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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朗村位于撒哈拉沙漠北部,是卡伊拉共和国一个边远小山村。村子不大,七八十户人家,全都聚居在一起。是一个民风淳朴、待人热情的古老氏族部落。以半耕半猎为生,生活水平极其低下。后来内战迭起,烽火连天,使原本生活不太丰裕的村民越发变得穷窘难耐、困顿不堪。尤其赛菲拉叛军血洗全村后,更如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一度让全村居民陷入山穷水尽地步。因而受到国际红十字会特别重视,被列为重点救助对象。不仅为他们捐赠了大量衣物帐蓬和食品药品等物资,还委派库勒为工程总指挥,为他们兴建一所小学及解决饮用水问题。
哈朗村四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严格来说是比一般丘陵稍高的黄土岭。山上树木稀疏,零零落落,但灌木成林,杂草丛生。是野兔、沙狐、羚羊甚至是虎豹、角马、麋鹿等动物的栖居乐园,也是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天然狩猎场。
正在兴建的哈朗小学就在村中央一个地势平坦的开阔地上,此时已经打好地基并准备兴建第一层楼面。因为天色已黑,建筑工地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随处堆积的石料、石灰、水泥、钢筋等材料。包括紧排在一起的七八顶带有巨大红色“十字”标志的浅绿帐蓬,那是二十余名来自好几个国家的建筑工人临时住地。而作为华夏打井工的许文龙一行人,则被特别安排在一个离工地稍远的民房里。
民房是木板房,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甚至安装了卫星电视。在客厅一侧的一个大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个个巨大木箱、铁箱。全都被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外面还用帆布覆盖着,估计是贵重物品。
库勒把许文龙一行带进民房后,便笑嘻嘻介绍道,“刘经理,这就是你们的办公室,也是你们的厨房和卧室。还有你们的精密测量工具和钻井机械也全部在这里,包括门口那辆东风越野和中兴皮卡,请查收。顺便说一下,这辆东风是你私家车吗?G00d,verygood!”此次非洲之行,许文龙的公开身份是“滨洋精密测量钻探有限公司”经理。
邬云于是赶紧把库勒的话翻译给许文龙听。
“谢谢库勒先生!”许文龙接过库勒递来的物资清单,掏出笔签上自己大名,再吩咐队员们整理厨具卧具,准备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毕竟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和汽车,大家都有点疲倦了。
交接完物资,库勒搓着手有事没事在民房里踱来踱去,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会儿看看忙忙碌碌的“劳工”,一会儿看看低头翻阅清单的许文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文龙看着他笑了笑,继续埋头审理着物资清单。
终于,库勒轻轻咳嗽一声,堆起满脸笑容对许文龙说道:“尊敬的刘先生,您不远万里来到我们国家,为我们国家提供无偿援助和满腔热情。为此,我对您及您的国家感到无比敬佩和衷心感谢!所以,今晚请容许我请您和您的队友到扎利尔镇去吃一餐便饭,顺带喝一点小酒。以表达我对你们热忱帮助的一点小小谢意,请务必赏光!”
听完邬云转译,许文龙佯装一喜,立刻跳起来大叫大嚷道:“吃饭?喝酒?耶耶耶,这可太好了,太让人兴奋了。不过谢谢你的好意,这顿饭还是让我来请吧,感谢你把我们当朋友看!请稍等片刻,让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
看到许文龙那副喜出望外、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用翻译库勒也猜到了九成九。尤其当听到请客由对方付费时,他越发乐得手舞足蹈喜不自胜。
其实,适逢战乱之秋、又有三个小孩要抚养的库勒哪有钱来请客消遣?不过是看到新来的许文龙打扮非比寻常,且拿着胀鼓鼓的钱包大把大把派钱,甚至还有一辆特殊改装的豪华越野。于是断定他是个有钱的主,是个吃喝玩乐的货,想乘此机会打打牙祭、捞点便宜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且看情形吃完喝完带有其它乐子安排,这怎么不让他开心兴奋呢?
许文龙匆匆洗完澡,换上一套明艳新潮休闲装,对刘强等人使一个眼色,带上邬云,拉上忘乎所以的库勒,驾上东风风驰电掣般驶向扎利尔镇……
许文龙匍一离开,谢利安便立刻打开便携式手提电脑,插上微型大功率卫星接收天星,开机连线输入密码指令。不一会儿,屏幕上便清晰展现出哈朗村方圆三十公里内的地形地貌图。山川、河流、公路、桥梁、聚居点,甚至一些稍具特色的房屋和较高较大的树木也都尽显其中,标注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而在哈朗村通往外界公路线上,两个红点一闪一闪向着扎利尔镇移去。那是许文龙和邬云身上携带的微型追踪器发出的信号。
刘强迅速给队员们分派任务,要求谢利安一刻不离守着电脑,一有情况立即通报。又叫王大海去屋外巡视,防止有人贸然闯进来。最后吩咐李向华立刻着手准备晚餐。自己则和肖明一起去整理武器弹药,以备不时之需。
扎利尔离哈朗村仅五六公里远,是一个只有两条简陋破败街道的集市。由十几家杂货店、日用品店以及教堂、学校、酒吧等建筑组成。街道狭小破败、垃圾如山,老鼠横行,阵阵恶臭随风飘散,令人闻之两眼昏花,头晕目眩,不习惯的人几乎会把肠子给吐出来。小镇虽则简陋如斯,却也是附近好几个部落村庄的娱乐购物中心。
在库勒的精确人工导航下,许文龙把车缓缓停在镇上唯一一家酒吧门口。
正是消闲娱乐时光。酒吧门外停满了各种斑驳破旧、缺胳膊少腿的轿车和机车。这和崭新黑亮的东风相比,显得尤为寒酸粗陋,难以入目,就像优雅白鹤身旁趴着一群草鸡。
酒吧内乌烟瘴气、怪味刺鼻。在灯光暗淡下,许多打扮怪异、凶相毕露的奇男怪汉或阴沉着脸低头啜饮,或狂扭着腰引颈尖啸。更有一些贼眉鼠眼、獐头鼠目之辈,睁着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狐狸眼不怀好意打量着店内之人。五六个穿三点式比基尼、浑身黑漆漆的非洲女孩,正端着盛酒托盘游鱼般在拥挤人群中溜来溜去,随时拍打格开袭胸而来的咸猪手。几个坦胸露背的黑“天鹅”则在舞池中央疯狂扭着屁股,把脱之不尽的胸罩短裤扔向四方,引发一阵阵雷鸣般的唿哨尖喊。
邬云附着许文龙耳朵轻轻告诫道:“这都是一些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亡命之徒,千万不可招惹他们,尤其不能得罪他们。”
许文龙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谁说不是呢?在这非常时期还大摇大摆出来寻欢作乐,能是寻常百姓做得到的吗?
库勒精神焕发,脸面泛光,带着许文龙和邬云大摇大摆挤进酒吧。一些跟他熟悉之人见了,顿时语带嘲弄跟他调侃起来……
“哈罗,库勒,又逮着一条免费鱼吗?今晚打算玩哪个小妞?”
“哈哈哈……该死的库勒总有办法找到付帐钱包!”
“伙计,请我喝一杯吧?反正不用你付钱。”
库勒听了,一时间面红耳赤、尴尬万分,打着哈哈脚不停步和他们胡扯着。好容易找到一张餐桌后,便旋即自告奋勇跑去吧台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