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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偏静的一角,燕臻正在自我忏悔,他的身后忽地响起脚步声,燕臻飞快的掉头望过来,看到逍遥王楚俊尧走了过来,燕臻扑过来想挡住自己的母妃,可终是慢了一步,逍遥王楚俊尧已经看到了,不由得脸色黑沉的指着燕臻。
“这事是你干的?你为什么杀她?”
这家伙还是人吗?那是他的母妃好不好,竟然连母妃都下得了手。
燕臻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母妃她要去找叶大人,说和叶大人说清楚,燕祁是皇家的血脉,根本不是她生的,所以我一急,一急便下了手。”
事实上他现在后悔了,母妃一向疼他,爱他,他竟然掐死了母妃,从此后这世上再没有疼他的人了,燕臻想着哭得嘶咧哗啦的。
逍遥王楚俊尧的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望了一眼燕王妃,嫌弃的开口:“还不把她处理了,在燕王府找一处废弃的院子把她扔进去,然后对外说她失足落了井就行了。”
“是,”燕臻抽抽泣泣的起身,动手拖着自个的母妃,往后面走去,此时的燕王府里,所有人都被刑部的人拉了出去,一路上哭天喊地,哀嚎声不断。
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燕臻杀了人,还把人扔进燕王府的枯井里。
刑部大牢门前,燕臻被抓的同时,云王府的云紫啸,以及云家的人也被抓了进来,连老王妃都没有躲过去而被抓了进来。
云紫啸的后面一片哭声,呼天呛地,云紫啸脸色冷冷朝后面喝了一声,可是面临死亡,很多人害怕,他喝了也不起什么作用。
云紫啸在牢门前看到了燕康,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冷狠的嘲讽燕康。
“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不但坑本王,连自个的爹还坑了。”
燕康老脸黑沉,腿脚无力,他是完全被自个的女人儿子给气死了,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栽在这样的一对母子手里。
燕康理亏,不去看云紫啸,头一硬带头往刑部的大牢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若是皇上没事,他定然会赶回来救我们的,若是皇上有事,陪皇上死也是一样。”
云紫啸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如若皇上没事,他定然会赶回来救他们的,若是他死了,那他们就陪他们一起去九泉之下走一遭,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一夜,大宣的梁城变了天,燕云两大王府的人被抓,除了这个外,连带的锦亲王府的人也被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里。
三大王府皆被抓,这事别说大宣,就是整个天下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整个京城都乱套了,所有的百姓奔涌到街头说这件事,每个人都觉得大宣的天要蹋了,皇上出事了,三大王府被抓了,而且众人还听说,三大王府之所以被抓,乃是因为他们联手把燕王府的燕郡王推上了皇位,成了大宣的皇上。
事实上燕郡王乃是燕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室的血脉,这不是谋朝夺位吗?
大街上所有人都沸腾了,这事究竟是真的假的啊,好好的皇上怎么又成了谋朝夺位的人了。
那真正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只有逍遥王啊,他才是大宣皇室的真正血统啊。
一时间,整个大宣都乱了套了,天蹋下来也不过这样子了,生意不做了,饭也不吃了,整个大宣都处于一种动荡不安的氛围中,人人奔出家门,走上街头,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早朝的时候,逍遥王楚俊尧出现在了大殿上,手执大宣的传国玉玺,登上了梦魅以求的帝位。
大殿下首的朝臣奉他为大宣的新帝,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朝臣都上殿奉逍遥王楚俊尧为新帝的,朝中有不少的朝臣并没有出现,以行动抗议楚俊尧登基的行为,皇上还没有消息,怎么能奉逍遥王为新帝呢,至于燕家的那个燕王妃和燕二公子一口咬定燕祁是燕家的孩子,还把燕云两大王府的人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里。
内里的真实情况究竟怎么样,至少要等皇上回京才能定夺,即便说皇上在南璃遇到了危险,也要等确认了皇上丧命的消息才好推逍遥王登上帝位。
可是逍遥王竟然就这么急急的登上了帝位,实在是有图谋皇位之嫌,同时这一众朝臣看得明白,逍遥王楚俊尧一直以来的懦弱表现,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他的真实面貌还是露了出来,其实他一直觑觎着大宣的帝位。
甚至于有人猜想着,皇上在南璃若是遇到危险,会不会是逍遥王和南璃圣女联手而为,铲掉了皇上,他好顺利的登上帝位。
以丞相萧致远,武安候夏瑞刚等人为首的一帮朝臣,罢官不上朝,即便新帝手执玉玺,以所谓的大宣正统登上帝位,他们也不承认,不看到皇上的尸首,他们有理由相信皇上还活着。
若是皇上活着,皇上身份的事情,皇上回京自会定夺,哪里就轮到一个逍遥王耀武扬威的坐在大殿上首指手划脚的。
大宣的京都,真正的冰火两重天,一冷一热,京中的百姓人人受煎熬。
整个京都都陷在没有战争的峰火销烟之中。
宫中的光明正太殿上,逍遥王高坐在帝位之上,冷眼望着大殿下首空落落的位置,一个个的计算着,脸色微微的暗沉,唇角是冷讽的阴笑,皇上已经在南璃被杀掉了,这些家伙竟然还坚信皇上会回京,真是自欺其人,而且他给了他们机会竟然不知道珍惜,他们就等着被贬吧。
今日没有上早朝的家伙,他一个个记下了。
逍遥王瞳眸满是暗潮,大殿下首的户部尚书阮尚书率先带人下拜。
“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上有一部分人是逍遥王拉拢的人,另外一部分,是中立派,对于逍遥王登基的事情,他们是不赞同的,但若是皇上真的在南璃出了事,死了的话,这大宣的万里江山就是逍遥王楚俊尧的,他们若是和新帝对立,那么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如何不好过。
所以在户部尚书等人找到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动下,他们今儿个都参与了早朝,认了逍遥王楚俊尧为新帝。
逍遥王楚俊尧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命刑部尚书叶卓和兵部尚书,大理寺少卿府,三府共同审理锦亲王府和燕王府,云王府三大王府联手谋朝夺位之事,楚俊尧脸色森冷,阴狠的下令:“查,一定要好好的查,若是查清楚了,给朕全都斩了,一个不饶,竟然胆敢做下这等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的谋逆之事。”
下首的兵部尚书飞快的出列禀道:“皇上,此事是否需从长计议,要知道燕云两大王府,手中握二十万重兵,若是杀了他们的话,只怕那四十万的兵将不承认,到时候再杀回梁城,只怕这大宣要乱了套。”
逍遥王楚俊尧冷冷的一笑,朗声说道:“他们是大宣的兵将,不是燕云两大王府的兵将,朕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反,而且等到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燕云两大王府已斩,难道他们要为已死的人,落得一个身首异处吗?”
楚俊尧的话大殿内不少人静默,没错,若是杀掉了燕云两大王府,就算那四十万的兵将知道了,难道为了已死的人,连家中的妻子儿女都不要了吗?所以说人情淡漠,人走茶凉,古来便是如此。
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各自谋活路。
逍遥王楚俊尧见大殿下首没人说话,重重的喝道:“立刻去审吧。”
“是,”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领旨去审。
燕二公子燕臻,以及当年替燕王妃接生的稳婆,一口咬定了,皇上燕祁乃是燕王府燕王妃亲生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随着这些人的口供落地,忽地京城又冒出来几个和燕王妃以前交好的朝中命妇,齐齐的指认燕祁确实是燕王妃所生的孩子,当年王妃生产的时候,她们可是去看望过王妃的,王妃确实是生了孩子的。
随着这一切的供词落地,燕王府和云王府的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刑部和兵部以及大理寺少卿府把这事禀报到新帝的面前,新帝立刻下令斩首燕云两大王府,对于锦亲王府倒是暂时还没有动。
逍遥王自有自己的打算,锦亲王府和他同属一宗,杀了燕云两大王府的人,就可以威慑锦亲王府的人,到时候再利逼威诱一番,相信锦亲王府定然可以为他所用,锦亲王府乃是大宣的亲王府,除了这个外,锦亲王世子楚文轩乃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燕云两大王府的斩令决已经判了下来,三日后午门斩首,燕家和云王府所有人都斩首示众。
这告示一下来,整个梁城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奔走相告,有人怀疑这件事背后的真实性,有些人不明就里的人则说燕云两大王府胆大妄为,竟然胆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竟然被发现了。
总之京城一团乱,乱糟糟的。
大宣的皇宫,逍遥王楚俊尧吩咐太监接了老太妃进宫,赐封老太妃为太后,住慈迎宫,又赐封逍遥王妃宋敏为皇后,赐住敏元宫,为了拉拢阮尚书和御吏大夫,所以赐了阮梦蝶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又赐了王子嫣为四妃之一的淑妃。
宫中,慈迎宫里,安乐公主领着昭阳公主和延庆公主二人站立在大殿下首。
上首的坐着太后,太后一脸慈爱的望着安乐。
“安乐,你辛苦了,以后你皇兄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的。”
安乐看着大殿上首的女子,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讨厌过这个恶心的女人,那自以为是的嘴脸,当真是令人恶心。
安乐冷冷的望着上首的太后,缓缓开口:“太后娘娘,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你知道你们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太后脸色僵硬了一下,随之瞳眸涌起暗潮,望着安乐缓缓的说道:“安乐,燕祁不是你的皇兄,他是燕王府的郡王,他之所以登上帝位,都是燕云两大王府的诡计,你不要上当了,现在的皇上才是楚家的孩子,才是你嫡亲的皇兄,你皇兄以后会好好的待你们的,所以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安乐的脸色更冷了:“皇上明明是我的皇兄,怎么就不是我的皇兄了,难道就凭着那燕二公子以及所谓的稳婆,便翻天了不成?太后难道不知道燕二公子燕臻只不过是一个偷鸡摸狗之流,他赌博好男风,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太后娘娘怎么会相信。”
安乐咄咄逼人,气狠狠的开口。
她话落,身侧的昭阳公主和延庆公主两个人同时气狠狠的瞪着上首的太后,昭阳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来:“老妖怪。”
延庆公主立刻重复昭阳公主的话:“妖怪,老妖怪。”
太后的脸色有些把持不住了,她身为太后,现在绛尊迂贵的亲近她们,她们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当真是可恼可恨,太后的手指紧握起来,阴森森的望着下首的三个女人,看到她冷冽的眼神,昭阳公主和延庆公主吓得立刻缩到安乐的身后,安乐搂着她们,抬眸望向上首的太后,和她的眸光对恃。
她不怕她,她相信皇兄和皇嫂不会有事的,他们会回来的。
太后脸色愠怒,陡的一甩袖冷喝:“给你们脸不要脸,来人,请公主回宫,以后哀家不想再看到她们。”
两名太监飞快的跑进来:“是,太后娘娘。”
安乐转身拉着两个小公主一路离开了慈迎宫的大殿,身后的太后眼睛眯了起来,唇角是阴森森的冷笑,不识抬举的东西,待到她儿子掌控了朝局,她再来收拾她们,到时候定要让她们后悔今日这般骄狂。
三日后,天气阴晴不定,天上一片乌蒙蒙的,好似要下雨似的,燕云两大王府的人被兵将押解着一路前往午门口而去。
长长的囚车里,坐满了人,街道边的百姓个个心情沉痛的看着他们,看到他们便想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见了的事情,不少的人失声痛哭了起来,最后整个街道上的人都哭了起来,其中有人大喊。
“燕王府和云王府是冤枉的。”
“皇上啊,你在哪,你快回来吧,要不然燕王府和云王府就要被杀头了。”
众人虽然伤心绝望,可是最让他们心痛的是皇上一直没有出现,难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如逍遥王所说的那样,在南璃国的圣女宫被人杀了,如若他们没事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燕云两大王府被斩的。
不少人一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有可能被杀,顿时觉得大宣的天蹋了,大宣的前途一片渺茫啊。
囚车一路往午门口行驶,街道边的百姓随着囚车一路游移,囚车之中的燕王爷和云王爷二人眸光坦然,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不安,燕家和云家两家人中有人失声痛哭了起来,虽然她们想不哭,可是面临死亡,还是感受到了害怕。
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似乎知道了燕云两大王府的冤屈一般,忍不住为他们流起泪来。
囚车慢慢的行驶到了午门口,今日负责监斩的乃是刑部尚书叶卓,叶卓不忍的望着燕王府的人和云王府的人,心里很是同情燕云两大王府的人,可是眼下逍遥王登了基做了皇帝,皇上又迟迟的不出现,若是皇上出现,燕云两大府铁定不用死,可是现在?
叶卓重重的叹口气,望着下首哭天抹地的一群泪人,被官兵从囚车里押解出来,燕王爷燕康听着身后的哭声,心烦的大喝:“闭嘴,死就死,死了碗大一个疤,都给老子闭嘴,硬气一点,哭有个屁用。”
燕云两大王府的灾难,完全是逍遥王楚俊尧整出来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除掉燕云两大家族,因为有他们在,他就别想心安理得的坐上皇位。
所以这个家伙才会迫不及待的要杀掉他们。
午门口的斩首台上,兵将把燕家和云家的人全都押上了高台,台下百姓拥挤成一团,个个望着高台上的人,激动的大叫起来:“燕王爷。”
“云王爷。”
燕云两大王府就像大宣的两尊门神一样,往日都是燕家和云家带领兵将镇守着边关,护卫着大宣的百姓,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要被杀掉了,以后大宣可怎么办啊?
百姓大哭起来,有些胆大的人更甚至于骂起人来,虽然没有大逆不道的骂新登基的逍遥王,那骂人的话也差不离了。
“燕王爷,云王爷,哪个丧尽天良的人这样丧心病狂的想杀你们啊。”
“是啊,你们明明是大宣的功臣,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个黑心黑肺的人,为什么要杀你们啊。”
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烈,台上的刑部尚书叶卓看得有些后怕,飞快的望了望天,天上压根就没有太阳,所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最后大约估计了一下时间,叶卓去摸桌上的斩立决令牌。
忽地人群中,有人大叫:“王爷。”
一声叫,使得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望着从人群之外走出来的人,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唐府的唐夫人收的义女唐诗,唐诗小姐此时一身素白缟衣,头戴白花,那白色衬得她面容如纸一般的白,她满脸的悲恸之色,眼泪溢在眼眶里,她走出人群之外,凝泪望着云紫啸,再唤一声。
“王爷。”
云紫啸抬眸望着唐诗,心头伤痛,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到想和她在一起,可惜没有机会了。
“唐诗,好好保重。”
“王爷,你放心上路吧,唐诗会替燕云两大王府所有人收尸,唐诗今日在此发誓,终生不嫁,替燕云两大王府的人守墓。”
一言落,扑通一声跪下,咚咚的磕头。
四周看到的人,全都热泪溢眶,有些人直接呜呜的大哭起来,现场一片催人泪下。
叶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酸涩,飞快的摸出斩令决,若是再不斩,只怕真要生变故了。
斩令决令牌扬起,还没有扔出来。
只听得街道尽头远远的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铁蹄踏地如浪,马鸣声铿锵有力,穿透薄薄的雨雾一路落到众人的耳朵里,午门前的所有人都望向了长街的尽头,只见黑压压的兵将峰涌而来,人人黑色的锦衣,狂奔而来。
这些人竟然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五城兵马司必须有兵符方可调动,就连新帝要想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都不能够,这些人又是何人调动的。
众人正猜测着,忽地从那黑漆漆的马匹中飞出一乘快骑来,红衣似血,乌发黑眸,那飘起的裙裾好似天边的烟霞一般,打马狂奔而来,人未到,只见手中的银芒一闪,一柄饮血的长剑对准叶卓狠狠的射了过来,长剑冷冽,寒气四溢,嗖的一声把叶卓手中的令牌给打飞了出去,叶卓吓了一跳,飞快的缩回自个的手。
只见那一乘快马已越过众人,疾驶到午门前,来人拉马,马蹄扬空,嘶鸣声阵阵,这人如一朵红色的莲花似的从马上翻跃而下,徐徐立于午门前的斩首台上,周身的威仪霸气,不怒而威,一双清冷的瞳眸冷冷的扫视着斩首台上方的数名官员,这一眼如山川冰雪,如冰岩雪浆,使得叶卓胆颤心惊,手足无措,如坐针毡,他飞快的站起身,带着几名朝臣朝前一跪,恭迎高台之上的红衣女子。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染,云染长袖一甩,流云一般拂开了层层的冷气,瞳眸直视着叶卓:“叶大人不是另投明主了吗?这是还认本宫这个娘娘吗?”
叶卓惊出一声冷汗,飞快的磕头:“娘娘明见,臣等绝无二心,一心忠于皇上和娘娘。”
“好。”
这时候台下的百姓已经认出了来人乃是他们的皇后娘娘,下面的人群一下子激荡了,人人欢呼起来。
有些人情不自禁的相拥到一起。
“啊,皇后娘娘,娘娘回来了。”
“真的是娘娘,娘娘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事,他们根本就没事。”
燕王府和云王府的人在呆愣过后也发出了惊呼之声,个个欢喜的尖叫起来:“娘娘回来了,我们没事了。”
“我们不用死了。”
燕康和云紫啸二人在先前一直坚定,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望着云染,云染上前一步扶起了云紫啸,又扶起燕康,然后对着他们二人一拜庄重的说道:“本宫在此向两位父王告罪了,是皇上和本宫给两位父王惹来了这祸端/。”
燕康和云紫啸眼泪终是落下来,二人上前一步扶起云染。
“娘娘回来,我们就安心了。”
百姓再次的欢呼起来,大叫:“娘娘千岁,千千岁。”
“你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这样的皇后才是他们大宣的皇后,仁慈,宽厚,亲和。
云染掉首望着午门前的百姓,举起了手,台下一片寂静,只见她瞳眸明亮,神容悠然,举手投足带着无双的风华,尊贵优雅的开口:“本宫在此向大家保证,对于最近大宣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本宫和皇上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现在大家全都回家去吧,很快,我们就会把此事公布天下,让大家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云染话一落,四周的百姓再次的欢呼起来。
云染则望向刑部尚书叶大人和几位大人,下了命令,立刻放了燕云两大王府的人,若是有人胆敢抗旨不遵,便请这人前往监察司坐坐。
一言落使得几位大人脸上失色,谁还敢拦着,几个人赶紧的放行,燕云两家的人终于死里逃生,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
同一时间。
京城的皇宫,以及逍遥王府展开了抓捕的活动。
宫中上书房里,刚登上帝位三天的逍遥王楚俊尧,被监察司的大太监宁容领着人给抓了。
逍遥王府里宋家的老三宋义和老四宋和也被抓住了。
吉祥赌坊中的燕臻也被人抓住了。
整个京城,所有企图祸乱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整个京城几乎是在悄无声息中被控制住了。
慈迎宫,太后以及刚当上皇后的宋敏,还有两妃都被抓了起来,一起扔在大殿上。
几个女人满脸的不安,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监察司的太监把她们都抓起来,皇后宋敏脸色难看的怒瞪着抓她们过来的太监。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抓本宫,这是找死吗?”
宋敏话一落,大殿一角一个脸色黑如锅底却身着白衣的太监走了出来,尖细的嗓音响起来:“找死?究竟是谁在找死,人贵在自知之明,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才是自找死路。”
宋敏脸色难看了,这监察司的人一直是燕祁手中的人,不过燕祁已经死了,他们今天这般行为是为了哪桩。
宋敏尖叫起来:“你们监察司的人如此胆大妄为,本宫定要让皇上下旨处死你们。”
宋敏话落,宁容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耀武扬威的。
他退后一步,恭敬的垂首对着慈迎宫的大殿门前,只见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人一身明黄的锦绣龙袍,乌发如锦绸,衬得精致的面容如芝兰玉树一般莹泽耀眼,徐徐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风华绝代,冠绝当世,可是殿内的人看到他,却个个惊骇得像看到鬼一样。
太后,皇后,两位宫妃,人人脸色发白,不是说皇上死了吗?死在南璃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没事了。
燕祁一路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名手下,个个脸色难看的望着大殿内的几个后妃,这些女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啊,竟然这么快就搬进宫中来了,想得可真美啊。
燕祁走到大殿一侧坐下,眸光深幽的望着大殿上的女子,忽地笑了起来,这笑凉薄至极,冷寒嗜血。
他望向太后,缓缓开口:“太妃娘娘和宋家可真是唱了一出好戏啊,竟然瞒天过海的把公主送出宫去换了一个皇子进来,宋家真是好大的谋算之心啊。”
太后范芸娘身子一软,脸色煞白,飞快的开口:“老身不懂皇上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朕会让你懂的。”
燕祁话一落,望向监察司的宁容:“宁容,大刑侍候着皇后。”
宋敏的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不要啊,不要,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她一言落,陡的望向燕祁,尖锐的叫起来:“你不是皇上,俊尧才是皇上,你是燕家的燕郡王。”
宋敏话一落,被身后的宁容给一把拽住了头发,直接的一按到地,一脚狠狠的踩上了她的脸,他的脚在宋敏的脸上碾压,嘴里冷喝出声:“你个贱人,竟然胆敢如此冒犯皇上,楚俊尧乃是宋家的一个贱民罢了,竟然胆敢混进皇宫冒认皇子,分明是找死,你宋家就是找死。”
宋敏的脸被人踩在脚下,疼痛难忍,她尖叫起来:“啊,啊。”
太后范芸娘的脸色一片惨白,身子忍不住抖簌起来,可是她用力的咬着牙齿,不,她不能承认,她绝对不能承认,若是她承认了,她们所有人都必须死/。
不过她不承认,宁容有的是办法逼她承认,宁容踩了宋敏一会儿,宋敏的整张脸都青了,嘴巴和鼻子都被踩歪了,她痛苦的一声声的抽着气。
宁容并没有放过她,胆敢质疑皇上,分明是找死,宁容一挥手命令身后的太监把宋敏拉到一边去用刑,夹棍,针刺,剔指甲,一样一样的轮番来。
宋敏被整得死去活来,第三轮剔指甲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死去活来的痛苦,惨叫连连的哀求着:“母妃,救我啊,救我/”
太妃范芸娘死死的咬牙,看到女儿这样的痛苦,她心如刀绞。
“母妃,你救我啊。”
宋敏看范芸娘咬牙不吭声,不由得绝望的尖叫:“母妃,为什么不救我,我才是你生的,我是你生的,我才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啊,为什么我要受这些罪。”
她本来就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可是从小却被换出宫,若她是公主,一生荣宠无忧,何来今日这种种。
范芸娘的脸色白了,冷喝出声:“宋敏,休得胡言乱语。”
“我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
宋敏痛苦的在大殿上打滚,眼睛一片血红,她的指甲被监察司的太监剔去了三个,手指上传来的痛,让她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不甘心,她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什么要受这些,都是这个贱女人搞出来的,都是宋家搞出来的。
疼痛使得宋敏失去了理智,她大骂出声。
“老贱人,都是你搞出来的,都是你搞的,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出宫,送了那个贼子进宫,我不会这样苦,我不会这样痛苦的,我恨你,我去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原谅你。”
范芸娘听着自个女儿的怒骂声,只觉得绝望,拼命的摇头,不,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最后会这样。
宋家经营了二十年啊,经营了这么久,没想到却如此不堪一击啊,她不甘心失败了,不甘心。
大殿一侧的燕祁冷望向范芸娘:“太妃娘娘不会还心存幻想吧,那我不得说你太天真了,身为宫中的后妃,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竟然还如此的天真,你以为你不说,你宋家的阴谋就不会揭穿吗?逍遥王楚俊尧就不会有事吗?”
燕祁一声落,朝着门外大喝:“把燕臻带进来。”
门外两名太监押着脸上血肉外翻的燕臻走了进来,燕臻一走进大殿,扑通一声跪下,没等燕祁追问,他便抢先开口。
“大哥,不干我的事,是逍遥王,逍遥王引诱我的,他引诱我让我说大哥你不是楚家的血脉,是燕家的亲生子,是他想得到皇位引诱我这样做的。”
燕臻说完扑通扑通的磕头:“大哥饶命啊,逍遥王不但引诱我,他还杀了母妃啊,就因为母妃说了要和叶大人说,皇上不是她生的,逍遥王怒火冲天,一怒杀了母妃,大哥,你一定要替母妃报仇啊。”
大殿一侧的燕祁,听到燕王妃之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么多年她冷漠的对待他,最后倒底还是死了,可是他的脑海里依旧有着从前她温柔轻笑的样子,后来多少年,他一直想得到那样的笑脸,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死了。
燕祁没有说话,望向大殿中间的老太妃范芸娘,又望向宋敏,沉声开口。
“宁容,把宋敏的脸给毁了,送到边关去充妓,传朕的指令,命人看住她,让她永远不能死,生生的受着这折磨。”
大殿内,所有人都惊骇的望着燕祁,宁容已经走到了宋敏的面前,宋敏吓得脸色惨白一片,尖叫连连,咒骂不停。
“老贱人,你为什么不救我,是你害的我,我不想毁容啊,我不想入军营充妓啊。”
老太妃范芸娘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脸上冷汗连连,惨白一片,尖锐的叫起来:“燕祁,你不能,不能这样对待宋敏,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燕祁冷呵一声,唇角满是讥讽的笑:“呵呵,你终于承认了,承认了你们宋家的阴谋了,真是好大的一个计谋啊。”
他一言落,也不给殿内的人任何开口的机会,嗜血的下命令:“来人啊,立刻把范芸娘,宋敏,阮梦蝶,王子嫣,燕臻押进刑部的大牢。”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殿内求饶声响起,监察司的太监早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把几个人一路往外拖拽,送往刑部去。
落在最后面的燕臻绝望的求饶着:“大哥,饶我一次,大哥,我是你的弟弟啊。”
燕祁直接丢给他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从前他是不打算杀这个弟弟的,哪怕在他下毒的时候,他也只挑了一个替罪羊出来受死而饶过了他,可是到头来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变得更坏了,所以他不打算再留这种贱人。
燕祁望向身侧的方沉安,下旨:“诏告天下,逍遥王楚俊尧,乃宋家后人,被宋家人联同太妃之手,换进了宫中,成了宫中的皇子,宋家图谋不轨,三番两次的设下奸局,并企图谋害朕和皇后的性命,今一干人全都抓捕入狱,朕决定与民同审这桩惊天大案,三日后在刑部公开审理这桩案子,欢迎梁城的百姓参与审理此案。”
方沉安恭敬的领旨,飞奔而去下诏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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