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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无措的楚玉研眼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来的慕容宏,眼角突然瞄到床架上挂着的宝剑,在慕容宏伸手要抓住她时,她一个弯腰自他的臂弯溜走,快速取下床架上的宝剑,抽出,横至脖子上,淡声道:“王爷,这把剑是你赐给臣妾的,你希望臣妾能安分守已,洁身自爱,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所以……”
“所以王妃连本王也敢拒之?好,王妃最好永远都记住这些话,面对任何男人都能永远这么洁身自爱。哼!”慕容宏气愤的甩袖离去。
“哐当——”楚玉研手中的剑无力滑落至地,身子也瘫软的坐到地上。天呢!身为王妃居然对自己的夫君挥剑拒绝侍寝。为什么在这想过平静的生活就这么难呢?
游岳轩
她居然敢对本王挥剑,敢用本王说过的话来拒绝,楚玉研,你太狂妄了。“嘭——”桌案上的笔墨纸砚被挥落一地。
“扑扑扑……”一旁竹笼子里的白鸽惊得煽动着翅膀。
慕容宏走至鸟笼前,大掌一把抓过鸟笼,冷冷道:“连你也想要离开本王吗?她从来都不会帮你关上笼门,是希望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她走了,连你也想走吗?”十年前,岳过离开的那一刻,他把鸟笼的门关上了,同时也把自己的心关闭了。
亥时三刻,夜渐渐静下来,一个黑影身轻如燕的快速越上房顶,脚步敏捷轻盈的在房顶快速移动。
不一会儿,刺耳的兵器打斗声,打破宁静的夜。
“王爷,魏将军求见。”小路子走至正挑灯忙碌的慕容宏身边禀报。
“请。”微抬头沉声道。
一位身着银色盔甲身躯凛凛,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的男子走进房内,身高颈长,仪态英俊而威武,如墨的剑眉下一双朗目射寒光。
“末将见过十七王爷。”话语轩昂冰冷。
“弈风,现在来宏王府有何事?”抬起头看向魏弈风沉声问。
魏弈风——生性冷漠,严厉,东华国最年轻英勇的将军,平内乱,战外侵为朝廷屡立战功,深受皇上喜爱,曾在十五岁时要被皇上封将军,而被他拒绝,用了七年时间以自己能力取得今天的位子。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御剑山莊庄主,富可敌国的商人,家里生意涉足各行各业。是四大家族之一。魏箫慕的大哥,慕容宏的亲外甥。
“王爷,末将失职,将军府潜进了刺客,偷走了军机图。末将一路追捕刺客,见刺客进了碧落园。”语气无温的冷冷道。
“什么?”慕容宏愤怒的拍案而起。
“王爷,不好了。”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碧落园外死了三名宫女和三名秀女,是——是被人用毒飙射中喉咙而致命。”
“楚、玉、研!”慕容宏愤怒的咬牙一字一顿道。攥紧拳头,指关节被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战王府
“王爷,王爷——”夜鹰气喘吁吁跑进来。
“夜鹰,你欠挨板子了吧!进王爷书房都不知道先禀报吗?”乐雪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夜鹰喘着粗气摇手:“不是,王爷——不——不好了,将军府进了刺客。”
乐雪小有兴趣的挑挑眉不屑道:“将军府进了刺客管我们战王府什么事?”
慕容权看了眼乐雪。
乐雪立刻闭嘴。
“弈风今天不是从御剑山庄回来了吗?还摆不平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听说刺客偷走了军机图,进了宏王府,十七王妃住的碧落园外还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十七王爷已经派人去了碧落园,十七王爷让属下来叫王爷过去。”夜鹰禀报道。他从宏王府可是一口气都没歇用轻功飞来了战王府,累死他了。
碧落园
“公主,已经子时了休息吧!”晴儿走到铜镜前的楚玉研身边道。
楚玉研一直担心朝慕容宏挥剑的事,不知道他又会怎样整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举动而连累悦凤国受难。算了,不想了,如果他真的会对悦凤国怎样,也不是自己所能阻拦的。
楚玉研点点头。
晴儿帮她卸下头上发钗,如瀑布般的青丝倾泻而下,披于身后。
“王妃,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士兵。”一名小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禀报。
楚玉研起身朝外走去。
院子里灯笼、火把把碧落园照耀得明如昼,众士兵前,一身银色盔甲得俊冷男子腰挎长剑直视向正室的方向。
楚玉研从房内走出来,扫视众人一眼冷声问:“你们做什么?”没想到慕容宏这么快就来报复自己了。
魏弈风上前一步冷冷回道:“末将奉旨搜查十七王妃的住处。”冰冷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直视向她。
“搜本妃住处?搜什么?”慕容宏又想玩什么?
“有刺客潜进了将军府,盗走了军机图。刺客潜进了宏王府,此事王爷已经禀报了皇上,已经惊动皇上,末将只是奉命行事。”魏弈风继续面色冷酷得冰冷回道,眼神扫过楚玉研脸上的表情。
“王爷怀疑是本妃所为?”楚玉研气愤。
“刺客朝碧落园的方向逃来,这是皇上的命令,末将只是在奉旨行事,王妃娘娘,得罪了。搜!”魏弈风一挥手,士兵们纷纷朝碧落园的个个方向搜去,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半个时辰后
“搜得怎么样了?”身着墨色长袍,身材伟岸的慕容宏突然出现在魏弈风身边,冰眸凌厉的扫向旁边的楚玉研。
魏弈风微颔首,冷声道:“十七王爷,还没搜到。”
慕容宏迈近楚玉研,微眯着眸子射着刺骨得寒,直视她咬牙低沉道:“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本王搜出来?”
楚玉研不卑不亢得抬眸看向他,亦是淡淡一笑,轻柔出声:“如果王爷是因为臣妾朝王爷挥剑,而故意诬陷臣妾——”
“闭嘴!”眼神更凛寒几分,愤怒得吼道:“你以为本王会因为整你而拿六条性命开玩笑,拿重要的军机图开玩笑吗?你还不配。”
“六条性命?”无视他的厉色,询问得眼神看向他。
“右相!”慕容宏冷喝一声,南宫少宣走上前帮楚玉研解开疑惑。
“十七王妃,碧落园外,刺客用毒飙射死了三名丫鬟,三名秀女,而飙上之毒正是和秀宫三名秀女之死所用之毒一样。”
楚玉研震惊,凝视慕容宏严厉得面孔,无奈得苦笑:“所以王爷就认为是臣妾所为?”
慕容宏阴鸷地盯向她,冷漠地道:“此毒来自悦凤王朝,王妃可以给本王解释吗?”
“王爷。”一名士兵从房内跑出来,把手中抱着得东西呈到慕容宏面前:“奴才在王妃寝室的床下搜到这个。”
是一件黑色夜行衣,夜行衣的左袖上还有一个被兵器划破得口子。
慕容宏愤怒得一把钳住楚玉研得下颚,脸上浮上狠厉之色:“说,为什么偷军机图?”
楚玉研无视他得狠厉,镇定从容得看向他,淡然一笑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偷军机图,你信吗?”
“你还嘴硬。”大掌猛得攥住她得左臂,伤口上传来得疼痛让楚玉研低呼一声,慕容宏手掌猛得用力:“嘶——”袖子被扯下,露出雪白玉臂,玉臂上用纱布包扎得伤口,因慕容宏的用力,被鲜血染红。
“魏将军和刺客打斗时刺伤了刺客的左臂,王妃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黑眸深处闪动着嗜血得愤怒。
“王爷,臣妾根本就不会武功,怎么会潜进将军府和武艺高强的魏将军打斗?臣妾的伤是——”
“闭嘴!”一声爆喝:“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谁不知悦凤王朝的皇室传有高深得武功秘籍,凡女皇和皇位继承人都必须练此秘籍,王妃身为悦凤王朝女皇唯一的公主,怎么会没有武功。”
“臣妾之前是有武功,但因四年前突生一场大病所以失去了武功。”楚玉研解释。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得什么怪病,不但昏睡四年,毁了凤凰印记,还失去了武功。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说,军机图在哪里?”不顾她手臂上得伤,握紧她的胳膊愤怒的质问。
楚玉研嗤笑:“所有不好得事你都认为是我?既然如此,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把我休了?”
“不要跟本王扯开话题。说,军机图在哪里?”狠狠地怒瞪她,像要把她杀了般。
“臣妾不知道。”神态从容镇定。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杀了你?”附近她咬牙愤恨道。
楚玉研微勾唇角,举眸望向他温婉道:“那就请王爷动手吧!”
慕容宏暴怒,毫无预警得一把抽过身边侍卫身上的刀朝楚玉研刺去。
顿时所有人都怔愣住。
锋利的刀直朝楚玉研的胸口刺去。
楚玉研淡然一笑,一脸得释然,闭上眼睛等待刀穿刺胸膛的那一刻。
“十七叔——”刀抵楚玉研胸口时,一张修长得大掌一把攥住了刀刃,鲜血瞬间顺着刀刃滑到刀柄。
楚玉研睁眼,惊呼:“战王!”
原来是急忙赶到的慕容权为了阻止慕容宏的刀,不顾自己安危伸手抓住了快速闪过得刀刃。
“战王,你在做什么?”慕容宏扔下手中刀,愤怒道。楚玉研根本就不值得他救。
“十七叔,没有证据怎么能就此定了十七婶的罪呢!”慕容权捂着流血不止得手劝说道。要知道楚玉研是悦凤国女皇唯一的公主,若是她死了,两国必定交战,他是在为大局着想。十七叔平时处事冷静沉稳,怎么一遇到十七婶的事就失去理智了呢!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帮慕容权处理伤口。
“夜行衣和左臂上的伤就是证据。”怒瞪楚玉研冷冷道:“王妃伪装得真好,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承认自己会武功。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军机图在哪里?”她居然情愿选择一死,也不说军机图在哪里,是算好有人会救她,还是真得找死?
“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一字一顿坚定道。
慕容宏点点头:“好,王妃果然够强韧,本王会有办法让你承认的。来人,把王妃打入天牢。”慕容宏下令道。
“十七叔请三思。”慕容权劝说。
“是啊!十七王爷,天牢阴暗潮湿,十七王妃身体单薄恐怕受不了牢狱之苦。”南宫少宣也帮忙劝说。
“受不了自然会交出军机图,任何人不准在求情,否则——视为同党,一同入狱。”慕容宏冷怒道。
“王爷,求你放了王妃吧!奴婢愿代王妃坐牢,王妃身体弱,真得受不了牢狱之苦。”晴儿跪爬到慕容宏面前请求道。
“滚!”慕容宏无情得把她踢开,愤恨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王妃打入天牢。”
“是!”侍卫们上前把楚玉研押走。
“王妃——”
“晴儿,不必为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宏王府出事了,战王府内似乎也永远都没有平静的时候,这长孙悠和慕容楚楚的事情刚过去,李美人那边便出事了。
“妹妹!”长孙悠得知后,立刻跑去了。
月华居内,韩奶娘和太医都在,长孙悠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朝韩奶娘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来到床沿前看李美人。
“妹妹,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痛呢?”长孙悠拉起李美人的手,担心的问道。
见到长孙悠,李美人一直忍着的泪水,唰的下流了下来,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和朋友,只有长孙悠这一个亲人加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人,见到长孙悠,李美人心中的担心,害怕,和孤独,瞬间化作泪水涌了出来,一下扑进了长孙悠的怀中,放声哭了。
“姐姐——”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怎么样了?”李美人这一哭,把长孙悠吓坏了。
韩奶娘见状,不满的出声道:“哭什么啊!孩子又没事,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太医已经开了安胎药,服下了就没事了,就是你这多愁善感爱哭的性格,才会使孩子差点没了的。”
韩奶娘的态度,长孙悠很不满意,可是为了不给李美人添麻烦,她也只得忍下了。
见二人不再出声,韩奶娘又开口道:“此事就不要让战王知道了,这些日子战王很忙,不要给他平添烦恼了,此事不要声张,免得有心之人告诉皇后,皇后还以为我们战王府故意亏待她赏赐的美人呢!”
“是!”李美人忍下泪水,恭敬的回道。
“好了,既然没事了,老身也该回去了,你好好歇着吧!”韩奶娘起身离去了。
太医也退下了。
待众人走后,长孙悠立刻问向李美人:“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差点流产了呢!食物不是每天都检查吗?哪些食物孕妇不能吃,不是也都问过太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危险的情况?”
李美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小心的。”
“那太医怎么说?”长孙悠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太医说是铅粉和麝香使得胎儿差点流掉,可是检查了所有的食物,没有检查出铅粉啊!”李美人柔声道。
“铅粉?”长孙悠喃喃道,陷入了思索中,心道:唉!自己也没有怀过孕,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铅粉呢!食物中没有铅粉,那哪里还会出现铅粉呢?对了,化妆品,化妆品中不是含铅吗?不过这古代也没有现代的化学化妆品啊!长孙悠的视线不自觉的撇向了梳妆台,而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吸引了长孙悠的目光,迈步走了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闻了闻,味道很清新,里面应该加了芦荟。
“妹妹,这是什么?”长孙悠好奇的问道。她是向来不喜欢用护肤品的,而长孙悠这副皮囊生的天生丽质,更是用不到,所以这古代的护肤品,她更不懂了。
“这是长安公主前两日送我的润肤膏,说是涂在脸上,身上会对皮肤很好,很滋润。”李美人如实道,不解的问:“怎么了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妹妹,你和公主有交情吗?”长孙悠好奇的问道。
李美人摇摇头:“没有啊!”
“那她怎么会突然送你润肤膏呢?”长孙悠觉得事情可疑。
“公主说我怀了慕容家的骨肉,很辛苦,她很感谢我,说我皮肤有些暗,便送了我润肤膏。然后让我再配着芦荟汁一起使用,效果会更好,于是我就按郡主说的做了,效果还真不错,才两天,皮肤明显白了。”李美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
长孙悠把里面的滋润膏抹一点在手上,美白效果的确很明显,但这么明显,分明就是含铅太多啊!
长孙悠让人拿来了清水和银针,用了简单实验化妆品中含铅超标的办法,检验出这瓶润肤膏的确含了大量的铅,还有芦荟汁内的芦荟素会导致孕妇流产及肠胃不适,这是现代人才知道的事情啊,这古人怎么也懂呢?是巧合,还是今不如昔啊!而且这润肤膏里还有麝香的味道,里面一定添加了麝香,好狠毒的心思。
“妹妹,这润肤膏里含了大量的铅和麝香,不宜孕妇涂抹,还有芦荟汁,也是孕妇的禁忌,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因为外貌而用这些美容的东西伤害孩子。”长孙悠直言道。
“什么?孕妇禁忌,我不知道啊!我若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用的,我和公主无冤无仇,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美人很伤心,这个身孕怀的是多么的心惊胆颤啊!
“这都要怪姐姐不好,姐姐之前得罪了公主,所以公主才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真是太可恶了,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长孙悠气愤的冲了出去。此事韩奶娘说了不准让慕容权知道,也不好告诉他,就是说了,慕容楚楚若是否认,也没辙,所以直接找她来的更省事。
“姐姐!”李美人想要阻拦,可长孙悠早已不见了踪影,李美人很是担心。
风采苑内,一阵得意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慕容楚楚和孟风华坐在桌前,品着茶,说着自己的得意之事呢!
“表姐,你说的没错,那个臭丫头真的很在乎那个李美人,这不,一听说李美人出事了,立刻担心的像兔子似得跑去了。呵呵呵,看到她那担心着急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不过你不是说那润肤霜和芦荟汁只会让人肚子不舒服吗?为什么差点害的李美人流产了呢?”高兴过后,慕容楚楚有些后怕道。怎么说那也是我们慕容家的骨肉啊!
孟风华心中一慌,赶忙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道:“可能是那个李美人身子太虚弱了吧!所以才会这样。”
慕容楚楚没有多想,相信了孟风华的话,喃喃道:“幸好李美人腹中的孩子没事,否则我还有什么脸面对皇兄啊!”
“是啊!幸好没事。”孟风华嘴上这么说,心中则是大感遗憾,那个李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还真是幸运啊!
“公主,不好了。”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
慕容楚楚见状,邪恶一笑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傻子杀过来了啊?哼!我正好会会她呢!她不是说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吗?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啊!”
“不是,是战王妃在花园竖了个什么——八,卦,栏,在上面贴了张纸,说公主在润肤膏中放了大量的铅和麝香,还让李美人喝芦荟汁,用孕妇禁忌的东西,害李美人差点流产,说公主蛇蝎心肠,毒害自己的亲侄子,侄女。现在好多下人和美人都在那里看呢!纷纷指责公主呢!”小宫女如实禀报道。
慕容楚楚一听,气的头顶都到冒烟了,立刻冲了出去。
孟风华见状,和真儿相视一眼笑了。
花园中,远远的便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说些什么。
而人群中间,是一块长约五米的黑木板,上面贴了张白纸黑字的告示,众人念着告示,纷纷议论,而始作俑者长孙悠,则是站在一旁等着另一个始作俑者来。
她打听到了慕容楚楚今天到战王府来了,本是想冲到风采苑找人的,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冲去质问,那个刁蛮公主不承认,自己岂不是会碰一鼻子灰吗?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她的丑闻公诸于世,让众人都知道,看她还怎么狡辩,这个八卦栏,本是想等征求过慕容权的意见后再竖的,既然事赶事的赶到了这里,那就先斩后奏吧!反正这也不犯法吧!
“长孙悠!”慕容楚楚远远的看到了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长孙悠,一声怒吼,直接冲了过来,怒瞪长孙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诋毁本公主的名声?”
“呦!公主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啊!我还以为公主早就把自己的名声踩在脚下了呢!看看现在还躺在床上的李美人,公主觉得自己还有名声吗?你连自己未来的侄子或侄女都不放过,如此狠毒之人,名声对你来说算什么啊?”长孙悠毫不客气道。
慕容楚楚气愤的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李美人差点流产是我所为啊!”
“呵,公主还要在这里演戏吗?平白无故的送李美人润肤膏,还让她饮芦荟汁,难道不是有意要伤害她吗?难道公主不知道铅,麝香,和芦荟汁是孕妇禁忌的东西吗?公主也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有过身孕的自己,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孕妇该用的,什么是孕妇不该用的吗?”长孙悠反问。
慕容楚楚却脸不红心不跳道:“什么叫平白无故啊!李美人为我们慕容家生儿育女,我为了感谢她,送她东西有什么不对啊!我以前怀孕的时候,也用了这些啊!都没事,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太娇贵了?还是,和某人故意串通,来陷害本公主。”
“公主非要昧着良心说话吗?明知道那三样东西孕妇不能用,公主还要在这里狡辩,有意思吗?就算我和你有过节,也绝不会拿还未出世的无辜孩子做赌注,不要把人都想的像你一样。”长孙悠气愤道。
众人听了纷纷议论起来:“是啊!李美人怎么会拿自己孩子做赌注呢!不可能!”
“看来真和公主有关吧!”
“李美人的孩子还要叫公主一声姑姑呢!公主怎么能这么做呢!”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慕容楚楚很是气愤,瞪向众人怒吼道:“你们都很闲吗?滚,否则本公主让你们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看着逃走的众人,长孙悠讥讽的笑了:“看来公主还真是有威严啊!这就是你的做事风格吗?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会不计后果的除掉他们。”
慕容楚楚抬高自己的下巴,一副傲慢的表情道:“没错,我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你不是说你能好好的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吗?可是现在呢?”慕容楚楚的这番话,分明就是承认了李美人之事是自己为了报复她故意的。
“慕容楚楚,你太过分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要使这些阴招。”长孙悠气愤的吼道。
慕容楚楚却得意的笑了:“呵呵呵,怎么?生气了?你不是要和我斗吗?那我们就斗到低啊!看我们谁会赢。”
“你——”长孙悠气愤,但是却努力的让自己忍着,不能生气,这样岂不是让这个刁蛮公主称心如意了吗?我才不会这么傻呢!
本是气愤的长孙悠,却转而露出了笑容,这样的笑容看的慕容楚楚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有病啊!
“我在笑公主好可怜啊!”长孙悠故意激怒她。
“你说什么?我可怜?呵呵呵,你是不是眼瞎啊?本公主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又有父母兄长的疼爱,有什么好可怜的?我看可怜的人是你吧!从小克死母,害死长姐,被镇国公府嫌弃,被左相放弃,身带煞气,受人唾弃。”慕容楚楚不屑的讥讽道。
长孙悠不怒反笑道:“即便如此,但我活的问心无愧,而且也有你没有的东西,我在这里有朋友,有姐妹,有家人,更有你皇兄,而你呢!除了娘家的人,怎么没有听你说夫家的人啊!该不会是自己这个刁蛮公主在夫家很不受欢迎吧!所以才会每天朝战王府跑,为了掩饰自己可怜又孤独的心情,没事找事,见人家幸福快乐,你就嫉妒的要死,想要从中毁掉别人的幸福,啧啧啧,好可怜呢!”这个公主看似刁蛮高傲,但是心中似乎藏着秘密。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在夫家不好啊!我很好,我有公婆疼爱,有丈夫宠爱,有儿子女儿,我有什么可怜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慕容楚楚气愤的大吼道。
长孙悠笑了,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是吗?那为什么你每次来战王府都是孤身一人前来呢?你的驸马怎么没有陪你来呢?哦!你一定会说驸马很忙吧!那你的儿女呢?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啊!一个七岁,一个八岁,但是都不是你亲生的吧!原来是后母啊!唯一亲生的是一个两岁多的儿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有陪你来呢!该不会是不愿跟你这个刁蛮公主吧!”
“你胡说,我儿子太小,不宜出来,怕染了风寒,两个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对我都很好的,我们相处的很好,让别人很羡慕的。”慕容楚楚气愤的吼道。
长孙悠一挑眉,似信非信的表情道:“是吗?如此刁蛮的你,能和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相处的很好?真的很让人好奇啊!为什么我的心不相信公主的话呢?”虽然这么说有挑拨的嫌疑,很不好,但是自己就是看不惯这个刁蛮公主的所作所为。
“你——”慕容楚楚气恼。
“参见王妃,参见公主。”孟贵妃身边的高嬷嬷突然来到二人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
“高嬷嬷,你怎么来了?”高嬷嬷的到来,打断了慕容楚楚不想继续的问题,慕容楚楚赶忙转移话题问道。
高嬷嬷恭敬的回道:“启禀公主,贵妃娘娘请公主和战王妃进宫一趟。”
听高嬷嬷这么一说,慕容楚楚和长孙悠的表情立刻发生了逆转,本是得意的长孙悠,心中忐忑起来,孟贵妃召见,必定和这八卦栏有关吧!
而慕容楚楚则是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等着看长孙悠的好戏。
朝堂之上,因为慕容宏把楚玉研关进天牢的事而引起了朝臣们的议论。
“老十七,十七王妃可是悦凤国的公主,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把她关入天牢是不是不妥?”皇上高坐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朝臣,视线最终落在了为首的慕容宏身上。
慕容宏却冷冷道:“王妃身上有伤口可以为证,又在王妃寝宫搜到夜行衣,即便她是悦凤国的公主,如今嫁到我东华国,就是我东华国的人,在东华国犯了罪,东华国自然有权利关押。”
“皇上。”慕容展站出来道:“臣认为不应该把十七王妃打入天牢,应该听听王妃的解释。虽然在王妃寝宫搜到夜行衣,左臂上有伤,但并不代表宏王府死的六个人是王妃所杀,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谁会笨到把证据藏在自己身边。”
“或许这就是她得高明之处,也或许还未来得及扔掉。”慕容宏断定道。认定此事是楚玉研所为。
“皇上”南宫少宣嘴角勾着笑容走上前,难得能在朝堂上看到他这个右相,真是一大奇事,要知道自从他当了右相之后,上早朝可是屈指可数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后宫,为各宫娘娘研制美容的护肤品,诊脉,看病。
连皇上此时在朝堂上见到他都奇怪:“哦!右相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早朝?”
南宫少宣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臣是为十七王妃的伤来的,就算十七王爷认定凶手是十七王妃,但在未找到证据前,应该先让臣给十七王妃看看伤,万一王妃的伤口感染了,身体有什么不测,恐怕会影响查案。”救人是他行医之人的职责,管它是谁杀了人,这和他没关系。之前长孙悠去看过十七王妃,听说她们很谈得来,若是十七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很难过吧!所以她是为长孙悠来的。
“皇上,你一定要让臣帮王妃娘娘治伤。”南宫少宣恳诚的请求道。
皇上笑了:“你这是行医之人的通病吗?看到伤者不治不舒服吧!”
慕容宏白了南宫少宣一眼冷冷道:“她死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皇上摇摇头,看向南宫少宣道:“右相去天牢给十七王妃看伤吧!”
南宫少宣立刻谢恩:“谢皇上。”立刻下去了。
皇上看向一旁沉默的魏弈风问:“魏爱卿,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皇上,末将认为查到凶手最重要。事关重大,末将一定会严防的。”俊颜冷漠,薄唇发出冷沉得声音。
皇上满意得点点头:“爱卿果然没让朕失望。既然十七王妃已经被关入天牢,那就尽快的查清此案还王妃清白,此事要封锁住消息,万不可把十七王妃关入天牢的事传到悦凤国。此事交给老十七全权处理,至于十七王妃是关是放,老十七还是慎重考虑。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臣行礼。
“十七弟!”走出朝堂,慕容展立刻唤住了慕容宏。
慕容宏微勾唇,打量他一眼淡然道:“皇兄唤住臣弟有事?”看他焦急的样子,还真是担心楚玉研。
“十七弟,皇兄是要告诉你十七王妃左臂上得伤绝非是上官将军所刺。而是十七王妃昨日出宫糟刺客行刺所造成。”慕容展直言不讳,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慕容宏脸一沉,冷声道:“皇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告诉臣弟你与臣弟的王妃在府外私会吗?”
“十七弟,你误会我们了,皇兄和十七王妃只是巧遇,当时王妃被刺客追杀,皇兄只是听说所以赶到救了她,仅此而已。十七王妃绝不是潜入将军府偷军机图的刺客。”慕容展解释,真得不希望因自己把她害的更不幸。
“是吗?和王妃说得一样啊!不知是真的,还是事先串通好的。”慕容宏顾自扬起薄唇,语气散漫,话语带刺道。
“十七弟——”
“皇兄。”不听慕容展说话,慕容宏微抬手打断他,剑眉微挑,似漫不经心道:“不知皇兄怎会知道军机图被偷之事,还对宏王府的事情这么了解,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好像没有提到军机图被偷吧!”军机图属于重要机密,为防动摇人心,在未找回前是不便向外透漏的,昨晚皇上有令,此事不得外传,他已经在宏王府内封锁了消息,他居然知道,可见宏王府中安插了他得眼线。
慕容展沉默。
慕容宏继续淡笑,不以为然的帮慕容展解围:“当然这不重要,怎么说皇兄也是皇家的一份子,应该不会对外透漏此事,只是——王妃之事,皇兄是不是不要太关心了,她是臣弟的王妃,怎么做臣弟自有定夺,皇兄就不要过问此事了。”慕容宏迈步离去。
慕容权走到慕容展身边,清冷道:“十五叔,丢失军机图是大事,所以十七叔比较慎重,绝不是有意要十五叔难堪,所以十五叔不必在意十七叔刚才的话。”如果十七叔真的把十五叔激怒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皇后和太子一定会趁机拉拢的,说不定还会联合悦凤国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慕容展淡淡一笑:“十五叔明白。”慕容权果然心思细密,聪明睿智。“十五叔先行一步了。”
看着慕容展离去,慕容权眉头微拧。
此时一位小太监跑到慕容权身边低语。
慕容权微惊,立刻迈步朝母亲的千羽宫方向而去。
宏王府有展王府的眼线,而皇宫中却有慕容权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