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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一个好天气,出门的杨凤兰抬头看时,晴空万里无云,又是炎热的一天,这种天气,不管是窝在家里吹空调,还是到游泳馆玩怎么着都行,偏偏接了苦差事,可这苦差事,她又不敢不办,燕登科虽说是前老板,可谁能保证他不继续当他的老板?昨天就听说他出来了,这事恰好印证了以前有关于燕总手眼通天的传说,那怕这差事就是跳火坑,也得跳啊。
她穿得很少,短裤,露着几乎到大腿的雪白;半袖的月白衫系在腰里,从玉臂到肩上都是若隐若现的白,所有的本钱差不多就都露在外面了,从住处到停车场,这么丰腴的本钱照样是得到了不少回头率。
美女,肯定是美女。杨凤兰是有这种自信的,否则也不会在佰酿是压柜的半个庄主。
有人肯定要猜测美女和燕总是否有不正当关系了,是啊,有又怎么样。杨凤兰站到了她那辆马六车前,傲娇的摁了车钥匙,就即便被公安局传唤了,也是问了几句就放人,只要燕老板这棵大树还没倒,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那怕就燕老板这棵大树倒了,凭着自己这花容月貌,再找几棵大树靠着,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看着倒视镜里的自己,坐在车里补了补妆,心里如是想着。
美女嘛,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和找几个男人日过,差别是相当大的,最起码她比这座城市里大部分人生活的都要好啊。
发动,起步,车绕出了停车场,直奔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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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登科没出门,正被气得牙疼呢,尼马个小痞子都会落井下石了,知道老子倒霉,张口就敢讹几百万,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知道现在不能随便出门,一出门后面就是一堆尾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坐以待毙,何况燕总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呐,昨晚他细细想想不对劲,于是想办法联系了酒庄的女酒师,问来问去明白怎么回事……尼马的,原来是包和手机都被人抢了。
明白了这层意思,他一边是骂这些女人蠢,一边骂睡过这些女人的男人蠢,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裤裆里的事,更可气的是,居然有人拿这事威胁、敲诈他。
是忍,绝不能忍!
马的,要钱不是,砸死你孙子。
想到此处,他看看时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都快中午,他拔着仇笛留下的电话,一接通,老燕偌大个身份又在装穷苦逼了:“……兄弟啊,你行行好,放我一马……真凑不齐钱啊,只有不到二百万了,还不能一个地方取……您看……要不你整死我得了,我都快崩溃了……”
“到底有多少?”仇笛贪婪的语气问。
“一百……四十万左右。”燕登科犹豫地报了个数字。
“算了算了,我吃点亏算了,就一百四十万吧。”仇笛让步了,直接道着:“打到我账上。”
“账上只能给您打四十万。”燕登科强调着。
“你特么找死啊,四十万,打发要饭的?”仇笛恶言恶声骂着。
“不是不是,您听我说……四十万给您汇账上,马上汇……剩下一百万,当面给您怎么样?就一个小小的请求,东西都给我成不?您要这么没完没了地要下去,我迟早还得跳楼啊。”老燕苦不堪言地道。
能成为一方巨富,肯定不是傻瓜,就傻也是表面傻而已,燕登科确定对方的目的是钱,而不是要命,那他肯定要压到最合适的价格了,不是掏不起,但太利索的掏出来,他生怕对方起疑。
过了好一会儿,他弱弱地问着:“兄弟,怎么样您吭个声啊……”
“行,先把四十万打过来……”仇笛道,直接挂了电话。
燕登科知道对方起意了,他安排着杨凤兰转账,转完账,他的电话又拔过去了,这一次对方非常干脆地道:“别想耍花样……我派人去取,东西会全部交给你,你验货完了再给钱都可以……但地方得我选……上岛咖啡厅,长安路上的那个,到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燕登科不迭地应着,接下来,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杨凤兰取钱,又换了一个电话卡,联系着另一拔自己人汇报着:
“他们说到上岛咖啡厅交钱,马上。”
对方回答很干脆,一句知道了而已,放下电话,老燕想想那些人吃憋的样子,这口浊气总算是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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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联系着什么人啊?”
管千娇问,老燕要被坑惨了,让一个当过商业间谍的进房间能有什么好事?他所有的电话都被留存到这里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老董,露头了啊。”仇笛笑着道。
“为什么选上岛咖啡?那可是个人多的地方。”董淳洁问。
“公众场合,省得他胡来。”仇笛道。
“怎么做呢?要不直接拿下……可咱们现在没有关嫌疑人的地方啊,不管送到哪儿,咱们立马得以明处了。”董淳洁道。
“你想得美,我估计他准备拿下咱们呢,别以为富人都是傻瓜,想吞人家的钱,胃口不好得被人家吞了。”仇笛道。
“呵呵……这回恐怕他消化不了了……你们俩,一会去接头,钱照拿,没事就拿回来,有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愁他抓不住他涉黑的小辫呢。”董淳洁安排着两位属下。
这两位随口就应承了,估计干这事,对他们来讲是小菜一碟。
“嗨,仇笛,今天还抢不抢了?”包小三有点期待地问。
“咂,急啥……办完这事,我再给你找家抢去。”仇笛道。
“好嘞,我又想到个好办法……其实不用那么费劲,弄个剪子,背后喀嚓一剪包带,抽了就走……瞧我剪子都准备好……”包小三得瑟地掏着一把张小泉剪刀,气得董淳洁直苦脸。
那几位都笑抽了,直逗着包小三,给他探讨抢包的注意事项,以及技术要领。
车行的飞快,提前一步到了上岛咖啡,找了个街边停车,车顶上旋转的摄像早把周遭的景物地形,一览无余地尽以眼底。
“坏了……今天不是黑吃黑,要白吃白了……”
管千娇看着搜索的摄像,指着一处道,她回放着画面,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里,匆匆的下去三个人,若无其事的守到了街边路旁,驾车的司机迅速起步,不过监控上已经捕捉到了,驾驶员穿得是警服夏装衬衫。
警察,还一下子来了四个。
“他报案了?”管千娇吓了一跳。
“他敢报案才鬼呢。”仇笛道。
“又是私自出警。”一位特勤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下去吧,干活……今天收拾的就是撞枪口上的,管他是谁。”董淳洁气愤地道。
两名外勤队员,悄无声息地从车上溜下去,车身做掩护,避开了三个准备抓捕的视线,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一个在等人,一个在开着执法记录仪,等着更多的鱼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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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的过程很繁锁,不过交接的过程就很快了,接近午时,杨凤兰驾着马六泊到了咖啡厅不远的停车场,提着一个箱子进了咖啡厅,看了b12座那位男子,正朝他微笑,扬着一部手机,她紧张兮兮地坐到那男子对面,挥手斥退了服务生,直问着:“东西呢?”
男子随手把手机推给他,杨凤兰翻开看了看,警惕地问着:“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没有备份?”
“大姐,里面涉及到的人,随便那一个也能收拾了我……我就求点财,可没想着不要命啊,您放心拿好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外勤男谦虚地道。
这个理由很具说服力,不管真假杨凤兰只能选择信了,她轻轻拔了个电话,听到指令后,直接起身,示意了一眼她留下的箱子,带着手机匆匆就走。
哟,设计的挺不错。外勤悠哉起身,结了账,若无其事的提着箱子,居然没事,在他门口的角度,居然没有发现人,他和同伴使了个眼神,在踏出门槛的那刻,嗖嗖嗖前左右三个方向扑上来三个人,死死地把他压住,摁头,别胳膊、压腿,打铐子……干脆利索抓捕,这边打好铐子,那边的小面包已经飞驰而至,三人提留着人塞进车里,飞驰而去。
厅里的根本不及救援,车上看的也是目瞪口呆,果真够黑啊,这还没准拉到那个小黑屋往死里揍呢!?
那小面包开得飞快,转眼转了两条街,车上戴着手套的一位便衣开了箱子,看着两摞齐扎扎的钱,好惊讶地道:“敲诈的不少啊,四扎,二十万。”
“咦…哟呀……坑死我了。”被抓的特勤苦喊了。
“小子,后悔也晚了,盯了你有些时候啊。”左边的便衣顺手扇了一巴掌。
“我不后悔,这也太坑人了,说好了一百万,只拿二十万。”特勤郁闷道,这富人真没义气,说话不算数。
“一百万?你可真敢想……好好交待一下,怎么拍人姑娘的果照敲诈钱财?这可很严重啊……好好交待一下同伙,这事最好私下了了。”另一位提醒着。
“啊,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是……啊!”特勤刚要纠正,被人啪唧干了一巴掌,闭嘴了,打人的右边便衣提醒着:“甭废话,同伙,同伙在哪儿?”
“同伙……同伙……哎我说,你们是警察不?”特勤好奇地问。
前面的胖子,一脸横肉,回头啪唧就是一个暴栗骂道:“我们不是,难道你是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证件么?有……枪不?好像你们办案,应该有执法记录仪啊,我怎么没看见呢?不会是私自出警吧?”特勤一脸迷茫问到。
这可把几位警察给问懵了,说这话,就不是普通嫌疑人了,前面的那位回头,不敢动手了,警惕地问着:“什么意思?有啊,想看看?”
“当然得看看,这事怎么可能私了,你们要也违法了,不正好多几个垫背的。特勤道。
“娘的,一会整死你……再嘴硬。”司机恶狠狠地道。
特勤笑了,不知道何故,他自己都觉得老可笑了,那三位懵头懵脑,狐疑心起,面面相觑,还是特勤笑着提醒着:“哎我说,你们怎么不搜搜我啊?刚才我说的东西,好像我很全乎啊。”
“你到底谁啊?”前座的吓坏了,叫停了车。
泊到路边,那特勤一直在笑,左右两位夹恃的急了,摸着他身上,哎呀,右边那位惊呼着,从“嫌疑人”腋下拔出来一只枪,那特么是制式枪……哎哟,左边那位惊呼,掏出了人家的证件,两人看清时,手一哆嗦直接扔了,拉开车门就跑。
“我同伙在后面录呢,跑了就没事啦?”特勤笑着问。
急了,前座那位吼着跑远的两位同伴,看看背后跟着闷罐车,一看车顶上的摄像,气得直拍脑袋喊苦也。瞬间四位蔫了,司机吓得也跑下来了,四个人商量片刻,把司机打发上来了,明显个愣头青,贼头贼脑到车前,陪着笑脸,嘴张老大笑着,露着大牙,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告诉我,你是临时工啊?”特勤故意问。
“啊?大哥您咋知道我是临时工啊。”那孩子开始扯皮了,陪着笑脸道:“还真是,临时工,协警。”
“他们都是?”特勤问。
“啊……都是。”那小警迟疑了下点头道,小心翼翼问着:“哥,咱一家人,说…说…说开就得了……这,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我,我给您解开……”
说着,羞答答地拿着手铐钥匙要解,特勤躲开了,头摆着道:“别跟我说,去后面车上请示一下,怎么处理你们。”
“啊?”那小警傻眼了。
又和同伴商量几句,正准备去时,跟来车里的下来两人,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信步朝面包车踱来,是仇笛和董淳洁,这事情中止怕是不得不出面,踱到几人面前,董淳洁掏着证件,给他们看看,然后问着:“谁带头的?”
“我。”一脸横肉的拦着众人,站出来了。他决然地道着:“有什么冲我来,没他们的事……一个系统的,没必要非把我们往死里整吧?”
“要不是一个系统的,怕是车上那位得被你们往死里整了吧?”董淳洁问。
“没错,我不知道你们在办案……可这表像看确实是敲诈勒索。”那汉子道。
“嘴硬是吧?立案编号是多少?出警有无记录?警证警械都亮出来,我核实一下……你想核实我没问题,我全力配合。你呢?”董淳洁不客气地问。
横肉男一下子苦脸了,知道这是如假包换的内行了,他几次嗫喃,都没说上话来。
“你们几个,都过来……说说,前因后果,究竟怎么回事?”董淳洁把几个人都叫了上来,在他的追问下,这几个便衣吞吞吐吐交待了个前因后果,是分局的直接命令让他们抓一个敲诈勒索的嫌疑人,分局长直接下的命令,至于其他,他们也不清楚,只待抓回去审问主谋。
不用说,肯定抓住胖揍一顿,这是世界通行的文明执法标准,董淳洁听着,却意外地做了几个不和谐的动作,给一位瘦子整整衣领,给横肉男系上了胸前的扣子,给他们四人的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眼光,做完了这些他问了句:“还想继续当警察吗?”
四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横肉男道着:“领导,要处理就处理我吧,他们几个刚进队……我们虽然是奉命行事,可也不想给局里添麻烦。”
这个年纪较大了,是个老警痞了,知道这事捅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顶缸了,倒不如自己担着落个仗义,董淳洁问其他人:“你们同意吗?”
“说什么呢?人是我们抓的。”
“想干嘛干嘛,大不了一起开除。”
“你们这也是钓鱼执法。”
那三位急了,横肉男一吼道:“闭嘴,都滚一边去。”
一声吼把三人压住了,横肉男站在老董面前,凛然之势好不慷慨。
“得了得了……一群土匪,什么东西,就你们,把警察的脸都丢尽了。”老董骂了句,那横肉男咬牙切齿的功夫,老董却是狠狠地一拳捶在他的胸前赞道:“不过冲你刚才这样子,丢脸归丢脸,还不算个一点脸都不要的……这事我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力,你们四个听着……”
四人一听有转机,紧张而期待地看着老董。
“那个女的,认识吗?”董淳洁问。
“认识。”横肉男道。
“接下来要办两件事,第一件,把那个女的,杨凤兰,抓起来,我相信你们知道她是谁,她是什么身份……敢不敢干?”董淳洁问。
四个交换了下眼色,横肉点很光棍地点点头,没异议,尼马把老子坑国安手里,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好,相信我,有人会害你们,肯定不是我……第二件事,把女嫌疑人,和这一封封好的资料,送到保密局,那儿驻扎着一个国安总部来的行动组……嗯,找陈傲或者戴兰君都可以,人、东西,全部交给他们,然后你们就留那儿,不要出现。”董淳洁道。
横肉男纳闷地接过资料,他知道不是私事,只是犹豫地问:“不要出现?”
“你要不怕下命令的人收拾你,那你随便出现吧……等他进去了,你们再出来,将功补过吧,我知道你们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对了,不对告诉行动组,你们见到了谁。我实在没地方关人,有地方我早把你们关着了。”董淳洁道,一摆手,带着仇笛回身走,车里的特勤手段不错,跳下车,手里扬着自解的铐子,做了个鬼脸,把铐子扔回来了。
这四位看着人家远去,没怎么思索,风驰电掣地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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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你这可是妇人之仁啊。”车上仇笛笑着问。
“上梁不正,换多少下梁都是歪的。”董淳洁无奈地道,这些听命行事,你就拍死一群又来一窝,根本没用,他翻了仇笛一眼道着:“别老董老董叫,我好歹一副局级干部呢。”
估计心情不太好,包小三说了:“就是,董哥是红二代还是三代来着……哎董哥,您祖上是不是名人……不会是炸雕堡那董存瑞来着吧?”
众人噗声狂笑,气得老董差点崩了大牙,他伸手要揪包小三,包小三呲笑着躲开了,气不自胜地直拍着大腿道着:“我这官当得啊,快与贼寇为伍了,坑蒙拐骗抢,再加上黑.警察……哎,我有负父辈的重托啊。”
“还有个偷的,您没算上啊……董领导,我找到一笔钱,您要不?”管千娇出声了。
董淳洁闻言,兴奋地爬起来了,脑袋差点碰了车厢,这里掌握的信息与国安总部同步,比行动组的级别还高一级,管千娇除了找伺机下手抢的女嫌疑人,还在浩如烟海的银联资料里查找隐匿账户的信息。
“八千多万……”董淳洁惊讶道。
“对……您看,这是一个标准的蚂蚁搬家手法,起初是营收现金存入,然后是支付账户划出,貌似流向装修、零售、服装、运输等,但我反查这几个账户,大多数只有和这一个账户相关的流水……也就是说,这些账户很可能是皮包公司建的空账,其目的就是为了多几层跳板,最终把斥出来资金……化零为整,进入到这个公司账户……我甚至可以判断,这个公司同样也是个皮包公司,您看,他的转账的大多数是外贸业务,金额都不大,但交易额每天都在进行……所有的支付都是网上支付,没有一笔付现业务的公司,说明什么?”管千娇道,在她的面前,涉及四面多个账户的信息,连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树,用不同颜色区分着,所有的账户,都都拐着弯联结向中心高亮的地区,这一区内,是段小堂的数个涉案账户。
“很直观啊,我明白了,他们是把非法资金化整为零兜几圈,然后再化零为整,归拢到一起,中间层就是这些让我们查得焦头烂额的小公司账户?”董淳洁道。
“对头……我的精力确实不够啊,关联账户可以适用于倍增理论,一个关联七个……四层以后,就有数百个了。”管千娇道。
“汗颜呐……我们的大信息平台有几十人还没查到这儿。”老董尴尬道,没想到拣到的都是宝。
“那不一样,你们是用给定的限制条件查,而我可以进入部分……部分啊密级不严的银行网络,还有这位抢回来的银行卡比对,自然要快一点。”管千娇道。
仇笛看老董震惊着,他谑笑着道:“这就是真正商业间谍的手法,无孔不入,我都说过你们那套不管用。”
“少跟我拽,好像你行似的。”老董拔拉开仇笛,却是笑吟吟地巴结着管千娇道着:“娇啊,您再辛苦辛苦,我们掌握的越多,给对方的打击越致命……全靠你了啊。”
“没问题,用这么高的权限,看别人的*,我从来都没这么爽过,反正出事您担着不是?”管千娇也开始入戏了。
车上笑声朗朗,越来越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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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人要往里闯?”
“什么?找陈傲?戴兰君也行?”
“什么,刑警队的……他们多大个单位,口气倒不小。”
电话里都寒梅喊着,下午五时,闲的久了就生事,这不,有刑警队的找到保密局,陈傲不在,戴兰君一听找他,惊讶地接过电话,她有点怀疑是仇笛的消息,可好像又不对,抢过了电话,听了几句,喊着都来,匆匆下楼,过了三重警卫,那四位被拦在门口的便衣就在眼前了。
带头的一脸横肉,给人感觉很不好,戴兰君直走向他道着:“我就是戴兰君,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对方敬礼,恭敬地把东西一送道:“我是四队刑警吴刚,这是有人托我送给您的,还有车上一个嫌疑人。”
“什么东西?”戴兰君拆开,一看喊着王卓,王卓眼睛凸了下,是本单位内部专配的数据硬盘,带自毁程序那种,他惊讶接过来,戴兰君问着:“什么嫌疑人?”
“女的……其他我们不清楚。”横肉吴刚道。
戴兰君想了想,一摆头示意着:“把人带走。”
两名保密局驻守的警卫,上车把蒙着头,一直嗯嗯在嚷的女嫌疑人接下来,带回了临时滞留地,戴兰君要走时,那吴刚又追上来了,不好意思地道:“还有件事。”
“什么事?”戴兰君奇怪地问。
“那个……对方让,你们把我们也留下……等什么事完了,再放我们……”吴刚不好意思地道,个中原因,他也蒙在鼓里,不过从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警备森严的地方,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都给搞懵了,戴兰君喊着都寒梅,把四位安顿到局里临时住处,她知道可能情况不一般,叫着王卓,匆匆回行动组办公室,看这份突如其来的加密信息了。
账户,数位女嫌疑人,从手机关联到账户关联,已经做成了一个关系网的雏形,戴兰君恍然大悟道:“这是从咱们漏掉的信息中查到了线索……被拘的嫌疑人是杨凤兰,她是佰酿的掌柜……同样是负责给燕登科藏匿资金的角色,怪不得查不到这家伙的账外账……可出了什么事?这个女的怎么蠢到给国安控制的账户里汇款了?”
“难道局里又派人了?”都寒梅惊讶道。
“肯定要派,一明一暗两条钱,惯用手法。”张龙城道,他好奇地看着信息道:“而且来的时间不短了,查到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邪了,这可都是*信息,怎么查出来的。”
“高手……高手……怪不得咱们闲了,局里派出高手来了……他们已经账户之间的关联大致捋出来了……高手……”王卓愕然地,神经质的喃喃自语,两只眼睛发呆了。
“不会吧?比你还高?”都寒梅不信地道。
“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像我这样为五斗米折腰的……全国第一例盗窃银行卡信息资料的嫌疑人,连高中都没念完,想想我这个硕士学历都办不到,我就无颜以对啊……这个高手……哇?”王卓蓦地惊呆了。
“怎么了?”戴兰君惊讶地问。
“他来了。”王卓失魂落魄道。
“谁来了?”大家被今天的事搞头晕头转向。
“高手来了……他刚刚把我打开的关系图更新了,而且……访问了我的桌面………”王卓飞快搬着笔记本,这是一个虚拟的较量,他敲击着键盘,同时开了数个屏幕,神经质地说着:“……他在挑恤我,往我的桌面看放了一个文件……等着我去追踪他……在哪儿……在哪儿……你在哪儿……”
神经质的王卓像遭遇到了恐怖事件,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
桌面上那个文档打开了,普通的txt文档,文档里只有一个用数字0和1组成了画面,是一只手,恶作剧似的竖了一根中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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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水平应该能找到这儿,不过反应有点迟钝,董领导,他是谁?”管千娇在车上问。
“行动组和你一样的角色。”董淳洁道,不过又讨好地道:“好像比你差点。”
“确实差点。”管千娇笑道,虚拟世界的战场,她应付的轻松自如。
“差点,就让他在背后跟着吧……关键消息,暂且留着,给他发条信息,让他们加紧审讯杨凤兰,她知道的情况应该不少。”董淳洁道,管千娇应了声,头也不回地操作着。
回过头的董淳洁喃喃继续道着:“但杨凤兰,应该不知道涉谍的事情……涉谍、涉黑、涉暴、涉黄,他大爷的,长安真是个好地方啊,一个窝就全乎了……哎,仇笛,过来。”
仇笛坐到他身边,老董征询着:“你说说,这之间的内在关联,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当间谍,肯定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主导人性的,无非是权财色而已,这地方什么都不缺,只要他找那怕一点切入,那就满盘皆活了……比如中野惠子,她可能轻松地成为某些人的入幕之宾;比如李从军,也就是田上介平,他更可以轻松地接近目标,无非敲诈、威胁、收买而已……在这座城市里,掌握机密的可是大有人在啊。”仇笛道,以他商业间谍的思路,有这种底蕴,干其他事几乎是手到擒来的。
“但其实有一样说不通啊……中野、田上这一对,相当于一个情报工作站,他们用什么去撬动这个情报市场……你注意,看现在的情况反映,不管是段小堂,还是燕登科,可都是日进斗金啊,难道就凭中野卖弄个风骚就能办到?或者李从军,他也不是富可敌国啊……”董淳洁问道,动机何在是个关键。
“假如有第三方呢?”仇笛反问着。
“第三方?还有一方?”董淳洁惊讶道。
“没有第三方,谁把段小堂灭了?没有第三方,仅凭李从军和中野,他们怎么可能撬动这个情报市场……你可以这样设想一下,假如你我二人是间谍,我们要在这里开展工作,首先需要有途径接近一定的人脉,我们需要跑腿的、需要打杂的,这一点段小堂就能解决,找到这种靠山肯定很方便……接下来我们要接近目标,公关的利器无非是钱和女人,当然,也得有个引路人……但最大的缺陷是,中野用的日籍身份,这个身份很敏感,会让人天生警惕。”仇笛道。
“所以直接出面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通过一个中间人……对,中间人。”董淳洁道。
“这就是第三方,或者说是中野曾经的合作方,这一方肯定和段小堂关系密切,段小堂被杀,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他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非法资金可能要通过这一方洗白,从隐匿账户的手法上就能直观反映出来……同时这一方,和燕登科也应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甚至怀疑介绍嫖有他的份,这应该是拿人把柄最好的办法……但是为什么不灭了燕登科呢?他好像也属于知道很多的……除非佰酿根本不是他控制的……这样的话才能说得通,其实对方就藏在段小堂这层黑幕后,拔清这一层,他就无所遁形了。”仇笛道。
“就在他名下,难道还会有另一个人是老板?”董淳洁不信地道。
“说不定和段小堂就是一家……你看他那怂样,像个能撑事的吗?”仇笛问。
“也是,当枭雄是差了点……好像应该是这样,留着燕登科,是个最好的挡箭牌,都觉得他身上问题最大,但要是最终发现这是个高级打工仔的话,那就乌龙了。”董淳洁道着,和仇笛说着,思路越来越清,他有点小兴奋地问着:“接下来呢?”
“接下来,讹燕登科呗……现在死了的不会吭声,主谋也藏着不见面,咱们逼那些泄密的吭声啊,那些泄密的万一里头有一两个正主,知道内情的,逼他们吭声……想逼他们吭声,只能让燕登科当这个搅屎棍了,你想想,这个人要开始胡咬,会是一种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