这贱女人,反正现在她是不得宠的太子侧妃,就算自已收拾了她,她也不敢回太子府告状,就算告了,太子也未必会理会她,正因为这些,丁香才敢出手收拾沈青阳的。

要不然凭她一个小丫头,她是不敢如此狂妄的出手对付太子侧妃的。

院子里,秦氏的眼睛像淬了毒一般阴狠,可是沈青鸾先前的话让她有一种坠身地狱的感觉,周身冷飕飕的似乎泡在二月的冰水之中,冷彻骨。

这女人是知道些什么不成,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沈青阳唤了一声:“母亲,怎么了?”

秦氏回神“没事,我们回去吧。”

她伸手扶着沈青阳,领着一干人往外走,自回自个的院子去了。

至于沈青琳,另外有侍候的丫鬟扶着她,一行人动作迅速的离开了秋院。

一路上,沈青琳气恨难平的大骂:“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以就死不了呢,最近一连串的刺杀,为什么就杀不了她呢,她为什么命这么大啊。”

接下来的三日功夫,沈青鸾待在沈府内,吃好喝好睡好,并修练灵上*的心经,这灵上*的心经,越往后面修练越难,其中设置了很多的难以汇通的关卡,一个关卡领悟不了便没办法修练,所以三天来,第四重心经,沈青鸾并没有突破过去,反而是陷在其中的一个环节中出不来了。

不过碧霞剑法的第六重却被她练得很熟练了,出手轻快迅疾,狠辣中透着霸气,每一招刺出去都是死招,一般人根本接不住她的剑。

七个婢女也逐渐的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了,这七个人经过她的观察,还真没有异心,忠心耿耿的对她。沈青鸾暂时的放下了颗心,不过防人之心依旧没有撤去,除非她见到真正的宋敏,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做,她才能彻底的放心。

不过很显然的这宋姑姑短时间,是不会出现的,所以她就安心的用着这七人。

东宫太子府,萧月白的院子里,一片肃静,四周鸦雀无声,太子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准惊扰到他休息。

其实萧月白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房间里招待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皇后赵皇后。

赵皇后端坐在房间一侧的椅子上,眯眼望着萧月白。

那眼神阴骜而寒侧,泛着冷意。

萧月白有些不安,小心的唤道:“母后。”

赵皇后回过神来,收敛那阴霾的眸光,脸上微微的温融,望着太子萧月白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白儿,本宫前来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

一听到不好的事情,萧月白的头皮不由得发麻,越发的不安了。

“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赵皇后望向窗外,夜色清冷,月光冷幽幽的照在铺了青霜的地上,透着阴森森的寒意。

“你父皇有了废太子的打算。”

赵皇后一开口,萧月白直接坐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急促的问道:“母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本宫得到消息,你父皇派人查我们母子二人,若是查出什么事来,你的太子之位应该不保了。”

“父皇好好的派人查我们做什么”

东宫太子萧月白慌神了,要知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他肯定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若是父皇以此为话题的话,废掉他怎么办?一想到自已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萧月白便慌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度。

最后站到赵皇后的面前:“母后,你要帮帮儿臣啊。”

赵皇后望着萧月白,仔细的打量他,发现这儿子长得和秦氏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的像,看到他,她便想到了背叛了她的秦氏,心中恼怒异常,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让秦氏那个女人心痛,谁让她胆敢与她对恃的。

可是现在太子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若是没有了太子,她还剩下什么。

皇上绝对不可能废掉太子改立她的小儿子为太子的,他最有可能立的是大皇子萧月凤。

她绝对不能让德妃那个贱人的儿子登基当上皇帝。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孤注一掷。

赵皇后想通了这层,脸上越发的温融,重得的叹气:“儿子啊,虽说以往母后对你是严厉了些,可母后也是恨铁不成钢啊,母后只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代明君,你能明白母后的苦心吗?”

萧月白感动的用力的点头:“母后,儿臣明白。”

赵皇后点头,握着萧月白的手,沉声开口:“你好了,母后才会好,我们是一体的,你父皇有了废你的打算,母后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从太子之位上被人拉下来,所以眼下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母后你说,儿子一定照做。”

萧月白现在满脑子便是不能被废掉太子之位,若是被废,从此后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如若大皇子萧月凤登基,他还会放过自已这个兄弟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容下自已的,所以要想不死,只有保住太子之位。

“如若皇上死了,那么太子就可以顺利的登基当上皇上了。”

赵皇后咬牙沉声说道。

萧月白的脸色一瞬间的苍白了,身子摇了两下,难以置信的望着赵皇后:“母后你是说?”

太子越想越心惊,他从来没想过杀父皇啊,那可是他的父皇啊,他下不了狠手来杀他啊。

“如若你不杀他,只有死路一条。”

赵皇后冰冷的提醒太子萧月白,阴沉着脸瞪着萧月白。

十分的气恼萧月白的无能,竟然被她的一个提议给吓白了脸,这家伙还真是上不了台面,但眼下已经别无他法了,

她能做的只有这一着了,破釜沉舟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太子萧月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底依然有震憾,天宣帝的威势一直在他的心底,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弑父。

“母后,难道非要这样吗?”

若是他杀掉父皇登基当了皇帝,日后他的身上也牢牢的背着一座大山啊,他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暴君啊。

“或者你等着被废,当一个废太子,以后猪狗不如的活着。”

赵皇后的话直击人心,萧月白一下子受到了刺激,从小金尊玉贵的生活,想到有朝一日猪狗不如的活着,他就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了,稳定了心神沉声开口:“母后,儿子听凭母后的安排。”

“好,这才是母后的好儿子,母后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若是你成了废太子,母后还剩下什么呢?”

赵皇后故意心痛的说了两句,萧月白立刻被感染了,望向赵皇后,尊重的保证。

“母后,儿子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儿子,母后放心,等儿子登基当了皇帝,儿子一定会立母后为太后的。”

“嗯。”

赵皇后满意的点头,然后命令萧月白:“明天,你悄悄的把自已的人换进宫中去,记着,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让人发现蛛丝马迹。至于皇上,我会想办法对付的,等到皇上真的驾崩了,你就可以顺利的登基了。”

“是,母后。”

此刻的萧月白没有了之前的害怕,想到了很快来临的皇帝宝座,整个人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高兴异常。

母子二人又细心的商量起别的事情来,夜,沉重而冰冷。

宫中。

天宣帝所住的圆明宫中,此时天宣帝正歪靠在寝宫的大床上休息。

自从三日前派了云澈去查太子是真是假之事,他一直睡不好,半梦半醒间,总是做着各种各样古怪的梦。

今夜又是如此,闭上眼睛的天宣帝,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冷哼,明显的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头轻微的摇晃着,满脸的冷汗。

寝宫之中侍候着大太监李福成,不由得担心的上前唤他:“皇上,皇上。”

天宣帝一惊惊醒了,飞快的睁开眼睛望着李福成,满脸的汗水。

“怎么了?”

“皇上做恶梦了吗?”

李福成小心的说道,天宣帝伸手接过李福成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没错,刚才他做了恶梦,梦到太子萧月白领着一队禁军冲进了寝宫里来杀他,而他眼看着萧月白的剑刺来,却一动也动不了,整个身子都被人制住了一般,整个人都快吓死了,这时候李福成正好叫他,便把他叫醒了。

天宣帝听了李福成的话,没有说什么,抬头望了窗外一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快五更天了,皇上还是再息息吧。”

李福成劝道,他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这三天总是做恶梦,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现像。

难道是因为之前接到那封信的原因,那封信上写着什么,竟然把皇上吓成这样子。

李福成猜测着,寝宫外面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天宣帝一下子便听到了,紧张的命令李福成:“去,看看是什么人?”

“是,皇上。”

李福成退了出去,很快又走了进来禀报:“皇上,是云王世子进宫来禀报事情。”

“云澈。”

“让他进来。”

天宣帝立刻挥手命令,云澈这种时候过来,定然是查清楚了真假太子之事,他正好想知道这件事。

李福成立刻出去把云澈请了进来,寝宫之中,天宣帝挥手命令人退下去,守在寝宫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

宽大的宫殿里除了天宣帝和云澈二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

不过云澈微凝眉感受,便知道四周有不少的高手潜伏着,唇角几不可见的勾出笑意来,看来老皇帝是警戒了,竟然调动了十几名高手在四周保护他。

身为皇帝,如此谨慎细微,云澈倒有点同情这位天宣帝,真是可怜啊。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禀报天宣帝。

“皇上,臣子已经查清楚了,这是资料。”

云澈把手中的资料交到了天宣帝的手中,然后安静的待着,一言不吭。

天宣帝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很快脸色难看异常,愤怒的把手中的资料砸在床边,没想到当日皇后生的竟然真是公主,那萧月白根本就不是皇后所生的儿子,萧月白乃是沈府的儿子,被皇后给换进宫中来的,资料上还显示,皇室所生的公主,其实是沈府的庶女沈青鸾。她正是当日皇后所生的公主。

天宣帝周身笼罩着戾寒的杀气,大手紧握起来,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发着火。

“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的胆大。”

一直以来,赵皇后的所做所为,天宣帝都看在眼里,不过因为当日他登基,赵皇后有不少的功劳,所以很多时候天宣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的,没想到最后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如此,把公主换出宫,换了一个太子进宫,可恶的东西。

他饶不过她。

天宣帝站起身在大殿上踱步,忽然抬起手朝大殿正中的长柱捶去,碰的一声巨响,红柱纹丝未动,天宣帝的手却受伤了,流出血来。

云澈缓缓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朕不会饶过她的。”

天宣帝并没有在意自已的手伤,现在他周身都充斥着怒火,本来他一直希望,皇后不会胆大至此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胆子是大得很啊,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啊,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才会使得她如此的胆大妄为,

天宣帝的脸色浮浮沉沉,好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说如何处理这件事。

云澈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开口问道:“皇上当日怎么会想起把公主指婚给太子为侧妃的。”

天宣帝一愣,然后想到云澈口中的公主,是沈青鸾。

想到这个所谓的公主,天宣帝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未必是公主,这件事还要查。”

经过太子调包一事,天宣帝对于和赵皇后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喜,所以并不承认沈青鸾是公主。

云澈一惊,不会吧,如若天宣帝不承认鸾儿是皇室的公主,那么鸾儿的性命可就有碍了,他可不希望自已所做的事情伤害到鸾儿。

不过现在皇上心情不好,云澈没有刻意再提鸾儿。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让人动到鸾儿的,如若最后天宣帝不承认鸾儿,他大可以命人把鸾儿带走。

云澈心中已有了打算,天宣帝却忽然的开口:“朕当日之所以把沈青鸾指婚给太子为侧妃,乃是因为有一次,朕微服出宫和玉山寺的大师在京城转悠,当时正好看到了那个沈府的二小姐,那时她年纪还小,玉山寺的大师看到她,脱口而出,此女乃是大富大贵之身,可惜多灾多难。”

“朕当时听着并没有放在心里,后来太子长大了,朕为他赐了太子妃,无意间想到了大师的话,便想着既然这沈二小姐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倒不如把她赐给太了,太子乃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若是得此女之旺,说不定日后会成为一国之明君,现在看来,这大师所言的大富大贵之命,却原来不是朕所领悟的那种意思。”

云澈眼神闪烁,淡淡的开口:“原来大师之言是因为公主乃是千金之身,非富即贵,所以大师才会有些一言。”

天宣帝没有说话,然后挥了挥手命令云澈:“这件事暂时先别透露出去,朕会处理这件事的。”

必竟关系到皇后和太子,天宣帝不想鲁莽行事,此事若是一提出来,必然朝野震荡,而且整个天宣朝都要震上三震,最重要的是皇室只怕又要有一段混乱的时期,那么他再想出手对付剩余的三大王府,还有其他的国家,这些事恐怕要暂时的搁浅了。

大殿内,云澈缓缓的领命,转身离开了。

天宣帝皱眉深思,再没有合上眼,直到天亮去上早朝。

虽然天宣帝没有直接判皇后和太子死罪,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老皇帝心中的气不少,使得整个人很阴沉。

这一下子别说朝堂上,就是整个帝京,也充斥着压抑的萧沉,再加上是十一月份的天气,天气又冷又沉,这一下子整个的京都都透着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谁也不敢大意。

这一日半夜,老皇帝的寝宫里,忽然传来了痛苦的嘶吼声:“来人,宣太医。”

“宣太医,宣太医。”

长长的尖叫声响起,很快有人往外奔去,不过并没有出得了圆明宫,宫殿门前,近千名御林军阻住了太监的去路,那些人一言不语,直杀进圆明宫,一路上逮谁杀谁,并很快有手下把这些人拖了下去,尸体上有化尸水,那化尸水一倒下去,哧溜哧溜身响,很快先前还好好的一具死尸便化为一堆血水,最后什么都不剩。

圆明宫里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但是人却越来越少,不过很快有人替补了上去。

最后为首的一个披着黑色披风,遮住整张脸的身影一路进了老皇帝的寝宫。

此时寝宫里,老皇帝痛苦的在床上翻滚,捂住肚子痛苦不堪的指着从门外进来的的黑影:“你,你?”

黑衣人走了进来,也不遮不掩,伸手取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唇角勾着血腥的笑容。

“你,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这黑衣人正是宫中的赵皇后,赵皇后早就暗中命人给天宣帝下毒,她买通了天宣帝身边的试毒的太监,每天以很少剂量的药下在天宣帝的菜肴里,这一下子要不了天宣帝的命,但是只要两三天的功夫,这药便会毒发,很快就会身亡的。

她现在控制了整个圆明宫,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圆明宫内的情况,所以说等到老皇帝毒发身亡,她便对外宣布,皇上得暴病身亡了,那时候太子可以顺利的登基,那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到时候谁还放在她的眼里。

赵皇后的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天宣帝的身前,缓缓的开口:“皇上,都是你逼我的。”

“当年若是没有我,又何来的你,可是你呢,自从登基当了皇帝,你就忘了过去的事情了。”

“朕没有忘。”

若是忘了,这么多年,他又如何会对她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她所做的那许多的事情,随便一件,他都可以把她废了。

她安排自已的党羽进入朝党,买官卖官,赵府的人更是做了很多的事情,他是一忍再忍,可是她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赵皇后哈哈的笑起来,眼眶微微的拢上了雾气,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还是有的。

这最后的关头,她倒底还是有些心疼的,但仅此而已。

笑过过后,她认真的望着天宣帝:“皇上安心去吧,本宫会厚葬了皇上的。”

“太子是假的,当年你生下的是公主是吗?”

天宣帝脸色惨白的挣扎着问道,赵皇后哈哈的笑了起来,现在这种时候,她也用不着再欺骗皇上了。

告诉他又何防,反正他都快要死了。

“是的,当年我生下的是公主,可是却因为你的一句话,我金枝玉叶的女儿,却不得不出宫受罪。”

赵皇后提到当年的女儿,眼睛都绿了:“若是你不说让萧月凤当太子,我又如何会精心布下这场局呢。”

天宣帝脸色越发的难看:“朕只是随口一言而已,若是你不同意,朕又如何会强行立凤儿为太子,再说就算立凤儿为太子,他也是在你的名下,不管到哪天他也越不过你这个嫡母。”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让德妃那个贱人得意,我想让自已的儿子当上太子,当年我助皇上费了多少力气,德妃那贱女人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得到了皇上的所有宠爱,可是我呢,皇上虽然敬重我,可是却很少来我的宫殿。”

赵皇后越想越痛心,怒指着天宣帝。

天宣帝一言都没有吭,痛心的说道:“皇后,你知道吗?朕心中,一直记着你当日的情份,所以即便朕知道你用公主换了太子,朕还想给你一个机会,朕不想杀你,可是你太让朕失望了。”

天宣帝痛心的叫起来。

赵皇后却得意的笑起来:“皇上,现在还说这些假仁假意的话做什么?一切都结束了,很快太子就会登基成为天宣国的新皇,我将是天宣国的皇太后,我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赵皇后像解脱了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寝宫门外,有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来,太子萧月白飞快的走进了寝宫,望后赵皇后心急的催促着:“母后,快点,天亮了就麻烦了。”

赵皇后冷哼:“你急什么,马上便结束了,所有的便结束了。”

床上本来痛苦挣扎着的天宣帝,忽然不叫了不喊疼了,坐好了身子,阴沉着脸看着赵皇后和太子萧月白母子二人。

赵皇后和太子萧月白看到他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安,然后颤抖着手指指着天宣帝:“你,你不是中毒了吗?”

“中毒。”

天宣帝冷哼,然后沉声说道:“赵婧,你永远以为自已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你把朕看得太低了,你能买通了那下毒的太监,你以为你真的能买通朕的十二名手下精英吗?”

“什么?”

赵皇后和太子脸色煞白,难看至极的盯着床上的天宣帝,他缓缓的沉稳的从大床上翻身下地,然后朝暗处喝令:“来人,立刻把叛逆的皇后和太子拿下。”

天宣帝命令一下,暗处有人齐声应道:“是,皇上。”

十二道身影从暗处闪身便出来了,十二把宝剑,闪着凌厉嗜血的寒光,直逼向赵皇后和太子萧月白。

赵皇后和萧月白想也没想,身形一动便与天宣帝的十二名厉害的手下打了起来。

赵皇后一边打一边骂:“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忘了你们是谁的人了。”

这十二名精英其实是赵皇后当年手下的人,她是太过于自信了,以为这些人乃是自已以前的手下,最忠心那个人依然会是自已,却没想到今非昔比了,她现在只是一个皇后,而皇上才是天宣国真正的主子,这些人跟着皇上有前途还是跟着她一个皇后有前途呢,是人都会选择,所以这十二人假意听从她的安排,可是事实上,一转身早把这件事禀报了天宣帝。

十二人并不理会赵皇后,布了剑阵,很快擒住了赵皇后和太子萧月白二人。

直到最后,赵皇后还是难以置信:“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败。”

“赵婧,你一直太自信了,从以前便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还是二十年前的你,但是朕早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朕了。”

天宣帝沉声说道。

赵皇后看着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天翻地覆的变了一变,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一双眼睛嗜血一般的红艳,她朝着天宣帝叫起来:“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会没有事?”

她话音一落,一道清磁慵懒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来:“皇上的毒早就被我识穿了,皇后娘娘确实是太自信了,那种毒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一道身影翩然从寝宫之上的屋梁上落了下来,赵皇后和太子萧月白二人飞快的望过去,却见这翩然而下的人正是云王世子云澈,这个男人一直在寝宫里,可是她们进来这么大的一会儿,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此人的功夫有多么的高深莫测。

赵皇后满脸的绝望,大叫一声:“我命休矣。”

再也承受不住的昏迷了过去,太子萧月白直到此时才慌了,大叫起来:“母后,母后。”

他叫完了赵皇后,见赵皇后没反应,便朝着天宣帝大叫起来:“父皇饶命啊,父皇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母后的主意,儿臣不想伤害父皇的,父皇你饶了儿臣一命吧。”

天宣帝阴骜黑沉着脸,望向了萧月白,阴森森的露出一嘴白牙:“饶你,萧月白你是最该死的一个,你,根体就不是皇室的血脉,竟然得了朕多少年的疼爱。你该死。”

萧月白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不是皇室的血脉,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他不是太子,那他是谁啊,他是谁啊,这一下的刺激,使得他彻底的被刺激到了,然后像疯了似的大笑起来:“我是太子,我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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