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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玉一行人带着一干下人,绑着李氏等人以及另外一批贼去了镇上衙门。
当然,为了防止李氏知道杨氏未死,沈玉故意制造了一滩黄黄黑黑泛着恶臭的水迹给了李氏看,告知李氏地上那摊水迹就是杨氏的下场,也再次恐吓了一番李氏,听到李氏保证一定乖乖听话,将昨天说过的话会老老实实地再重复一遍,这才命人重新绑了李氏,和王平等人一起押送官府。
而杨氏则是被小厮打昏了,扛在肩上,偷偷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不让李氏发现。
敲响了衙门外的鸣冤鼓后,没多久,沈玉一行人就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而周围路过的路人见有人击鼓鸣冤,也纷纷围在了衙门前,凑着脑袋往里看热闹。
公堂内站着两班衙役,沈玉暗暗数了下,一边七人,一边八人,共十五人,他们全都是一身紫黑。
紫黑色的衣服,紫黑色的靴子,紫黑色的官帽!
人人手持一根四方形的木棍,沈玉知道,那是水火棍!
而在衙役的身后则是一排排的写着:“肃静”、“威武”、“回避”等标语的牌子。
而正前方的高台上,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令牌、惊堂木、签筒、笔架、砚台等,桌子后面墙壁上有一副日出东方图,图为淡蓝色背景,画面的最下方是蓝色的海洋和翻滚的浪花,正中间一轮红日挂着,几只仙鹤在四周飞舞着,而图的上方。大书牌匾“明镜高悬”。
没过多久,沈玉等人就看到一个六十来岁,额头上有着不少皱纹的男人身穿一身深紫色官服坐上了高坐。
来人正是朱县令!
朱县令身后还站了两人,都是三四十来岁,另外朱县令的左下方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面前摆了一套纸笔,在沈玉看来,应该是专门记录口供的人,可能是这个衙门的师爷。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鸣冤?”
台下两边站着的十五名衙役听到朱县令拍响了惊堂木。他们立刻双手拿着水火棍颇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同时嘴里也喊出了长长的一声“威武”。
“威~武!”
沈玉一见,乐了。
居然跟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模一样。
感情那些电视剧也不全是瞎编的嘛!
沈玉收回了心思,上前一步。应道:“回大人话,是民妇击鼓鸣冤!”
“唉,这个民妇真绕口啊,真烦人~”沈玉在心里不爽地暗暗说道。
朱县令道:“台下何人?将你冤屈详细道来,若是真有冤屈,本县令自是替你伸冤!”
“大人。民妇名唤沈玉,旁边所站是民妇夫君,他名唤王安,此次冤屈有二。大人请听民妇细细道来!
其一,昨夜有两伙贼来民妇家中偷盗,被抓了个正着,两伙盗贼此时都在这儿!
其二,民妇要告我的婆婆和妯娌,她们设计谋夺我的家产,更是让一个青楼女子以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想要夺走我的正妻之位,还请县令大人为民妇做主。还民妇一个公道!”
朱县令道:“既是有两个冤屈。那先处理第一个吧!贼所在何处?”
沈玉指了指王平,又指了指林二蛋几人,道:“大人。就是他们!”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尽然敢行偷盗之术,还不统统给我跪下如实招来!”
王平和林二蛋等人纷纷一惊,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喊着不同的话。
王平道:“大人饶命啊,小民知错了,大人开恩啊!”
林二蛋几人则是大声喊道:“大人明鉴,小人冤枉啊!”
朱县令将惊堂木连着拍了几下,喝道:“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哗!来人,一人给我打三大板!”
一旁的几名衙役立刻拿了手中的水火棍,将七人踹了一脚屁股,将七人都踹趴下后,抡起水火棍就打了三下,直将几人打地嗷嗷直叫。
“大人,板子已打完!”一名衙役冲朱县令说道。
朱县令点了点头,道:“嗯~台下所跪之人,一一报上姓名,再将事情经过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话,大刑伺候!”
王平急急说道:“我说,我说,求大人不要再打小民的板子了,小民招了!小民名唤王平,本是沈玉的大伯哥,因为受不了没钱的日子,所以动了歪心,才起了偷盗之心,小民已经知错了,还请大人开恩!”
“既然知错了,那就画押吧!师爷,让他画押!”
王平战战兢兢地画完押后,就听见朱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将犯人压入大牢!”
王平这时候慌张了,大喊道:“大人开恩啊!小民如实交代了,小民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请大人放了小民吧!”
朱县令又啪地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容喧哗,来人,拖出去打十大板子再压入大牢!”
一旁走出三名衙役,两人压着王平的双手托着王平的身子拖到了大堂之外,一人将王平的裤头扒下,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抡起水火棍就往屁股上招呼。
“一、二、三、四……”
衙役每打一下,王平就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直将李氏吓得浑身直哆嗦。
沈玉见到王平如此下场,高兴地笑了。
而王平也没再冷着脸,嘴角同样勾起一抹高兴的笑容。
对于王平,他的恨不比对于杨氏要少多少,故而王平落得如此下场,他的心里比沈玉还要痛快许多。
林二蛋几人听到王平的惨叫声,更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招,这招了都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如咬死不承认呢!
朱县令朝台下林二蛋几人喝道:“你们几人。再不如实招来,立刻大刑伺候!”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您让我们招什么啊!”
朱县令立刻朝沈玉和王安问道:“王沈氏,你们可有证据啊?”
沈玉道:“大人派人去青山村的王宅查看一番就知道了,他们几人将我家宅子底下挖了很多地洞,有一条更是直达我家库房,而昨天夜里,他们身穿那身黑衣去我家库房进行偷盗,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林二蛋几人立刻又大声喊道。
“大胆!本县令没有问话,不得插嘴!现在本县令问你们,那地洞可是你们挖的?不许说谎,若是本县令知道你们说谎。立刻大刑伺候!”
“不是。”
“不是。”
“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听到有人应是,林二蛋几人顿时不解地看向年纪最小的一名伙伴,齐齐说道:“老六你疯了?”
朱县令立刻一拍惊堂木,道:“不许喧哗!那个年纪最小的,头上是光头的,你刚才应了。将事情经过如实招来,本县令或许会开恩,让你少受些苦头!”
“是!”
光头在林二蛋几人喷火的眼神中快速地跪在了大堂中央,眼中噙着泪花。大声说道:“大人开恩,小人什么都招,求大人开恩!
小人没有名字,本在街上乞讨为生,后被二蛋带走,赐名小人光头,并许诺小人若是替他办事,就能从此过上每天都能吃饱饭的好日子。
小人在二蛋哥的一番教导下。无意中学会了挖地洞的本事。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精通了此术,在短短半年之内,二蛋哥靠我的这个本事带着他们去了三户人家进行偷盗。这次二蛋哥的确是打算借着我这个本事要去沈家进行偷盗的,只不过我们刚刚出了地洞,就被抓了个正着。大人明鉴,小人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小人都是被二蛋哥逼着去做这些事的,请大人开恩,从轻发落小人!”
光头说完之后,就不停地磕着响头,请求朱县令能够对他从轻发落。
而林二蛋几人没想到光头居然敢背叛他们,将事情全抖了出了,惊得一身冷汗冒了出来,恨不得去杀了还在连连磕头的光头。
朱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道:“来人,将光头压下去等候二审!你们几个,还不认罪?”
林二蛋几人知道此时什么都完了,立刻死鱼一般瘫倒在地,然后几人目光一转,纷纷七嘴八舌地交代了自己的罪状,但也开始向朱县令爆料同伴没有说出的罪状,顿时几人开始互相说起了对方的罪状,直接公堂之上和公堂之下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等交代完毕后,他们几人都被衙役给带了下去。
沈玉和王安这个时候惊讶无比。
没想到林二蛋几人还真有些“能耐”,不关是去了镇上几名大户人家进行偷盗,而且还和人贩子有过交易,抓过五个小孩卖给了人贩子,甚至他们还轮、奸、了七名少女,三名少妇,林二蛋和一名唤李奇的男子更是杀死了其中一名少女,六人一起害死了两名老人,而周围各个村子里的失窃事件,也多是他们干的好事。
沈玉心想,她是不是无形中为民除害了呢?
不待沈玉继续在那细想,朱县令朝其说道:“王沈氏,你的第一个冤屈本县令已经知道了,等二审过后,本县令自会判案惩处他们,现在处理你的第二个冤屈,你所告之人,可在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