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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恭被关猛扶起来,看向慕容权恼怒道:“慕容权,你太放肆了,竟然敢说要杀了本太子,你这是造反。”
慕容权的双眸染上嗜血的寒光,握起拳头准备朝慕容恭挥去。
此时风跃和乐雪冲了进来,立刻上前拦住了慕容权:“王爷息怒。”
“王爷,有什么事让皇上定夺,王爷万不可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乐雪拉着慕容权劝说,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到主子这般愤怒失控过。
“慕容权,若是你再敢动本太子一下,本太子让你好看。”慕容恭见有人拦住了慕容权,再次嚣张起来。
乐雪看向太子,气愤道:“太子,你已经激怒了王爷,如果不想有事,还是先离开吧!否则——我们可不敢保证能拦住王爷。”
慕容恭见慕容权真的愤怒了,那双嗜血的眸子着实吓人,怒瞪了眼慕容权冷冷道:“你给本太子等着。”愤怒的拂袖而去。
太子走后,风跃和乐雪相视一眼,然后兄妹二人识相的离开。
乐雪和风跃在门口遇到了赶过来的紫若。
紫若刚要进去,却被风跃拦住了。
乐雪立刻上前解释:“王爷在里面,让王爷和王妃单独呆一会。”
紫若点点头,站到了一边,但是心中却很担心。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才会让王妃身处陷阱。刚才来时她迎到了狼狈离开的太子,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权的及时赶到让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
看到她为了自己愤怒的打慕容恭那一幕,她的心震撼了,他居然为了她不顾兄弟情义,不怕以下犯上,不怕自己受牵连,她真的很感动。
慕容权立刻伸手解开了长孙悠的穴道。
长孙悠的身子立刻可以活动自如。
“我来晚了。”慕容权自责道。
长孙悠鼻头一酸,立刻起身扑进了慕容权的怀中:“呜呜呜——”放声大哭,把心中的担心,害怕,委屈统统哭出来。这一刻,她不想再强装坚强,不想再忍着心中的悲伤一人承受,她只想有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只想有个温暖的胸膛可以抱着她,让她不再那么害怕,无助。没想到她堂堂一个特工,居然会被人如此羞辱,自从做了特工,她没有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害怕过,即便有柔弱的时候,也会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可是这一刻,她心中高高塑起的堡垒土崩瓦解了,强撑着的坚强被击碎了,她不想再带着伪装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柔弱了,她只想做个柔弱的女孩子,把心中的委屈,害怕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慕容权收紧手臂,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窗外,南宫少宣看着里面相拥的二人,眸中滑过失落和黯然,但是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其实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进宫时他便看到他们了,当时有个小太监把慕容权叫走了,留下长孙悠,他想上去和长孙悠打招呼的,可是又怕宫中人多嘴杂,所以才忍住了上前的冲动。转身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明和殿外,便听两位宫女说皇上和孟贵妃去了太后的寝宫,他顿时觉得事情蹊跷,便立刻掉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去通知慕容权。
因为长孙悠给他说过,她不想离开战王府,所以南宫少宣才去通知慕容权去救长孙悠,这样便可促进二人的感情。
可是现在——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他的心却好痛。但却为长孙悠高兴,因为她真的征服了战王的心,战王刚才为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打了太子,足以说明战王是在乎她的。
南宫少宣苦涩一笑,转身离开。以为撮合他们会很开心,却没想到心那么痛,但只要她幸福,他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阿悠,从第一次见到你,心就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牵动我的心,只要你幸福,我会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如果战王是你想要的幸福,我会为你守住这份幸福,不会让别人破坏。
“没事了,本王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慕容权轻拍她的后背安慰。想想这些天对她的冷漠和疏离,他就很懊恼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能察觉到小太监在撒谎,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幸好右相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悠吸吸鼻子,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喃喃道:“幸好王爷出现的及时,否则——臣妾便被太子他——”
“好了,不要说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慕容权轻声安慰。
“王爷,对不起,我之前那样惹你生气,可你在我有危险时却及时出现救我,和王爷比起来,臣妾真是太小心眼了,对不起。”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的长孙悠,还是先开口道歉了。
慕容权帮她拭去脸颊上的两行清泪,温声道:“傻瓜。”本王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看着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小鼻子,花瓣般迷人的小嘴,慕容权舍不得移开视线,唇竟不自觉的凑过去。
当上次闹别扭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上次就是因为未经她的同意吻了她,她才会那般生气。一想到这,慕容权立刻坐直身子,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真的很迷人,让人不自觉的着迷,沉沦,只有移开视线,才能不深陷其中。
长孙悠却偷偷的笑了,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慕容权见她的肩膀还落在外面,立刻帮她把衣服拉上,轻轻的帮她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的锦带帮他系上。看向她认真道:“我们去见父皇。”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朝御书房走去。想必慕容恭已经过去了,为了防止他恶人先告状,他们必须赶过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赶到御书房时,皇上已经回到了御书房,太子正在皇上面前哭诉呢!见他们来了,更是大声道:“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战王他简直目无兄长,竟然出手打儿臣。”
算这个慕容恭还算识相,没有说慕容权想要谋反之类的话。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龙案前恭敬的行礼。
皇上威严的坐在龙案前,看向二人不怒而威道:“权儿,你为何出手打太子?听太子说她不过是和战王妃说了几句话,权儿看了便挥手打了太子。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要拳脚相向。在朕眼中,你一直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的语气明显带着责怪。
慕容权立刻解释:“父皇,事情是这样的,皇兄他不顾道德伦常,居然给王妃下毒,点穴,企图要非礼王妃,幸好儿臣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兄身为太子,东华国未来的储君,竟然做出此等让人不耻之事,儿臣实在气不过才出手打了太子。”
皇上震惊,质问向慕容恭:“恭儿,权儿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儿臣只是找战王妃叙叙旧,没有三弟说的那么严重。”慕容恭试图狡辩。
“父皇,若是您不相信儿臣所说,可以找来右相帮王妃把脉,看看王妃是否被人点过穴,另外净乐宫内现在还残留软骨散的气味,父皇可以让右相去看看,儿臣还捡到了皇兄掉下的软骨散药瓶,这瓷瓶上有太子府的标记。”慕容权拿出解药。
皇上身边的太监立刻拿过去,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拿过瓷瓶,看向底部,的确印有“太子府”三个字。
皇上龙颜大怒:“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父皇,一个瓷瓶并不能证明就是儿臣的啊!”慕容恭还要继续狡辩。
长孙悠看向皇上道:“父皇,太子他对儿媳却有逾越,若是太子没有做过,儿媳怎会毁坏自己的名声去冤枉太子,相信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做。”
慕容恭却狡辩道:“这就是你和战王设下的计。你一直怨恨本太子毁了婚事,所以这次趁机要陷害本太子,父皇,你莫要被他们夫妇欺骗了。”
“父皇,太子他让人假传圣旨骗走战王,又让宫女假传孟贵妃的懿旨骗儿媳去净乐宫,若是父皇不信,可以找来这两位宫人前来问话。”长孙悠列举证据。
皇上看向身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去调查了。
一会儿后,皇上身边的太监回来了,恭敬的禀报:“皇上,战王妃所说的两位宫人已经被人灭口了。”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杀人。”皇上勃然大怒。
“父皇,定是太子他杀人灭口。”长孙悠道。
太子立刻狡辩:“本宫还说是你们杀人灭口呢!”
“父皇,眼下只有找右相或御医来为王妃把脉了。”慕容权淡定道。
“这——”皇上犹豫了,看向太子道:“恭儿,此事真的不是你所为?若是朕宣来右相,右相把出战王妃却实被人点过穴,净乐宫内有残留的软骨散,你知道后果吗?”
慕容恭立刻没了底气,声音低了几分道:“那也不能说明是儿臣所为呀!”
“软骨散是禁用的药物,只有在对付失控的犯人或刺客时才会下令使用,而这药是右相所研制,御医院有几瓶,何人所领都是有记录的。一旦右相来了必会真像大白,而此事也会被传出去,到时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你这个储君?趁着现在都是自家人,朕想太子能对朕说实话。”皇上看向太子软硬兼施,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想必皇上已经心中有数,但是听皇上这话的意思,像是在有意包庇太子。
慕容恭想了想,突然改口道:“是战王妃勾引的儿臣。”
“父皇,太子他说谎,儿媳没有。”长孙悠立刻解释。
皇上却抬手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慕容恭冷冷道:“这么说,太子是承认自己给战王妃下药了?”
慕容恭想要辩解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毕竟是他理亏。
皇上见状,立刻指着太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这个逆子,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身为太子,不能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做出如此影响恶劣的事情,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您消消气,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失了定力,但好在没有铸成大错,求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三弟已经打了儿臣,算是惩罚儿臣了。”太子立刻向皇上认错。
皇上无奈的叹口气:“你呀!若是此事被你母后知道,一定不会轻饶了你。权儿这一拳都打轻了。今晚太后的寿宴你也不要参见了,立刻回府反省,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
“父皇!”慕容权显然不满意皇上的这个惩罚。
皇上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叹息一声道:“此事虽然太子做的有失礼仪,但这是若是传出去,丢得可是帝王家的颜面。权儿和悠儿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让百姓笑话吧!今天是太后的寿宴,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所以看在朕的面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太子他也已经知道错了,朕也惩罚了他。”
皇上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长孙悠和慕容权还能说什么。
“是,儿臣谨遵父皇的旨意。”慕容权恭敬道。心中的愤怒却无法散去。
慕容恭立刻磕头谢恩:“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家思过。”
长孙悠看着急忙离开的太子,心中对皇上有些不满,皇上判的也太不公道了,处处为太子着想,可有想过慕容权的心情。
明着是惩罚了太子,让他禁足一个月,不让他参见今晚太后的寿宴,实则是在包庇太子。
太子的脸被慕容权打伤,若是去给太后祝寿,太后一定会问的,到时此事便会暴露,所以皇上不让他参见寿宴是在袒护他。什么禁足一个月,实则是让太子在家静心养伤,皇上怎么这么偏心,都说慕容权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和太子比,可差太远了。
从御书房出来,长孙悠一直沉默着。
慕容权见状,拉起她的手道:“这就是皇室,所有的丑事都要遮起来,即便是你受伤害,父皇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会压下此事。让你受委屈了。”
有慕容权的这番话,就是长孙悠心中再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看向慕容权,勾起唇角道:“臣妾明白。臣妾只是为王爷感到委屈,王爷为了东华国的安危,出生入死,可是在皇上面前,皇上还是偏疼太子的。”
慕容权却勾唇笑了:“不要这么说父皇,其实他也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么办。”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在这件事上,皇上真的不好处理,都是他的儿子,惩罚谁他都于心不忍,这么说他还是一位仁慈的父亲。
皇上看着离去的两个儿子,叹口气喃喃道:“难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吗?”
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状立刻安慰道:“皇上多虑了。”
“唉!希望如此吧!孽缘啊!”皇上摇摇头。
长孙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画了个句号。
而同样进宫来为太后祝寿的十七王妃楚玉研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楚玉研在御花园内遇见了同样来为太后祝寿的,慕容展。
“妍儿——”
“展哥哥——”
“怎么一个人?”慕容展走到楚玉研面前温声询问,看了眼周围道:“十七弟呢?”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王爷被皇上宣去有急事,所以先去忙了,一会我们到明和殿见。”
慕容展点点头:“皇上非常重视十七弟,所以平时很忙。”
“你们在做什么?”犹如晴天霹雳的怒吼声自身后传来。震得楚玉研瞬间回过神来朝身后看去。
一身绛紫色滚金边长袍的慕容宏阔步来到面前,深邃的眸子中闪着嗜血的愤怒,凶狠的瞪向楚玉研。
“臣妾参见王爷。”盈身行礼。
“王妃就这么不安寂寞吗?居然在皇宫内光明正大的勾引皇兄。”毫不给楚玉研留情面的冷冷讥嘲。
“王爷,臣妾什么都没做,不是王爷想得那样。”眼神注视他,一脸的坦然。
“王妃知道本王是怎么想的?”微眯的眸子闪着刺骨的冰冷。
“十七弟,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皇兄和十七王妃有什么吗?十七王妃虽然美丽,但她是十七弟的王妃,这件事皇兄会永远记得,皇兄和十七王妃只是巧遇,十七弟莫要误会了十七王妃。”慕容展立刻为楚玉研澄清。
楚玉研一脸感激的看向慕容展。
慕容宏本就冰冷的眸当看到楚玉研看慕容展的眼神时,瞬间浮上暴戾,一把扯过她的皓腕,咬牙冷冷道:“王妃还真有本事,居然让皇兄如此的袒护你,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王爷,臣妾没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楚玉研额头沁出了汗。
“王爷,王妃什么都没做,求王爷相信王妃。”晴儿立刻上前求情,想拉开慕容宏拉着楚玉研的手。
“滚!”慕容宏一挥手,力道很大,晴儿立刻被挥倒在地。
“慕容宏——”楚玉研愤怒的瞪向他。他太残忍了,简直不是人。
“十七弟,你快放了弟妹,你的力道太大了。”慕容展见状提醒,从十年前开始,这个弟弟就变了,变得冷血冷心。
“怎么?皇兄心疼了?”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十七弟,你生气是在吃醋吗?如果你喜欢弟妹,就应该好好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慕容展迎向他的眸子道。
楚玉研禁不住苦笑:展哥哥还是那般乐观,喜欢?呵呵,他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居然看到的是喜欢。
“闭嘴,本王怎么会喜欢她。”慕容宏低声怒吼。
慕容展还想说什么,但意识到自己越帮楚玉研,越会激起慕容宏的怒气,所以便不再说话。
见慕容展和楚玉研都不再出声,慕容宏嫌恶的丢开了楚玉研的手。
白皙的皓腕上,明显的一圈鲜红捏痕,慕容宏冷看了眼没有一点愧疚。
慕容展愤怒的暗自握拳,担心的看了眼楚玉研,转身离去。
或许远离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晴儿——”楚玉研跑到躺在地上的晴儿面前,心疼道:“你没事吧!”禁不住红了眼眶。
“王妃,奴婢没事,王妃不用担心。”晴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跟本王来。”慕容宏走上前扯过楚玉研阔步向前走。
“放开我,晴儿——”
“王妃——”
“晴儿,先回王府去——”
“王爷,你要带臣妾去哪里?”被慕容宏一直拉着不停走的楚玉研担心的询问。每次面对他,她就会好害怕,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又要怎样整她。
“本王之前才夸王妃乖,王妃今天就失去耐心了吗?”漆黑的眸子闪着讥嘲。
楚玉研垂下头不再说话。
秀宫——东华国被选进宫的秀女居住的地方。
慕容宏在此停下脚步,冰冷的眸子怒瞪了眼楚玉研,放开她的手阔步走进去。楚玉研不明所谓,跟至其后走进去。
“十七王爷,十七王妃。”身着朝服的南宫少宣更加气宇轩昂,微颔首朝楚玉研行了个礼。
慕容宏冷冷的瞪了眼楚玉研,沉声道:“右相的礼太多了,以后不必向她行礼。她一个悦凤国的人,根本不配东华国的臣子行礼。”
南宫少宣耸肩一笑没有出声。
慕容宏冰冷鄙夷楚玉研的态度,楚玉研已经习惯,也没去在乎。
“跟本王进来!”冷冷命令。
楚玉研跟着慕容宏走进一间屋子,里面很寂静,突然一阵风吹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屋内好阴森。
慕容宏突然停下脚步,微弯腰伸手掀开一块白布。楚玉研跟着停下来,低头望去,三名面色纸白,眼睛大瞪,面相痛苦扭曲,死相恐怖的女子整齐的躺在地上,楚玉研顿时惊吓得脸色苍白,跄踉后退两步差点跌倒。
“小心——”身后的南宫少宣伸手扶住了她。
“右相。”慕容宏一声厉吼,南宫少宣立刻惊觉的松手,摊摊手示意自己只是本能反应,并非有意要占人便宜。
慕容宏一把拉过楚玉研,强迫她看向三名死尸,冷声讥道:“王妃也会害怕吗?这三名秀女是昨天才刚选进宫来的,而今天晚上却被人用毒药毒死了,而且所用之药甚是罕见,并非我东华国所有,而这种药只有悦凤国有。”
楚玉研怔仲一愣,看向慕容宏:“王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爷怀疑是臣妾——”
“刚才和本王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慕容宏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直接道。
“臣妾在御花园赏花。”
“何人可以作证?”慕容宏冷冷的审讯她。
“晴儿。”楚玉研道。
慕容宏冷冷的笑了:“她自然会为你作证,除了她呢!”
“这——当时御花园没有人。王爷,臣妾与这三位秀女毫无关系,臣妾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就算要定别人的罪,至少也应该有个罪名吧!
“那么——王妃为何嫁来东华国,目的是什么?喜欢本王?千里寻爱?还是——更大的目的?或许是这三位秀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皇上的一句玩笑,说要送两位秀女去宏王府,所以你为了稳固你的王妃之位,杀人灭口。”眼神变得精锐,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臣妾只是奉母皇之命来履行母皇和太后的诺言。王爷也许不会相信臣妾所言,但三名秀女之死绝对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更不知皇上要送王爷秀女之事,臣妾一直在御花园赏花。”直视他,一脸坦然。为什么他总是怀疑自己和母皇是别有目的呢!就算母皇有意把自己嫁过来,目的也只是希望自己女儿幸福。
慕容宏冷冷一笑,眼露鄙夷:“承诺?哼!本王问王妃,女皇继承人之位和王妃之位孰轻孰重?”他一点也不相信事情会是她说的这么单纯。
“女皇继承人之位?”楚玉研脸露伤心,如果自己还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母皇绝对不会狠心把自己嫁过来吧!可母皇你知不知道,你要给儿臣的幸福其实是把儿臣送进了痛苦的深渊。
“王妃无言了吗?王妃可以不承认,待本王查清之后定不会轻饶行凶者。哼!”她沉默被他当做默认,丢下一句狠话,拂袖离去。
看着慕容宏离去的背影,楚玉研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家吗?真的好乱。这就是夫妻吗?连一点的信任都没有。稳固王妃之位,呵呵,也许母皇把她嫁过来真的是因为这个正妃之位,可谁又知道她是多么的想摘下这个头衔,离开这个位子。
“不要把十七王爷的话放在心上。”南宫少宣走上前温雅一笑安慰道:“十七王爷只是用一副冰冷的面具来伪装自己。其实面具下那张真正的面孔不是这样的。王妃只要无视他的冷漠,不去在乎他的冰冷就不会受伤了。”
“无视?”楚玉研不解。只见南宫少宣莫测高深的一笑。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撒下点点金色的光斑。
“慕容美悠,这次回宫,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宫中,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喂!魏子奇,你说清楚,谁跟着你了?本公主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你不是说杨田是我逼走的吗?那我就帮你找到她。”御花园内一位青衣男子对身边一身碧绿色简单衣装的女子说。
青衣男子——魏子奇,年纪二十六,东华国有名的木艺师父,爽朗、帅气、阳光。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很健康,身材瘦高而挺拔,五官刀刻般俊美,笑容,有点邪恶但不失俊朗。魏箫慕的二叔。
碧绿色衣装女子——慕容美悠,先皇最小的女儿,美悠公主,年方二十三,长发飘逸乌黑,简单的在头上绾个髻,其余的顺直披于腰际,嫩白如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可破,大大的眼睛似水晶莹,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侧,微微抿唇,若隐若现甚是可爱,看上去好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魏子奇叹口气,一脸无奈道:“公主啊!你就当是草民当年说错话了,忘了行吗?草民真的不怪你了。”
“那可不行!”慕容美悠下巴抬高,一脸坚定道:“我乃堂堂东华国公主,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一定要帮你找到她。”
魏子奇简直想抓狂,突然凝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神秘一笑道:“公主,我们来打个赌吧!草民和公主比赛跑,公主跑,草民来追,若草民追上公主,公主以后就不准再跟着草民。如果草民追不上公主,公主以后若跟着草民,草民决不再说什么。比赛时间是一刻钟,怎么样?”哼!这次一定要把你留在宫中,堂堂公主,成天跟着他这个男人大江南北跑成何体统。
慕容美悠点点头:“好!不过你不准用武功。”
“那是自然。不过要愿赌服输哦!”耍赖好像是她的特长。
“好!那就开始吧!”哼!我一定不会让你抓到,虽然我不会武功,但腿脚麻利可是我的特长。我一定要赢你,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跟着你了。
“好,公主,我来喽!”话音刚落朝慕容美悠跑过去。
“呵呵……”慕容美悠抬腿就跑,速度还真不简单。
楚玉研从秀宫出来后,心情很低落,低着头走着。
“呵呵,魏子奇快点啊!快点来抓我啊!呵呵……啊——”
“啊!”慕容美悠边跑便回头朝魏子奇挥手,没看前面的路,和同样没看旁边情况的楚玉研撞倒一起,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魏子奇趁机走上前摁住慕容美悠的肩得意道。
慕容美悠怒瞪他一眼凶道:“臭毒舌,你眼瞎了,没看到我摔倒了吗?这次不算。”抬眸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慕容美悠大大的眼睛瞪圆,禁不住感叹道:“天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呢!”打量了眼楚玉研的衣着打扮,语气肯定的猜测道:“你是十七皇嫂吧!”
楚玉研揉着被撞痛的胳膊微愣,看着眼前开朗,充满活力的女子温声询问:“你是——”
“我是十七哥的妹妹慕容美悠。皇嫂,你没事吧!我没撞痛你吧!”慕容美悠爬起来去搀扶楚玉研。
“我没事!”楚玉研理了理衣服好脾气道。
“哎!长舌,你看你皇嫂的神似是不是有点像岳过?”一旁的魏子奇突然像发现什么重大秘密般,一脸惊奇道。
慕容美悠毫无预警的在他小腿上狠踢了一脚,怒斥道:“什么我皇嫂,没规矩的家伙,是十七王妃,快行礼。”
魏子奇朝慕容美悠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看向楚玉研抱拳恭谨道:“草民魏子奇参见十七王妃。”
“不必多礼。你就是东华国有名的木艺大师魏子奇。”楚玉研很惊讶,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男子。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不过草民的手艺却实还不错。如果王妃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草民,什么桌椅板凳,拐杖,轮椅,兵器模型,草民保证……啊!长舌,你干什么?”魏子奇话还未说完,腿又毫无预警的挨了慕容美悠一记狠踢。
“臭毒嘴,你说什么呢?竟敢诅咒我皇嫂。你不想活了?”懊恼的凶道。这个家伙说话都不走脑子吗?
“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动不动就踢人吧!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魏子奇气愤的口不择言。
“你……你居然敢咒我,我打死你。”边说,脚朝魏子奇踢去,嘴里不停怒斥道:“打死你这个嘴坏眼睛也不好使的家伙,居然说皇嫂和岳过长得像,他们的长相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的眼睛还真有毛病,看我不打好它。”说着伸出粉拳朝魏子奇的眼睛攻击去。
“我说的是神似,感觉啦!又没有说长相。”魏子奇边躲闪边解释。
“我没关系!你们不要打了。”楚玉研出声劝解。
“皇嫂,你不用替这种人说话,他这种人就是欠打,欠骂,欠……”慕容美悠突然停止打魏子奇,看向楚玉研,话锋一转道:“不过皇嫂和岳过的确有些神似。”
“发现了吧!算你眼睛长这么大没白长。”魏子奇一副很了不起的高傲姿态。
慕容美悠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看向楚玉研好奇又期待的问:“皇嫂认识岳过吗?”
“岳过?”楚玉研思索,摇摇头,好奇道:“她是谁啊?”
“她是十七王爷曾深深爱的人啊!”魏子奇一脸神秘。
“深爱的人?”楚玉研淡淡一笑:“她一定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吧!她的名字也好特别,很像男子的名字。”他还有深爱的人?
魏子奇四处观看了下,凑近楚玉研一脸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岳过就是男子啊!”
“什么?”楚玉研惊愕:“你的意思是——是王爷有断袖之癖?”
魏子奇认真的点点头,一脸惊讶:“怎么?王妃娘娘不知道吗?”
楚玉研简直被震懵住。怎么可能?大婚那晚——
“魏子奇,你找死是不是?竟敢诋毁皇兄的名声,小心被皇兄知道砍了你的猪脑袋。”看向楚玉研解释道:“皇嫂,你不要听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瞎说,皇兄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才没有断袖之僻呢!皇嫂难道——”凑近楚玉研轻声询问:“没被皇兄宠幸过吗?”
“你……”楚玉研羞涩,想起大婚那夜他对自己——楚玉研即羞又恼,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暴的人,他的宠幸让她害怕。想起那夜,禁不住羞红了双颊。
“嘻嘻……有对不对?像皇嫂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皇兄还不得天天长在你房里啊!皇兄是真正的男人对不对?”慕容美悠笑得一脸暧昧。
楚玉研羞得说不出话。光天化日,这两个人怎么能大刺刺的说这些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那岳过在宏王府住在哪里呢?”楚玉研岔开话题,再被他们说下去,自己真的要找个地洞躲进去了。不过怎么没有在宏王府见过这位女子呢!
“她不在宏王府,她是我们在书院认识的一位很特别的女子。”慕容美悠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好像很怀念她。
“魏少爷,你真回来了。我们王爷要见你呢!”小路子匆匆而来道。
魏子奇浓眉一挑,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他消息还真灵通。王妃娘娘,草民先告退。”
楚玉研微连忙点头。再和他们在一起真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话。
“我也要去慈安宫看母后了,皇嫂,皇妹先失陪了。有时间皇妹到宏王府找你玩。”慕容美悠甜甜一笑,欠身行礼。
“好!皇妹走好。”
看着两人离去,楚玉研禁不住在心中道:他们还真配。
皇宫一角
慕容宏负手而立站在一颗茂密的大树下,天色已暗,不认真看,很难发现树下有人。
“王爷,我回来了。”魏子奇爽朗的声音传来。
慕容宏没有回头,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魏子奇吐吐舌头,不客气道:“我当然知道回来,我又不傻。”
慕容宏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冷声讥讽道:“这次回来的够快啊!”
魏子奇立刻一脸灿烂的笑道:“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时草民已经快进京城了,本打算在王爷大婚时赶到的,没想到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耽误了。没赶上王爷和王妃的结婚大典真遗憾,不过臣见到王妃娘娘了,太美了,王爷真有艳福啊!”
“少废话,本王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语气冷沉道。他这个朋友还真让他头痛,成天大江南北跑得不见人影,见他还得飞鸽传书。
“还没查到。”没一点失职抱歉之色,仍灿烂的笑着。
慕容宏眼一眯,冷冷道:“你该不会只顾着找杨田,把本王交给你的事忘了吧?”
“怎么会,草民没有忘记替你打探岳过。”一脸玩味。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慕容宏有些恼怒:“本王说过不会再找她,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再提这个人。”
“是王爷!”打量了眼慕容宏,询问道:“真的生气了?开个玩笑吗?”
“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面色阴沉道。
“是!草民以后注意。”挑挑眉,不为所惧。走上前放低音量,一本正经道:“关于先皇突然驾崩,被人暗中所下的毒药是何药,草民确实还未查到,那药无色无味又很罕见,的确不易查找。”
“本王知道了,此事暂且放一下。本王叫你回来是让你调查宫中三名秀女之死所中之毒。右相现在在秀宫勘查此事,你去看看吧!”沉声道。看来有人要行动了。
“是!草民告退。”
看着魏子奇的身影离开,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
明和殿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