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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幽州,回到并州,州制在太原,但是,袁术依旧只回壶关的书院,这里才是晋王宫真正的住所,回來后,袁术带上彤儿祝融典韦五虎等人,往冀州而行。.
冀州,不知道袁绍和韩馥斗起來了沒有,虽然沒有明面上的消息,但是暗斗未尝不可能,就算沒有斗,我也要烧上一把火,让他们斗得不可开交……
冀州,在汉末的时候,冀州可是一个粮仓之地,主要就是冀州的气候条件好,用现代的术语说,最低温度在零下五度,最高也不过三十度,这样好的气候条件,怎么不利农作物生长呢,在那个开采业尚不发达的时代,冀州确实是一个条件优越的地方,相比幽州和并州北部,真的算得上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了,但是,袁术改造了上党,随后的太原等地,即将超越冀州了。
冀州韩馥,颍川人,汉末时期担任冀州牧,曾经在京都做过御史中丞,应该來说,这样的人不是傻瓜,但是,最后自杀,原因就是胆子太小,换做是和平时代,治理州郡还是不错了,但这是杀伐果断的时代,因此,他成了时代的牺牲品。
袁绍就不用说了,联盟还沒有解散,他就带着颜文二人悄悄回到了冀州,他的那一份圣旨是“真的”,所谓真不是说是献帝颁布的,而是那颗玺印是真的,拿着圣旨的袁绍赶到了冀州牧的府邸,韩馥算得上一个老者,但他是袁成的门生,对袁绍也算仁义,当场接纳了袁绍,可是袁绍來了以后,却不干啥活,整天四处结交拜访,耿武闵纯劝说韩馥要提防袁绍的野心,可是韩馥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应该照顾袁绍一些,毕竟袁成新亡,等到时间久些,袁绍会融入冀州的。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因为袁术來拜访了。
听到袁术前來拜访,袁绍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当然这是袁术故意的。
此时的袁绍正在郁闷,韩馥在这里已经是先入为主了,要想完全取代不是简单的事情,于是,袁绍采纳许攸的计策:反客为主,先是结交韩馥手下的幕僚及本地官僚,然后一步步侵蚀韩馥麾下的文武,最后架空韩馥,取代冀州,然而一山不容二虎,这个过程有点漫长,袁绍有些等不及,毕竟,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袁尚也十岁了,最小的孩子袁买也已经三岁了,这让他感到他不能再等很久了,袁术的到來,让他看到了曙光。
进入冀州邺城,袁绍很远就接待了袁术,一路称兄道弟,好不快活,韩馥虽然也知道消息,但是稍微迟一点,在府上摆下宴席,等候袁术,这时的耿武闵纯再次提醒韩馥提防,但是,韩馥依旧沒有重视,进入内城,袁术见到了颜文二人,二人正在跟张郃一道讲武,见到袁术到來,立刻上前迎接,身边还跟着一人,经介绍,此人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
高览,历史沒有多少记载,投降曹操后就沒有了文字,但是,官渡之战中,与许褚交战不分胜负,却被赵云一枪刺死,这要不说明赵云是无敌将军,要不就是说明罗大忽悠自己打自己的脸,再说,与颜良文丑张郃一起同称为河北四庭柱的人,会是一个菜鸟级别的武将么,再不济,武力值也应该在90以上不,袁术不信罗大忽悠自相矛盾的话,刘备的五虎上将不就都是武力值在95以上么,说到黑脸,高览更加像,罗大忽悠说张飞,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这是把高览张冠李戴吧,看到高览,袁术立刻表示了自己独有的人格魅力,获得高览的好感,毕竟,将來河北四庭柱还是要跟随自己征战天下的,就算高览再不济,留守还是沒问題的吧。
临走,袁绍叫上了颜文二人,他们跟袁绍一样,被搁置起來了,但是张郃与高览则有训练任务,分别忙去了,于是,袁术临数随从,袁绍也领数随从前往州牧府。
大厅中,韩馥坐主位,右手坐袁绍许攸,颜文二人侍立身后,左手坐袁术,由于那时代女子地位较低,出于礼仪,两女同桌做袁术下首,典韦侍立袁术身后,再后面就是韩馥的几名幕僚,相互介绍后,就进入正題。
“袁将军,说來我还是袁公的门生,这里都是一家人,请随意。”
看到韩馥的表示,袁术真不知道该说韩馥愚蠢呢还是幼稚,这两兄弟都來了,一个征西大将军,一个是冀州刺史,换做是袁术自己,袁术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这也不是用计。
“呵呵,随意,既是一家人,我也就不客气了,來干杯。”于是众人同饮。
“韩大人,晚辈此來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跟您商量一下,希望您给个建议,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袁术依旧恭谦。
“哦,袁公子尽管吩咐,我等必定尽力。”
袁术将两人都叫到一起,拿出圣旨,递给韩馥袁绍观看:
“原來公子已经晋升为晋王了,恭喜晋王,贺喜晋王。”韩馥还要拜,袁术扶住。
看到这个圣旨,袁绍心里悲喜掺半,悲的是袁术比他小十多岁,却事事顺心如意,年纪轻轻就被陛下敕封王爵,打破了汉朝外姓不封王的祖制,这是何等空前的荣耀,喜的是,有这样的弟弟,对于自己今后的夺位,自然也是一大助臂,姑且不说袁术能出力多少,就这身份都是一块金字招牌啊。
听到韩馥参拜袁术,大家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耿武闵纯更加着急,人家的來意已经很清楚了嘛,就是帮助袁绍的,可这韩馥怎么会不知道呢。
“恭喜晋王殿下。”袁绍也行礼道:“不知这圣旨上的常山郡怎么交付。”
袁绍的用意很明显,要韩馥自己把自己的领地交出去,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以后再有封赏,就直接将冀州一点一点割出去就是了,其实也不用几次,韩馥就会失去军心民心,到时候,袁绍就可以顺利接掌冀州了,在袁术手里要东西,不很随便么。
看到韩馥有些迟疑的样子,袁术当然能够理解,上前道:
“韩大人,你我都是一家人,不要为难,这圣旨是陛下发出的,而实际上是王允的谋划,王允是希望我攻打董贼,但又要诸位牵制与我。”袁术解释道。
“周天子时代的晋国可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囊括半个冀州,要是按照那样算的话,我袁术不累死啊,领上一队人马打打仗,立些军功,袁术手底下还有两个武夫,不过目前也送给兄长了,要说这治理一事,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我可做不來啊……”
韩馥纳闷的看着袁术,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圣旨都这么说了,还能抗旨。
“这里的每一地,都关系着冀州的财政税收,粮食物产等,韩大人可是冀州的父母官,这治下的子民要分割出去了,难道就不着急,这就是割一块肉一样啊,要是韩大人这么大方,那不如把原晋国版图的领地都给我吧。”
袁术觉得这韩馥不但傻,还迂腐得很,得刺激刺激他,果然,韩馥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关系他袋袋里钱钱的事情,他会乐意。
“可这是圣旨啊,难不成还能抗旨。”韩馥还是有些无奈,只是态度有点起色了。
“韩大人,我有多少能耐我知道,我的那些军功怎么來的,大兄也清楚,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抗旨的事情我们做不來,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啊,虽然我是晋王,但是今后很多事情都需要州牧和家兄帮衬啊。”袁术又诱惑起來。
“为晋王出点力,应该的,可是怎么交换啊。”不失去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韩馥还是有些兴趣的,为官的哪能不贪。
“我岳丈家在中山无极有些许薄产,以此跟韩大人交换,这样既不违背圣旨,又能补偿韩大人些许损失,本來这个圣旨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为之,只有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随后,袁术把王允拉出來,只是自己怎么得到的,就省去不说了……
说甄家是汉朝的巨富,那是在甄宓贵为皇后以后的时期,但是目前甄家的产业在冀州可是首屈一指,拿他的家产相抵,不知赛过多少个常山郡,甄家在冀州一年上缴的钱粮税收几乎占据了冀州的一小半,韩馥袁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同声问道:
“此话当真。”话一出口,自觉失言,不禁低头。
“当然当真。”袁术肯定道,这已经达到了袁术想要的结果:“我怎敢在韩大人和大兄面前开玩笑啊。”
袁术的话韩馥还是有些迟疑,但是袁绍就不一样了,自知很了解袁术了:
“甄家虽说是你的岳父,但是公路……仲和贤弟似乎不能完全做主吧。”袁绍尽量把心中的疑惑说得婉转一点,什么叫不能完全做主啊,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嘛。
“我已经跟老东西商量过了,老东西也同意了,我在并州给他一个县也就是了,你们看我把地契都带來了。”袁术叫彤儿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木箱,拿出地契交给韩馥。
看到地契,韩馥立即两眼放光,交给幕僚一一查看,转到袁绍手中,袁绍则自己收起來,就是,都是冀州主官,谁收不都一样,这就是袁术要的结果。
“晋王殿下,这不好吧。”
得,这还说不好,看那眼神,一副当了**还要立牌坊的样子,袁术笑了:
“这地契都到您手上了,还能有假,韩大人不要迟疑,赶紧交接便是了,为了我们合作愉快,干杯。”说着,袁术先干为敬,喝完酒,袁术起身告辞:
“韩大人,晚辈还要去河内河东等地,就先告辞了。”袁术急着要走,韩馥挽留:
“这就走,不与本初叙叙旧。”
“不了,说心里话,我也是不得已,我也舍不得啊,我要再呆一会,我怕我会反悔的。”
听到袁术有可能要反悔,韩馥马上不留袁术了:
“那我叫张郃恭送晋王殿下。”于是,韩馥命人立即去传张郃來,殊不知这会袁绍已经私下派人去接手甄家产业了,甄家的产业遏制着冀州的一半经济命脉啊。
离开州牧府,正好赶上前來送行的张郃:
“恭喜晋王殿下。”张郃一來就给袁术恭贺,可袁术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无奈。
“儁乂兄弟最近过得可好,那天吕布有沒有伤到你。”
对于袁术的关切,张郃真的感动,为什么当初家父一定要拦着他,不让他出仕跟随袁术呢,张郃长叹一声,无奈道:
“自从虎牢关回來,郃就不再是韩大人的爱将了……”说着,又是长吁短叹。
张郃的失败不是张郃的错,但是韩馥和袁绍都太过势利,直接导致的是张郃的失意,若不是有颜良文丑在劝说于他,张郃还真不知道怎么打算。
在袁术深情赤诚的关怀下,张郃倍受感动,把心中的怨气全部倒出來……
“儁乂,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看出了你的过人之处,虎牢关一战,不是你的错,或许吕布确实太强,他以壮年之雄武对尚且稚嫩的你,或许是兵器上的差异,更或许是对战斗的把握上,你不要太自责,如果不如意,來我这里,我教你战胜吕布的办法。”
“公子能胜吕布。”张郃大惊,急忙问道,原本袁术只是诱惑张郃,结果说漏了嘴:
“儁乂可记得吕布说过你是避过他那一戟的第三个人么。”
张郃点点头,但是为什么,吕布自然沒有告诉他,张郃正要问,只见后面颜良文丑也赶上來给袁术送行,张郃只好按住心中的无限好奇,送别袁术。
“公服公悦,你们虽然跟了家兄,可我的命令还是要听吧。”颜文二人侍立:
“儁乂有些失意,尔等兄弟一定要好生照看,不得有差错。”
听了袁术的话,张郃再次感到知遇之恩。
看到袁术走远,颜良笑道:
“儁乂,看不出來,晋王这么挂念你,真是好福气,晋王待我等兄弟不薄,但是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在晋王麾下,只有子龙兄弟了……”
这话说得张郃感动莫名,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