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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的管事妈妈傅婆子,痛苦的惨叫着,十根手指全被废了,鲜血直流,动都动不了,这时候她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冲在最前面,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表忠心,郡王妃初掌家,肯定要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她这是撞在她的刀口上了,现在自己手废掉了,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以前是王妃面前的红人,没少得罪人,以后即便郡王妃不命人打杀她,她的日子恐怕过得也是猪狗不如。
傅婆子哭得昏死了过去,云染没有半分的心疼,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冷笑,眸光望向墨沁院的门口,确定了不会有人过来了,才意兴阑珊的挥手命令下首的姜妈妈:“好了,把人拉下去关起来,三天不给饭吃,如若能活着,就给她指个粗使的活做做,若是死了,让她家人拉回去。”
“是,郡王妃。”
姜妈妈恭恭敬敬,必恭必敬的领命,一挥手身后上来两个婆子,一路把傅妈妈给拖了出去,路上王府的下人没有少瞧,看到的人都看得心惊胆颤,魂飞魄散,提心吊胆的,不过其中也有人拍手称快,这傅婆子以前没有少欺负人,每个人想托她办点事都要送礼送东西的讨她欢心,现在倒好,她是郡王妃第一个打杀的人,活该。
云染收回眸光,领着人准备回花厅等荔枝,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的那个婆婆会出现拦她呢,好歹这傅婆子是她的人,替她做了多少年的坏事,是她的左膀右臂,她不至于见死不救,没想到这人愣是没出现,这也说明了一件事,这女人眼中,下人根本就是蝼蚁,一条贱命罢了,她压根就没把她们当人,所以她惩罚傅婆子,她当不知道。
云染还没有走进花厅,院外有脚步声响起来,她停住脚步回望过来,看到荔枝领着两个婢女走了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施礼:“主子,我已经让管家通知各房各院的管事,立刻到前面的正厅议事,主子要训话。”
云染点了一下头,笑望向荔枝:“管家可有推却的地方?”
“没有,他恭恭敬敬的立刻派人去各房各院通知这件事了。”
“嗯,他倒是识趣,也是个聪明人,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换个管家呢。”
云染淡淡的说道,抬脚又进了花厅,管家派人通知,她自然要给人家一段时间。
不过打杀了傅婆子,不代表别的地方的人就发怵,就安份守己,例如西府的那些人,仗着有老王妃在,恐怕倚老卖老,不服她的调度,却不知,她才不会管是哪一个地方出来的,一视同仁,同等看待。
云染进花厅喝了一杯茶,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往王府前厅,便见外面二等丫鬟桃木走了进来禀报:“郡王妃,老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过来墨沁院这边,说老王妃请郡王妃前往西府秋善堂那边一趟。”
“喔,她请我过去,这种时候。”
云染眼光闪烁了一下,唇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长:“走吧,去看看老太太请我过去做什么,至于前面各处的管事,让她们候着吧,磨磨她们的耐性。
一行人往秋善堂走去。
虽是秋日末,秋善堂内的花草却十分茂盛,在阳光下摇曳生姿,说不出的美好,青砖甬道上忙碌的婆子看到云染等人,皆恭恭敬敬的施礼,不敢得罪这位郡王妃。
虽然秋善堂离得王府正院有些远,但是这里自有这里的渠道,所以王爷让郡王妃掌家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秋善堂,不但如此,这些人还得到消息,郡王妃打杀了王妃身边的管事婆子傅妈妈,王妃连脸都没冒一下。
王妃身边的红人都得了这样的下场,何况是她们这些人,所以秋善堂内的人个个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不敢有分毫大意不敬。
云染领着一行人一路越过正堂,垂花门,长廊通道,一路往后面的秋善堂暖阁走来,这一次比起先一次十分的不同,外面侍候的婆子丫鬟全都小心谨慎的行礼:”见过郡王妃。“
老太太还特地派了大丫鬟红绸在外面迎她,一看到云染过来,红绸赶紧的行礼:”奴婢见过郡王妃,老王妃正等着你呢。“
云染点了一下头,跟着红绸的身后走了进去,只见暖阁正中的位置坐着老王妃赵氏,赵氏内穿一件浅金的长袄,外罩金棕色的撒花褂子,头上戴着深蓝色的竹叶镶翡翠的抹额,发髻边还插着一枝镶绿宝石的银簪,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一看到云染从外面进来,眼神闪烁,脸上满是慈详的笑意,热情的招呼着云染。
”染儿过来了。“
云染瞄了一眼房里的人,除了老太太还有二房的二夫人赵氏,还有赵氏的女儿,十岁的燕薇,燕薇粉嫩的脸颊上,杏眸丹唇,小小年纪已是个美人胚子,看到云染,她咧嘴笑,乖巧的唤了一声:”大嫂。“
云染笑着朝她点了一下头,看到燕薇,她不禁想起了昭阳公主楚依依小朋友,不知道她最近在宫中怎么样?还有皇后娘娘怎么样?蓝筱凌那个女人登上了德妃的位置,不会对她们不利吧。
云染一边想一边给老王妃施礼:”见过祖母。“
”起来,坐吧。“
老王妃越发的客气,红绸麻俐的走到外面,很快准备了几样点心过来,摆在云染的桌边,芸豆卷,糯米凉糕,蜜栈双层糕,菊花佛手糕,又奉上了西湖龙井茶,一切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不动声色的显示出对云染的敬重之意。
云染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老太太决计不会巴巴的把她叫过来,就为了显示这个。
”不知道祖母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云染伸手端了西湖龙井茶,轻品了一口,并没有动身边的点心,倒是十岁的燕薇时不时的拿眼盯着糕点,显得有点嘴馋,云染笑着招呼了燕薇过去,请她吃起了身边摆放的糕点。
”好吃吗?“
”好吧。“
”慢点吃别噎着了。“
云染轻拍燕薇的背,然后抬头见上首的老王妃没说话,挑了一下眉问道:”祖母,若是没事我要?“
云染话没有说完,老王妃开口了:”染儿,你初入燕王府,对于燕家的情况还不熟悉,王爷就把掌家权这样的重任交到你的手上,这绝对不是好差事,别看你是郡王妃,那些人是奴才,可是其中有些奴才仗着祖辈待在燕家,少不得要为难你,找你的碴子,祖母想着这差事你担着,实在是委屈你了,所以叫你过来问问?“
云染轻轻一笑,心知肚明,一清二楚,这老太太把眼睛盯上了燕王府的掌家权,不过要想从她手上拿到掌家权,绝对不可能,云染心里想着,脸上满是淡然:”是父王的意思,眼下二弟被父王打伤了,母妃要照顾他,所以父王便让我暂时代掌着。“
燕老王妃眼神有些暗,心里暗骂自己的大儿子,这个孽子,掌家权这样的大事竟然不通过她,直接的指给了云染这个初进府的儿媳,他眼里还有自个这个老娘吗?
燕王爷燕康不把燕家的掌家权交给燕老王妃赵氏是有原因的,以前燕王妃娶进门不久,燕家这边的家都是燕老王妃当的,可是这老王妃不但喜欢贴二房,还喜欢把燕家的东西拿回去贴补赵家,后来被燕王爷发现了,一怒扣下了她的掌家权,直接的交到燕王妃的手里。
正因为有这么一茬子事,所以燕王爷心里,从来没想过把掌家权交到燕老王妃的手里。
燕老王妃心中恼火不已,二夫人赵氏咳嗽了一声,提醒自个的婆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把掌家权从云染的手里骗过来,到时候大伯想说话,也没法说。
燕老王妃一听清醒了过来,望向云染笑道:”染儿啊,祖母最近身子还不错,若是你不嫌的话,祖母可以替你代掌着,你跟祖母先学习一阵子,以后再上手便要容易得多。“
云染直接的笑开了眼睛,她实在是忍不住,看过无耻的,但没看过这样无耻,下流,不要脸的人,想夺别人的掌家权,偏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堂而皇之。
”祖母,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事实上我在云王府的时候,就一直掌管着云王府,所以说掌家什么的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云染轻轻松松的开口,一句话使得老王妃的脸色直接的暗了,心里呼呼的冒着火气。
云染已经起身了,望了老王妃一眼和二夫人赵氏一眼,温雅大方的开口:”祖母和二婶慢聊,我要去议事堂开个会,训下话。“
她说着轻悄的转身,裙摆旋转成一团花儿,优雅,美丽,大方,抬脚离开了老王妃的暖阁。
身后的老王妃直气得脸色黑沉沉的,抖簌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想云染走到门口又停住了,笑望向房内的老王妃和二夫人赵氏:”对了,现在我掌家,可不会心慈手软,任何人若是犯在本宫的手里,非死即残。“
云染的眸色一瞬间幽沉好似万丈深渊,冷寒至极。
老王妃和二夫人赵氏忍不住胆颤了一下,云染已经领着人走了,身后的二夫人拍的一巴掌打向自己的女儿:”叫你吃,吃货,回头让你喝西北风。“
燕薇不明白自己吃个东西怎么也招着母亲了,老王妃听了燕薇的哭声,心里有些烦,瞪了二夫人赵氏一眼:”你打她做什么。“
赵氏望向老王妃:”母亲,你看这事怎么整。“
”怎么整,安份些吧,那女人不是善茬,你没事别去招惹她,她恐怕说得出来做得到,这女人狠着呢。“
老王妃往后一靠,不打算再整什么事,要恼也恼自个的儿子,这个孽子连掌家权都不交给她。
二夫人赵氏,眼神闪烁,她实在是不甘心,老太太掌家和郡王妃掌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而且她就不相信若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管事不去,那女人胆敢打老太太的脸子。
二夫人嘴里答应着,拽起燕薇往外走去。
燕王府前面的正厅,吵吵嚷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各房各院的管事,基本都到齐了,先前云染惩罚王妃身边傅妈妈的手段,使得所有人惦量了起来,没人再敢随便出幺蛾子,这个郡王妃可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她们若是得罪她,吃不了兜着走,傅妈妈就是例子,听说不但被扇了二十记耳光,还被废了一双手,以后根本就是个废人。
即便王妃重新掌了家,也不能再用她了。
所以眼下她们还是放聪明一点,如此一想,各房各院管事相互警告了起来,每个人都提示与自己交好的人,千万不要惹恼了郡王妃。
众人正说得热闹,只听得外面有管家的声音响起来:”郡王妃到。“
议事堂里,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说话声,规矩的站好。
只见门外走进来一道袅袅婷婷,婀娜多姿的身影,内着一件银纹绣百蝶的撒花锦裙,外穿一件对襟梅花扣的藕色薄袄,头上青丝轻挽云髻,正中端庄的戴了一支镶蛟人泪的凤钗,那蛟人泪轻辉流转,金色的凤翅展开五彩的轻辉,说不出的华丽,前面的凤嘴上,吊着一颗金线流苏,流苏的底端垂吊着一粒红宝石,那金线流苏只有寸许长,红宝石正好垂吊在她的脑门上,左右晃动着,映得她娇艳的面容,华贵非凡,好似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看呆了一厅堂的人。
直到云染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坐好,身侧的荔枝不卑不亢的开口:”好了,各位管事可以见礼了。“
众人蓦然醒过来,心里暗赞一声,郡王妃长得实在是水灵动人,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举手投足的仪态,绝对不输于皇家的公主,一身的威仪不自不觉的便能震慑人心。
管家带领着所有人上前见礼,没人再敢打什么鬼主意。
”奴才(奴婢)等见过郡王妃,郡王妃万福。“
云染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这些人的配合,若是不配合,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看来燕王府的这些人不是傻子。
”各位想必听说了,父王下达了指令,从今日开始,燕王府暂时由本宫来代掌,一朝天子一朝臣,按照道理,本宫执掌王府,就要把王府的各位管事先给撤了。“
云染话一落,下首众人一片议论,人人心惶,没错,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们这些人都是王妃手里的人,现在郡王妃上位,按照道理就该把她们这些人都下了,然后推自己的亲信上台,可是她们有做错什么吗?
云染轻笑,伸手端了茶来喝,并不理会下首的人。
她这一招是打人一棍给块糖,先给她们一记闷棍,再来给她们一块糖,她们会觉得那糖特别的甜,要不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下首的管事中有人站出来表忠心:”郡王妃,奴婢一定听从郡王妃调遣,绝对不会违背郡王妃的意思。“
”是,奴婢等乃是燕王府的人,不管谁掌家,奴婢们都会尽心尽力的听候调派。“
”请郡王妃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有违郡王妃的意思。“
先开始这些人还想着要替王妃出口气,坚定的拽着王妃的尾巴,等待着王妃上台,可是现在却巴巴的表起了忠心,在利益面前,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职位开玩笑,王府管事的职位,拿钱多,活轻,平时下面的人还时不时的孝敬着她们一些,她们已经习惯了这些,若是现在撤了她们,再让她们做粗活,谁也受不了。
云染满意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本宫暂时还没有撤掉你们的意思,不过若是有人为了所谓的仗义忠心,自愿让本宫收拾,那我也不会和各位客气,不过你们自个好好的惦量惦量,是自己的职位重要呢,还是所谓的仗义忠心重要。“
云染的声音虽然轻,却字字如珠的落在下首各个管事的耳朵里。
人人心里盘算着,想想云染的身份,云王府嫡女,大宣的护国公主,燕王府的郡王妃,大长公主的义女,重重身份之下,捏死她们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般容易。
所有人想通了这个理,齐声开口:”奴才(奴婢)等绝对不会违背郡王妃的意思。“
云染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我不撤掉你们,但是你们若是给我生出乱子,就别怪我撤掉,还有以后我会派人监督你们,若是查出来有人给我背后搞出幺蛾子来,不仅仅是撤掉职位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打死了扔出去,以后各房各院若是有人闹事,不但闹事的人扣掉月银,管事的也扣月银。“
云染森冷的声音响在议事堂,所有人打了一下寒颤,不少人害怕,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要被扣钱,总共五两的月银,扣下去还有吗,人人担心。
云染看到下面很多人害怕,便又温和的开口:”不过如果是认真做事,没有找碴子生事,安份的做自己的工作的话,本宫也不会亏待大家,以后每个月会有人考察,对各院各房各层的管事进行评估考察,表现好的管事,手下没有闹事的,每月的月银翻倍。“
这最后一着,立马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月银翻倍。
对于各位管事的来说,月银翻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家的小日子又翻上一倍的境界。
下面一片议论之声,眼面前各院各房的管事,月银是五两,若是翻倍的话就是十两。
云染扫视了正厅里的管事一眼,燕王府各房各院的管事大概有二十个,哪怕就是二十个全翻倍,也不过是一百两。
下面的管事者,个个高兴的说着,似乎忘了之前云染曾说过的若是手下有闹事的,连管事者也罚钱,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后一句上,若是表现好,月银翻倍,翻倍的话就是十两了,个个兴高采烈,心花怒放,精神奕奕的。
云染望了一眼王府的毕管家:”毕管家,点一下人数,看看各房各院的人是不是都到了。“
毕管家的瞳眸闪过暗芒,飞快的开口道:”回郡王妃的话,奴才先前盘查了一下,各房各院的人都过来了,只有王妃院子里的傅妈妈没到,另外就是老王妃院子里的房管事没来。“
”呃?“云染挑高了眉,先前她才去老太太的院子里敲打她一番,没想到她立马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出,是表示对她的不满吗?
云染唇角一勾,挥手吩咐毕管家:”去,你带两个人亲自去请。“
毕管家立刻应声,点了两个人随他一起去请老王妃秋善堂的管事。
议事堂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上首端坐着的郡王妃,雍拥华贵,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高端大气,好似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只是她的出手可是狠辣的,先前一出手便废了傅妈妈,老王妃院子的管事怎么又敢故意为难郡王妃,郡王妃会不会发飙,还是会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呢。
议事堂里,众管事小声的嘀咕着,不过说的都是月银翻倍的事情,这件事让大家高兴,虽然有另外一条若是有人闹事要挨罚,降月银,可是所有人还是把目光盯着月银翻倍的事情上。
云染没理会别人,自顾喝着茶等候着。
这一次毕管家去请人,人很快就进来了,一个身材矮胖,穿藏青蓝撒花褙子的管事婆子跟着毕管家的身后走了进来,头上挽着盘髻,插着两枝银簪,脸上慈眉善目的一脸笑,走到了云染的身前,笑嘻嘻的说道:”郡王妃,老奴陪了老太太一会儿,所以耽搁了,郡王妃莫怪啊,以后老奴不敢了。“
云染懒懒的抬眸望向了这管事的妈妈,看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着她,分明是古怪,她咧了咧嘴角,忽地把手中的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掷,对着毕管家发火。
”毕管家,你可有派人通知老王妃院子里的人,本宫要召开议事会。“
毕管家一怔,赶紧的上前禀道:”郡王妃,奴才派人去了。“
他一言落,立刻望向人群中的一个婆子:”夏妈妈,先前我派你前往秋善堂通知,可有通知到了。“
夏妈妈吓得脸色雪白,飞快的出列禀报:”回郡王妃的话,奴婢去秋善堂,亲自通知的房妈妈,。
房妈妈就是老王妃院子里的管事妈妈,此时看到云染冰冷如霜的神容,不由得发怵,忐忑不安,瞳眸闪过惶恐,脸上却强作笑容:“郡王妃,她们是通知老奴了,老奴正好和老王妃在回话,所以晚了一会儿。”
“喔,”云染挑高眉,盯着房妈妈,房妈妈在她的眼神中惊悚,腿都有些软,心里直后悔,为什么听从二夫人的话,故意为难郡王妃,先前她明明打杀了王妃身边的傅妈妈,她怎么还不明白呢。
何况老王妃也没有出声让她为难郡王妃,她这不是自找的吗?房妈妈害怕的垂首不敢看云染。
云染哈哈轻笑,望着房妈妈温声细语的说道:“房妈妈,按理呢,你是老王妃身边的人,我应该敬着你,但是你要知道这是我初掌家的时候,你知道本宫正找人杀杀锐气呢,本来呢,本宫以为打杀了一个傅妈妈,别人已经警戒了,可是你呢,却偏撞在刀口上,这不能怪本宫,就像你说的,你在给老王妃回话,可是从本宫下命令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你的话竟然还没有回完,本宫倒是新奇了,你和老王妃回的是什么国家大事啊,需要费这么长时间啊。”
她一言落,房妈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郡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奴婢以后不敢了。”
“你给我记着,本宫这里永远没有以后,犯了错,永远别想着求饶,尤其是故意犯错。”
云染话一落,直接的望向身侧的姜妈妈,沉声命令道:“把这房婆子拉下去,仗责三十板子,若是活着就扔回秋善堂去。”
“是,”姜妈妈应声,一挥手,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冲了过来,直扑向房妈妈,把她给拖出去了。
房妈妈惊恐莫名的求饶:“郡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给我狠狠的打,所有人都长着眼睛看着,任何人若是犯了错,都别想逃了好,尤其是故意找碴子生事的人。”
议事堂里一片冷寂,没人敢吭一声,人人惊悚。
郡王妃掌家,可是一连打杀了两个人,两个人还都是王府当红的红人,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和老王妃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被打了,何况是她们,这一刻所有人都牢记着自己不要惹事,不要惹这不该惹的郡王妃。
“好了,接下来本宫说两句,希望以后大家努力的工作,安份守已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找碴子生事,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你们是燕王府的下人,不管是谁上位做了燕王府掌权者,与你们都是无关的,你们效忠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燕王府,若是你们认不清楚方向,那离死也不远了。”
云染说到这里停下,身侧的枇杷立刻奉上一杯茶水,云染接过来喝了一口茶。
下面的众管事听着外面打板子的响声,和凄惨的叫声,个个害怕不安,飞快的开口:“奴才(奴婢)听从郡王妃的调遣。”
云染满意的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唤了一侧的姜妈妈出来:“这是姜妈妈,以后是刑堂的管事,所谓刑堂就是犯了错受罚的人,都将交到姜妈妈的手里,让她来收拾。”
姜妈妈笑眯眯的走出来,朝着下面的人粗声开口:“请多多担待。”
下首的人全都一脸汗,有人恐惧的望着姜妈妈,人高马大的姜妈妈十分的能威慑人,个个看到她便有些害怕。
云染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望向身侧的荔枝:“荔枝乃是本宫身边的大丫鬟,以后就是内院大管事,你们以后所有的事禀报到她的面前,再由她禀报到本宫的面前。”
众人看了一眼荔枝,荔枝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浸,此时气度十分的沉稳,不卑不亢的走出来:“希望各位以后尽心尽力的管好手下的人和事,做好自己的本份,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禀报到我的面前,我会尽量配合大家来完善你们手中的事情。”
“见过荔枝姑娘。”
众人赶紧的唤了一声,荔枝点了点头。
云染望了一眼在场的人,经过她连番的敲打和威慑,现在安份得多了,至于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她会慢慢收拾的。
门外,两个婆子把打得血淋淋的房妈妈拖了进来,扔到地上,云染瞄了一眼,望向议事厅里的毕管家,下了命令:“把这人送到老王妃的院子里,对了,和老王妃说,让她重新任命一个管事的妈妈,这老东西竟然胆敢阴奉阳违,不能再让她做管事妈妈了。”
“是,老奴立刻去。”
毕管事不敢大意,郡王妃连房妈妈都不买帐了,还怕别人吗?
云染起身挥了挥手,示意各人散了,自己懒洋洋的领着人一路回燕王府的墨沁院而去。
秋善堂,房妈妈被人送了回来,这件事很快禀报到老王妃的面前,老王妃的气冲冲的出来,看着院子里的房妈妈。
“她竟然连我的人都敢动。”
老王妃的肺气炸了,下首的房妈妈一直是老王妃身边的老人,此时下身被打得鲜血淋淋,半身不能动,她挣扎着朝着上首的老王妃嚎啕大哭:“老王妃,老奴没法侍候你了,没法替你跑腿了。”
“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胆敢这样做,我倒要去问问她,谁给她的胆子。”
二夫人赵氏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哼,她就是要挑得老太太和郡王妃斗起来,这样可以把掌家权争过来。
不过老太太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是想到了大长公主说的话,若是你再欺负我义女,我就把你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给你扒出来,给你张贴出去,看你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老王妃立刻收回了脚,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陈年旧事被扒出来,那些实在不光彩,她要强了一辈子,总不能临了临了被人指指点点的,若是那些事被扒出来,就算她真能掌家了,王府背后的人还不定如何指点她呢。
本来云染心甘情愿把掌家权交出来,她能收着,现在是从她手上夺,一来未必真能夺过来,首先她儿子不支持她,二来云染绝对不是善茬,她胆敢打她的管事妈妈,就是给她一个警告,若是她再找碴子,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二夫人赵氏看老太太脸色变幻莫测的,生怕老太太不去找云染算帐,赶紧的朝着地上的房妈妈挤眼。
房妈妈又哭叫了起来:“老王妃啊。奴婢说了求郡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饶过奴婢一次,可是郡王妃理也不理,不但下令人打了老奴三十板子,还命老奴带回话来,让老王妃重新选个管事的妈妈,她这是太不把老王妃看在眼里了。”
二房赵夫人立刻接口:“母妃,郡王妃确实是欺人太甚了,怎么能打母妃的人呢,她这是太嚣张了,就是大嫂当家,也不敢随便动母妃的人啊。”
房妈妈和二夫人一唱一合的,可惜老王妃已经冷静了下来,先前的冲动过去了,此刻的她十分的冷静,望着房妈妈,冷声:“她召了人去议事堂,你为什么迟去了一个时辰,这么长时间你去干什么了?”
房妈妈一惊,飞快的抬首望向二夫人,她不敢说是二夫人拉她去喝茶了,二夫人让她给郡王妃下下脸子。
二夫人张嘴想说话,老王妃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奥妙,不由得脸色黑沉了,想着自从二夫人知道郡王妃掌家,便心急火燎的,这心思不言而明啊,老王妃脸色冷了,瞪着二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你一心巴着我掌家,哪里是为了我好,分明是想从我手里捞些什么,你死了心吧,还有以后若是你再胆敢拾撺人乱做事,你就给我滚出去。”
老王妃一想起从前的事情就恼火,大儿子为什么不让她掌家,还不是因为她有一阵子身子不太好,让二夫人代管一下,不想这女人贪心太大了,直往自己身边捞,后来被大儿子发现了,她为了圆这件事,生生的说是自己贴补给她们的,还贴补给了赵家,这使得大儿子心寒了,所以才不让她掌家的,现在她又来了。
老夫人越想越火大,直接的指着二夫人发火:“你,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也是自找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和二夫人做出这种事,真正是自找死路,来人,把房妈妈抬下去养着吧。”
房妈妈一脸的死灰,心里绝望不已,早知道她不听二夫人的话了,生生的害了自己的前途啊,等她好了,这秋善堂的管事妈妈还是她吗,何况郡王妃下令了让老王妃重新选了管事妈妈,既然老太太不找她茬子,肯定不会再用她了。
房妈妈一路哭着被人抬走了,只恨得想碰头。
臻园。
燕臻燕二公子还没有醒过来,外面天已色经微微的黑了下来,房里没有点灯,萧以柔一直蹲在燕二公子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不敢放开,生怕她这一放开,就像当年放开燕宸的手一般,他再也睁不开眼睛,永远没有再看她这个娘一眼。
屋子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乃是燕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元霜,元霜飞快的走过来,恭敬的禀报:“王妃,议事堂那边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被郡王妃震慑住了,先前她不但打杀了傅妈妈,后来连老王妃秋善堂的房妈妈也打了三十板子,不过老王妃并没有去找她算帐。”
房间里,女人眼神阴鸷充血,手指紧紧的握着,狠声说道:“废物,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废物,当初本王妃可没有亏待她们。”
元霜不敢说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个不为自己的前程奔。
郡王不但身份贵重,而且是燕王府正经的主子,再观王妃这边,二公子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但赌输了这么多的银钱,竟然还养男宠,这使得很多人对二公子没了指望,王妃以后依靠谁?是郡王啊。
元霜认真的想着要不要劝劝王妃,别和郡王妃斗了,服下软没什么不好,那是她的儿媳妇,也不丢人,一家子怕什么。
不过元霜还没有说话,燕王妃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她以为她能得意多久,你看着,本宫不会让她霸占着燕王府的掌家权的,本宫定然要拿回来。”
元霜到嘴的话便停住了,默默的走到房间一侧去点灯,很快房里一片光芒。
床前的燕王妃,眸光温柔的盯着床上的燕臻,轻轻的握着燕臻的手,像捧着宝贝似的呵护着,元霜忍不住叹气,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不喜欢郡王,也不喜欢郡王妃,不过做为丫鬟她能说什么。
墨沁院里,灯光婉约,轻辉流转。
花厅里,荔枝领着丫鬟在传菜,一侧的美人榻上燕祁正给云染按摩,一边按摩一边温柔软语:“听说你下午打杀了两个婆子。”
“是啊,真累。”
云染嘟嘴巴,挑高眉望向燕祁,灯光拢在她的瞳底,双瞳晶亮,好似黑矅石一般的璀璨,燕祁笑着伸出手捏她的鼻子,他喜欢看她撒娇,这样的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是最真实的。
“为夫替你好好的按摩按摩,犒劳我家夫人。”
“嗯,小燕子,给我捏捏膀子。”
云染伸出手臂,态度雍拥华贵,就像个太后一般,燕郡王成了小太监,还做了一个嗻的动作,殷勤的伸出手温柔的替云染捏手臂,两个人在花厅一侧闹笑,荔枝和枇杷等人一边往花厅准备吃的晚膳,一边吃吃的笑。
看到郡王和郡王妃恩爱,她们做为丫鬟的很高兴。
不过燕郡王虽然美,但若真要让她们做燕郡王的陪房,她们可不敢。
因为她们看得很明白,燕郡王的眼里,别人根本就是根草,不,连根草都不如,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家主子一个,所以没人打什么主意想做郡王的陪房丫鬟。
等到晚膳全都传上来,荔枝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郡王,郡王妃,晚膳传上来了,郡王和郡王妃请用膳。”
云染立刻起身手臂套上了燕祁的手臂,两个人拉着一起往桌边走去。
桌上摆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爱吃的晚膳,一共是八样菜,外加一个花生莲耦牛肉汤,牛肉煮得烂烂的,里面不但加了花生,还加了葱段,姜片,八角,陈皮,花椒等,闻起来特别的香。
八个菜有三丝豆苗,菜花炒木耳,核桃仁炒鸭肉,韭香鸭血,珍珠南瓜,菊花虾仁,豆香鱼丁,凤尾鱼皮仁。
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动,下午忙碌了半天,云染拉着燕祁坐下来开动,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云染问燕祁:“你问过父王了?”
燕祁的眸色有些暗,点了点头,挟了一筷子的虾仁放进云染的碗里,这道菜是他特别命厨子烧的,因为染儿喜欢吃虾,又怕剥,他命人干脆剥好了虾,炒了上来。
“父王和之前的说词一样。”
“要不我帮你查查,那傅婆子现在还被我命人关押在后院呢,这人在王妃身边侍候了很多年,想必可以问出来。”
燕祁摇了摇头:“我早先查过,没查出什么证据,这些婆子都不是当年侍候那女人的人,听说当时她生人后,所有近身侍候的人全都换过了,后来的人都不知道当年的情况。”
“你说燕老王妃会不会知道?”云染歪着头问燕祁,燕祁摇头:“应该不知道,若是知道她不会不拿这个要胁我父王的,那这一次的掌家权还落不到你的头上。”
“你父王也真是的,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云染不满的冷哼,燕祁又伸手挟了一筷子的菜到她的碗里,温声说道:“算了,多少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燕祁忽地有些不安,总觉得真相下隐藏着的未必是好事,要不然为什么父王一直隐瞒着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想到便觉得不安,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下午收拾秋善堂房婆子的事情,云染本来做好了准备,如若老王妃来找碴子,她就请出父王来,没想到那老太太竟然没有过来,看来上次义母把她吓住了,老太太肯定怕把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传出去,所以才会没动静。
两个人用了膳后,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消息,眼看着十月底了,天气越发的冷了,燕祁拉了云染回房间,一路走一路说:“年关快到了,各处的田地租子以及铺子里的开支收入都要递上来,你有得忙了,回头我派两个人帮你。”
云染想了想倒是同意了,她才懒得整天坐在房间里查帐,弄帐的,燕祁派两个人,她让荔枝领着那两个人弄。
“行,我有空就看看,我不爱看这些,交给荔枝就行。”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进了墨沁院的新房,这晚难得的燕大郡王没有折腾云染,两个人只是抱在一起睡觉。
半夜的时候,忽地房门外枇杷禀报过来。
“郡王,郡王妃?春堂轩那边管事妈妈过来说,王妃发起烧来,让郡王妃过去侍疾。”
房间里,燕祁陡的翻身坐起来,幽亮的灯光之下,他乌发披在肩上,素白的中衣上满是冷霜,瞳眸阴鸷无比的瞪着门外,侍疾,竟然让染儿过去侍疾,她是想搞什么?
“你去?”燕祁正想说回绝了她,云染则翻身坐起来拦住了燕祁,虽然这女人可恶外加恶心,不过现在她名义上可顶着燕祁母妃的头环,若是婆婆生病了,让她过去侍疾,她竟然不去,明儿个整个京都的人只怕都会说她不孝,古代孝义大如天,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她,不过云染打的真实意图,却是从这女人的嘴里掏出一些东西来,既然当年发生事情的人都消失了,唯有从这女人嘴里掏出些什么,她不是发烧吗,若是烧得糊涂了,问话定然很好问。
云染眸光幽暗无双,嘴角勾出笑意,望向燕祁,温声的说道:“既然她发烧了,我们过去看看吧,你也别急,婆婆生病了,我按理也该侍疾。”
燕祁总算不吭声了,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若燕王妃真是他的母亲,断然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两个人刚成婚,竟然让媳妇去侍疾,这种事只有恶婆婆才做得出来。
两个人穿衣服,整理了一番方才出门,门外枇杷和二等丫鬟桃木正在外面候着,一看到燕祁和云染出来,两人提着灯笼,赶紧的福身:“郡王,郡王妃。”
“走吧,前往春棠轩。”
春棠轩。
燕王妃住的房间里,此时府医已经检查完毕,恭敬的禀报燕王爷:“王爷,王妃之所以发烧,乃是心火过旺,虚火上升的原因,上焦下不泄,所以才会发烧,我开些药给她服下,看看能不能先降了火。”
“行,你去吧。”
燕王爷吩咐府医去开药,房间里,黄花梨雕花大床上,卧着燕王妃,她脸朝里躺着,看也不看燕王爷,明显十分的火大,她的脸一片潮红,眼睛红肿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赵侧妃和何姨娘站在房间一角,除了她们,燕凌儿燕湘儿和燕昀等人都过来了。
燕王妃身上有嫡妻的身份,身为王府的侧妃小妾庶子庶女的自然要过来。
燕王爷没有说什么,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下人的唤声:“郡王,郡王妃。”
燕祁和云染两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房间里所有人都望向他们,只见灯光之下,两个人好像鬼斧神功雕刻出来的一对玉人一般,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燕王爷脸色满是温和的笑意,大床上的燕王妃却是满眼的狠意,手指紧掐住床上的锦锻被。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儿子凄惨痛苦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活得如此的风光无限。
她儿子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燕王妃狠狠的发着誓,燕祁的软肋就是身前的这个女人,她只要?燕王妃的眼里射出异样的光芒。
燕祁和云染二人从外面走进来,恭身给燕王爷施礼:“父王。”
“嗯,你们过来了,你母妃有些发烧,府医已经开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燕王爷还不知道燕王妃让人通知云染过来侍疾的事情,所以如此开口,燕祁眸光幽暗,唇角隐有暗潮,缓缓的说道:“母妃让染儿过来侍疾。”
“让染儿侍疾?”
燕王爷的眉蹙了起来:“这春棠轩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哪里就用到染儿来侍疾了,你们回去吧。”
燕凌儿立刻乖巧的说道:“要不我来给母妃侍疾吧。”
床上的燕王妃陡的掉转身望向燕王爷:“王爷,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掉,巴不得我和臻儿死了你才甘心,她是我的儿媳妇,我发烧不舒服,让她来侍疾怎么了?我哪一点做错了。”
云染望了一眼燕臻:“父王别担心,我留下给母妃侍疾吧,既然她不好过,我们依着她一些。”
燕王爷还想说话,燕王妃直接的哭着说道:“燕康,你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若是看不惯我们娘俩,你就休了我,我现在还是燕王府的王妃呢,你就这样对我,我让儿媳妇给我侍疾怎么了,难道她不是我儿媳妇吗,燕祁不是我儿子吗,你倒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一声,他是不是我儿子,云染是不是我儿媳妇,若是你说他不是我儿子,云染不是我儿媳妇,我就不用她侍疾?”
云染眸光幽暗了,波光诡谲,盯着燕王爷,燕祁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望向自个的父王,父王他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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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都是写的燕家的事情,很快就写到朝堂上了…。有票纸的继续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