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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觉得嘴里尽是苦涩，她把那个人藏在她内心世界最深处七年，好不容易把这份感情再重新把它拿出来示人。可七年前那个人眼里没有你，七年后依旧没有你，而那个人七年前心里装的是谁，七年后依旧是谁。

杜若喝了口面前的黄色液体，含在嘴里苦涩的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咽下去呛得咳嗽不止。

“我一直看杜小姐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杨凌这两天看杜若越发觉得眼熟，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

“应该在学校有见过，我和你们一样也是b大的。”

“商学院的？”杨凌又问了一句。

杜若摇头回答，“艺术学院。”

“艺术学院，杜若……”杨凌想了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艺术系的系花，大一的时候也和阿修表白过，后面……”后面误打误撞把程其修和陈兮牵到了一起，后面那两句越说越小声，就旁边的陈兮和陆离听到了，“咦，我说怎么认不出来，感觉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哎呀，凌儿你这话说的，女大十八变，认不出来那不正常吗，前两天见到的时候我还错以为老大带了假发呢，三年前我还觉得老大听女人的，现在……更女人了。”老杠精最快接了话。

“诶，别说，小杜秘书和老大还真挺像的。”老幺也附和道。

杜若没说话，干笑两声，能一样吗，以前单眼皮，看起来就是单纯干净的初恋脸，后面微整了，还割了双眼皮，陈兮就是双眼皮。

陈兮知道自己逃不掉，可不知道会来得那么快，陈兮第二天刚到机场准备登机就接到莫念慈的电话。

“喂，妈妈。”

“囡囡，听你锦婶说昨天见着你回来了？”

“额，对，在这边出差，昨天带同事们去锦婶那吃饭了。”

“怎么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回来。”

“我这不是出差吗，公事儿。前天回了一趟，

你们还在澳洲呢，没想你们那么快回来。”

“这不过两天元旦吗，你爸念叨你，这不回来了。昨天见着你锦婶，她说超然也快回来了……”

“妈

，锦婶儿都跟你说了吧？”陈兮直截了当的问她。

“说了，妈不同意。”当初分开她过得那么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怎么能让他再回来祸了自己女儿。

这是她预料到的回答她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去说服莫念慈接受程其修，陈兮沉默着。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人，你锦婶儿说你们在一起三年有余，刚从国外回来，我猜到是他，反正妈不同意。”爱女心切，陈兮能理解她，换做是她，她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妈，我要上飞机了，晚点聊啊。”陈兮知道一时半会也和她说不开，匆匆挂了机，只能先缓缓了。

挂了电话，莫念慈还是不放心，和陈教授说，“不行，我不放心，我得赶紧回去。”

陈教授，“慌什么，囡囡自己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有分寸就不会……不行，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陈教授了解她的执拗性子，只好由着她折腾。

陈兮上了飞机找位子坐下，旁边坐着个用衣服蒙着脑袋在睡觉的，她的位置是靠窗的，要跨过那个躺着跟尸体一样的人，过道不宽，后面还有人在等着，陈兮叫了几声那人也没反应。

陈兮伸手去推他，还是没反应，觉得不对劲儿，伸手把他盖着脸的衣服扯下来。

“程其修？”陈兮看着那双笑得好看的桃花眼，跨过他的大长腿做进里面的位置，“你不是还要过几天才……”

“媳妇儿都不在，无心工作。”这祸水眯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跟她撒着娇。

这祸水间接把她变成祸水了，“咋从你嘴里我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了，你不该留下给本宫打天下吗？”

一双桃花眼笑意更甚，旁边的小姑娘都看直了眼，“明天跨年夜，想和你一起，这边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有我没我都没那么重要。”

“真心疼阿杜摊上你这么个老板。”陈兮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真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

“真羡慕你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情人间的呓语有时候就是那么没营养还对牙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