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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里,云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想到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心情便有些郁结,她以为她愿意管闲事吗,若不是大宣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才不至于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最让她生气的是太皇太后明知道大宣内里情况不好,竟然还找事生碴子。
她们不是该联手一起共同努力把大宣给打理好吗?
云染的对面,燕祁瞄到云染脸上神色不太好,分明是有什么心思的,不由得关心的询问:“染儿,怎么了?”
云染望了对面的燕祁一眼,摇头叹气:“没事。”
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先把自己制订的田地制再进行细分类,详规化,古代人口面积相对要少得多,田地很多,大面积未开恳的荒地都荒废着,除了王孙贵族的封地,以及贵胄商贸手里的田地外,剩余的都是荒地,她打算实行分田到户制,鼓励百姓大面积的开恳荒田,不但可以创税收,还可以让百姓一家大小不至于挨饿。
分田到户制,最难的是浇灌问题,荒山遍野的没有河流,所以才会致使良田荒废,那么田地制中,最重要的一关是沟渠河道的开恳,这是一个大工程,不但要有专业的河道工匠进行引流设计,还要有一大批的民工进行开渠挖道的工作,这些人又从哪里来。
云染仔细的分析过后,认为可以按田地制分配河工,让这些百姓每家出人进行河道开恳,这样出劳力而得田地,既省事又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了河道引流的工程,虽然见效不会太快,但是却是百年大计的事情,若是这些河流一一开恳出去,那么可以想像,大宣的百姓以后吃饭是不会成问题的。
云染拿起笔在纸上霍霍的写着,分析着,头顶上方忽地一道阴影遮住了她的光,她抬头望过去,便看到燕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中有着心疼,他半蹲下身子,望着云染:“染儿,你不开心,怎么了?和我说说,若是你不说,我让人去查,很快就会查到的。”
云染听了燕祁的话,叹口气放下手里的笔。
“告诉你也无防,是太皇太后派人叫了我过去的,她的意思是后宫不得干政,身为皇后的我不该破坏祖制的规矩。”
云染话一落,燕祁的脸色陡的幽沉冷冽下去,瞳眸遍布着阴霾,嗜沉的讥讽:“她可真是闲得发慌啊,这是又坐不住了吗,这是又嫌日子过得舒服吗?”
燕祁站起身在上书房踱步,周身拢着寒凛的气息,使得整个上书房都布满了冰冷的气息。
云染看他恼火的样子,忙开口:“你也别恼了,谁让她是太皇太后呢,而且这是历朝历代的祖制规矩,让她一时间接受这样的事实,确实有些难,我们不理会她就是了,以后她慢慢会明白的。”
燕祁没说话,忽地转身,瞳眸摒出幽亮的光芒,瞬间光华万道。
“明日早朝的时候,你与我一起临朝,我要当殿下旨,赐你为监国皇后,我倒要看看那些混帐东西说什么。”
“这,”云染倒愣了,她是真没想到当什么监国皇后。
燕祁走过来,伸手拉着她:“这样就一劳永逸了,慢慢的他们接受了也就罢了,要不然一直拿祖制规矩的来说事,烦死了,我们在这里拼命的想办法把大宣整治好,他们一个劲的在那里找碴子生事,想想便让人觉得火大,倒不如像这样一劳永逸。”
“可是我怕他们闹起来。”
云染挑高了长眉,燕祁冷哼一声说道:“闹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闹,对了,把你的打王鞭带上,谁若是闹了,就当殿狠狠的抽两鞭子,看闹不闹了,若是不想干了,可以辞官滚出朝堂,也可以当殿死谏,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多大的动静。”
云染想了想同意了,这样做确实一劳永逸,他们必须要习惯他们,而不是他们去迁就习惯他们,若是他们一闹事他们就妥协,是不是以后凡是有点事他们就闹起来呢。
“好。”
燕祁听到云染同意了,眉眼染上笑意,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云染的头发:“这下不要心情不好了,你心情不好,我儿子心情也会不好的。”
云染直接的翻了一下白眼,反驳他:“女儿,是女儿。”
“好,我女儿的心情也会不好的。”
两个人一下子笑了起来,先前的不开心一扫而光,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后,便自开始各自做事。
早朝。
今日的早朝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上首的龙椅旁边多摆了一把座位,到场的大臣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有些胆大心思的朝臣已经猜测到,这是什么意思了,最近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出入上书房吗?看现在这阵势,似乎不但出入上书房,也要正式出入朝堂了。
下首的朝臣不少人脸黑了,本来皇后出入上书房,有一些朝官还没有多说什么,但现在皇后直接的出入朝堂,朝堂上不少男人觉得自己的脸子面子全丢了,他们男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女人一个女人管制呢。
大殿下首一时间乱糟糟的,议论纷纷,其中只除了皇上新提拔上来的朝臣,还有一些知道云染能力的人没有说话,其他人个个凑在一起说着,不少人满脸的气愤。
直到大殿上,屏风之后响起的太监方沉安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众大臣才停住了说话的声音,齐齐的分列站好。
虽然先前说得热闹,但是现在众人却一下子安静了,皇上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不是吃素的。
燕祁拉着云染的手徐徐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对帝皇帝后站在大殿上首,皇上身着明黄的龙袍,上位者的霸气,显露无遗,再看皇上身侧的皇后娘娘,一身凤凰展翅的凤袍,衬得面容如国色牡丹一般的娇艳明媚,她眸光散发着睿智的光芒,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不卑不亢,优雅从容,并没有因为身在大殿之上,便显得局促和不安,瞳眸温和的望着大殿下首的一众人。
大殿下首的众朝臣飞快的跪下:“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祁一挥手示意:“众卿起身吧。”
朝中的大臣纷纷的站了起来,燕祁和云染端坐在大殿上首。
燕祁不等殿下的朝臣开口,率先下了旨意:“朕今日之所以揩了皇后同时临朝,乃是因为朕将赐封皇后为监国皇后。”
“监国皇后?”
殿下齐齐的一愣,御吏大夫季玄安飞快的出列跪下:“皇上,万万不可,历朝历代都没有后宫干政的事列,皇后娘娘怎么能临朝摄政呢,这是大不逆的事情啊,皇上请三思。”
季玄安话一落,大殿下首好几个朝臣皆出列附和,其中便有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其他人没动。
“皇上请三思啊,后宫女子摄政,祖制没有这样的规矩,而且让女子临朝,会被天下人耻笑的,皇上,请收回成命吧。”
大殿上首的燕祁瞳眸一片暗潮,周身笼罩着森冷的气息,阴沉着脸望着大殿下首的一干人。
“祖制没有这样的规矩,难道就不能破,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今日便要改了这规矩,还有朕之所以设监国皇后一事,乃是因为皇后有此能力,所以朕才会设她为监国皇后,与朕共同打理大宣的江山,朕和皇后的意愿是让大宣更上一个台阶,可是你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祖制规矩,你们不思朝政,不思如何使得大宣更发达更强盛,却整天只盯着祖制规矩,用你们所谓的那一套来嵌制朕,难道你们以为朕是你们嵌制得了的。”
大殿内,燕祁嗜血的雷霆之音响起。
“你们说皇后是一介女流之辈,后宫不得干政,可是皇后所做的事情,你们哪一个比得了,她是大宣的花王,又得了先祖的打王鞭,这些东西是寻常女子可以得到的吗?”
燕祁话一落,大殿下首的御吏大夫等人愣住了,不过很快又有话说。
“皇上啊,花王是上天对我大宣的庇佑,皇后娘娘能成为花王,是娘娘之福,是皇上之福,是我大宣百姓之福,可是身为花王的娘娘不是更该惜福吗,怎么反而以女子之身临朝问事了,这是逆天而为啊,若是娘娘执意逆天而为,会不会使得天降惩罚,惩罚我大宣的百万子民啊。”
御吏大夫季玄安的话一落,大殿下首不少人脸色变了,本来站着没动的人,又跪出来一些:“皇上,请收回成命。”
燕祁飞快的从龙椅之上站起,阴沉的扫视着大殿下首的所有人,森冷的声音阴鸷无比的再响起来。
“朕心意已决,绝不更改,若是你们认为皇后不配为监国皇后,你们可以选择辞官或者罢官,朕绝对不会挽留你们,但是朕绝对不会收回成命的,而且你们给朕记着,在这个朝堂上,朕才是皇帝,才是金口玉言,不是你们几个人出来威压一下,朕便会收回成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们是不是一遇到事,便联名出来威压一下朕呢,你们以为朕会是那等受人威压的人。”
燕祁的瞳眸射出嗜血的寒意,阴森森的扫视着大殿下首的所有人。
不少人心惊胆颤,害怕不已,不敢再站出来了。
季玄安既害怕不安,又不甘心,他身为御吏大已,就是谏皇上,督百官,就算皇上讨厌他,他还是要说。
“皇上,你忘了前皇帝了吗,他宠爱德妃,使得大宣一团混乱,前车之签,不可不防啊。”
季玄安话一落,大殿内多少人脸色变了,瞪向了季玄安,这家伙胆子太大了,怎么能把皇帝和皇后说成前皇帝和德妃呢,这分明是找死啊。
果然燕祁的周身笼罩上了狂风暴雨,皇后云染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徐徐的起身,脸上拢着清冷的冰霜,怀中抱着打王鞭,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一直走到季玄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季玄安。
“季玄安,你以为你是大宣的御吏大夫,便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太狂妄了,御吏大夫的职责是什么,是让你督百官,谏皇上,可是现在皇上犯了什么错,本宫又犯了什么错,你竟然把皇上和本宫喻成先皇帝楚逸祺和那祸国妖妃,难道本宫也是妖妃不成,本宫救人无数,得天下人尊重,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祸国妖妃了,季玄安,你去问问天下人,揽医谷的揽月公子究竟救了这天下多少人,问问他们,揽月公子究竟是不是祸国妖妃。”
云染话一落,手中金芒一闪,打王鞭已经出手了,对着季玄安狠狠的抽了出去,季玄安被直接的打飞了出去,云染的手下力道并未有停,对着大殿一侧的另外几个跪着的人,狠狠的抽了出去,一鞭挥出去一个,一鞭挥出去一个,几下把先前跪出来阻止的人给打飞了出去。
大殿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来受惊于皇后娘娘竟然挥鞭揍人,偏还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手中执的不是别物,乃是先祖的打王鞭。
二来众人受惊的是皇后娘娘竟然是名闻天下的揽医谷的揽月公子,若是天下人知道这件事,百姓肯定会拥戴她的,怎么会说她是祸国妖姬呢,一时间殿内沉寂无声。
只有大殿下首痛苦挣扎的季玄安等人,他们几个人也受了惊,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是揽医谷的揽月公子,怎么会这样啊。
云染一收打王鞭,站在大殿中间,阴沉着面容望着殿上的所有大臣,森冷的开口:“好了,现在还有何人认为本宫不配为监国皇后的,站出来?本宫倒要看看哪些人还如此的刚硬,身为大宣的朝臣,你们的职责是协助皇上打理好大宣的万里江山,使得大宣更强盛更发达,而不是让你们联名威压皇上,以达到你们自私的目的,看来你们官做久了,都忘了你们自己的本质,你们的职位是皇上赋予的,皇上赋予你们职位,不是为了让你们没事出来找找碴,找找麻烦的,而是让你们努力治理好大宣。”
云染停了一下,又继续冷沉着脸开口:“你们的官都是皇上赐的,皇上若是想废了你们,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们倒好,还当自己是个事儿了。”
云染一言落,望向大殿下首的御吏大夫季玄安,沉声喝令:“御吏大夫季玄安,身为朝中的官员,不忠君报国,反而口吐污蔑之言,胆大妄为的污蔑当朝的皇上和皇后,贬为庶民,撵出染城,永世不准进京。”
季玄安脸色一白,挣扎着叫起来:“皇后娘娘,你不能。”
“我不能吗?既然皇上下旨赐封我为监国皇后,我就有这个权利了,季玄安,你不是不高兴看到我吗,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可以滚出梁城了。”
云染一言落,直接的朝殿外的侍卫大喝:“来人,把季玄安撵出梁城,季家的所有人都撵出梁城去。”
侍卫应一声,飞奔而进,拽了季玄安便往外拖去。
此时的季玄安脸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皇上啊,老臣是忠心的啊,皇上,你不能让皇后娘娘这样做。”
侍卫赶紧的一撕锦袍,塞住了季玄安的嘴巴。
云染的眸光又落到了另外几人的身上,飞快的开口:“工部尚书苏凌默,贬为庶民,撵出梁城,永世不准进梁城一步。”
苏凌默身子一软,直接的瘫倒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
这一刻他心里后悔极了,同时明白一件事,这大宣真正有权力的不是他们这些朝臣,他们只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用他时便可用之,不用时直接的弃之,他们先前是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凭他们几个人便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
“皇后娘娘饶命啊。”
工部尚书苏凌默求饶,可惜云染看也不看他,他们往她的枪口上撞,又怪得了她吗,她既然出现了,就断然不会允许他们公然挑衅。
“来人,带下去撵出京城去。”
工部尚书苏凌默脸如死灰的被侍卫拉了下去,大殿内,先前和季玄安苏凌默一起出列的朝官,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飞快的扑了过来,大哭起来:“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几个人个个害怕嚎哭起来,生怕皇后娘娘一怒再把他们也贬了,撵出梁城,这时候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皇后娘娘真是太厉害了,他们怎么知道碰上了这么一个硬碴子。
云染冷眼看着大殿下面跪着扑通扑通磕头的朝臣,眼里闪过幽光,她当然不会真的把这些大臣全撵出梁城,只不过是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让这些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自己是朝中的大臣,便可以撑起一片天,他们都只是皇上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若撵你,你立马滚出梁城去,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大殿下面不少人飞快的跪下替阮尚书等人求情:“请皇后娘娘饶过阮尚书等人。”
云染扫了一眼户部刑部尚书等人,转身往大殿上首走去,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既然众位大臣替阮大人秦大人等求情,那么这一次就暂时先饶过这几位大人,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想你们也没必要再出现在这朝堂上了。”
阮尚书秦尚书等人松了一口气,每个人周身冒着冷汗,个个汗流浃背,汗出如浆,脸色惨白的退回大殿两侧。
大殿上首的燕祁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看到云染抱着打王鞭走回大殿上首,瞳眸满是温柔的笑意,示意她坐下来。
燕祁扫视了大殿下首一眼,沉稳的说道:“以后皇后就是监国皇后,此事不得再有异议,朕设立监国皇后一职,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让我们大宣更强大更繁荣昌盛,希望各位大臣不要总盯着祖制规矩来做事,而是一心一意的为大宣谋福利,我们共同联手为大宣创下鼎盛的强国,让百姓都过上和平开心的日子。”
燕祁话一落,大殿下首所有人出列,恭敬的开口:“臣等谨记皇上的旨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来该是一场激烈的闹剧,没想到最后却不动声色的收场了。
燕祁和云染二人回上书房的时候,燕祁忍不住给云染点了一个赞,夸奖的说道:“染儿好气魄。”
云染忍不住笑起来,瞪了他一眼:“哼,若不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受累,我至于吗,惹了大家的嫌,最后还暴露了我是揽医谷揽月公子的事情。”
“相信这下大宣的朝臣更不敢小瞧你了,所以你别担心他们再找你的碴子,胡言乱语的乱说话。”
云染点了点头,经过今儿个早上这一出,相信朝堂上的这些家伙不敢再来招惹她,不敢再说三道四的了。
不过最倒霉的要算御吏大夫季玄安和工部尚书苏凌默了,谁让他们正好撞她的枪杆子上,这是自个找死。
云染想到今儿个还有一件正事要做。
“今天是沈瑞沈大将军和夏雪颖大婚,我答应了雪颖要给她和沈瑞主持大婚事宜,沈瑞的父母早亡了,他只有一个儿子,再无别的亲人,所以我打算带着安乐和昭阳前去祝贺他们。”
燕社温润的接口:“我陪你一起去。”
云染高兴的挑了一下眉:“你确定吗?”
“确定,沈瑞手中有二十万大军,他眼下可是我拉笼的对象,你说我不去怎么行。”
云染点了点头,璀璨一笑:“那我们开始分工做事吧,等到下午的时候,一起前往沈府。”
燕祁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心满意足,如愿以偿的转身回到龙案之后处理事情。
丹阳宫,太皇太后所住的宫殿,此时有太监把早朝时候发生的事情禀报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气得用手捶自个的心口。
她是没想到皇后竟然这般的忤逆,明明先前她和她说了,后宫的女人不要干政,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的直接临朝听事,这成什么体统,天下人不知道在背后如何说她们大宣的人,只怕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这个女人不但临朝听事,还直接的把御吏大夫和工部的苏大人给贬为庶民,撵出梁城,永不录用,这叫什么事啊,堂堂皇后不待在后宫里,竟然跑到朝堂之上指手划脚的。
“真是气死哀家了。”
太皇太后脸色发白,一侧的宫女心惊,赶紧的上前替太皇太后顺气。
太皇太后面前的太监瞄了瞄太皇太后,小声的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是?”
“是什么?”太皇太后冷喝,小太监赶紧的说道:“听说她是揽医谷的鬼医揽月公子,那个救了天下无数百姓的揽月公子。”
“她竟然是揽医谷的揽月公子,这下她不是更有恃无恐了。”
太皇太后想的不是云染的能力,而是这女人不是更嚣张跋扈了,她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同意了让燕祁为皇了,他竟然和他的老子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太皇太后望向身侧的大宫女:“去,立刻宣大长公主进宫来,哀家要见她。”
“是,太皇太后。”
大宫女赶紧的走出去吩咐人前往大长公主府去把大长公主接进宫里来。
沈府,花团锦簇,一片红艳艳的喜庆之色,满府挂着红双喜的灯笼,漫天红艳的色彩,耀红了整个天空。
晚霞绚烂无边,沈府的府门前,人来人往的客人,沈瑞身为大将军,朝中的大臣自然不想得罪他,要和他搞好关系,何况皇上眼下看重他,他娶的妻子又和皇后娘娘关系交好,所以他们自然更不会得罪这么一个人。
宫中的马车到的时候,正是沈府最热闹的时候,门前管家正招待着客人,一看帝皇帝后驾到,赶紧的派人去后面通知将军,先前将军已经把新娘子迎进了正堂,马上就要拜堂了。
沈瑞一接到下人的禀报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了,脸上拢上了笑意,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过来替他主婚,这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沈瑞很高兴,低身和夏雪颖说了一句话,便急急忙忙的领着人一路往府门口迎,这时候帝皇帝后已经在大臣的陪同下一路往沈府的喜堂走来,众人看到身穿新郎服迎了过来的沈瑞,不由得笑着和沈瑞打招呼。
沈瑞赶紧的上前一步恭敬的参见燕祁和云染:“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燕祁抬手扶了他一下,笑着说道:“沈大将军今日可是新郎官,今天新郎官最大,所以沈将军不要行礼了,走吧,现在去拜堂,不能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喜堂上。”
“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沈瑞从命了。”
沈瑞起身,和燕祁云染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往喜堂上走去,一众人还没有走到喜堂,便看到一名小丫鬟脸色难看的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将军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沈瑞一惊,飞快的跑前几步:“你说什么。”
“夫人不见了,奴婢四处都没有找到她。”
这下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了,云染更是心急的上前两步,沉声喝问:“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
“将军先前出来迎接皇上和皇后娘娘,夫人便站在喜堂上等候,忽然有个丫鬟走了进来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便伸出手扶了夫人往一边走去,奴婢们没有在意,等注意到地时候,发现夫人竟然不见了。”
这下沈瑞的脸色黑了,大手陡的一握,心急的大叫起来:“来人,立刻找,四处查找夫人的下落。”
沈瑞顾不得招呼燕祁和云染两个人,自领着沈府的下人去找人。
沈府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朝中的大臣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纷纷猜测着,究竟是何人动了新娘子,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能从沈府把新娘子劫走,他劫走新郎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报复沈瑞还是和夏雪颖有仇。
云染此时分外的焦急,忍不住在沈家喜堂门前的空地上来回的踱步。
四周一片吵杂之声,她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雪颖一向和人要好,很少与人结怨,什么人会对她生出冤怨之情呢。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各处挂着红艳的灯笼,暗夜之下,迷蒙的灯光透着妖治诡谲的色彩。
沈府的下人惊呼声不时的响起来:“主院没有。”
“次院也没有。”
“后面的下人房也没有,浣洗院也没有。”
最后所有的院子都搜遍了,竟然没有发现新娘子,这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沈瑞沈大将军瞳眸嗜血,周身充斥着寒凛的煞气,几欲疯狂的在沈府内咆哮,吩咐沈府的下人再去各处搜查,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人好好的怎么会不见。
正在众人焦急不安的时候,沈家一处院子忽地着火了,冲天的火光跃起,照亮了半边府邸,府内的下人大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沈瑞此时频临疯狂的往地上一蹲,直接的以拳捶地,他想不出什么人愿意伤害雪颖,她那么可爱,怎么就会有人想要伤害她呢,怎么忍心对她下黑手呢。
云染心内的焦虑不比沈瑞差,心急如焚,心急火燎,她望向那着火的地方问身侧的沈府下人:“那是什么地方?”
下人赶紧的禀报:“回皇后娘娘,那是将军和夫人的婚房。”
云染瞳眸攸的一暗,心脏抽搐,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念头,先是新娘子失踪,然后是婚房着火,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讨厌沈瑞和夏雪颖两个人大婚,不喜欢他们成亲,那么这人定是恨夏雪颖的,那么他会怎么做。
云染的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望向沈瑞,大叫起来:“快,雪颖在婚房里,她在婚房里,你快去救她。”
沈瑞心急的站起来,然后疯狂的摇头:“没有没有,我先前找了,婚房里根本没有。”
“不可能,她一定在婚房里,你现在马上去找,不放过婚房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地方。定然可以找到他,快去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沈瑞一听,脸色变了,惨白如纸,尤其是最后一句:“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不要啊,他不要雪颖出任何的事情。
沈瑞领着两名手下直奔自己和夏雪颖成亲的婚房,身后的云染也赶紧的跟上去,燕祁看她着急,忙叫她:“染儿,你当心点,你小心点。”
身后朝中的大臣浩浩荡荡的跟着帝皇帝后的身边,一路直奔沈府的婚房而去。
此时婚房已经烧着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院子,沈瑞身穿着大红的新郎服直奔婚房,他想也没想便欲冲进去,不过却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拦腰抱住了他,大哭起来:“父亲,你干什么。”
这拦住沈瑞去路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沈瑞的儿子沈炎冥,沈炎冥看到父亲血红着眼睛,一副疯颠的样子,害怕的紧抱着沈瑞的腰,死死的不松手,可是沈瑞一掌挥了出去,把沈炎冥给挥开了,他闪身直奔火场。
沈炎冥呆呆的望着冲进火场的父亲,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着蹲了下来,他痛苦的大叫起来:“父亲,父亲。”
婚房外面,所有人望着这一切,看着沈炎冥痛苦样子,心里很同情他,只有云染冷眼望着沈炎冥,沈炎冥,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染飞快的抬首望着火光冲天的婚房,心急的走过去,命令门前灭火的下人:“你们快点灭火,快点。”
燕祁蹙眉命令身侧的逐日和破月:“你们立刻身上泡上水,冲进去帮助沈大将军一把,记着一定要把沈大将军救出来。”
不管找得到找不到夏雪颖,沈瑞却是不能死的,他可是大宣的良将,他不能让他死。
逐日和破月二人领命,一挥手带着两个人手下,飞快地冲过去,夺了沈府下人手里的水桶当头浇了下来,几个人眼都不眨的冲进了火场,此时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火场,眼看着婚房越烧越厉害,火光越来越大,虽然有沈府的下人灭火,可是一时根本起不了作用,沈瑞不会死吧,皇上的几名手下不会死吧。
云染更是下意识的紧握着一只手,紧张不已,燕祁上前几步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让她不要太着急。
时间明明过去不长,可是众人只觉得好像过去了一个时纪那么久。
忽地火场里有人冲出来了,最前面的是逐日,逐日手中抱着不是沈大将军,却是身穿大红嫁衣的夏雪颖,没想到新娘子竟然真的在婚房里,众人不由得个个惊讶,逐日后面又有破月冲了出来,手里拽着的却是沈瑞沈大将军,不过沈大将军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火场四周,众人看到沈大将军和夏雪颖被人救了出来,不由得个个往前面挤去。
云染则很心急,飞快的放开燕祁的手直往前面赶去。
她的身侧忽地有人挤近了她,手中银芒一闪,一柄利刃飞快的直往她的肚子上招呼了过去,云染脸色陡的变了,心急的往身后避去,那银芒闪闪的利刃露在了众人的面前,紧随着云染身后的燕祁脸色大变,没想到竟然有人乘乱想杀染儿,这个逆贼好大的胆子,燕祁手指一凝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对着那人狠狠的挥了出去,碰的一声,把那人打飞了出去,那人手中的利刃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四周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身后火光耀天,昏迷不醒的新郎新娘,刺杀皇后娘娘的刺客,今晚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那被燕祁击飞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想跑,不过燕祁身后的方沉安更快一步的反应过来,身形一纵直扑那刺杀皇后娘娘的人,眨眼把那人给擒住了,那人眼看着自己被擒,飞快的咬舌,想咬舌自尽,可惜却被方沉安一伸手给点了穴道,动都动不了,方沉安提了那刺客过来,扔在了地上。
云染望了刺客一眼,却径直的越过去,直奔向夏雪颖的身边,飞快的俯身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她还有气息,心里松了一口气,动作俐落的取了银针出来,扎夏雪颖的穴道,她先是被人喂了昏迷药,又被迷烟呛了,所以才会一时没有醒。
云染正替夏雪颖扎针,另一边的沈瑞已经醒了过来,沈瑞身为大宣的大将军,自然是有真材实料的,先前因为急怒攻心,再加上被迷烟呛了,所以才会昏迷过去,这会子被冷风一吹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大叫起来:“雪颖,你在哪儿。”
夏雪颖被云染的银针给扎醒了,一听到沈瑞的叫,赶紧的挣扎着应声:“沈瑞,我没事。”
沈瑞听了扑过来,欣喜若狂的从云染的手里抱过夏雪颖,他抱着她心急的开口:“雪颖,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劫了你,是谁把你藏在箱子里的。”
原来那背后的人不但把夏雪颖迷昏了,还把她装在箱子里,然后想一把火烧死她,其用心实在是太险恶恶毒了。
夏雪颖听了沈瑞的话,眼泪滚落下来,但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道,我被人打昏了,所以后面发生什么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
沈瑞明显的不相信,夏雪颖却死死的咬住口不说,云染瞳眸布着暗潮,森冷的声音忽地响起来:“我知道是谁做出的这一切。”
她不但知道是谁做出的这一切,还知道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却是她,是为了对付她,更甚至是为了对付她的孩子,云染的周身瞬间充斥着煞气,好似地狱之中冒上来的罗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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