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知的马元义(1 / 1)

大成帝国 天娇之爱 2109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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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万人同时进攻,那是不能完全展开的。..

在马元义的营帐内坐着大十七八个各方大小渠帅,他们的队伍分成一个个纵队,同时攻击城墙,这样做的目的是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只是相对人多些的攻击城楼部分,他们在营帐中等待攻击的战报,一个个都信心满满,觉得眼下便宜十分好拿。

麴义也算一个小头目了,因为人数最少,大家都特别“照顾”他,让他在后面搬运物资,人数最少,就不要去抢功劳啊,当然,这对于麴义來说,也是最好的安排了,不过,也在营帐中安排了一把交椅,只是排在最后,要是再远一点,就到营帐外面了。

这些都不是麴义最关心的,他的任务是要策反那些满腹牢骚有怨言的小部分,激化矛盾,达到不攻自破的目的,当然,这还不是做关键的,依照袁术的想法就是烧毁黄巾的粮草,勇擒马元义等,现在所谓的搬运物资最好了,人员就算沒有出去,也不会有人察觉,为各个队伍搬运物资是要打散布置的,这就为后面的工作留下了重要的中间力量,只要营中空虚,外面的银狐也会同时策应。

战报的情况很不妙,谁也沒有接到一份令人眉开眼笑的战报,城墙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下來的么,不到一个时辰,最多的队伍损失了近五千人,最少的也损失千余,而最好的战绩就是差点攻上城墙了……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神上使大人,您真的太不厚道了,叫我等來的时候,您只说您实力不够,拿不下宛城,叫我來助您一臂之力,可是,这样强大的防护力,我们连一点准备都沒有就去攻城,使得我麾下损失三千余人,你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吧。”

一个黄巾将领出列质问马元义道,马元义把人召來,不说战斗情况,只说要支援,确实不厚道,这样的做法让其他很多小方渠帅都有怨言。

“我也确实不知啊,我也是损失了很多兄弟才搬的救兵啊。”马元义无力的解释道。

“神上使大人,您也不要推卸责任,您有可能不知道么,您的麾下损失了数万兄弟,张曼成、彭脱、波才、韩忠、何曼均战死,彭脱可是您的得意弟子,这样的损失,您竟然说不知道,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旁边另一个渠帅又道,不过这些消息不是他打探來的,是麴义告诉他的,不过,麴义也沒有添油加醋,本來这也够震惊的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马元义愣是沒想到这些都被人知道了,进城或去战场调查都是不可能的,至于人家怎么知道的更是难以想象,众人都觉得被人耍了,心里一百二十个难受……

“刘辟,你好大的胆子,这些情况你都清楚,难不成我等攻城之时你们就在旁边看着不成,看着我们损失惨重,你也竟然不出手相助。”马元义自知理亏,于是倒打一耙。

“你……我等尊重您,尊称您一声神上使大人,沒想到您是一个包藏祸心却喜欢陷害同袍兄弟推卸责任的人,今儿个我们沒有载在官军手中,却被你坑惨了,好歹您的手中还有五万敢战之兵,您叫我等如何信任您呢。”叫刘辟小渠帅被马元义逼得气结。

“神上使大人,您也太过份了,您仅仅只是这样我们倒还真的就算了,毕竟您是上使大人,可是,西门那三万余兄弟您怎么解释呢,难不成是您有意布置,还是您忘记了。”

佯攻部队自然是有意布置,可毕竟不是马元义亲手布置的,张曼成战死,马元义确实忘记了,可是,这样一來,两种说法都被人家封住嘴,马元义还真的沒法解释,他真的想不到,这些人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自己都忘记了啊。

“我奉天师的指示,召唤你等前來斩杀官军,难道你们要违背天师的圣意,还是别有用心,龚都,力士的残暴你们都是见识过的,不要太过份了。”

听到力士两个字,大家颜色一变,都不说话,只有龚都立即回应道:

“神上使大人,还是不要再诓骗兄弟们好了,您一直都说,力士是天下无敌的勇士,最残暴的使者,可是,在这里不也全军覆沒了么,这样强大的守备力量,您都只字不提,不知道天师会要怎么惩罚您,再说,您让天师的力士都伤亡殆尽,看你怎么跟天师去解释……”

这时,刘辟拉拉龚都的衣襟,叫他不要说话,可是龚都却沒有停下的意思:

“至于力士的说法,我想上使大人就不要诓骗我们了,所谓的力士,不过是一些被饲喂了药物而被麻痹的兄弟,只要药劲一过,就连我等营中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过,要不然天师的力士怎么会被敌人轻松消灭呢。”

听得龚都这么一说,大家似乎相信了几分,马元义气得张嘴结舌,一时沒法反对:

“这还不止。”龚都继续道,“似乎上使大人手中已经沒有什么药物了吧,要不然怎么沒有饲喂新的力士呢。”龚都反问马元义道。

“龚都,你好大的胆,我可是神上使,你敢犯上。”马元义用身份压制道。

看到就要内讧,刘辟急忙拉扯龚都,其他人也都去劝阻马元义,由于本來理亏,马元义也不好真的对龚都怎么样,他还是怕所有人都散了。

龚都有些愤愤然,但在刘辟的劝阻下,还是停了下來,他已经把他所知道的都说出來了,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以后怎么办,自然不用多说。

两边都停下來,营帐中都沉默了下來,城墙上的攻击也停下來了,这样的仗谁都不想打,凭什么要给他卖命呢,就因为他是神上使。

看到攻击停止,马元义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过份了些,不过,这些人既然都已经过來了,那么也必定不想随随便便就撤走,只要自己稍微放低点姿态就可以了:

“诸位渠帅,刚才确实是我等不对,在此先向诸位渠帅赔礼了。”说着对帐中所有渠帅施礼,“西门外的那个营,是曼成在的时候布置的佯攻,不过都是一些老弱,而沒有对大家明说战况,也确实是我疏忽了,不过,大家既然都來了,就不要再相互埋怨猜忌,都是为了天师的大业,我们必须要一心一意,才能打垮官军,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來日攻城,我叫赵弘率领我麾下五万人直接攻击最坚固的城门,龚都刘辟应该也知道,半月前,我在城门口可是损伤了万余人,还损失了韩忠渠帅的。”

见到马元义服软,大家也不再说话,而对于马元义的说法,麴义自然沒有告诉龚都刘辟,就算是问他,他也说不知道。

看看城墙下,又堆积起來的尸体,袁术心里又难过起來,明天的战斗还将更加激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将要在这里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于全歼马元义部,袁术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毕竟,马元义的敢战之兵有五万余人,其他还有二十万左右的妇孺老弱,这些都是无辜的,这些都要挽救回來的,那样,原本已有四十余万人口的宛城,将再增加二十余万,尤其是青壮可以成为新的生力军,他们都是经过鲜血洗礼过得,稍加训练就可以成军的。

傍晚时分,袁术就收到了新的战报,这是麴义传达给鹰眼,鹰眼再传送给袁术的。

看看战报,袁术知道了他们议事的全过程,明天的战斗依旧是各部攻击城墙,不过有了今天的不愉快,明天的战斗必定都不会尽力,而一旦遇到强大的攻击,就会停滞不前的,甚至有些弱小的很可能会趁机溜走,这时候,马元义必定会出动大队人马攻击城门,而西门廖化的部队继续佯攻。

对于西门,袁术已经不着急了,有张既领五千人在,可以万无一失了,毕竟,廖化要保全的是自己的实力,必定不会主动进攻,只是,赵弘领五万人攻进城内后,如何迫使他们四散逃走,并迫使赵弘从西门脱逃,这必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天刚蒙蒙亮,袁术就登上了城楼,他要告诉自己的兄弟士卒们,他会跟兄弟们在一起。

大约卯时,黄巾营中人马攒动,不多会,从营寨的各个位置冲出十几支队伍,开始攻击城墙,与前一天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攻击保守了许多,而且速度也满了很多,不过这不是办法,在他们进入射程后,铺天盖地的石头弩矢朝他们飞射而來,片刻时间,地上又是血肉模糊一大片了……

营帐中,各人的战报依旧不乐观,张曼成觉得自己应该出战了,唤出赵弘,推着攻城车,朝城门方向而去,两边攻城的队伍已经基本停下了,只是还在不停的呐喊,声势倒是不弱,看着已经停止进攻的黄巾和徐徐冲锋的攻城车,袁术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立即下令,所有的人全部撤回内城,准备巷战,所有的霹雳车设备不能及时搬运回城,立即就地拆卸掉,弩机相对较小,全部搬走,其他不能搬走了,相信敌人也沒那个能耐了。

小半个时辰后,当赵弘抵近城门时,袁术的部队已经全部撤进内城了,城门连门栓都沒有拴上,赵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顺利就攻击到城门口了,兴奋的同时,其他各部都在观望,攻击城门居然这么快,更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呢:

只见赵弘冲击一下,城门就剧烈晃动一下,并且还张开一道缝,再撞击一下,城门居然打开很多了,再撞两三下,城门就大开了,赵弘也不多想,立即招呼后面的进城,可是,这会营帐中已经炸开了锅:

“上使大人真是天威,城门竟然弹指可破。”一名黄巾渠帅愤愤然道。

“就是,一直哄着我等攻击城墙,原來是要削弱我等实力,好掌控我们,而自己却攻击最薄弱的城门,获取最大的利益,真是过份。”刘辟毫不避讳道。

“诸位稍安勿躁,其实这我也不知道,上次攻击城门的时候,我等确实付出了万余人的代价,都未能攻破城门,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马元义尽力解释道。

“神上使大人天威,非我等所能及也,堪比骨头的城墙我等來啃,伤亡惨重,薄如纸糊的城门留给自己,大家看看,还有谁的麾下超过万人,一会攻进城池,我等损兵折将,却徒劳无功,所有一切,皆是神上使大人的功劳,到那时,谁敢不服。”

龚都说得更加直白,把所有人的想法都说出來,不得不让人心寒。

“诸位放心,本使一定论功行赏,绝不袒护任何人……”

这句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所有人都來了一个透心凉,这一战下來,谁有功劳这不明摆着么,还绝不袒护,那就是说他们攻不下城墙的都有罪过,攻下城门的不就是功臣么,想到这里,龚都再也忍不住了:

“看來上使大人此时不再需要我等为助臂了,那我等还是告退吧。”说着虚礼退去。

此时马元义心情很好,懒得跟他们计较,毕竟城池已破,意味着大功告成,也不挽留。

刘辟见龚都出去,一时沒想明白,立即追出去:

“龚大哥,怎么就走了呢,城池已破,胜利在即,难道不愿意分些战利品。”

“刘兄,你等想分就分吧,我不要了,刚才你们可都是听清楚了的,战后论功行赏,绝不袒护,我等功劳何在,怕是到时候,我们功劳沒有,部众也要被他吞并,沒有了部众,我们就沒有了价值,有不有性命之忧就更说不定了……”

这话说得刘辟心里一寒,确实如此,绝不袒护,就是说谁也不要将情面啊,这还不走。

“龚大哥,我等可与你是同袍兄弟啊,要走得叫上其他兄弟不。”

说着,刘辟走进大帐,把所有人都叫出來,听龚都这么一分析,都说有理,于是,皆作鸟兽散,不到半个时辰,尽皆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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