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1)

病弱王爷太腹黑 蓝婴 2635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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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属于东陵景阳少爷小姐们的百花宴,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场闹剧。

此时此刻大家哪里还记得这百花宴的最初目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从拱门那边走过来的两个人的身上。

夜阑心嘴角微微一扬,能够看到一身黑色紧身劲装的棋音,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而站在他身侧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兵部尚书白举。

封贵妃在看到白举之后,一张脸顿时煞白。她没有料到消失了这么久的白举,竟然会在这个场合如此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此时的白举,面上带着一丝迷惘和惊恐。

他的步履沉重,仿佛每走一步,五脏六腹都要被掏空似的。

站在他身边的棋音,从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左手便暗地里掐住了白举的脉门,只要他有任何想要挣脱的迹象,他便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从欢喜楼摸爬滚打到如今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已然是让白举不敢置信的事情,他此刻哪里还敢生出什么别的念头?只能是乖乖的跟在棋音的身后,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想必这个人贵妃娘娘应该是熟悉的吧?”夜阑心淡淡的看向了封贵妃,嘴角微微一扬,面上露出了一份怡然自得。

封贵妃生硬地将目光挪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大人是我表亲我自然是认得的?”

白举此刻的面上也是露出几分尴尬,他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脑袋,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阑心你到底想做什么?”在旁边的皇帝看到这一幕,有些云里雾里摸不清头绪。

倒是夜阑心朝着皇帝盈盈的躬身见了礼。

她扭头指着棋音,向皇帝说道,“这位是欢喜楼的护法,想必他说的话,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的吧?”

“欢喜楼”这三个字在众人的耳边突然炸开,仿若一记闷雷。大伙儿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夜阑心:这个女的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连欢喜楼的护法都能听从她的派遣?

“夜阑心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封贵妃此时已经有些心慌,她怒目看向夜阑心愤怒地指责道,“你不要以为有长乐王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今天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也逃不过你是妖女的惩罚!”

“我是不是妖女,待会儿自有定论,贵妃娘娘何必如此心急?倒是现在阑心这里有一场好戏,想请娘娘看看呢!”

说到这里,夜阑心用目光示意棋音,棋音是十分默契地轻轻一点头。

只见他向前迈开了一步,凌厉的目光在人群中轻轻一扫,最后,落在了封贵妃的身上。

他缓缓的伸手,将怀中的一卷卷轴给请了出来。

那卷轴是用上好的紫晶乌木包裹而成,棋音小心翼翼地将封口处拆开,从里面请出了一卷布轴。

那布是明黄的底色,看上去十分的打眼。

白举的目光落在了那卷轴之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只觉得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那是何物?”皇帝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传了过来,他的目光十分好奇地落在那明黄色的卷轴之上。

所有的人都有这个常识,明黄色是象征着真龙天子的颜色,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除了圣旨之外。

心中浮起了一抹阴郁,皇帝命人将那卷轴送了上来。

眼看着皇帝将那卷轴之中的内容尽收眼底,白举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瘫软在地上,几乎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帝在看完了那卷轴的内容之后,一张脸更是变得铁青。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了夜阑心,“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是白大人所有?”

夜阑心轻轻点头,“没错,这个东西就是从白举白大人身上搜出来的。”

皇帝几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眼睛里面的怒意卷起了滔天大浪,看向白举的时候,强行压制着心中震怒,问道,“白尚书,朕问你,这东西可真是你的?”

白举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先是看了封贵妃一眼,却见封贵妃别过脑袋并不打算与他有任何视线的交流。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他此刻面色灰败如纸,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君无邪,脑海之中有片刻的纠结之后,还是硬着头皮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白举此刻的反应,皇帝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把将卷轴砸在了白举的脸上,那卷轴之上还有乌木裹着,此刻盛怒的皇帝手上力道十分,竟是将白举的额头砸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

白举痛的浑身一颤,却依旧匍匐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众人看到皇帝的反应,心中更是惊诧万分。这个时候对那卷轴之上的内容,更是抱着莫大的好奇。

那个明黄色的卷轴之上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呢?又或者如同刚才夜阑心所说,能够让皇帝如此大怒的卷轴之上,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是与封贵妃有关的吗?

“白举,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脸色铁青,一掌打在身侧的矮桌之上。那一掌带着十分的内力,竟然生生的将身边的矮桌子打了个稀巴烂。飞扬着的木屑夹杂着他不可遏制的怒气,叫人心生恐惧!

棋音这个时候缓缓的弯腰,将那卷轴捡了起来。转过身去迎向众人好奇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想必大家一定很好奇,这卷轴之中写的是什么东西吧?”

棋音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之中便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着,那卷轴之中到底写着什么。

倒是夜阑心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那清淡的目光在人群中轻轻一扫,最后落在了一袭清雅长袍的晋王身上。

“晋王殿下,想必这个东西你也是见过的吧?”

突然被夜阑心点名,原本在这个百花宴上不打算抛头露面的晋王,这个时候也无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他不复往日的宁静淡泊,那俊秀的脸上竟然是多了一丝凝重。

他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夜阑心,似乎对她今日子的行为,带着一丝不满。

“晋王可还曾记得,当日在麒麟山的山洞里,我们离去之后,我的婢女却还是留在了那里。她当时亲眼见到晋王从鬼面的身上搜出了一道卷轴,恐怕是跟这乌木卷轴一模一样的吧?只不过当时晋王却没有将那卷轴留下来,而是与那山洞里的人一并毁了去。”

夜阑心的这一番话让皇帝的面色一变,也让晋王的目光有些飘忽起来。

“其实,当时在麒麟山的山洞里面,晋王就已经看到了这一批名单,对不对?”夜阑心毫不避讳地开口问道,“只是当时晋王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所以才将那里的黑衣人还连同这些名单都一并的毁了。晋王这样做虽然能够息事宁人,但是,你这样也无形之中,纵容了更多的恶人。”

夜阑心的一席话说得晋王的脸上有些尴尬,他也知道东陵着这些年来的状况,是不容许出现任何大疏忽的。南鸢各国虎视眈眈,就等着东陵出一个大纰漏。

当年自己的父亲身为护国大将军,毕生的目标就是保护东陵的安定。在他查到自己父亲真正的死因之前,他不想东陵成为一个空壳。

所以他才会选择沉默,这是他再三权衡之后所做下的决定。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夜阑心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也罢,当日他是不想东陵皇室蒙羞。却不料,这些人似乎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要收手的迹象。

否则,白举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被夜阑心抓住?

想到这里晋王才缓缓地从众人散开的那条小道中走了出来,他朝着皇帝见了礼,这才面带愧色的扬起衣摆,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臣的确是在麒麟山的山洞里见过这份名单。”

没错,那黄色的卷轴之上,所列举的便是天穹大陆上各国贵女名单,就连琼华公主的名字也是赫然在目。

这更是让皇帝觉得恼羞成怒,堂堂东陵,堂堂天穹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竟然会有人觊觎他们的公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那名单的最下面,竟然还留有兵部尚书府白举得的私印。

“荒唐,简直荒唐!”

皇帝几乎要气疯了,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身为兵部尚书的白举,平素与世无争,暗地里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祸国殃民之事。

如今闹出如此大的祸事差点引发五国争斗,如此大罪,就算是千刀万剐恐怕也不能弥补他的罪过!

“白举,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朕可以将你们白家株连九族?”

皇帝此话一出,原本还立在人群中的白花侬和白桓宇两兄妹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们“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白花侬更是吓得登时就流下了泪来,她大声哭嚎着,“皇上,请恕罪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所为,我们根本就不知情。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呐!”

白桓宇一惊,上前一把就捂住了妹妹的嘴巴。

此刻皇帝正是怒火中烧之时,她越是这样上前恳求,反而越是容易惹怒了皇帝。此刻最好的办法还是保持沉默,只等着回头与父亲大人人商量一番再做定夺。

很显然,白桓宇的这一番动作,的确是将皇帝的注意力给转移开去。他一双鹰眼,直直的落在了封贵妃的身上,耳边想起方才夜阑心与自己所说的话。

那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尖刀,刺得封贵妃几乎要站不稳脚跟。

“封凝,我可记得当初这个白举与你来往甚密。对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话说?”

一听皇帝不叫她“凝儿”,却称呼她的全名封凝。封贵妃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皇帝的脚边,眼泪顺势落了下来,哭的是梨花带雨,瞧着让人觉得好不可怜,“皇上,臣妾跟在您身边数十年,为您诞下两个皇儿,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一心只为您着想。您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将我与那大逆不道之人扯上关系呢?”

白举在听到封贵妃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可是那灰败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已然认命。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是坐在了龙椅之上十几年,历经风雨,皇帝也觉得一时间也有些消化不过来。

此刻的他只觉得风声鹤唳,仿佛任何一个小动静,都能让他毛骨悚然。

再看向封贵妃,这般梨花带雨的哭泣却再也勾不起心里的半分怜惜,反而是带着一丝惺惺作态的掩饰。

“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证据,明珠县主断不会将那张脏水往你身上泼。他白举只不过是一个兵部尚书,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将念头动到了各国的贵女身上?这背后若是没人给他撑腰,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皇帝将这话说出口,越说心中只觉得越发的冰凉。

没错,白举只是一个兵部尚书。他手底下的人不可能分散到天穹各国上,这背后若是没有强大的人力、财力、势力来支持,根本就是办不到的。

可若他背后真的有这样一股势力在,那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第一步先是将各国的贵女掳走;第二步再将她们都卖到海外,引发冲突;那第三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将自己这个皇帝撤了,另拥新王呢?

想到这里,皇帝只觉得后脊发凉一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次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一定要将这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只有这样,自己的皇权才能稳固下来,自己这个皇帝才能做到高枕无忧。

“白举,若你今日将那背后之人供出来,那朕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皇帝目光凌厉的看向白举,这个时候的白举似乎被人抽干了灵魂,仿佛连身皇帝在说些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目光有些空洞,看向皇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罪臣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皇上不要连累白家的其他人。”

说着这话,白举更像是疯了一般的磕起头来。

随着一阵“咚咚”的闷响,不一会儿白举的额头上已经开始青肿流血,血肉模糊一片。

一旁的夜阑心冷眼看着白举,此刻的他,与在右相府竹林里面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她才不会相信白举一个人便有这么大的能耐,不仅能够将自己的娘亲囚禁在地道十年,还能策划一桩这么大的绑架案。

话说这个白举虽然勇猛有余,但是智慧却稍显不足。能够如此统筹安排,断然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的身后必然会有一个,替他出谋划策之人。

左相生性莽撞,不似那般性格阴沉,能谋划人心的人;而面前这个封贵妃同样也是年纪不大。若这件事与他们两个都脱不了干系的话,恐怕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大主谋。而白举,却是为了这个主谋,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的。

只不过……

夜阑心目光清冷的在人群中淡淡的一扫,最后,落在了夜倾心的身上。

将自己的生生母亲,囚禁在地道之中,过了十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这份大仇不共戴天,她夜阑心不是什么圣母?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曾经伤害过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凶手!

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如同君无邪的弱点是自己,而自己的弱点是君无邪一样!

既然这个白举还有一丝未泯灭的良心,在临死之前还想着替白家的人求情。那么,自己就有一个筹码能够赌一赌了。

害过自己娘亲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容易逃掉!

就在众人等着皇帝继续表态的时候,夜阑心却是站了出来。“皇上,白大人的事情可以交给大理寺去审查,这其中有什么弯弯道道,如今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问,白大人恐怕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是阑心这里还有一个请求。”

皇帝心中有些不悦:此时,白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夜阑心倒是会凑热闹。

只不过将白举带过来的人就是夜阑心,此刻她有话要说自己,却是不太好拒绝的。

“你且说吧,”皇帝声音冷冷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夜阑心也不在意,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白举的身侧。素手一抬,便指向了人群中一脸凑热闹的夜倾心。

这一指,也是让原本里在人群里面看热闹的夜倾心,身子一颤,面上露出惊诧来。”方才在百花宴才艺我表演之时,夜倾心在我的古琴上动了手脚,意欲加害于我。阑心希望皇上能够替我做主,严惩夜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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