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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研坐正身子,看向来人,是慕容权。
楚玉研失落的垂下眸,能吹出这么优美曲子的人,怎么会是一介冰冷的战王呢!垂眸,然后再抬起,禁不住好奇道:“吹笛的人是战王?战王怎么会吹相见难?”
慕容权讶异:“十七王妃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楚玉研淡淡一笑,幽幽道:“这首曲子是我们悦凤王朝广为流传的一首曲子。听说是一位女子与相爱的人分开时所写,战王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我只听过用琴弹奏出这首曲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笛声把这首曲子吹得这么优美。”
慕容权神情凛然道:“这首曲子不是本王吹的,是十七叔吹的。”
楚玉研惊讶:“什么?王爷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十七叔认识这对没能终成眷属的有情人。”慕容权冷冷道。没有告诉楚玉研这个人是慕容宏,怕她伤心。
楚玉研苦涩的笑了:“原来这对不能终成眷属的人在东华国?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凄美的故事是我们悦凤王朝的呢!咳咳……”因胸口闷痛,楚玉研捂嘴轻咳了两声。
慕容权从腰间掏出一瓶药递向铁牢内的楚玉研,声音依旧冰冷道:“这是右相送来的,十七王妃把药吃了吧!否则——恐难撑过今夜。”
楚玉研凄楚一笑,淡然道:“战王叱诧战场,杀敌无数,生死不是早该看透了吗?”
“十七王妃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回军机图之前,王妃若死,不但十七叔和魏将军会被皇上治罪,就连看守天牢的侍卫也会被牵连,更重要的是两国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慕容权毫不避讳的冷冷道。一个人的生死他可以不在乎,但两国百姓的生死他不能置之不理,十七叔因为男女之情失去了理智,他要保持冷静。
楚玉研悲苦笑了:“所以——本妃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从王妃决定嫁到东华国的那刻起,就已失去了生死由己的权利。王妃若死了,即使皇上不发兵讨伐悦凤王朝,悦凤王朝的女皇也会出兵东华国为王妃报仇。”沉声冷静道,英俊的容颜依旧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楚玉研自嘲一笑:“很可悲吧?悦凤王朝的公主,东华国十七王爷的王妃,竟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再平凡的人,就算掌控不了自己的生,至少有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而我——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十七婶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就应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事情。”冰冷的话语像是在劝慰,更像是在斥责。
“所以我要活着,为了无辜的性命活着。”楚玉研苦涩一笑,缓缓伸手拿过慕容权手上的药瓶,自嘲一笑,一饮而尽。
“多谢十七婶以大局为重。告辞”转身欲走。
“等一下!”楚玉研沙哑出声叫住慕容权,忍着嗓子干哑的痛喃喃出声:“谢谢战王之前替我挡剑,救了我。”声音很虚弱。
“我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冷冷道,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玉研失望的摇摇头,重新把头依靠在墙壁上。在楚玉研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外面再次传来相见难的笛声,楚玉研笑了。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首悲伤的曲子,而对于她来说却是最大的精神支柱,生命动力。不知为何,她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每次听到这首曲子,心中就有好多的不舍和忧伤,多少次甚至为曲子的悲伤和无奈流泪,而这首曲子更给自己一种坚强活下去的勇气,甚至有一种期盼。
慕容权走出天牢,遇到了魏弈风。
“怎么样?十七王妃说了吗?”魏弈风沉稳出声。
慕容权微摇头。
“军机图不在十七王妃身上。”魏弈风坚定道。
慕容权看向他:“你知道十七叔的目的。”
“他们真的会还回来吗?十七王妃能撑过今晚吗?”魏弈风眉头微拧。
“本王已经把药给她了。”慕容权冷冷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不求生,一心求死吗?”魏弈风的视线看了眼天牢的方向。
“她会为了两国百姓活着的。你可以进去看看。”慕容权淡淡道。
“不用了。”魏弈风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他相信慕容权的能力,虽然话不多,但是几句话便能直入人心,说服别人。
“我们表兄弟俩好久没见了,一起喝酒吧!”慕容权突然道。
魏弈风想了想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时间陪战王喝酒了,末将先回将军府了。”魏弈风抱拳离去。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所以慕容权和太子都是他的表兄弟,而战王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很清楚,所以他们都想拉拢他这个将军,但是他不想和任何一方站在一起,他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保家卫国,为皇上效力,而不是帮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慕容权没有挽留,摇摇头,朝战王府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慕容宏的笛声在夜晚是那么清晰。
长孙悠在天牢外不远处的一个湖边看到了坐在桥上吹笛子的慕容宏。
长孙悠看着手中的酒坛,勾唇一笑朝慕容宏走去。
坐到慕容宏的身边,安静的听着他把这首曲子吹完。
曲子结束,慕容宏仰头看向天空淡淡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知道十七叔想找人喝酒,所以悠儿就来了。”
慕容宏勾起了唇角,拿过她手中的一坛酒,打开喝了几口。
“十七叔心情很不好?”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没有。”慕容宏却否定了。
“十七叔,悠儿知道你不是残忍的人,把十七婶关起来你心里也不好受吧!”长孙悠叹口气,看着木桥下潺潺流动的湖水,波光粼粼,好像碎了一地的心。
“她是自作自受。”慕容宏回答的很冷漠无情。
“十七叔不觉得这样做对十七婶不公平吗?从大事上说,两国建交,她远嫁东华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很可怜。若是能得到十七叔的尊重和爱,或许心里会开心些,可是结果——十七叔不但没有给她爱,还如此的伤害她。
从小事上说,十七叔心中有喜欢的女子,为了喜欢的女子留着正妃的位子,她的到来抢走了十七叔留着十年的位子,所以十七叔恨她。
可是十七叔有没有想过,她又何曾想这样,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她都是最无辜的牺牲品。”
“牺牲品?”慕容宏苦涩一笑:“生在帝王家,谁不是牺牲品?怪只能怪她的母皇,不该把她嫁给我。”
“十七叔,悠儿不知道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在你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但是悠儿希望十七叔莫要做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情。
如果过去永远回不来了,十七叔应该坦然的放下,然后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人。
十七婶她真的值得你爱。”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慕容宏看向她,淡淡的笑了,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丫头,不要为十七叔的事情操心,十七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儿已经是十七叔的过去了,十七叔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而楚玉研,她注定是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这是她母皇为她选的路,她必须承受。”
“不,十七叔可以改变她的路。如果十七叔愿意接受她,她就不会成为牺牲品。你们是结发夫妻,应该携手走完一生的,十七婶很善良,她值得你爱,也配拥有你的爱,十七叔,不要让她成为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好不好?”长孙悠仍旧不放弃,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
“十七叔知道丫头善良,但是对人善良也要分人,楚玉研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如果两国打起仗来,你觉得她会站在哪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她母皇那边,所以就算本王对她再好,最终的结局还是不会改变。她最终会和本王成为敌人,既然明知道会这样,何不从一开始就让彼此没有希望。”慕容宏深邃的眸中闪过让人难以琢磨的寒光。
“十七叔,你是怕付出再次失望吗?”长孙悠猜测道。
慕容宏却摇摇头:“本王从来就没打算对她付出,她真的不配。”
“十七叔——”
“好了丫头,别说了。陪十七叔喝酒吧!”慕容宏打断了长孙悠的话。
长孙悠叹口气,觉得慕容宏的心真的锁死了,不准再让任何女子走进去,只要有人想要靠近,他就用冷漠无情把自己伪装起来,把对方伤的遍体鳞伤。
十七婶,你能打开他锁死的心房吗?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未来吗?
夜渐渐安静了下来,坤荣宫的灯却还明亮的亮着。
“晴儿姑娘,皇后正在沐浴更衣你先等一下,皇后马上就出来。”一位宫女走到晴儿面前和善道。
晴儿懂礼的曲膝客气道:“好,谢谢这位姐姐了。”晴儿之前本是想偷偷溜进天牢看楚玉研的,到天牢外才知道天牢守卫森严,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就去,就自己那点武功,根本闯不进去,在天牢外着急时,正巧又听到魏箫慕和魏子奇几人的对话,知道楚玉研病得很严重,实在没有办法时,只有冒死进宫来求皇后娘娘。
“你就是十七王妃身边的陪嫁宫女,晴儿!”一身凤袍的皇后自翡翠屏风后走出。
“皇后娘娘——”晴儿噗通一声跪倒地上。
“快起来。”皇后坐到凤位上,威严道。
“皇后娘娘,求你救救十七王妃,十七王妃生病了,很严重,现在只有皇后娘娘能救王妃了,只要皇后娘娘肯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晴儿给娘娘磕头了。”晴儿哭诉道。
“晴儿,你先起来说话。”皇后命身边的宫人扶起晴儿,深深叹口气无奈道:“十七王妃的事本宫都知道了,今天上午本宫就已经去求过皇上了,皇上说此事已经交给十七王爷全权处理了,皇上也不好过问。本宫虽然是一国之母,但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好说什么,更不便去找老十七,听说太后和战王妃都去说情了,十七王爷依旧铁石心肠,所以老十七这次是铁了心了,只怕我这个皇后去,他也不会卖这个面子。”
晴儿瞬间像是被抽干了血液般,无力的耸下肩,绝望的喃喃道:“这么说,是没有人能救王妃了?”
皇后想了想,清眸一亮道:“或许还有个人能救十七王妃。”
“谁?”晴儿顿时精神大振。
“安怡公主!”
“公主?”晴儿失望的泄了气,无力道:“连娘娘和太后都不能劝说王爷,一位公主怎么能有这么大得面子呢!”
皇后摇摇:“不,安怡公主在十七王爷心中是不一样的。”
晴儿听皇后这么说,眸中露出希望的光芒,立刻跪地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大恩,奴婢一定不会忘记的。”
“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本宫和十七王妃可是一家人,快去救你家公主吧!”皇后很慈善道。
晴儿立刻起身离开了。
皇后的眸中闪过得意的光芒,若是楚玉研得救,她可是她的大恩人,慕容展看在楚玉研的面子上,也不会和慕容权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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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和慕容宏把坛子里的酒喝完后便准备回府了。
“丫头,走,十七叔送你回去。”慕容宏道。
长孙悠却笑着拒绝了:“不用了十七叔,这里离战王府很近,悠儿自己回去就行了,十七叔还是去看看十七婶吧!”说完朝战王府的方向跑去了。
黑暗中,有个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看着长孙悠朝战王府方向走去,车内的人冷冷道:“你们过去把长孙悠的左臂刺伤,上次怎么伤的十七王妃,就怎么在长孙悠的胳膊上留下一样的伤痕。”
外面的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不解的问:“战王妃不是太子妃的妹妹吗?太子妃为何要让属下们伤她。”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道:“她不配做本妃的妹妹。你们难道忘了她上次帮战王出主意,害的你们的死士兄弟死了三分之一,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了?”
提到被剿杀的死士,两名黑衣人眸露凶光,冷冷道:“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杀了她。”
长孙凝玉冷冷道:“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你们难道不想要战王的命吗?”
“战王?”二人听不懂。
“你们只需照做便可,无需多问。事成后,本妃保证你们能为兄弟们报仇。今晚之事,谁敢说出去,想想你们的家人。”长孙凝玉不忘威胁一下二人。
二人立刻恭敬道:“太子妃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去吧!”长孙凝玉冷冷道。
二人立刻朝长孙悠的方向追去。
长孙凝玉掀开马车的帘子,眸中是残忍的寒光。冷冷道:“长孙悠,只有你死了,太子才会对你彻底的死心,你放心,我会让战王给你陪葬的,只有战王死了,太子才不会受到威胁,皇后才会重视我。”
长孙悠正朝战王府的方向走着,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
两道寒光闪来,长孙悠立刻侧身,躲开了身后黑衣人的袭击。
两名死士没想到长孙悠有这么好的警惕性,和矫健的身手,冷冷道:“你会武功。”
“你们是什么人?”长孙悠眸子一寒,射向二人质问。
二人冷冷一笑道:“你的仇人。”挥舞手中的长刀朝长孙悠袭去。
长孙悠立刻躲闪,和二人交起手来。
两名死士本以为很轻易的便能完成任务,没想到长孙悠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他们两个人和她打了这么久,居然没能伤她分毫。
二人不敢久战,因为这里离战王府很近,万一惊动了战王府的侍卫,他们可就跑不掉了,所以二人立刻使了个眼色,快速的朝长孙悠攻击去。
长孙悠立刻化解他们的招式,就在长孙悠快要制服二人时,突然身体冷的要命,抬头看向空中的圆月,直呼大事不妙,今天是月圆之夜,身体内的寒毒要发作了,而且居然选在这个时候,真是该死。
二人趁长孙悠停顿的空档,其中一人挥起手中的长刀便朝长孙悠的胳膊上砍了一刀,鲜血顿时流下。
另一人刚要挥刀砍向长孙悠的脖子,另一位黑衣人立刻挡掉了他挥来的刀,小声提醒:“你忘了太子妃的交代了。”
二人恶狠狠的瞪了长孙悠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长孙悠身子冷的要命,抱住自己的身子,卷缩在了地上。
京城外的桃花谷
冷忆梦平日里除了面对药材,还是药材。
慕容权在天牢外和魏弈风分开后便来到了这里。
冷忆梦正摆弄着药材,看到慕容权来了,立刻开心的跑过去偎进他怀中。
慕容权却冷冷的推开了她。
冷忆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爱上长孙悠了。”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慕容权却冷冷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让忆梦听你的心。”冷忆梦笑的美丽,清澈的大眼睛直视他。
慕容权撇开她的注视,冷冷道:“解药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
冷忆梦耸耸肩:“不知道,但已经有些眉目了,或许用不了多久了。怎么?还急着休掉长孙悠?”
“这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慕容权冷若千年寒冰的声音回道。
冷忆梦依旧笑着,一点也不生气,早就习惯了冷冰冰的他。
“看来你和长孙悠之间相处的很——啊!”冷忆梦的话未说完,突然痛苦的捂向自己的胸口,蹲到地上,浑身颤抖,额头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慕容权立刻蹲下身来察看。
“主人,你怎么了?”两个少女端着草药从外面进来,看到冷忆梦痛苦的蹲在地上,立刻跑过去。
冷忆梦看向慕容权,声音虚弱颤抖道:“我没事,我——”
慕容权猛的睁大眼睛,眸中盛满担心。立刻起身道:“照顾好你们的主人。”话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冷忆梦见状,嘴角勾起了笑容。
两名少女不解的互看一眼,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战王喜欢主人,可是现在主人这般痛苦,为何战王急忙走了呢!
“主人,战王怎么了?”一名少女不解的问。
冷忆梦勾唇笑道:“他去找他在乎的女子了。药儿,菊儿,扶我到床上坐一会。”
两名少女把冷忆梦扶到床上,药儿立刻道:“主人,解药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冷忆梦摇摇头:“没有解药。”
两名少女惊讶的看向冷忆梦,不明白主人怎么会没有解药。在她们心中,主人是世上最厉害的人,能解世上所有的毒,可是主人现在就是中毒的表现,为何会没有解药呢?
“此毒的根源不在我这里。”冷忆梦意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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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冷的卷缩在地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更别说走回战王府了。现在她只能祈祷皇后的人还记得今天是月圆之夜,赶紧给她送解药过来。
长孙悠握着流血的伤口,忍着身体的寒冷,努力的强撑着。但是她不知道这样能撑多久,身上的血会不会就此流干。这寒冷好像快要把她冰封了。
就在长孙悠倒在地上,视线已经模糊时,一个身影快速的朝她跑来,蹲到她面前,抱起她,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身上的寒冷很快便消失了,长孙悠恢复了点力气,睁开眼睛,一张担心焦急的小脸映入眼帘:“紫若。”长孙悠喃喃道。
“王妃,你受伤了。”紫若担心道。
“是你给我服下的解药。”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
紫若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长孙悠胳膊上的伤口道:“王妃,奴婢带你回王府。”扶起长孙悠朝战王府的方向走去。
为了不让府中的人知道长孙悠受伤,长孙悠命令紫若带她偷偷从后门进去。
紫若照做。
由于夜已深,府中的人都已睡去,妙心和小凳子也已经歇息了,所以长孙悠的房间里只有紫若和长孙悠两个人。
“王妃,奴婢去叫太医。”紫若要出去。
长孙悠却一把拉住了她:“不行,如果让太医把脉,一定会知道我中了寒毒的事情,到时王爷也会知道,若是查起来,你知道后果。”
虽然已经确定紫若就是皇后的人,但是长孙悠并没有多问,而是希望有一天紫若能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她,对她真的信任。
“奴婢帮王妃上药,包扎伤口。”
长孙悠点点头。
紫若立刻把药和纱布拿出来,帮长孙悠处理伤口。
很快,伤口便被处理好了。
紫若帮长孙悠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长孙悠让她把这身带血的衣服丢掉。
“王妃怎么会受伤?可知是何人所伤。”紫若把血衣处理掉后,回来询问长孙悠。
长孙悠喝了口茶,淡淡道:“如果没有猜错,是太子的死士。不知道太子养了多少死士,上次清剿后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死士。”
“听说上次王妃给王爷出了那个主意,让太子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死士。”紫若淡淡道。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紫若:“只损失了三分之一?没有全部围剿掉吗?”
紫若摇摇头:“没有,皇后和太子心思缜密,在战王的人去之前,已经秘密的转移了大部分死士。”
长孙悠更震惊:“为什么没有听王爷说,还以为全部被绞杀,这次的行刺只是几个漏网之鱼。王爷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小脸上是满满的失望。
紫若见状劝说道:“王爷是在乎王妃,怕王妃失望,所以才会没有告诉王妃。”
“在乎?”长孙悠喃喃道。
“砰!”房门突然被推开,慕容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爷!”长孙悠很意外,慕容权怎么会这么晚了来她这样,好像很焦急的样子,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慕容权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长孙悠抱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好像在抱着珍贵的宝贝般,生怕一松手便会不见了。
慕容权的举动让长孙悠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担心的问:“王爷,出了什么事吗?”刚才他进来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害怕,是自己眼花了吗?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会有让他害怕的东西吗?
慕容权沉默的抱着她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松开了她,看着长孙悠问:“王妃没事吧?”
长孙悠心里一震,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受伤或中毒的事情了?随即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不可能知道,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要冷静。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看向慕容权温声道:“臣妾很好啊!王爷怎能了?”
“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容权打量着她的小脸,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被寒毒折磨这么久的小脸还很苍白,再加上受伤了,失血过度脸色也很憔悴。
长孙悠有些不自然的摸向自己的小脸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刚才臣妾喝了杯凉茶,所以胃很不舒服,痛的要命,才会脸色憔悴,不过喝了热茶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有没有让太医看看?”慕容权不放心的问。
长孙悠笑着安慰道:“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王爷不用担心。”
“若是再不舒服,一定要让太医看。”慕容权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还有这么心细的时候。不过他的关心也让她感到愧疚。
“王爷怎么会知道臣妾不舒服呢?”看他刚才焦急的样子,还以为他知道她中寒毒的事了呢!
“早就听说你身子弱,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怕你不适应。”慕容权淡淡道,眼神中滑过一闪而过的躲闪和愧疚,但滑过的太快,让长孙悠没有捕捉到。
长孙悠笑了:“王爷不用担心,臣妾的身体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弱。”
“没事就好,额头上的伤好了吗?”慕容权伸手拂去她额前的发丝,这几天忙,都没有时间关心她的伤。
“已经好了,你看疤痕都没有,很轻的。”当时只是想教训孟风华,所以才轻轻的磕了下,才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呢!
慕容权点点头:“很晚了,早点歇息吧!”
“那王爷也早点回去歇着吧!”长孙悠立刻接道。
慕容权看向她,她好像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长孙悠温柔的笑了:“王爷这几天为了十七叔和十七婶的事忙坏了吧!要好好歇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有压迫感,他那么精明,多呆一秒,就感觉自己好似随时都会被他看穿。
“本王今晚留下来陪王妃。”慕容权看着她坚定道。
长孙悠瞪大眼睛看向他:“王爷——啊!”
慕容权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便朝大床走去。
“王爷,臣妾——”
“什么都不要说,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把她放到床上,慕容权躺在了她的旁边。其实他是担心长孙悠夜里再不舒服,所以不放心,想守在她身边。而他这沉默的性子,不愿说出来,只能用行动。
紫若见状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猜测起来: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非要留下来,该不会想夜里趁她睡着图谋不轨吧!应该不会,他说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他一个堂堂的战王,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睡吧!”慕容权沉稳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想起。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长孙悠只觉得眼皮好重,再无心胡思乱想,侧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忙了一天,受伤又被毒药折磨,她真的累了,乏了,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慕容权侧头看向她,拉过被子帮她轻轻的盖上,伸手抚摸向她嫩如婴儿般的小脸,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一拍,身子竟然有了反应。
慕容权赶紧背过身去,不去看她。
这个小女人,身上好像有魔力,只要靠近,便会不自觉的被她迷住。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凉气息,慕容权也缓缓的进入梦乡。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会睡的特别的踏实,香甜。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慕容权已经起床,乐雪伺候他穿好朝服,梳洗完毕后退下了。
长孙悠一夜睡的很沉,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伸手去揉朦胧的眼睛,却忘了左臂上的伤,只见她眉头微皱,一副痛苦的模样。
而这些可爱的小动作慕容权都看在了眼中,见她眉头深锁,立刻上前担心的问:“怎么了?”
长孙悠眨着黑亮的大眼睛,甚是可爱道:“不小心碰到眼睛了。”立刻编了个谎,其实也不算真是说谎,刚才手臂一痛,手指一伸真的碰到了眼睛,只是不严重罢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受伤的事。
慕容权伸手轻抚了下她微红的眼角道:“小心点。”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玉冠束住墨发,一身明紫色绣蟒袍朝服,让他整个人更加的卓尔不凡,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真的很英俊,让人不自觉的便会被迷惑住,为他痴迷,终于明白府内的女人为什么会为了他那一点点的宠爱而争的你死我活了,近距离接触他,真的让人难以自拔。
发现她的注视,慕容权看向她,清清淡淡道:“怎么了?”
长孙悠勾唇一笑,灿烂如朝阳,直接爽朗道:“王爷好帅。”
而她如此露骨的赞美,倒让慕容权不好意思了:“咳——”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淡淡道:“天还早,王妃再睡会吧!本王去早朝了。”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温柔道:“王爷路上小心。”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离去,转身后,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赞美他外表的人很多,他从来没有因此开心过,而她简单的一句赞美,居然让他的心情大好。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也没有睡意。
紫若此时进来了:“王妃,该换药了。”
长孙悠起身下床。要在妙心和小凳子进来之前把伤口包扎好,免得他们担心。
紫若帮长孙悠包扎好伤口,伺候她更衣,此时妙心和小凳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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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宫,浮翠流丹,鸟语花香,园林清幽如诗,花草美丽如画,水波荡漾,风景秀丽,一派的温馨,清雅,超出凡尘,如入仙境。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添一份温暖。
晴儿不安的站在安怡公主寝宫外紧张的绞着罗裙等待传唤。昨天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后,就一直在担心安怡公主会不会帮忙,想了一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为了主子,晴儿一早便带着忐忑的心来安悦宫且一试。
须臾,一位身着粉色繁花宫装,外披一层淡粉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淡紫色荷花的女子自屋内走出来。身材纤细,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在头顶盘了个发髻,插着两支荷花型的白玉簪,瓜子脸白嫩如玉,秀眉如柳下一双流盼生光的明眸清灵透彻,小巧精致的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甜美一笑柔声问:“你找本宫?”
晴儿点点头,跪倒女子面前请求道:“公主,求你救救十七王妃。”
女子走上前扶起晴儿,柔声道:“先起来,有什么事进屋说,不必焦急。”
见到安怡公主,晴儿担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安怡公主给人得感觉很友善随和,这样一位如仙子般温柔的公主应该会有一颗菩萨般善良的心地吧!
安怡公主寝宫内摆放简单典雅,檀香袅袅,最显眼的便是那张楠木桌子上的一把七弦琴。
“十七嫂怎么了?为什么求本宫救十七嫂?”安怡公主一脸的单纯,像是不懂世事的仙人。
慕容安怡——性格温柔乖巧,喜欢安逸平静,平日里种种花,弹弹琴,很少出安悦宫,更从不过问任何事,虽身处皇宫,但更像隐居深谷,与世隔绝的仙子。如果说皇宫之中还有一处净土没被勾心斗角污染,那就是安悦宫,如果说还有人没被权势地位诱惑,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的安怡公主。她也是慕容宏最疼爱,最用心保护的妹妹。也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所以对宫内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的十七王妃之事,她却一无所知。虽然安逸公主已经二十四,但至今仍未婚嫁,皇上也为她指了几门婚事,都被她拒绝了,听说是在等一个人,但却没人知道那人是谁。
“回公主,是这样的……”晴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安怡讲了一遍。
听后安怡公主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十七嫂的伤是之前出府遇刺所伤?”
“是的公主!求公主一定要救救王妃娘娘,娘娘真得是被冤枉的。”晴儿跪在地上哭诉道。
“晴儿,你先起来。本宫答应你去向皇兄求情,但本宫不能保证会一定改变皇兄的决定。”安怡谨慎道。
晴儿用力磕头:“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宏王府书房外,四个身影激烈讨论着踌躇不前。
“我们以好朋友的身份来和王爷谈此事一定能成功。”魏子奇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救出十七王妃,否则真的有生命危险。”南宫少宣一脸的坚决,他和十七王妃没什么交情,和十七王爷也交情不深,但是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职。之前皇上同意让她给十七王妃看了伤,但现在十七王妃病了,十七王爷却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医治,所以他没办法进去,昨晚让战王把药偷偷带进去,但没有看到病人,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皇兄若不同意,我们就去劫狱。”慕容美悠一脸天真。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找不回军机图王爷是不会放人的。”魏弈风一盆冷水泼下来。三双眼睛立刻不满的瞪向他。魏弈风一脸的从容镇静。
魏子奇一脸不满的埋怨道:“里面那位十七王爷可是你舅舅,被关着的是你的舅母,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大侄子。”
魏弈风沉稳冷静道:“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