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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袁绍府邸出来,袁术直接又去拜见皇甫嵩等三位将军,三人自然又都聚在皇甫嵩家中。见到三人,袁术恭谦有礼地拜见三人,并就城中羌人的事情询问三人。
三人的看法略有不同:
卢植建议将抓来的羌人实施教化,然后放回。言大汉的宽容和威仪,以此震慑羌人之心,同时又不与羌人正面为敌,毕竟国库是不充盈的。从这一点看得出这个从一个儒学大师成长起来的将军,这样的建议显得有些迂腐了一点。
朱隽的想法则是直接陈兵边境,以备不虞。当然也要从年轻一辈中挑选将军和能征惯战的勇士。像袁术这样的最好。当然袁绍曹操好像也不错,近几年来,鲜有几次在外征伐贼寇,表现不错。袁术听了撇撇嘴,这也算好主意啊。老子才不想跟曹操一道呢。那家伙阴着呢……
皇甫嵩的想法则有些模棱两可,能够不发生战争最好。国库空虚是关键,其次皇城兵马也是久不操练,而且,军中混功名的纨绔子弟极多,能不能上战场还两说呢。但是要是能有法震慑诸羌那就更好了,比如,若是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展示一番,这样倒是可以震慑一下羌人之心。只是,就目前的大汉而言,这军事实力是一个什么景象,怕是平民百姓都能想得到啊。
三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表达各自的主张可看法,虽说大同小异,但就是统一不起来。袁术一时没有好的主意,但是在皇甫嵩的话语中听出一些端倪,心底闪过一丝灵光,但一闪即逝,只说回头好好想想,然后告辞出门。
综合了个方面的想法,袁术觉得应该跟贾诩程昱他们一起商议一番,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智慧,集思广益,能够收到好的效果。
连夜,袁术赶往书院,同时也叫程昱赶过来,这样节省时间。(南召在洛阳和宛城之间)
三人坐到一起,袁术嘘寒问暖,然后袁术问起洛阳羌人的事情,贾诩告知:
此次来到洛阳的羌人确实不是拓拔部落的羌人,来到帝都却是以卖马为幌子,不过,确实是到过不少地方,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和章法,就像是不认识路,走错了地方一般,可是,没等银狐查出更多细节,就在路过皇甫将军府邸时,被皇甫嵩的虎卫发现,一把擒住,送到了洛阳令的府邸。至于司隶校尉则是另一个地方,看到了羌人,却没能追的上,让人家跑了。所以,由此看来,确实卖马也有可能,但做细作也不是不可能啊。
随后,袁术将刘宏找自己的事情经过都说出来,也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说出来,请他们一同参考。两人思索了一会,程昱先说道:
“要震慑诸羌,那就只有展示自己的实力,而大汉的实力在哪里呢?羌人侵汉,不过是有强大的骑兵而已,若是大汉也有十万精骑,何惧胡虏哉?可现在,别说十万精骑,就是五营中那几千骑兵也是久不操练,怕是亦难上沙场……”
这是目前的事实,就算程昱不说,袁术何尝有不知呢?袁术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说教的。办法啊,办法在哪里啊?想到这里,袁术想起皇甫嵩说到的展示军事实力,震慑胡虏的问题,羌人凭什么可以俯视大汉呢?不就是有强大的骑兵么?而大汉呢?地处中原,步卒可以天下无敌,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可是,一遇到骑兵,不就弱不禁风了么?什么步卒能挡得住骑兵的冲击力啊?这时候袁术那对抗骑兵的兵种好没出世呢。就目前而言,这大汉有骑兵吗?这目前马匹还可以买卖,可这骑兵的士卒呢?这就得实实在在的练出来啊?
羌人依仗的是强大的骑兵,若是这特有的优势,大汉也一样的拥有,那就不是什么威胁了。袁术想起上辈子,岛国经常来点小动作,于是,引得国家军方常常搞个演习示威一下。或者是几个国家联合反恐,也会搞个演习什么的,自己上辈子当兵时,也搞过演习的。只不过,那是排练好以后,走个过场而已,但那虎虎生威,喊杀震天的场面,确实让人震撼。于是,袁术的心情激动起来,还记得自己看过各国的阅兵式,那叫一个威武壮观,整齐的步伐,先进的装备,那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么?要是大汉也来一个“阅兵式”或者搞个小演习什么的,不就……可马匹呢?大汉缺马啊?嘿嘿,有了,这不正好明目张胆的购买马匹吗?
“阅兵。”
袁术脱口而出。可贾诩程昱以前没接触过这个名词,第一次听袁术说出来,有点吃惊,直到袁术将这名词解释出来,这才明白。程昱对照袁术的这个办法,想了想,又道:
“这解决的办法自然是不错,不过公子要避嫌,但也不能避得太远……”程昱说着,看看袁术,袁术有些迷茫,什么叫避得太远?程昱解释了一下:
“就是说,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自己来做,也要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做,或者是自己的家族,宗亲等,最少也要是姻亲关系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的关系好像只有自己的老爹、大兄、姐夫杨彪和未来的亲家张温了。
贾诩看到程昱说完,接着补充道:
“办法倒是不错的,不过,大量购买军马,组建骑兵,这样的事情还是比较敏感。还是要尽量低调一些好,以公子现在的爵位和实力,实在不能大量的招募训练骑兵,但是,这个机会却要好好把握。就像刚才仲德兄说的一样,让自己的亲友去上奏最好。不过,也一定要注意,这日后的骑兵将领也一样要是自己的亲友,若是将来需要,这可是自己的一个强大助臂。所以,公子要好好斟酌一番,选择让谁上奏章,让谁去统帅骑兵。”
嗯,这倒是一个要好好注意的问题,袁术陷入了沉思,这时,赵云来看袁术,袁术也好久没有见到赵云了,这一见面,倍感亲切:
“子龙兄弟平日里极少下山,今日下山,必有缘故。可否说来听听。”
“公子,上次吕布来宛城时,曾经提到过骑兵的飞射技能。其实骑射奔射和飞射都统称为骑射。只是箭术的精湛程度不一样而已。所谓骑射,就是极其平常的骑在马上射猎,这跟步军的弓箭手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同样被对手命中的机率也很高。”
赵云顿了顿,怕袁术不能完全明白,给袁术一个缓冲,一会接着道:
“而奔射则是在马匹飞奔的过程中射出箭矢,这对于骑兵士卒的箭术要求就高了不少,而且还要能够熟练的驾驭马匹,才能掌握射箭的时机准确的射出自己的箭矢。而这样一来,敌人的命中率就低了很多,除非面对面对射。而飞射的难度则要高出很多,对于骑兵士卒而言,不仅要有驾驭马匹的高超技能,而且还要具备非常精湛的射艺。要在马匹飞速奔跑的过程中,连续射出手中的箭矢,且不说有多么准确,就是能够连续发射就需要很高的驾驭技能,要是还能准确的射猎目标,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了。就是大漠草原上的射雕者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就更不用说中原人士。现在公子的骑兵在训练过程中,一味的要求士卒练习飞射的技能,这不仅强人所难,而且长此以往,什么技能也练不成,而只要真正能练好奔射,就是最大的成就了。”
赵云说完,看着袁术,等待袁术的安排。
这下袁术终于明白赵云亲自前来的意义了,对于骑兵的训练,怕是只有颜良文丑和赵云知道其中的奥妙了,而赵云的表达能力显然比颜文二人要强,所以,赵云前来,最能将事情完全说清楚,并且,说到骑兵,赵云是袁术心中将来的骑兵大将军,而颜文二人则是内定的骑兵先锋。赵云本身就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这个时候,赵云提出这样的建议,对于以后的骑兵训练,自然是有极大裨益的。再说如果阅兵,不正好以此为契机,好好训练一番么?
于是,袁术立即回复赵云,同时也要贾诩等人支持,骑兵的训练以后完全依照赵云的建议来实行。不要随便更改。
嘿嘿,等老子给马匹装上马具三宝,那驾驭马匹的难度就要降低很多,到那时候,能够熟练奔射的人,练习飞射不就要方便很多了么?再配备连弩,不就能连续发射么……
有了解决的办法,袁术心情好了很多,于是,返回洛阳。袁术想去看看这给自己保媒的大司农大人,人家高升,还没有去拜见呢。而且目前袁术和张温的关系还没有正式明了,也就是说,张温目前跟袁家还是交往不多的,毕竟都是世家。而正是因为有了袁术这个异数,张温这才想要结好袁氏。所以,在没有正式将蔡彤娶回家时,袁张两家的关系就还是这刘宏手中平衡朝中众臣权利的棋子。这样一来,只要在朝堂上稍微点拨一下,这骑兵统帅的要职就要落到张温的头上。于是决定去拜见张温。
见到袁术来访,张温有些惊讶。因为从朝中得知,袁术很少去拜访其他官员的。甚至连朝堂都不常去。当然,这是他争取到的特权。他是昨天才知道袁术回朝了的,正想今天抽个空,去袁逢家里拜访,趁着袁术在家,专程去把说媒的事情再说说,这倒好,这袁术自己过来了,有些措手不及地将袁术迎进府门。
“晚辈拜见大司农大人。”
袁术进门有礼。这时,袁术端详张温,三四十岁的样子,精神矍铄。有些微胖,带有一些武者的模样。张温拱手还礼:
“恰才正欲去太仆府上拜访,却得贤侄亲至,有甚要事?”
说着话,两人步入大堂,分宾主坐下,袁术站在堂中,拱手拜谢道:
“前年不才去南中游玩,归家的途中闻大人为小子保一大媒,今日特来拜谢。”
“呵呵,区区小事,不当如此。只是当时贱内提议,言妻弟家中长女年方二八,与贤侄甚为般配,如果能喜结连理,则是一桩美事。因此为将军说媒。今日近观贤侄,仪表堂堂,雄姿英发,真乃绝配也。”
张温乐呵呵的笑道。看着眼前的袁术,更加觉得这媒做得好。
“只是小子已有正妻,恐这样一来,要让世家长女做小,甚为不妥。心中有些歉疚。”
袁术婉转撒谎道。其实自己早就见识过了,还要在这里装模做样。只见张温连连摆手:
“不妨不妨。郎才女貌乃是绝配。此外,蔡家女子多读诗书,亦是明理的好女子。再说,此女曾言,非将军不嫁。莫不是将军嫌弃?”
“不敢。”袁术拱手道:
“其实小子从南中归来时,正好路过襄阳,恰巧在襄阳遇到些许小麻烦,不得已,拜访过蔡家。还与蔡讽先生一同相聚数日,皆大欢喜。”
“哦,看来真是天作之和,如此姻缘,岂不是喜上加亲么?”
“实不相瞒,晚辈有幸,正好看到了蔡大小姐,真乃天资国色,所以,今日特来感谢张大人。”
“哦,贤侄真是有福气之人,只是,贤侄所言特来感谢,这谢礼何在耶?”
张温也曾听说过一些袁术的性格轶事,今日一见,甚觉有味,这儿女婚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倒好,自己去访女家了。于是也打趣一下袁术。
“谢礼自然不薄。当然也希望大人不要介怀。今日拜访,还有一事想请教大司农大人。”看到张温打趣他,袁术又来劲了,明知张温这爵位是买来的,肚子里的墨水也没有几点,一个武夫而已,却将心中疑问来问张温。
“贤侄不须多礼,有问但讲无妨。老夫尽力解答。”张温不疑有他,也客气道。
“日前陛下召唤晚辈,言及城中有羌人出没。于是询问小子,如何能够震慑羌人,使之不敢有侵我大汉之心?”袁术作礼道。
只见张温有模有样的捋了捋胡须,思索道:
“羌人强大,不过是因为他们生活在马背上,天生的骑兵而已。若是大汉亦有十万骑兵,何惧胡虏哉?”
其实这就是一堆废话,白痴都知道这些东西。可在袁术听到却不一样了。难道与我不谋而合?这张温也不是酒囊饭袋一介武夫嘛,这时,袁术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对张温的简介:好像官拜车骑将军来着,还出征凉州边章韩遂叛乱,好像还胜利了一样……
想通这些,袁术对张温施礼道:
“多谢司空大人赐教。至于谢礼,来日晚辈会朝堂上献上一份大礼,司空大人接着便是。”
赐教?我教了什么?大礼?怎么在朝堂上?我怎么拿回家?张温一脸迷茫。
袁术施礼告辞,张温又送走袁术,只是对袁术的话一脸茫然……
额,这倒是真的要注意了,那谁去说好呢?袁术想了想,觉得这份礼送给袁绍,同时也给袁绍一个晋升的机会。拿定注意,袁术去见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