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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轻轻地抚摸刘和,示意刘和退到一旁去,后面还有事情。
“不要因为此事对仲和有任何的怨恨,他是天子钦赐的皇族子弟,是当朝天子的御弟,今后,幽州或许会有些动荡,尔等要以事吾之礼事仲和,在仲和的领导下,确保幽州不乱……”
刘虞又歇了一口气,众人虽然有气,但都是刘虞的亲信,都信服刘虞,一齐拜袁术……
袁术回礼,尽管袁术知道这个礼多数來源于他们对刘虞的尊重,对自己或许还有敌意。
“这里有我三份遗嘱,一份给众将,一份给和儿,一份给仲和,希望各位好好体会,遵照执行,保幽州安宁,扬大汉天威。”
刘虞将三份遗嘱拿出來,袁术接过遗嘱,随后,刘虞挥手示意众将离去,只留下刘和。
走出刘虞的寝宫,众将将袁术包围了,但是都沒有说话,袁术有些迷糊,这些人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袁术知道不能造次,打开刘虞的遗嘱,众人受到袁术的启发,也去看刘虞给他们的遗嘱。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简短的十个字,这就是刘虞的遗嘱,袁术觉得回家再参悟。
不多会,寝宫里传來刘和大哭的声音,众人又都冲进房中,跪拜一地,大哭而拜……
此情此景,袁术知道自己该要做点什么了,要不然会一直让他们误会的:
“來人,布置灵堂,以三公之礼。”袁术吩咐下人。
“什么,当以天子之礼。”屋中一人反驳道,随即也有数人投來敌意的目光。
“敢问阁下是。”袁术不认识他,问道。
“此乃田畴也,敢问晋王殿下,陛下驾崩,为何只用三公之礼。”阎柔上前道。
“袁本初擅自尊皇叔祖为帝,使得天下人皆误会皇叔祖,此时若以天子礼,难道是要想世人证明,皇叔祖是真的要做天子吗,皇叔祖至今只承认自己仅为幽州牧,若以三公礼,则是向世人宣告,皇叔祖是大汉的幽州牧,并无心为帝,实为不得已,此外,皇叔将如何自处,皇叔可承认自己是太子,若如此,仲和无话可说。”
袁术当然明白刘虞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与此同时,袁术也不会真的傻愣愣的称刘和为弟,刘虞只是嘱咐他以兄长之礼事袁术。
“对,仲和说得有道理,当按三公之礼。”刘和自言自语道,随后又哭……
次日,朝堂上,袁绍反对以三公之礼安葬刘虞,但是,在刘和太子的带领下,一干刘虞的旧臣纷纷跟袁绍理论,袁绍看到袁术不说话,只好放弃。
朝散,袁绍來找袁术:
“眼下天子驾崩,后面当如何区处。”
“刚才兄长也看到了,天子旧臣皆对大将军不满,或许会生变故,此是幽州,若是他们要夺你兵权,怕是兄长也无能为力。”袁术危言耸听。
“如之奈何。”袁绍却像一个啥也不懂的白痴一样。
“只有加强手中的兵力,达到震慑的目的,同时,还要防范外力的侵犯,兄长放心,我为兄长驻守内宫和边关,兄长调集大军,整肃城中治安,同时,应该对幽州百姓讲明白,这是董卓的计谋,大量征集兵马,为陛下报仇,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啊。”
“对,对,对。”袁绍连声说对,借除董卓之名,号召民众踊跃参军,增加手中的兵力,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同时,也能稳固他的大将军地位。
对于袁术的“计谋”,袁绍也算是言听计从了,于是乎,在安葬刘虞的一段时间里,幽州处于一片动乱之中,刘虞的州牧府上也就是后來的燕王宫被袁术叫魏延引三千人把守,街道上,到处都是袁绍的兵马,就差沒抓丁拉夫了,毕竟,听说给刘虞报仇,踊跃参军的人还是不少的,然而,沒等袁绍喘口气,新的问題又出现了……
刘虞的诏书被袁术散布天下各州,刘焉当下灭了自己的想法,不敢称帝了,当然,还要做做样子,刘虞是被袁绍推上去的,那就说明袁绍是个乱臣贼子了,于是,刘焉打出了起义兵清国贼的旗号,引兵五万,要來幽州征讨袁绍。
刘表本來得到一些刘焉要称帝的线报,正要给天子上书,随即看到刘焉又起兵,要去除国贼,于是,刘表放下要去上书的想法,配合刘焉,也起兵八万,当然,那个时候可沒有这么不要命的远征军,说是五万八万的,其实出了益州荆州地界,似乎就只剩下五千八千了……
其余各地的就更加配合了,凉州马腾偷袭了韩遂,取得成功以后,将韩遂逼到了陇西郡的狄道,这里是一个多山的地方,骑兵的攻击并不顺利,于是,马腾将所有兵马进行了整编,在山下布成阵势,号称起西凉铁骑十万,欲剪除国贼,实际上是对困守孤城的韩遂耀武扬威。
扬州的就更好了,直接又换个旗号征兵,照样搞得轰轰烈烈……
兖州刘岱似乎明白了“真相”,立即给曹操增兵,并且要曹操紧密注意幽州袁绍的动向,同时,曹操也趁这个机会,赢得了一众士卒的心,成为后來曹操统一中原各地的主力军。
各地的动向,都在袁术的掌握之中,袁术倒是不着急,这些人都只是喊喊而已,要说动兵,最多只有青州和兖州的能够真正的出兵,但是,袁术已经把守各大关隘,这时的袁术正把大家聚集到一起,讨论刘虞的诏书,而在幽州州牧府上,刘和正领着刘虞的一帮旧臣围坐一起,讨论如何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
“这一切都是那个袁绍搞起來的,害死了州牧大人,也把幽州推向了水深火热之中,末将觉得应该出兵突袭袁绍的大将军府,擒袁绍以谢天下诸侯。”刘和身边一武将说道。
“鲜于辅,你知道你说的什么吗。”一文士出言反驳道:
“姑且不说如何去擒他,现在袁绍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先前跟随韩州牧的一班文武都跟随起左右,我等能有这机会,再说,擒获袁绍,难道你肯定晋王不会來搅局,他们可是亲兄弟啊,这几年,他们两兄弟可是相互帮衬着呢……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阎将军,您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眼下要是不解决此人,幽州大乱,动荡不安啊。”
“不要说幽州,现在边地也开始紧张起來,鲜卑,乌桓都有些躁动了,似乎有什么……”
“田畴,你说什么,边地怎么会。”刘和大惊道。
“边地惊闻刘州牧故去,大将军有四处征兵,害怕汉朝将要与之交战,故尔紧张,只是具体会怎么发展就未可知也。”田畴的回答让堂中诸人一身冷汗。
“世子,有一句话魏攸不得不说,刘州牧向來看人很准的,以州牧大人的眼光,当不会错看晋王,他说过,晋王是忠心汉室的,此危急关头,是否当与晋王一道商议。”
“这……”刘和犹豫了:
“当初父亲驾崩之时,晋王就在,可以说是托孤的旧臣一般,若是与我等不是一心,一定会主张以天子礼安葬父亲,袁绍就是这样,而晋王却站在父亲的立场上,为父亲出谋划策,以三公之礼,一來标榜了父亲的功德,又表明了父亲的立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
“可是,晋王与袁本初是亲兄弟啊,难道侍中大人就完全沒有顾忌。”
“世子,与其我等今日在此当断不断,又无良策,倒是不如一赌,再说,请來晋王殿下,一则可以以皇叔、皇叔祖的身份压其一压,其次,也可以看看此人心性和内心的想法,若是和我等一致,当与之共谋大事。”魏攸献计道。
“嗯,魏攸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目前我等沒有头绪,兵权又被袁本初捏在手中,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主动出击,好,就以我的名义,邀请晋王前來一晤,來人,准备酒食。”
计谋是魏攸出的,这个使者魏攸也当仁不让,魏攸也不是很了解袁术,但是,他是相信刘虞的,刘虞是不会看错人的。
此时袁术已经休息了,本來想要好好体会一下刘虞的遗嘱的,可是,三个人的想法都不统一,于是,决定回上党后跟众人一道探讨,这时的袁术刚刚冲锋陷阵一阵,躺在中间正喘着粗气,彤儿也累得香汗淋漓,准备起身去沐浴(这是袁术从“上辈子”带來的习惯)。
“禀公子。”屋外响起袁虎的声音,彤儿羞得连忙躲进被子里:“前州牧刘大人麾下东曹掾魏攸求见,请公子过州牧府上饮宴。”
“什么什么,谁來着,那么长一串干什么。”袁术被这古代的称谓方式搞得有些迷糊。
“侍中刘和遣魏攸请公子过府饮酒。”袁虎也能够干脆些嘛。
“这么晚了叫喝酒,脑子有病,能不去吗。”袁术又跟上辈子一样耍无赖,温柔乡里谁想起來啊,说着,只见身边彤儿融儿都看着自己:
晕,这问谁呢,这里我最大,去不去还不是自己想,但是袁术看看彤儿道:
“军师夫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彤儿被袁术这么一问,沒好气道:
“你那大兄每天这样折腾,他们能清静吗,这不一定是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哦,就这事,他们难不成是吓大的。”袁术纳闷。
“我是你的女人,别人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彤儿有戏谑地笑道。
“哦,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也是,我的老婆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你想偷看我沐浴。”彤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额,晕死,袁术跑到浴池旁,拉开帷幔,瞪着眼睛看着彤儿,彤儿下意识的双手护胸:
“阿耶,你那身上我啥地方沒见过,老子跟你说正事呢。”袁术佯怒。
“你能不去吗,他们邀请了你,不过,也要小心一些,带上史阿吧。”
“嗯,还有你,快点洗,要去给你叫个杀猪的來不。”袁术无助的开个玩笑。
“袁虎,叫上史阿,跟我一起去。”袁虎下去,袁术也脱下衣服,一起去洗个澡。
融儿给两人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史阿在等着了。
走进州牧府的大堂,只见刘和正襟危坐主位上,还有其余四五人都坐在左边,右边给袁术留了一个座位,也不是一个,只有一个放了酒肉,因为以为袁术只有一个人來。
堂中气氛有些肃杀,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可是,这一切对于袁术并不咋的,哪种世面沒见过,袁术决定打破这个气氛,走进大厅,袁术也不急着落座,环顾四下:
“人言皇叔祖一生简朴,原來皆虚言也,区区一个饮宴,当如此大宴酒肉乎,哟哟,这可是我酒庄所酿文青酒,一坛也要数金吧,这肉似乎……”
袁术一边说着,彤儿急急地拉拉袁术,袁术看看,众人皆有怒色:
“拉什么拉,老子好歹也是一个晋王,胆小么,再说了,这就是自己家,知道吗,刘州牧唤我一声皇侄孙,嘿,那对我,还真的跟亲子孙一般亲热呢,怎么着,进自家们,还得哆嗦一下不成,皇叔,你说呢。”袁术可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
“晋王说得很对,对外,仲和是晋王,对内,我们都是一家人。”刘和倒是蛮喜欢袁术这一句话,这一句话似乎表明了他袁术的立场。
“哦,忘了,这是太子的府上了,小王冒犯,恕罪恕罪。”袁术话锋一转,又恭维起來,大家又为之一怒,可气不出來,难道谁还敢承认这是太子府么。
“仲和,你就别闹了,深夜相请,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打搅仲和的清梦,还请多多包涵,实在眼下无计可施,來人,重新上一桌。”
“慢,这酒肉就免了,不要让有心人说刘州牧刚走,侍中大人就在府中喝酒吃肉……”
袁术这话说出,几人都顿时沒了胃口,坏刘虞名声的事情,他们做不出來,刘和也急道:
“來人,把酒食撤下去。”侍者上來,就要撤走食品,当收到自己那一桌时,袁术拦住:
“我的就免了,他们是刘州牧的人,都是清廉之辈,不像我,我是一个世家子,从來不管那些文绉绉的俗礼,嘿嘿。”袁术笑着端过一杯酒,撤下一个鸡腿:“酒也放着吧。”
众人被袁术这一出闹得哭笑不得,可是偏偏有不能发火,那个憋屈啊……
“仲和,该闹的也闹了,该说的也是该说的时候了,令兄长把幽州闹得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再说,现在各地各洲纷纷要前來讨伐幽州,虽说矛头指向袁本初,可是,战争一起,百姓生灵涂炭啊,仲和,有沒有办法阻止,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啊。”
“皇叔,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今日堂中所坐皆是皇叔之心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