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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一席话，震惊了芳妃，错综复杂的眼神，不停地看被皇帝搂入怀里的皇贵妃，不顾他人的眼光，将皇贵妃带至主座旁。睍莼璩晓

“朕看皇贵妃思虑不错，如今湘儿算是在皇贵妃的努力下才保住了皇子，皇贵妃断然不是投毒之人，湘儿禁足期间，淑妃往来密切，而淑妃为谋求后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今虽是死无对证，当是供词就是一个有力证据。”扫视了下方，皇帝沉声：“淑妃，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无罪，都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死也不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淑妃叩跪在正中间，而洁贵妃也急忙跪下：“皇上，这虽有供词，可是也不能证明就是没有严刑逼供啊，还请皇上三思。”

“臣妾也相信淑妃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芳妃出声道。

“依各位所说，莫不是怀疑本宫造假？”皇贵妃怒视众人，“本宫就是知道有人要借机搪塞，好在本宫审讯时，有其他宫人在旁，皇上不信，大可找宫人对质。”

在皇帝传唤宫人后，皇帝黑着脸：“淑妃，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枉费朕心疼你膝下无子，将肃儿交付于你，这竟然让你想入非非了，简直是可恶！”

淑妃不停地叩头：“皇上，臣妾真的是一心一意照顾湘夫人的胎的，绝对没有不良之心，何况，自从肃儿陪伴，臣妾就只是希望肃儿平平安安成长，不敢觊觎后位的。”

见洁贵妃不在出声，而皇贵妃大有怂恿皇帝将淑妃严惩的意思，芳妃一咬牙，供认了自己的罪行。

“皇上，都是臣妾做的，与淑妃姐姐无关。”

“芳妃姐妹情深，倒也不能是非颠倒啊，这人证物证俱在，怎么还能顶罪呢。”皇贵妃一脸的不认同。

“白依雪，你别太过分了，事实就是事实，本宫只是没有想到，找不到证据的你，居然证据编撰出子虚乌有的事实来陷害淑妃姐姐，哼，明明是本宫指示太监将麝香涂抹于湘夫人的发钿上，你好恶毒的手段。”

“恶毒？本宫岂有芳妃恶毒？湘夫人的胎已经是即将临盆，你那些珍贵无比的麝香剂量，要的是两条人命。本宫和你都曾经饱受丧子之痛，你的心，才叫狠！”

“你！”发觉不对劲的芳妃才发现，淑妃震惊地看着自己，不住地大笑：“我的好姐姐，连你，也如此谋算我！”

“妹妹，我只是…我只是。”最终，淑妃别过头，说不出余下的话语。

“大胆芳妃，谁给你这样的胆子！”皇上呵斥。

“谁给我的，还不是皇上你逼的吗？”芳妃一改往日温婉的形象，狠狠地盯着皇帝怀里的皇贵妃，直指皇贵妃：“她白依雪，有什么能力能让皇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护，她凭什么。淑妃姐姐和我，谁不是对你千依百顺，谁不是为你孕育子嗣，谁不是在这后—宫里苦苦沉沦，我们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们就如此冷酷无情，需要的时候，一声传召就到，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寂寂的长夜。”说着说着，泪水不停地流出。

“皇后歹毒，我处处小心提防，但起码，我不会痛，因为皇上对我，比对皇后好多了，可是她呢，为什么在我和她都早产险些丧命的时候，皇上你只在乎她的生死，你可曾，对我有过半点的怜惜？白依雪重新踏出青云殿，皇上你何曾在对我们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你甚至连表面的关心都不屑给，为了安抚外臣，避免他人说皇贵妃独宠，皇上每每召唤相伴，难道还不够让人警觉吗？淑妃姐姐为你耗费年华，而你不仅未曾上心，却放任皇贵妃嚣张跋扈，荼毒后—宫，后位悬置，我不得不为我和淑妃姐姐打算，本以为除去湘夫人，结合进来是谣言，能引发你对皇贵妃的猜忌，怎么知道，还是失败了，我好恨！”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抖，林子轩用力抱紧依雪，支撑着她的虚软，“芳妃你放肆，既然是因为朕，那你为何，却偏偏针对皇贵妃！”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针对皇上你，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对皇上苦苦抱着一丝丝的期待呢？皇上，为什么你看到的，只是白依雪，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乌贵妃可以和她并驾齐驱，我却不行？”

“不知所谓，来人，将芳妃…”

“皇上，求你从轻发落吧，妹妹她只是痴心一片才会误入歧途，也是为了臣妾，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臣妾愿替妹妹受罚。”淑妃急切地打断皇帝的话，不停地叩头，额头已经淤青了起来，洁贵妃不忍地，低下了头。

“皇上！”依雪压抑着起伏的情绪，强作淡定地：“芳妃的事情，还是皇上从轻发落！”

淑妃及芳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皇贵妃，而洁贵妃，则是宽慰地扬起了嘴角，果然，皇贵妃的心，是柔软的，一个如此清灵的女子，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虽然那眼睛，时常有着浓浓的雾气。

“既然雪儿开口了，来人，将芳妃软禁福水殿，撤去服侍宫人，非召不得外出。福水殿内其他妃嫔，即日搬离，由贵妃负责后续事由。”

福水殿

被软禁的芳妃，安静地坐在窗边，吱的一声，淑妃推开了门。看了眼来人，芳妃淡淡地：“姐姐你来了。”

叹了口气，淑妃问道：“妹妹可是怪姐姐？”

“相信姐姐也有自己的无奈，紫苑不怪姐姐，只怪白依雪，怪皇上，怪自己！”

“妹妹这是何苦呢，我早已看破，你怎么就还那么的傻？”淑妃心痛地说道。

“姐姐，你不知道我的感受。皇贵妃的处事越来越独断，起先，紫苑只是心里有怨气，但是，在皇后被除去后，仁淑仪与荣婕妤明明是一早就和我们一同对付皇后的，最好却被以勾结皇后赐死时，紫苑就不得不除去她。如果，依她的受宠程度，皇上一旦立她为后，你我，又岂有安身立命之所？”

“可是，妹妹也太傻了，你明明知道皇上对她视若珍宝，怎么还不认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