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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饱的觉,眼睛还未睁开,便双手张开,伸了一个懒腰。就在这是,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声,小小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黎莫恒居然单手撑着头,侧躺着身子,看着她在微笑。
“额,那什么,早上好!我先起来洗漱了!”小小可以算是落荒而逃,脸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液来了。
相对于两人的闲情逸致,李氏和二丫,却终日以泪洗面。小梅看到这样的主子,心里也不好受。当初被侮辱之后,本想一死了之,后来被大司农救回,安排到原来的房子里。
本以为这次大小姐出嫁,回来省亲就能够看得到她。结果没成想到,大小姐却去了江南救灾。在那之前还回了一趟家,可偏偏那天她又有事,连一面都没见到。
那天听到二小姐和夫人来来找小姐,她不放心,便也跟着来了。大小姐曾经在买她回家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何要因为那一层膜就去死?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大小姐那样好的人,非得让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小梅,你说我姐会没事的,对吧?”二丫的双眼肿得和核桃一样,可她还是没日哭泣。杜云轩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来,自己到底叹了多少次气,估计这次是要把他这辈子的晦气都给叹光吧。
“大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二小姐你就别哭了,你看你一哭,夫人就哭。夫人哭了,你也哭了。就算男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也不是这样的哭法。这要是哭多了,脑子都得疼了。
二小姐,你说要是大小姐看到你和夫人这样,还不得急死啊。好了,都别哭了,等到了临海城再说,好不好?”
小梅想起当二小姐和夫人知道自己的遭遇后,也是这样放声大哭。可是她这个比起大小姐现在生死未卜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二丫听到小梅的话,抽抽噎噎的点点头,对李氏道:“娘,咱们不哭,你忘了,姐姐不喜欢我们哭吗?姐姐说了,哭,是懦弱的表现。我们不能哭,我相信姐姐还活着。”
李氏听到二女儿说道小小说的话,顿时转过身去,一旁默默的垂泪。她还记得,前两年生活特别苦的时候,母女仨躺在一张床上。小小发现自己老是在夜里哭,别用这话来安慰她。
想起以前的种种,李氏心如刀割。曾经她认为小小不是自己的女儿,说话伤人。后来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对,但也没有不对到哪里去。只是有那么一个念头罢了。如今因为想到小小可能死了。以前的种种事情,越发的清晰起来。
小小会变成如今这样,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看来都是自己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二丫看到娘这样,只好擦干自己的泪水,假装很是坚强对李氏安慰道:“娘,不哭了。姐姐要是知道了,该生气了。”
……
蒋筠辰不放心小小,卯时正便去她的小院子那敲了敲,半晌后没人回。心里越发的下沉起来,看来昨天他真的不该回去的。
想了想便往衙门走去,不多时,便到了衙门口,看到门外衙役,便上前打听了:“两位大哥,请问昨天后来那位姑娘去哪里了?”
衙役一看是蒋家少东家,眼珠子一转,便悄声说道:“昨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那姑娘是黎大人的妻子,我们居然让她等了那么久。”
蒋筠辰疑惑的看了一眼衙役,想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萧萧姑娘,一看就是还未成亲过的,怎么就变成什么黎大人qi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你说的,可是昨天站在那个角落的姑娘?身穿一身旧衣衫,长得花容月貌,年约是十四五岁,长相白皙的姑娘?”
小小昨天在那角落里站了那么久,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就连后面被黎大人亲自抱进屋内,他们难道还能看花眼不成?
“是啊,昨天好像和你们是一起的。那姑娘我们兄弟两本以为是骗子,没想想到她真的李氏黎大人。而且还是今年皇上下旨赐婚的姑娘,李小小。不,现在应该称她为黎夫人。”
蒋筠辰看着头顶上已然升起的太阳,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活了十七年,首次动心的对象,居然是一个有夫之妇?
心里苦涩,但又不肯相信。蒋筠辰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见一见,看看是不是自己和衙役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可现在时辰还早,看来自己要见的话,也只能等一等了。
小小也没让他久等,因为要到临水村去找王氏要玉镯,便连早餐也未吃,拉着黎莫恒准备去街上随便吃点,就去找王氏。
可她和黎莫恒还有黄桥三人走出衙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蒋筠辰。顿时放开了黎莫恒的手,往蒋筠辰的跟前跑:“蒋公子,你怎么来了?”
小小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让蒋筠辰担忧了一个晚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而蒋筠辰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小小的手看着。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眼前的人却是那么的真实。刚才他看到了萧萧姑娘牵着那个男人的手,还丝毫不觉得扭捏。
“蒋公子,你怎么来了?”小小看到蒋筠辰不回答自己,还一直低着头,在看自己的手,顿时觉得有些诧异。
“我……”蒋筠辰吐出一个字,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昨天回去后,有些不放心。一早就起来去你那地方找你,想看看你是否回来了。可半天也都没人开门,就来这里找人了。”
小小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内疚:“不好意思,都是我太鲁莽,让你担心了。”
黎莫恒已经走过来了,他们的对话,他都听清楚了。眼前的男人一看,虽然年纪不大,也就比小小大个两岁,但看起来也挺优秀的,而且他眼眸深处,对小小的那种爱恋不是假的。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觊觎他的女人。看来得让他死心才行,小小这个坏丫头,连失忆一下,都能给自己招惹一个情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