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阑心出马(1 / 1)

病弱王爷太腹黑 蓝婴 3672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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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八道!”

身为东陵的长公主,身为晋王的母亲,她岂能容那弹丸之地的小国太子如此污蔑自己的儿子?

长公主立时站了起来,怒斥出声,“我东陵乃是礼仪之邦,但你若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们不客气!”

长公主是君逸天的长姐,从来都是雍容华贵,自有一派不怒自威的风流。睍莼璩晓此刻她怒斥一声,亦是引得东陵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跟着道,“就是,堂堂晋王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诋毁的。”

“胡国蛮子们还不赶紧给我们滚出景阳!”

“景阳容不得你们这种满嘴胡言乱语的东西!”

一时间,指责声,愤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群情激昂之下,大有要将胡国的斐尔太子和沁月公主生吞活剥之势。

倒是一直倚在座撵之上的君无邪媚眼里面划过一丝厌恶,五岁时候,那些记忆他可是记得清楚的很。

当初就是有一人开口,其他那些昏庸无能之辈便跟着偏帮,硬生生地将不过五岁的自己送出了东陵。

对于皇宫和权利,他从来就没有半分的留恋,但是……

歆长白皙的手指触上了左边的胸口,脑海里面有一些破碎的画面浮动,那痛苦不堪的过往让他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微微泛白。

江牧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也不管晋王此刻疼的差点晕过去,一甩手就朝着君无邪这边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爷,你没事吧?”

稍嫌稚嫩的声音突然穿破耳膜,将他从往昔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君无邪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凤目扫了一眼痛的几乎要脱力的晋王,隐去胸口隐隐不适的感觉,“我没事,你去吧。”

江牧定睛,发现君无邪苍白脸已经恢复的平静,心中稍微松了一些,这才重新回到晋王的身边,继续为他清理伤口。

墨舞在“听”到这一幕之后,眼中的担忧更甚:方才这一幕,恐怕是触及了爷的回忆。外人都道是爷未曾立过丝毫功勋,便享有如此殊荣,却不知道,这些年里,爷到底受过多少不堪的折磨。

这些皇帝赏赐下来的殊荣,跟他承受过的痛苦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提。

“都给我闭嘴!”

一道充斥着雄浑内力和满满威严的声音破空而下,带着王者霸气,也让众人的指责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陵皇帝君逸天。

此刻他阴沉着一张脸,周身的戾气亦是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带着浓重的杀意和可怖的窒息感。

这坐拥王位几十年锁沉淀下来的王者霸气,竟然是让斐尔也微微一怔。

不过片刻之后,斐尔又冷笑道,“怎么,这就是你们东陵人对待真相的态度?如果真相比你们所见的可怖残忍,你们是不是就选择掩埋了?”

沁月有些紧张的靠在阿哥的身后,“皇上,若今日我们兄妹二人没有安全离开,胡国的勇士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君逸天沉着一双眸子,冷冷的望向斐尔和沁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东陵是礼仪之邦,没有什么真相是承受不了的!前提是,你们说的最好是真相,否则,朕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这带着满满杀气的话语让众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沁月和斐尔似乎没有料到君逸天竟然这么好说话,两个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沁月瞧见斐尔不动声色的朝自己点了点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初我混在那群贵女里面,在黑衣人首领准备射杀我们的时候,有许多人就已经被吓傻了。而我是故意混进去的,所以当时还有理智,而且也看的十分清楚!”

顿了顿,沁月望向屏息期待的众人,继续道,“在晋王出现之前,有一男一女出现在山洞里面。男的一袭红衣,武功十分高强,以一敌百也不在话下;而女人则是带着传说中的轰天雷,将那些黑衣人炸的血肉横飞。直到那些黑衣人都被轰天雷封在山洞里面之后,晋王才带兵出现。所以真正的功臣不是晋王,而是那一男一女!”

沁月的话说完之后,更是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轰天雷?

那可是前朝一位女书法家留下的拓本秘闻故事里才有的东西,秘闻里面,那东西不过手掌大小,可是威力却是无穷,仅仅一颗便能要了上百人的性命。

爆炸之时,更是有如燃起通天大火,甚至能将一个国家吞噬。原本他们以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存在,如今却是从沁月公主的嘴里说了出来,简直就跟做梦似得。

“沁月公主,说谎也要打草稿。轰天雷那是什么东西,从来就没人见过。你凭什么说那就是轰天雷?”君逸天脸色复杂,沉沉的望向沁月,不知眸子里面盛着什么情绪,“再说了,那一男一女又是谁?”

君逸天的问话倒是让沁月一愣,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我距离隔的太远,再加上那一男一女动作奇快,所以我没有看清楚……”

沁月话音还未落,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阵嘲笑,“连人都没看清楚,我们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吓疯了胡说八道?”

“就是,轰天雷这种东西从来就没人见过,凭什么你说是就是?”

听到众人如此不相信自己,沁月当时就急了。她抬手便朝着对面的看台指了过去,“这一幕不光是我,南鸢凤太子也看到了;就连晋王他自己也亲眼目睹。不信你们去问他!”

在东陵,凤太子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南鸢的国体。

而且,这位凤太子十三岁就便建立旷世罕见的奇功,如今南鸢的国体繁荣直逼东陵,他的话在东陵甚至比圣旨还要有重量。

如今在东陵,他的话也同样有着左右人心的效果。

众人目光炙热的望向凤惜朝,等待他的回答。如果连凤太子都说是真的,那事情的真实性起码有百分之八十!

而此刻的凤惜朝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脑子里面却是飞快的运作了起来。

半响之后,他淡褐色的眸子才慢慢抬了起来,色淡如水的薄唇轻轻一启,吐出几个让众人不敢置信的字来,“她说的是真的。”

原本绷着一颗心的沁月在听到凤惜朝这话的时候,整个身子一松,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给浸湿了。

天哪,就连南鸢凤太子都说真的有轰天雷的存在。

这话让原本平静的几国皇子脸上都凝重了起来,轰天雷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不懂。

当初那女书法家的秘闻小本里面红极一时,天穹大陆上大部分人都看过那个故事。

当时那些朝臣们还说简直是异想天开,仅仅凭着几十个轰天雷便灭了一国武士,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若东陵真的有这样的高手存在,那对于其他几个国家都将是灭顶的灾难。

其中的这些利害关系斐尔当然清楚,他也知道这个消息放出去,又将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但是贪欲操纵着他的理智,如果整个天穹不大乱,他们地域最小的胡国又怎么能从中获利呢?

不过此时,凤惜朝心中想的却是:看着斐尔和沁月的态度,这件事恐怕不会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完结。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掩盖,那么,倒不如将它放到太阳之下。

他会赶在众人回神之前,将夜阑心据为己有!

得到了夜阑心,其他人的争端,其他国家的祸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的斐尔和沁月脸上再也没有战战兢兢,沁月更是挺直了腰板,“当初被擒的除了一些姿容绝美的少女身份低贱以外,其他的几乎都是列国身份高贵的贵女。今日东陵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带家眷在场,我相信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就在这些少女中间!”

沁月的话更是惊起巨大的涟漪,对于尚在闺阁的少女来说,名誉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沁月猜的没错,在场的大臣们里面,的确有许多家里的小姐都曾经被掳走过,只是他们碍于名声没有宣扬出去。

如今被沁月这么掀出来,他们才知道,原本根本就不止自己一家遭了难。这个时候,那些好奇的少年更是将目光投向了身边尚未出阁的少女,想要在她们脸上寻出一些端倪来。

那些少女中,曾经被掳走的慢慢得躲到了父母的身后,生怕被看穿;那些没被掳走的也是遮遮掩掩的,生怕那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沁月望着那些少女瑟缩的脸,面上浮起轻蔑,“你们也不必躲躲藏藏,上月初八谁出了景阳,并且彻夜未归,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君逸天此刻一张脸也是十分的凝重:如果真如沁月所言,这样的女子真存在于三品官员的女儿之中,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她不过一介女流,不可能会制造轰天雷。那么她用的轰天雷便极有可能是她的父兄所制!

一个三品以上的大臣暗地制造轰天雷,那忤逆之心不言而喻。

所以,不但是沁月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他也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若沁月公主所言非虚,那少女真的在现场……”君逸天沉声道,“现在她自己走出来,或许我还能考虑饶她一命。”

君逸天的话说完,整个后院更是一片寂静,仿佛丝毫都听不见人气。

众人都是缩着脖子,这种株连九族的事情,谁出头就是找死!

见半响也没有人出声,君逸天心中逐渐烦躁起来,“皇城里面,进出景阳都需要带着官碟在城门登记。你们别以为你们不说就可以瞒天过海,只要朕派人出去,就马上能查出来!若是再没人出来的话,查到者便要株连九族!”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围却是有一道颤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想我知道是谁!”

这声音突然想起,让众人一惊,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紧张的是因为终于有人出来顶罪了,怕的是那人将事情与自己牵扯上关系。

君逸天顺着那声音的来源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捂住了嘴巴,正被人朝着暗处拖呢!

君逸天一张脸顿时铁青,怒吼声差点要震破众人的耳膜,“夜重华,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打算将夜倾心往暗处拖的夜重华听到皇帝暴怒呵斥自己,当下脚下一软,拉着夜倾心便跪倒在地上,“臣不敢!”

“你不敢?”君逸天冷笑,那如刀锋般的目光射在他身上,“还不松开手!”

夜重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紧紧攥住夜倾心的胳膊,犹疑的好一会儿才终于是颓然的将夜倾心的手给放开了。

没错,刚才出声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景阳明珠夜倾心!

也许夜阑心不知道,从自己懂事以来,就十二个时辰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什么动作,下一秒便会传到自己的耳朵。

自然,初八那日,也就是长乐王洗尘宴的那天,自己受辱回府之后,便得到了夜阑心偷偷出门的消息。

探子一路远远追踪,一直跟到了麒麟山上的寺庙才突然失去了夜阑心的消息。

当时探子说夜阑心神秘失踪,自己还不相信,只当他们跟丢了人再找借口。

也恰好是那日,自己在长乐王府后院换衣裳的时候,瞧见了病怏怏的长乐王竟然带着侍剑和江牧偷偷溜了出去。

当时她也没有想明白,身为堂堂长乐王的君无邪为何要偷偷摸摸装病然后从后面溜出去……

刚才听到沁月公主那一席话之后,原本就不蠢的夜倾心瞬间想到了当日那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情。

若是将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那么事情的真相就显而易见了。

夜阑心那个贱人极有可能在麒麟山被掳走了,不过就凭着她那草包摸样,轰天雷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制造出来的。

而长乐王极有可能得到了夜阑心被掳走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去救她。而那轰天雷也极其有可能是他制造出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夜倾心也懂,她可不想自己未来的夫君被那些人给惦记上。

所以,电光火石之间,她便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来。

“你刚才说你知道?”君逸天一双黑眸沉沉的落在被宫人带到自己眼前来的夜倾心上面,这个景阳明珠她是听说过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走近一瞧,双目柔和,气质卓然,若是除去她已经被纱布过上的双手来看,的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

夜倾心扭头,远远的看了一眼夜重华,只见他满目怒意,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夜倾心心中气闷,父亲本来就不喜欢夜阑心那个贱人,这次自己非除了他不可!

“是的,民女的确知道。”夜倾心鼓足了勇气,却还是不敢抬头直视圣颜。

“那你说说看!”面对这样弱不禁风的娇滴滴美人儿,君逸天也耐着性子问。

只不过他的话才刚落音,君无邪的座撵那边却是传来一道凄惨的声音。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却瞧见江牧一脸歉意的望着痛的已经晕死过去的晋王,冷汗涔涔的对众人道,“不好意思,刚才手有点重。”

也就是在众人将目光挪到长乐王座撵那边的时候,君无邪也已经站了起来,那一袭红袍无风自扬,卷起一股翩然欲仙的高贵气质。

绝美的脸上飞起一抹笑颜,炫目到让人眼花缭乱,夜倾心更是看的痴傻起来。

君无邪望着夜倾心面上的笑容愈发热烈,他慢慢走了过来,那双黑眸里面仿佛卷起了狂风,似乎要将夜倾心整个魂魄都吸进去。

夜倾心此刻已然是如同呆滞了,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眼底出了君无邪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夜二小姐,说话可要谨慎,若是说错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如同上好醇酿的嗓音带着惑人媚色,让夜倾心情不自禁的沉迷,下意识的点头。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股暗涌的内力从看台西侧卷了过来,带着只有君无邪一人才能听到的内力传音,“这个时候用摄魂术,不太合适吧,长乐王殿下?”

君无邪心生一凛,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只得收了摄魂术,用内力抵挡着。

在众人视力看不见的空中,两道内力卷成一团,最后消散于沉沉的夜色之中。

君无邪微微蹙眉,转过头去,却见那几个皇子面色自得,竟然没有半点动过内力的样子。

而夜倾心直觉眼前一花,仿佛刚在做了一个极致美妙的梦似得。再一回头便瞧见君无邪正怒目看着自己,那绝美的脸蛋因为这一抹怒意多了几分凡尘人气,却愈发美的不可收拾。

转念一想,恐怕是这长乐王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在这般看着自己吧?

想到这里,夜倾心更是气愤难平:今日她一定要夜阑心死!

“启禀皇上,那日我大姐夜阑心早早的就出了景阳城,隔日才回来。所以沁月公主说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她!”

这一番话一出,夜重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整个身子就这么软了下去。

尽管他不相信夜阑心有那个能力,但是夜倾心以为把自己姐姐顶出去,夜家就会没事吗?

自古君王最是忌讳皇权动摇,如果皇帝真的认同夜倾心的说法,整个夜家就成了东陵的定时炸弹,总有一天,皇帝会找个由头灭了夜家的!

“夜阑心?”君逸天话里带着狐疑,“你说的是那个在景阳横行霸道,声名狼藉的夜阑心?”

众人心中也同样浮起了跟君逸天一样的疑惑:那个夜阑心除了会骂人打架闯祸,然后由妹妹出来摆平之外,竟然还会制造轰天雷,这话若是在平常众人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现在,不管她夜阑心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这个罪名必须有人出来承担。

更何况,举报她的还是她嫡亲的妹妹,这一说出去,更是让这个消息的可信度高出了几分。

左相此刻更是心情复杂,刚才他看到白桓宇找了长乐王,估摸着请小神医出马的事情已经是*不离十了。

但是……夜阑心还没有将红景天存放的位置告诉自己,若是皇帝大怒,当场把人斩了,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想到这里,左相心底又是一阵忐忑:那个夜阑心敢那样伤害花侬,还威胁自己,早就该死了。

可是,在没有拿到红景天之前,她还不能死!

“皇上,夜阑心之前因为一场误会现在还被老臣关在刑部大牢里面。”左相赫然起身,双手抱拳,“不如让老臣将她带过来,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光听别人一面之词!”

众人也是惊诧万分,就连君逸天亦是挑眉:左相素来与右相不合,今日怎么出言维护起夜家大小姐来了?

这可是太有趣了,亲生妹妹要致夜阑心与死地,而素来有敌对的左相却替她说起话来了。

“左相所言甚是,朕就命你去将夜阑心带过来!”君逸天点头道。

左相受了命,更是忙不迭地离了场子。心中更是计算着,这刑部到晋王府还是有一定的路程,待会儿将夜阑心带过来还有点时间,自己的好好跟她通通气,让她说话做事有点分寸。皇帝可不比自己,若是一句话说错了,那就是当场“咔擦”的命。

她夜阑心死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自己的花侬!

而当左相马不停蹄的赶到浮幽塔的时候,夜阑心已经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隔着铁门看到夜阑心睡的沉稳的样子,左相差点没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去。若不是这牢门无比坚固,他铁定等不得那守监的侍卫开门,就一记老脚飞过去,然后把夜阑心揪起来。

这边左相急的快要吐血,那边夜阑心却是一副睡眠不足,吊儿郎当的纨绔女的模样。面对打倒前来的左相摆出一张臭脸,“你又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左相一把揪起夜阑心的后衣领,一股风地跑了出去。

夜阑心被拽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若不是她打算这两日养精蓄锐找找往日的伸手,早就一掌把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一掌给劈了!

直到夜阑心被扔进马车之后,左相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总算是消停了一些。

“你疯了?大半夜的!”夜阑心没好气的松了松自己领口,倒头就要睡,可左相却没有看到她耳朵飞快的竖了起来。

左相差点被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给气死,“死到临头了还就知道睡!”

一听到“死”字,夜阑心整个就精神了,她倏地座了起来,一双璀璨如明珠一般的眸子闪耀着睿智的光芒,可吐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按住她暴揍一顿,“我可是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谁敢动我?左相大人,你刚才也不是说要我的命吗,结果还不是灰溜溜的跑了?”

左相望着夜阑心的样子,气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他逻辑清楚、长话短说的将方才在晋王府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的重点落在了“夜倾心想要了你的命这事,你父母知道吗?”

说完这话,左相满意的看到刚才还张狂不已的夜阑心逐渐安静了下来,那原本挂着轻浮的脸上变得暗沉起来,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

左相定了定睛,再看夜阑心的脸上,依旧还是那万年不变的吊儿郎当神情。

什么狗屁坚毅,自己怎么会将这种词用在夜阑心这种纨绔女身上?

“待会儿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能挡的地方我会替你挡一下。你要的金子我明日便会送到右相府,你必须得给我活到明日!”左相恶狠狠的威胁着。

倒是夜阑心嘴角一弯,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左相虽然恶毒,但对他的女儿却是真情实意的。为了救他的女儿,甚至愿意帮作为敌人的自己。

相较之下,那个夜家却像是牢笼一样:夜重华跟以芙不疼惜她也就算了,身为嫡亲姐妹的夜倾心竟然千方百计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罢了,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夜阑心沉稳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今日的事情之后,她夜阑心就跟夜家再无半点纠葛。往后,不管夜家荣华富贵,或者是残垣断瓦,跟她夜阑心再无半点关系。

打定主意之后,夜阑心才故作无事的看向左相,“你方才说胡国那什么狗屁太子手里拿着什么来着,火神龙?”

左相点头,脸上也是惊奇,“他每次只要拂过案台上的那三个鼎炉,手上就长出一条十几米长的火龙,你要小心。我觉得他们到时候可能会像对付晋王那样对付你!”

“火神龙是么?”夜阑心眸光闪了闪,不知道为何,脑子里面扣着左相说的那“三个鼎炉”,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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