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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听完了花执念的解释,顿觉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物以类聚,狐以群居,这也难怪他们几个人纠缠了两世却还分不开。
“你们这两个阴险的家伙,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夫人冤枉啊!这个办法可是西门兄想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实施而已,这‘阴险’二字可实在不敢当啊!”
花执念极其没有道义的推出西门豹来做挡箭牌,出卖兄弟的时候他或许还有片刻的迟疑,但若是出卖西门豹的话,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立刻为之。
西门豹的手指无意识的揉按着酸胀的额脚,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斜斜的睨着花执念,这含嗔带怨的一瞥,风情立显,确实非常的赏心悦目,可惜他脸上阴森森的笑容,实在让人有点不寒而栗,瞬间便破坏了原本温馨的氛围。
“过河拆桥起码要等到过了河之后才能回过头来拆桥吧?魔王大人此时的作为,难道不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了吗?”
西门豹说话时的态度十分客气,但话语中的深意却非常的不客气。
这个花执念也太不厚道了,卸磨就杀驴,吃饱了就骂厨子,什么东西啊?做人无耻到他这种地步,他实在是连鄙视的眼神都欠奉。
花执念直接无视西门豹赤果果的讽刺,脸上仍是万年不变的温润浅笑,仿佛刚刚西门豹只是唱一支小曲儿,娱人娱己罢了。
“之前我与西门兄商议再三,总觉得有所欠缺,适才听闻了夫人的作为,霎时犹如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还是夫人技高一筹啊!令为夫亦是汗颜不已。”
管默言端在手中的茶,越喝越不是个味。花执念的话都没法听了,这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变着法的骂她呢?
“花执念,你还可以更虚伪一点。”
“夫人何出此言呢?为夫所言句句属实,夫人这般曲解,真真是伤了为夫的心了。”
某人一脸受伤的做西子捧心状,那哀怨的神情看得西门豹一阵反胃,隔夜茶都差点吐出来。
“这话说得,比你身子都虚。”
管默言摆明了不吃他那一套,脸上不齿的神情极其明显。
可惜她面对的并非寻常人等,而是脸皮厚得纳鞋底还可以穿三年的花执念。管默言早该想到,跟他比不要脸,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除了自取灭亡,不会再有第二个结果。
“夫人这是在怨怼为夫未尽其责,而令夫人欲求不满吗?既然如此,为夫若是不做点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管默言的嘴角抽了又抽,实在很想假装没听见花执念的胡言乱语,这厮的思维向来异于常人,任何威严肃穆的场面,他都能发起情来,她实在是避之惟恐不及。
“呃——刚才似乎我们说到了。我们三人的想法恰好不谋而合,我觉得不妨我们将计就计的演一出好戏给天帝看,你们以为如何?”
管默言企图采取迂回的战略。从而远引深潜,可惜未果,花执念压根就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熠熠发光的扫过管默言的全身,引得她一阵莫名的战栗。
“夫人。你转移话题的方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我业已有所精进呢!”
管默言讪笑着接腔,且极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坐姿,她刚刚似乎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她要不要现在就逃跑呢?或许还可以留一个全尸!
“夫人不是再想着如何逃跑吧?”
花执念将管默言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上不免露出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来,就她那点小心思,他不用费心揣摩都可以了然于胸。
管默言惊见花执念不可方物的绝美笑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完了,这厮笑得如此恐怖,她此时不跑,难道等着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吗?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茶杯,管默言已经犹如一道长虹贯日般破窗而出,紧随其后袭来的是漫天席卷的黑风,遮天蔽日的翻涌而至,飓风中夹杂着濛濛的水雾,吹在身上湿冷湿冷的。
大殿内顿时乱作了一团,桌椅东倒西歪的满地滚,地上残留的茶杯碎片全都飞上了天,可怜的西门豹被黑风吹得根本站不住脚,只能抱着大殿旁边的雕花石柱,咬牙切齿的发飙。
“法力高很不起吗?法力强悍就可以随便把人吹上天吗?小爷要是不能扬眉吐气一回,誓不为人!”
嘶吼声戛然而止,因为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一只花瓶,好巧不巧的正砸在他的头上,于是某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一雪前耻的人,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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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外,管默言第一次感慨什么叫‘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这个黑不溜秋的鬼地方,到处都一模一样,她才转了两圈就转懵了。
而我们阴险狡诈的魔王大人只需抱着手臂的守株待兔,即可将晕头转向到主动投怀送抱的某路痴女抓个正着。
“夫人,你跑什么啊?”
两条手臂似锁链一般的将管默言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花执念浅粉色的薄唇轻轻的擦过管默言珠圆玉润的耳垂,而后者则毫无反应的呈挺尸状。
管默言仍犹自沉浸在自我嫌弃的悲寂中,她顿足捶胸,她哭天抢地,她怎么就那么没有方向感呢?此时落入花执念的魔掌中,她必死无疑了。
“我…我突然有些头晕,所以出来透透气。”
理由确实很烂,不过聊胜于无,权且当做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吧!
“夫人真不乖,头晕怎么还能乱跑呢?为夫带你回房休息吧!”
花执念的声音温柔的都快滴水了,可惜这水滴到管默言的脸上,瞬间就凝结成冰了。
“呵呵,我突然又不晕了,不用回房了。”
管默言无力的揪着花执念胸前的衣襟,简直有些欲哭无泪,她是不是该早些认命了?自作孽不可活,你说她咋就突然不长眼的挑战起某人身为男人的尊严来了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怎么行!为夫新学了一种技法,专治头晕,夫人不妨一试。”
花执念打横抱起软手软脚的管默言,举步向比翼双飞殿疾行而去,管默言会信他真的给自己治头晕才怪,那个无耻的家伙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折磨自己呢。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管默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催境界。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同样的撕裂之痛,她却要无辜的经受两次?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三炷香的功夫之后,花执念掐着管默言不盈一握的小腰,笑得那叫一个妖娆绝代,他轻挑着眉梢,哑然笑问道:
“夫人,头还晕吗?”
“不晕了,不晕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夫人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撒谎说自己头晕!”某人顾左右而言他,显然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罪孽深重。
“很好——”
花执念笑得勾魂摄魄,管默言看得胆战心惊,牢牢钳制住怀中不安分的娇躯,花执念精壮的腰身猛地一沉,芙蓉帐内顿生春色无限。
十炷香的功夫之后,某人餍足得神清气爽,春风满面,某人则疲惫得奄奄一息,眼神迷离。
“夫人,头还晕吗?”
“……”
管默言这次是真的晕了,满眼金星,霞光万丈,一会漂浮在九天之外,一会则瞬间跌下云端,负载浮沉得仿佛颠簸在风口浪尖的一叶扁舟,大起大落得让她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而到最后,她也确实终于心想事成的昏了过去。
你以为这就是解脱了吗?你错了,这只是另一场赤身相搏的开端而已。
昏昏沉沉的迷梦中,花执念半敞着石榴红色的绣花锦袍,风情又风骚的飘然而至,他轻轻捏起管默言尖尖的下颌,媚笑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我吗?别妄想了!你做梦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管默言顿时内流满面,面如死灰。
“花执念!不带你这么玩的,你太欺负人了!”
“夫人,我觉得你还留点力气的好,一会儿叫的为夫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一马了。”
“哼!你休想!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会妥协的。”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某狐狸奸计得逞的冷笑数声,然后立时全身心的投入到战场之中。
片刻之后,某些声称誓死捍卫尊严的烈女开始讨饶,言语之低三下四,实在让人不忍耳睹。
“夫君求求你,放过我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夫人刚刚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
“请夫君任意的辱我吧!只要放过我就好!”
花执念可以断定,某人定是被欺负得晕头转向,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只是放过对手从来都不是花执念的作风,‘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他的人生准则。
“如夫人所愿,为夫一定不遗余力的满足夫人的请求。”
“啊…饶命啊…呜呜呜——”
破碎的呻吟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讨饶声,在朦胧的暗色中延伸,暧昧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