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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无女终于得逞,畅快大笑,十分满足。
司季贞嘟着嘴,一脸天真,“我亲都亲了,你快点告诉我,玉盘卿在哪里?”
柔无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拨了一下司季贞娇柔可爱的下巴,“你还真听话啊!乖哦!”
说完收回手指,摇身就要下瞭望台。
司季贞急了,“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玉盘卿在哪里呢……”
一旁看热闹的侍卫,走出一位鼓足了勇气的大头兵,紧张地说道,“我……知道玉盘卿在哪里!”
司季贞立刻回头,“那你快点告诉我!本郡主重重有赏!”
此时,柔无女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郡主先说好,赏什么……?”那大头兵不想吃亏。
司季贞脱下小指上一枚精致的指环,得意地介绍道,“这只指环,纯金打造,举世闻名的萃工坊出的精品,由传奇大师杨柳子亲自雕刻花纹,镶嵌祖母绿宝石,做工精致,每五十年才限量发售一只,……”
大头兵看着这指头一丁点的小戒指,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既然是黄金,当然越大越好了,这么一点,值钱吗?
司季贞发现多说了这帮糙老爷们儿也不懂,便改了口,“这只戒指的价值,相当于……沧海军团城里,最大规模的饭馆,十年的收入……”
众人一片惊叹,下巴掉地上了。
“……你若告诉我玉盘卿的下落,我便将此指环赠送与你。”
大头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值钱的东西,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拉,还没开口,瞭望塔上的侍卫全都哄叫起来,“郡主!郡主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我我告诉你!你把那指环赏赐给我吧!”
“郡主!”
“郡主!”
“给我给我!”
一时间,瞭望塔上一片混乱。
众侍卫开始你推我桑,毫不相让,抢着要给郡主报道玉盘卿的去向。
混乱之中,大家开始用手肘侧击,小腿踢打,努力突出重围。
再演变成叠罗汉撕扯头发,手指戳眼珠抠嘴巴,不择手段,混战一气,惨叫声连连,不忍直视。
司季贞眼看着这群人混乱不堪,一发不可收拾,想要近前听仔细到底玉盘卿在哪里。
谁知护体神兽越鸟突然出现,将司季贞包裹于结界内,展翅急冲,带她飞离了瞭望塔。
神兽判断此地危险,便不再让司季贞久留,一时半会,也是回不去了。
夏日的越隆山,越发郁郁葱葱,树木茂盛,鸟兽活跃,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玉盘卿回来了!”一声呼叫,打破了青蓝馆的安静。
“什么?玉盘卿回来了?那我们这次战策蛮肯定拿不了第一了!”一名野心勃勃的仙客听到玉盘卿回来了,顿时沮丧起来,满口牢骚。
“你少来了,人家不在,你也拿不了第一!还有宁埋妆呢!那个压梦苍狗和司仲贺也很厉害!”一旁的哥们一脸的不屑。
“那岂不是更惨,现在玉盘卿回来了,我们进前三都困难了!”一群人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哀怨声四起。
玉盘卿带着小然和小南,径直穿过越隆学府,来到内养园,直奔埋妆的寝楼。
司伯赞在埋妆的门口,守候多时。
“玉盘卿,知道你回来,肯定会来这里,在下特地在此等候。”
司伯赞一如既往的,金色锦绣华服高贵气度,礼貌地面对玉盘卿。
玉盘卿轻弹衣袖,微微含肩,作揖回礼,“不知道公子在此等候,所谓何事?”
司伯赞双眼看定玉盘卿,一字一句地宣布,“我,要,娶埋妆姑娘,为妻。”
玉盘卿听到顿时头皮紧绷,双眼聚火。
司伯赞正要接着说,忽然护体神兽自动开启,弹出了灵光罩。
看来,护体神兽感觉到了玉盘卿强烈的敌意。
有灵光罩保护更好,万一玉盘卿发火了,那可顶不住……
司伯赞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对埋妆姑娘有何想法,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越隆学府,远离了埋妆地生活,就不要再妄想了,放手吧。”
玉盘卿听到这里,陷入了无尽地失落,我无法留下,所以特地回来带走她,就怕,她不肯跟我走。
玉盘卿沉默不语,抬手敲埋妆的门。
“她不在。”司伯赞说道,“她在我还敢在她门口说这个吗?破坏惊喜了……”
玉盘卿冷眼,转身离开。
随行的小然和小南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再看看玉盘卿的脸色,小南怯生生地问道,“靖少爷……你会和埋妆姐姐结婚吗?”
玉盘卿突然停下了脚步。
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全世界都静止了。
玉盘卿没有回答,迈腿,继续往前走,小然使眼色让小南不要再提了。
小南突然喊道,“是埋妆姐姐!”
离魂靖早已看到埋妆在前面,脚步未停,直奔向埋妆。
埋妆见到小然和小南,顿时眉开眼笑,张开双臂将奔过来的小然和小南拥在怀中。“你们怎么来了?”
离魂靖沉默不语,双眼却不曾离开过埋妆。
埋妆爽朗一笑,“玉盘卿,你怎么突然又回学府了?”
离魂靖听到顿时犹如背上突然被鞭子抽了一道,埋妆从来都是称呼他“离魂靖”,所有人都称呼他为玉盘卿,只有埋妆叫他的名字。
而现在,她也与众人一样,称呼他“玉盘卿”。
这一句,像一道巨型的鞭子,立刻在他们俩之间抽出了一道鸿沟。
离魂靖没有时间难过,回埋妆道,“来见你。”
“见我?”埋妆的笑声清澈而友善,却仅此而已,少了那些娇羞和兴奋。
离魂靖看了小南和小然一眼,孩子们点头。
离魂靖便伸手牵住埋妆的手,轻身一跃,便飞上屋顶,运气轻踩,便到了埋妆的寝楼,进了房间,就剩他们俩了。
“玉盘卿……你找我,有事吗?”埋妆很诧异。
离魂靖没有松开埋妆的手,反而又握住了她另外一只手,走近,看定埋妆,坚定地说,“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越隆学府吗?”
“为什么?”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埋妆惊叫起来,抽出双手,后退了一步,“玉盘卿是说……和我?在一起?”
“叫我离魂靖。”离魂靖又再次握住了她的双手,期待着她的答案。
埋妆双眼陌生的看着离魂靖,再次抽回双手,摇了摇头。
玉盘卿不知道怎么离开埋妆的房间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那里,包括他的灵魂。
“玉盘卿……”压梦苍狗轻声的唤他,好让他将注意力拉回来。
离魂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到了压梦苍狗这里。
“玉盘卿,你来找我,确定要寄存所有关于埋妆的回忆吗?”压梦苍狗已经多次和他确认这个问题了。
离魂靖确定的回答,“是。”
压梦苍狗再次确认,“我本来只收集别人遗忘的记忆,不夺走别人的记忆,既然有需求,可以让人减轻痛苦,上苍都有好生之德,那我也就借用才能,为人解忧了。”
离魂靖依然沉默。
压梦苍狗继续说道,“这有一个条件,寄存是你主动来存,但是什么时候退回,由我说了算。
你若来找我了,我想退便退给你,不想退便不退。
你不来找我,我也是想什么时候给你退回,就什么时候退回。
甚至,也有可能一世都不退还给你这份记忆,你可想好了?”
离魂靖眼眶湿润,闭上了眼睛,点头。
压梦苍狗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坚定,我们就开始吧。”
“你们……?”玉盘卿双眼突然睁开,闪烁发光,“你们,是指谁?”
压梦苍狗发现自己无意中说漏了,既然他问了就回他吧,“埋妆姑娘,已经来找我寄存了。”
离魂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放眼四下扫看,满墙的记忆灵珠,关于离魂靖的那几颗格外耀眼。
压梦苍狗无奈,“是啊,那是关于你的记忆,埋妆姑娘寄存的,你一进来,它们就开始发光了。”
原来,埋妆已经先一步放手了。
离魂靖浑身像被抽空,瘫坐回了椅子上。
……
……
埋妆的寝楼,司伯赞一如既往地等她收拾一下,便一起去往青蓝馆。
与平常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兴奋,没有嬉皮笑脸,比平时多了些沉默。
“你今天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啊,大少爷?”埋妆戏虐地问道。
司伯赞掏出那份金线信帛,给埋妆看。
埋妆打开一看,“你父君……要安排你和女系氏族的郡主联姻?”
司伯赞紧盯着埋妆,生怕错过一个瞬间,“你怎么看?”
“哪个郡主啊?好看吗?你喜欢不?”埋妆满脸笑意,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司伯赞皱了皱眉,假装生气,“别闹……我不知道跟哪个郡主……我就问你……你,怎么看?”
埋妆一脸茫然,“联姻……这种事情,我没有想过……”
采泽族一向尊卑等级模糊,这种通过婚姻来加强民族的势力的方法,在采泽没有传统。
再说,埋妆在这里隐姓埋名,对外称,就是一个滇南小城的小户小仙之后,根本不用考虑这些。
“那你想让我答应联姻吗?”司伯赞继续追问。
“我?你联姻问我干嘛?”埋妆笑道,“你怎么想的?”
“我想问你的看法。”司伯赞拉住了埋妆,停下了去往青蓝馆的脚步。
两人四目相对。
“埋妆姑娘,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父君?”司伯赞追问。
埋妆被问得一头雾水,“这事跟我无关联,你还是自己考虑好吧。我虽然来自小门仙户,不懂得联姻的利害关系,但是婚姻大事,总还是很重要的。你要自己把握。”
说完继续往前走。
司伯赞愣在原地。
埋妆回头,“你走不走?我不等你了。”
司伯赞回过神来,立刻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