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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过去就踮起脚给了顾靳庭一巴掌!
黎舒用尽力气把黎向晚拽了出来,并对顾靳庭吼道,“厉北琛好不容易知道真相醒悟了,我就不会让你搅事。
顾靳庭,今天你不放黎向晚,我就跟你离婚,就今天!
渣男,我一分钟都不给你考虑。”
顾靳庭目光喷火的盯着黎舒。
冷淡的女人发起狠来,竟然是这幅模样,越发生色动人,她浑身都在发抖。
顾靳庭却被‘离婚’两个字,震傻了。黎舒要和他离婚?
“黎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森洋已经带着人冲进去,迅速把黎向晚扣下,拉出了顾宅。
“靳庭,靳庭救我!”黎向晚看到顾靳庭对黎舒,竟然神色犹豫,那么在意这贱人提离婚两个字。
她心里都要吐血了,可是,厉北琛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重重保镖将她带上了车。
“顾靳庭,她对我母亲做的事死一万次也不够,你最好别跟着找死。”厉北琛目无温度警告。
顾靳庭微微一震。
黎向晚苍白了脸,真的忐忑了。
原以为顾靳庭可以保护她,和厉北琛抗衡一下,没想到也是个没用的蠢男人!
哗啦,车门打开门了。
保镖将黎向晚带进一间森白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黎向晚惴惴不安时,厉北琛迈着冰冷的步伐,缓步走了进来。
男人脸上过于没有表情,让她心里咯噔不停。
黎向晚仍然凄楚无辜的跑过去,拼命歪曲事实,“三哥,你听我说,我没有绑架……”
厉北琛凛厉的眼神居高临下,淡漠彻骨,“你也没有挖我母亲的肾,再假装捐肾,在我面前冲好人,蒙骗我整整三年,让我时刻顾念恩情?”
地狱般的声音,让黎向晚不由得打了寒噤。
她咬死了自己的口,负隅顽抗道,“三哥,单凭干妈一张嘴,你也不能误判我死刑啊。
她才刚刚苏醒,意识很混乱,难保不是温宁悄悄用针灸术篡改了她的记忆,让她陷害我!
温宁会邪门歪道,我三年前就跟你说过她催眠你,一定是她……”
门口,温宁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女人的手里还死死捏着墨宝那只小鞋子。
她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扬手扇黎向晚。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把黎向晚扇懵了,逼倒在地上,“啊,啊……你干什么?”
温宁眼底的怒火与仇恨未减!
厉北琛站在一旁,寒恻的身躯没有动。
温宁盯着黎向晚高肿的脸,嗤笑,“你的确有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然怎么能哄骗厉北琛这么多年?
也庆幸我赶过来了,有些账,不如我们三个今天好好对峙算清楚。
你为了嫁祸我,毒害沈阿姨,挖她肾再假捐肾,给厉家扣个大恩,
这件事沈阿姨逻辑清楚的告诉了厉北琛,你没跑。
但他不知道的呢?”
黎向晚脸色渐变,一寸寸凝滞血液。
温宁蹲在她面前,抬头看厉北琛,笑得眼眶溃红,“多了去了。
比如,三年前到底是谁治好了你的癔症?
是黎向晚这个只会下毒的女人吗?
不是,厉北琛,是我啊,黎向晚她治不了你,就把我推进了你的病房,我守了你一夜,你梦到你妈妈哭了,你摸着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治你?
因为那时候我爱你,我的确有愧疚,我不跟她贪功!”
厉北琛眉头深锁,表情凝固,那时候她无数次对他解释过,可他……听不进去。
温宁哂笑的盯着黎向晚,“你用‘捐肾’一个苦肉计,就笼罩了厉北琛所有的信任,让他对你的任何举动都深信不疑。
以至于后来,你用我和李承聿的绯闻无数次挑拨。
你随便编造两句我抑郁症了,厉北琛就独断的把我扔进了疗养院。”
厉北琛眸光懊悔,他那时候太信黎向晚了,
信她说孩子生下来会自闭症,他想让温宁治好病,私心也不想放开她……
温宁笑着笑着目光冰冷穿透黎向晚,“重头戏来了。
我在疗养院被黎向晚买通的医生,注射催产药。
你也不信,我逃亡的当天夜里,和遥遥找到了捐肾的女孩,打算向你揭发黎向晚。
可黎向晚发现了,她追捕我和那女孩,她当着我们的面,杀了那个无辜的女孩!
厉北琛,她杀了人!
她把我踢到羊水破了,又把遥遥送进了会所,找人侮辱她,恐吓遥遥不能说出当晚的真相。
“你胡说。”黎向晚慌不择路,仍然矢口否认,“三哥,她现在利用你妈妈的事,把一切罪行都往我身上推。”
温宁踩住她的手,眼眸凄厉盯着厉北琛,“我羊水都被她踢破了,孤苦无依的躺在那,她拨通你的电话,让我向你求救,可我喊破了嗓子,你不发一言,你不要孩子,我那么绝望,我那么恨你!”
厉北琛目光震冷,不可置信地摇头,“三年前你跳海的那一夜,我从未接到过你的电话。当时我在飞机上!黎向晚……原来,都是你,是你策划了那一切!”
黎向晚见他们两个都对峙上了,她说不出话了。
温宁悲哀的了然,“所以,你拨打的是一个空号?利用我当时绝望入骨,让我误以为他不要我和孩子,甚至想让我们母子死!
我逃到马路边,生下孩子后,黎向晚的人就追了过来,我心想,我爱的男人不要我,一心想让我孩子死,那我就死给他看,也比落在黎向晚手里被活活折磨强,我才跳海啊!”
厉北琛听着她的绝望,厉冷的摇头,苦笑出声,“温宁,不是那样,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可我被她误导了,赶到海边后,她说你是急着去帝都救李承聿,才从疗养院逃走,你急于摆脱我,把孩子扔向了海里,路边有你逃走的血脚印,我当时气疯了,我恨你抛下我,后来……
九九在保温箱躺了半年,我把所有的恨都加在了你头上,我难以重振,是我笨,是我错信她三年,还以为她是值得信赖的好女人……”
温宁痛彻心扉,讽笑声声,望他,“所以,你现在知道她究竟做了多少‘好事’吗?
她是多么恶毒的一个人,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