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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心下凉了半截,看来要陷害她之人花了心思的,昨晚伤她的刺客使得是剑。可是她又不能说是太子的死士所伤,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死士是皇后和太子秘密培养的杀手,皇上肯定不知,若是说了,皇后和太子不但不承认,反倒会被反咬一口,说她陷害太子,到时皇后肯定会治她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所以眼下还是先洗清刺客的嫌疑最重要。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为长孙悠验伤,看到她的伤口,南宫少宣心中一阵心疼,居然伤的这么深,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
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右相,可看出是什么兵器所伤,若是右相看不出,就让军医来看,军医最认得兵器之类的伤。”皇后催促道,大有威胁的意思,似乎看出了南宫少宣看长孙悠时的异样眼神。
南宫少宣立刻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战王妃的伤口确实是利剑所伤。”
皇后松了口气,看来南宫少宣还是忠诚她的。
南宫少宣却转而道:“但是王妃的伤像是刚伤不久的,而将军府进刺客已有两日,若是那日所伤,伤口应该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战王妃的伤口还分开着,说明是新伤。”
皇后有些不悦的握了握拳头,冷冷道:“战王妃为了撇清嫌疑,难道不会在伤口上做动作,让伤口迟些愈合。”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嗯!皇后所言有理。”
魏弈风此时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皇上,军机图已追回。”
皇上大悦:“真的。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回皇上,是刺客送回来的。”魏弈风沉稳道。
“送回来?”皇上和皇后互望一眼。
慕容宏立刻道:“军机图已丢失两日多,现在被送回,可见偷军机图的人是要救人。战王妃被怀疑刺客是刚刚发生的事,在这之前军机图已被还回,而之前臣弟的王妃被关在天牢,看样子偷军机图的人要救的人是臣弟的王妃,如此看来,偷军机图的人和悦凤国有关,而战王妃是被人陷害的。”
“皇上,此事蹊跷。军机图已丢两日多,此时被送回来,想必刺客已经重新做了一份,战王妃偷军机图定不是个人所为,说不定是战王勾结悦凤国的人,与悦凤国联手,所以才会有还回军机图的事。听说之前战王妃就与十七王妃走的近,这其中不得不引人遐想。”皇后终于不再顾及,直接点名慕容权图谋不轨。
四夫人箫听雨听后震惊的看向慕容权,她只想除掉长孙悠,所以才会听了太子妃的话来向皇后告密,还在后院梧桐树下埋了一样东西。如果因此连累王爷,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皇后没有证据不可乱说。权儿屡次为我东华国立下赫赫战功,怎会勾结他国。”皇上不悦的看向皇后。
“皇上,臣妾也是为东华国的安危着想。”皇后立刻解释。
“皇上,军机图末将一定会重新改制的,即便是刺客留了一份,也是没用的。”魏弈风镇定道。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魏将军就先去忙此事吧!军机图是大事。”
“是,末将告退。”魏弈风退下了。
此时长孙震从战王府回来了。
“皇上,皇后,属下从战王府后院的梧桐树下搜得这个。”长孙震把一个小玉瓶呈上前。
皇上看向南宫少宣道:“右相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南宫少宣立刻上前,拿过玉瓶打开闻了闻道:“这是一瓶毒药,是——悦凤国方才有的紫蓝花毒。”
“是不是毒死秀女和宫女的毒?”皇后追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是!”
“战王,战王妃,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后冷冽的质问。
慕容权立刻辩解:“父皇,一瓶毒药并不能证明宫女和秀女是儿臣和王妃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慕容宏立刻帮着解释:“皇上,若这毒药真的是战王和战王妃的,那他们事后大可毁掉毒药,又何必埋起来呢!”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此毒药非常难得,所以舍不得毁掉,说不定他们还打算用这些毒药毒害更多的人,有更大的阴谋。”皇后不会轻易让他们开脱罪名。
“皇上,此案疑点甚多,是应该好好调查。”南宫少宣道。
皇上点点头:“右相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此事继续由十七王爷调查。”
“皇上不妥。”皇后立刻打岔:“人人都知道十七王爷和战王走的近,让十七王爷调查,难保别人不会说十七王爷徇私舞弊,所以臣妾想——此案应交给太子调查,太子定会秉公处理的。”
魏子奇立刻上前道:“皇后不是说太后寿宴那日太子和战王有过节吗?这让太子调查此案是不是也不妥?”
“既然如此,就让太子和老十七一起调查。”皇上最后决定。
“皇上英明。”魏子奇立刻道。
皇后虽然气恼,却也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看了眼慕容权和长孙悠冷冷道:“皇上,既然战王与战王妃是嫌犯,是不是打入天牢等待调查。”
“皇上不可。”南宫少宣立刻阻止:“此事还未调查清楚,战王妃身上有伤,天牢阴暗潮湿不宜居住,战王妃身子弱,万一病倒就不好了。结果战王妃若是冤枉的,岂不是害了她。”
慕容宏立刻帮衬:“右相所言极是,战王和战王妃现在只是有嫌疑,并未确定,所以不宜关进天牢,战王身份尊贵,深受百姓敬仰,若是在未定案之前把战王打入天牢,难道不会引起民怨。战王妃身子弱,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百姓会胡乱议论。”
皇后勾唇一笑,故作打趣道:“老十七把自己的王妃打入天牢时怎么没有顾及王妃受伤,还有悦凤国人的看法,如今到了战王和战王妃,怎么这般的心疼,看老十七对战王妃的关心,远远胜过自己的王妃,老十七,你们可是叔叔和侄媳,这走的太近,关心太多难保别人不会说闲话,人言可畏呢!老十七可要顾及皇家颜面,莫要和战王妃做出有辱皇家名声的事。”皇后这话说的,好似慕容宏和长孙悠有奸情似得,这个长舌妇,长孙悠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不作死就不会死。
长孙悠立刻出言道:“皇后娘娘,您身为中宫之主,母仪天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模仿的典范。
扯老婆舌,制造流言的人大多都是些闲来无事的长舌妇,她们因妒忌而诋毁别人,失了自己的品德,相信皇后娘娘出身名门,位高皇后,受天下臣民尊重,定不会有那些肮脏的想法。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悠儿与十七叔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又何惧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有此看法的人才是心胸不坦荡,不光明之人,相信我们皇室不会有这样的人。
十七叔身为长辈关心晚辈,是慈祥仁爱,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又怎么会误会?皇后娘娘多虑了,若是悠儿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大人大量莫要见怪。相信皇后娘娘心胸宽广,仁慈天下,定不会误会我们。”笑面如花,一脸的天真无邪。
皇后气的就差上前扇长孙悠两巴掌了。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还说她是长舌妇,失了品行,心胸狭窄,不坦荡,不光明,但却又未明说,皇后就是再气,也只能忍着。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众人震惊,这个小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指责皇后,虽然话说的含蓄,但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是在指责皇后。
长孙耀光很震惊女儿的改变,不可置信的看了女儿一眼,总觉得这个女儿熟悉又陌生。
而此时的她,身上却有很多和她母亲一样的东西,直爽,率真,乐观,沉稳,大气。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皇后也就那么一说,你倒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左相,你这个女儿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人人都说左相府嫡女呆傻,看来世人都被骗了,这丫头倒是和她的母亲文婷郡主很像。”皇上忍不住感慨道。
长孙耀光不自在一笑道:“战王妃嫁到战王府的确改变了不少。”一句话倒是把自己和长孙悠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即便皇后怪罪,也不会牵连左相府,高明啊!无情啊!老奸巨猾啊!
“既然战王和战王妃未被定罪,此时关进天牢确有不妥,就先禁足在净乐宫吧!”皇上下令道。
“谢父皇。”慕容权和长孙悠一同谢恩,然后跟着侍卫朝净乐宫走去。
皇后的眸中露出狠毒的光芒。
宏王府
安怡公主站在碧落园门口等待楚玉研回来,远远看到晴儿搀扶着一位美艳却憔悴的女子走来,安怡公主开心的走过去,盈身行礼:“十七嫂。”
“你是?”楚玉研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柔弱出声。
“王妃,这位是安怡公主,多亏她向王爷求情,王爷才让右相去给你看病,发现王妃的伤口不是魏将军所伤。”晴儿解释道。
楚玉研朝安怡露出友善的笑容:“多谢安怡公主。”
安怡公主温柔的看着楚玉研道:“皇嫂叫我怡儿就好。早听展皇兄提起过你,说你美丽又端庄,今天终于有缘见到了。”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
“十七嫂受苦了。”安怡心疼道。
楚玉研淡然的笑了:“没有。”
安怡拉起楚玉研的手亲切道:“十七嫂,安怡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热水,十七嫂快进去把这一身晦气统统洗掉吧!”
“好,有劳怡儿了。”
一炷香后
沐浴更衣后的楚玉研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一身繁华宫装穿在她身上依旧的耀眼高贵。用温热的水泡过后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
坐在寝宫内的软榻上和安怡聊着知心话。
“十七婶,你不要怪十七哥好吗?其实十七哥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冷血无情,十七哥也有他的痴心和孤单。”安怡温婉道。
“孤单?”她看到的他只有冷血残忍。
“或许在别人看来十七哥很让人羡慕,而事实——他的心里有个深深爱着的女子,他苦苦寻找了十年,却都未有任何消息,所以在这长久的寻找和等待中,他把自己冰封了起来,他变得冷漠无情,用冷漠来把自己伪装起来,凡事和那位女子有点像的人,他都不喜欢,甚至冷酷对待,也因为那位女子,他迟迟不肯成亲,不知是不相信女人了,还是再等待,或许两者都是吧!
多少次他在睡梦中喊着那位女子的名字惊醒,他的梦中,呓语中也只有那个女子的名字。在外人眼里,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孤单和寂寞呢!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多么大的遗憾和伤害。”
楚玉研嗤笑:因为受过伤就要把痛也加注到别人身上吗?这样不是毁了别人的幸福和人生吗?自己受过分别的苦,难道不知道不能拥有的痛吗?为什么还要把这种痛苦让别人尝受?这样的孤单寂寞让人无法同情。因痴情而无情,这样的情不值得原谅。
“那个女子叫岳过吧!”楚玉研很自然问。
安怡惊讶:“十七嫂知道?”
“听说一些。所以王妃之位也是为那个女子而留吧?”这么重要的位置当然是要留给心中最重要的人。
安怡沉默。
楚玉研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在乎。”
安怡摇摇头:“我真得不知道,十七哥只是不肯娶亲,但从来没有说过王妃之位为谁而留。”
不说也知道,我真是多此一问。
“十七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接着一身金黄色皇子服的慕容泽欢快的跑进来,直奔到楚玉研身边,看了眼旁边的安怡清脆叫了声:“姑姑。”
“泽儿!”楚玉研开心的把他抱起坐在腿上,宠溺道:“泽儿是来找姑姑的吗?”
慕容泽摇摇头,稚嫩的声音响亮道:“不是,泽儿听说十七婶生病了,泽儿让姑姑偷偷带泽儿来看十七婶。十七婶,你还难受吗?”小大人样的伸手摸向楚玉研的额头,帮她试体温。
楚玉研即开心,又被这温馨感动,抚摸着慕容泽白嫩的小脸柔声道:“十七婶不难受了,有泽儿的关心,十七婶的病就好了。”
“真的?那泽儿应该早点来看十七婶的,这样十七婶就不会生病了。”稚嫩的声音充满天真。
楚玉研开心的笑了:“泽儿真乖。倾妃娘娘把泽儿教育的很好。”
安怡温柔笑了:“泽儿的确很懂事,嘴也甜。”
“姑姑,泽儿说的都是心里话,泽儿长大了也要娶像十七婶这么漂亮的妻子。”慕容泽一脸小大人样认真道。
把楚玉研和安怡都逗乐了。
“泽儿知道妻子是什么吗?”他的可爱让楚玉研忍不住想逗他。
慕容泽挠挠头,嫩声道:“就是天天看到。”
“呵呵,没错!天天看到。泽儿长大了一定会娶到一位比十七婶还要漂亮,像安怡姑姑一样善良的——妻子。”没想到倾妃那般尖酸刻还能生出慕容泽这么可爱的儿子,上天真的待她不薄。
“十七婶,你帮泽儿生个像你一样的妹妹好不好?泽儿就可以娶她了。”慕容泽一脸认真的要求道。
“泽儿不准乱说。”安怡立刻出声,怕戳到楚玉研的伤心处,毕竟十七哥和十七嫂是感情现在很不好。
“没关系!泽儿,哥哥是不可以娶妹妹的,不过十七婶答应泽儿,等泽儿长大了,十七婶帮泽儿选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妻子,好不好?”
慕容泽点点头:“好,十七婶,我们打勾勾。”伸出小指头弯起。
“好打勾勾!”纤指和小指勾在一起。
慕容泽开心的笑了:“十七婶要记得,不能反悔。”
“好,十七婶一定记得。泽儿,你十七叔不是不让你叫十七婶吗?泽儿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十七叔听到会生气的。”慕容宏说这些话时,眼神是那么鄙夷自己,他是在告诉自己不配做这么可爱孩子的婶母吧!因为他心中的妻子人选是叫岳过的女子。
“没关系,十七叔现在不在,十七叔在泽儿就叫十七王妃,这是泽儿和十七婶的秘密,好不好?”慕容泽小小声的神秘道。
楚玉研很配合的点点头,也小小声道:“好,十七婶和泽儿的秘密。”
看到他们玩得如此开心,一旁的安怡笑了,虽不忍心破坏,但为了太过疲劳的楚玉研着想,还是走过去温声道:“泽儿,十七婶生病了要多休息,泽儿不要打扰十七婶了,跟姑姑回宫好不好?”
慕容泽懂事的点点头乖巧道:“好!十七婶,你要好好休息,泽儿会再来看你的。”
“好,泽儿要听姑姑的话哦!”
“泽儿会的。”一旁的嬷嬷把慕容泽从楚玉研身上抱过。
“十七嫂,怡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怡儿告退!”安怡盈身行礼。
“好,怡儿路上小心!”
看着慕容泽离去的背影,楚玉研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容:我有机会生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吗?如果有一个这般乖巧懂事的孩子,那么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孤单了。可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怀他的孩子吧!他那么冷漠无情,真怕生出的孩子和他一样,既然如此,不生也罢。
“公主,休息会吧!”晴儿走过来搀扶楚玉研。
楚玉研点点头。
净乐宫
这个地方对长孙悠和慕容权来说充满了不悦的回忆,所以他们很不喜欢这里。不过长孙悠倒是乐观的,见慕容权眉头微蹙,立刻开心的笑着走上前,温柔的伸手抚摸向他的眉心道:“王爷,不要蹙眉,这样就不帅了。臣妾喜欢看王爷笑的样子。”伸手推了推慕容权的唇角,开心的笑了。
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慕容权不自觉的被感染了,心中的不悦一扫而空,只要有她陪在身边,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虽然我们在这里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把这里变成值得回忆的地方,只要保持一颗乐观的心,在哪里都会活的逍遥自在。”长孙悠的生存能力和接受能力是超强的。
“王妃现在真的乐观了很多。”慕容权由衷道。
长孙悠笑了,她不想刻意的去学本尊的性格,那样真的觉得很沉闷,她想做自己,抛开特工的身份,在这里一天,就乐观开朗的做一天自己。现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性格,不需要用冰冷来伪装自己,不需要用杀气来震慑敌人,只需用点小聪明保护自己,做真正的自己便可。
“王爷,对不起,因为我隐瞒了伤口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长孙悠自责道。
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道:“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王爷这几天为了军机图的事情很忙,臣妾不想再给王爷平添烦恼,所以才隐瞒了此时。没想到中了有心人的陷害。”当时只想着不让他知道中毒的事情,倒没有深想自己会被人算计。
“王妃可知是什么人伤的你?”二人坐到桌前讨论起来。
长孙悠坚定道:“是太子的死士。”
慕容权分析:“若是太子的死士要找你报仇,为何只伤了你的胳膊,幕后一定有人指使,是太子或皇后?”
长孙悠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回想起当晚的事情来。自己是皇后的细作,皇后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陷害自己,而太子虽然和慕容权不和,但也不会拿这件事冒险吧!若是慕容权被怀疑,皇上一定会下令调查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养死士的事,只怕后果比这还严重。
若不是他们,还会有谁这么做?太子府中她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参见太子殿下。”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接着便听到净乐宫的门被推开了,一身明黄衣着的慕容恭走进来。
长孙悠和慕容权站起来。
慕容恭立刻跑到了长孙悠面前,拉起她的手担心的问:“悠儿,你还好吧!听说你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
长孙悠躲开他的手冷冷道:“太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你派人伤的我吗?现在又猫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的虚伪吧!”
慕容恭一脸的震惊:“悠儿,我保护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人伤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瞪向慕容恭冷冷道:“我这伤就是太子的死士伤的?太子还要在这里演戏吗?”
“死士!”慕容恭很惊讶,不像是装的:“本宫从来没有让人伤你。”
“那你就要去好好的调查了,皇上不是把此案交给太子和十七叔调查了嘛!太子可要好好的调查了,若是一不小心查到太子养死士的证据,到时——只怕太子要倒霉了。”长孙悠鄙夷的白了慕容恭一眼。她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人,长孙凝玉!若这事不是皇后和太子指使的,那太子府她的嫌疑最大。立刻看向慕容恭道:“这件事太子应该让太子妃知道,毕竟我们姐妹一场,若是我真的被定罪了,难保到时不会说是左相指使的,让太子妃娘娘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到时没了娘家这颗大树做依靠。”
“悠儿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虽然不解长孙悠话中的意思,但是慕容恭却认真的看向她承诺。看了眼慕容权,眸中满是敌意,再看向长孙悠时,一脸的讨好:“悠儿,你先委屈在这里住着,我一定会尽快救你出去的。”说完,立刻离开了。
长孙悠看着慕容恭离去的背影,藐视的皱了皱鼻喃喃道:“假惺惺。”
慕容权见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坤荣宫
皇后回到寝宫立刻宣来了南宫少宣。
“右相,你对战王妃好像不一般。”皇后直入主题。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微臣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在皇上面前你为何一再的帮她说话?”皇后不满的质问。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皇后道:“不是娘娘说战王妃是娘娘的人吗?让微臣在必要时帮她。”
“这——”皇后一下子被南宫少宣堵得无语,转而道:“今天是除掉慕容权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在一旁帮本宫,若是你一口认定伤口就是魏将军伤的,现在慕容权和长孙悠就在死牢里了。”
“微臣不知此事是皇后娘娘设计的,更不知皇后对战王妃的态度,微臣还以为娘娘故意在众人面前严厉斥责战王妃,好不让战王怀疑战王妃的身份,所以当时便实话实说了。”南宫少宣淡定道。
皇后叹口气道:“此事的确不能怪你,事发突然,连本宫也很意外。”
“此事不是娘娘设计的?”南宫少宣惊讶。
“本宫倒没有想到用嫁祸战王妃的办法除掉战王,毕竟这步棋很冒险,但既然有人这么做了,本宫也便顺水推舟了。若是能借机除掉战王,舍弃战王妃那颗棋子又如何。那丫头真是伶牙俐齿,口若悬河,在皇上面前竟然如此说本宫,本宫真恨不得杀了她。”皇后想想今天在御书房的事情便气愤。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劝慰:“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想必战王妃也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和你疏远关系,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若是这次不能除掉战王,战王妃以后还能继续为皇后娘娘效力。”
皇后点点头:“量那丫头也不敢真的对本宫不敬。她倒是个聪明的,若是有她扶持太子,想必——唉!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最好这次能把战王一党一举歼灭。”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眸低却滑过鄙夷和不耻。这个皇后,野心勃勃,心肠歹毒,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太子府
慕容恭从净乐宫出来后想直接去找皇后质问的,他觉得这次的陷害和自己的母后有关。但是走到半路,想想长孙悠的那番话,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深夜时太子妃从外面回来,当时问她,她说有点闷出去走走散散心,现在想想,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便回了太子府。
自从上次净乐宫的事情后,她便一直痛恨长孙悠,难道这次陷害真的和她有关。
“臣妾参见太子。”太子来到长孙凝玉的寝宫,长孙凝玉立刻盈身行礼。
“玉儿免礼。”太子淡淡道。
长孙凝玉立刻笑着上前挽起太子的胳膊道:“太子用过晚膳没有,臣妾让人做了太子喜欢吃的东西,太子先坐,晚膳马上就布好。”
“不用忙了,本宫来找你有些事。”慕容恭淡淡道,看向长孙凝玉。
长孙凝玉如花的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温柔道:“太子有什么事要和臣妾谈?”
“悠儿受伤和你有关吗?”慕容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长孙凝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看向太子苦涩一笑道:“臣妾在太子眼中就这么狠毒吗?她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怎么会让人伤她呢?”
“战王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慕容恭审视她质问,因为事情牵连到军机图和战王,所以此时没有对外声张,免得引起百姓的骚动,而她呆在太子府中居然知道,可见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长孙凝玉自知食言,立刻解释道:“臣妾听说大哥带人去了战王府,而太子又说战王妃受伤了,所以臣妾猜战王府出事了。”
太子的眸中浮上冰冷:“太子妃,到现在你还不肯给本宫说实话吗?”
长孙凝玉看向太子,一脸无辜道:“臣妾听不懂太子的意思。”
“本宫已经问过两名死士了,你还想隐瞒?”太子冷冷的瞪向她。
长孙凝玉垂下了头,自知瞒不过慕容恭了,转而道:“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好。”
“你终于肯承认了。为本宫好?为本宫好就要伤害自己的妹妹?”慕容恭气愤的质问。
“她现在不止是臣妾的妹妹,还是战王妃,上次净乐宫的事她和战王站在一边把太子告到皇上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太子,你醒醒吧!她不会再和你一心了,她不喜欢你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战王,她会帮着战王害你,所以你不可以再对她仁慈了。只有臣妾才是真心对你好,和你一心。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长孙悠了,她现在变的很可怕。”长孙凝玉拉着慕容恭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说。
慕容恭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悠儿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被逼的。太子妃,你好狠毒的心思,居然残害自己的妹妹,陷害本宫的兄弟,本宫现在就去禀报父皇。”
“太子不要。”长孙凝玉立刻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不要告诉皇上,臣妾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只有除掉战王,才没有人能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难道太子就不恨战王吗?”
“既然你是要帮本宫除掉战王,为何要伤害悠儿?你分明就是存着自己的私心,你嫁祸悠儿,想要害死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变得这般心肠歹毒,还在这花言巧语,本宫不会再相信你。滚开。”太子一脚踢开长孙凝玉,朝外走去。
“太子!”长孙凝玉怒喝一声,看着慕容恭冷冷道:“臣妾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慕容恭停下了脚步。
“太子难道忘了当初对玉儿说的话了吗?你说你会真心待玉儿,对玉儿好,会一辈子爱着玉儿,可是现在呢?你的心在长孙悠那里,一直都在她那里,玉儿被你骗了,是你骗了玉儿,你见长孙悠比我美,所以你不爱玉儿了,对不对?我这么做只想让太子的眼里只有我,让太子重新回到我身边,难道错了吗?若是太子真的不爱玉儿了,真的要狠心为了救长孙悠而置玉儿与死地,那太子就去吧!没有了太子的爱,玉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长孙悠泪如雨下,哭的甚是委屈可怜。
慕容恭转过了身,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一下子就软了,一个阔步上前,一把将长孙凝玉拥入怀中,温声道:“对不起玉儿,本宫刚才失控了才会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本宫怎么会不顾你的生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呢!
在本宫心中,玉儿是善良,温柔的,本宫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失去了理智,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
“太子,你终于知道玉儿的好了?”长孙凝玉感动的泪如雨下,回拥住慕容恭,紧紧的偎进他的怀中。
“本宫知道,本宫一直都知道,但是眼下这么做不是在帮本宫而是在害本宫你知道吗?万一长孙悠反咬一口,说是左相指使她这么做的,你知道后果吗?这样会害了整个左相府,反正她已经被抓起来了,难保她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长孙凝玉震惊,看向太子担心的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左相府也是她的家。”
慕容恭叹口气道:“你也知道她在左相府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了,她难道真的不恨左相吗?父皇指婚,把你指给了本宫,她一直记恨着,才会投向战王的怀抱,目的就是要报仇,现在她生死未卜,难保她不会在死前拉一些垫背的,你也说长孙悠变了,她现在真的变得很厉害,所以不得不防。还有就是死士的事情,死士的事父皇不知道,如今十七叔和本宫一起调查此事,十七叔和战王向来走的近,他为了救战王一定会深查此事,万一查处出是死士所为,知道死士是本宫暗中养的,父皇会怎么想?母后也会愤怒的,所以走这招棋陷害战王真的很危险。”
听了慕容恭的分析,长孙凝玉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太冲动了,立刻担心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事已至此,唯有找个替罪羔羊承认了此事方能了结此案。可眼下本宫手中也没有合适的人,若是无缘无故找一个,父皇肯定能看出破绽,所以只有找一个和战王妃有过节的人,才能说清此事。”慕容恭沉思道。
长孙凝玉看向他。
慕容恭立刻捧起她的小脸道:“玉儿莫要多想,本宫自然舍不得让你去。”
“太子真的是为了左相府和自己才要救长孙悠的吗?太子,你不可再骗玉儿了。”长孙凝玉委屈的看向他。
慕容恭吻了下她的额头道:“自然是这样。其实你刚才说的话本宫都懂,长孙悠就是再美,再好,也是战王的女人了,本宫就是有些不甘心,也不能拿自己的太子之位做赌注。而世上唯一会真心待本宫的人只有玉儿,玉儿才是最美的,长孙悠就是再美,也比不了玉儿,本宫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爱上战王罢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甘心的,本宫娶到了玉儿这般真心又漂亮的妻子,还有什么好奢求的。长孙悠怎能与玉儿相比呢!”
“太子!”长孙凝玉开心的心花怒放,偎进了慕容恭的怀中。
慕容恭眸中却滑过一抹嘲讽,然后温柔道:“玉儿就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本宫会尽量处理好此事,不让左相府和太子府受牵连。”
长孙凝玉立刻抬头看向慕容恭道:“太子,臣妾倒有个合适的替罪人。”
“哦!何人?说来听听。”慕容恭拉着长孙凝玉走到桌前坐下。
长孙凝玉立刻凑近太子耳边说出了一人。
太子听后惊喜,随即又担心道:“可她会帮我们吗?”
长孙凝玉自信一笑道:“太子,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帮太子办好。只是没能因此除掉战王和长孙悠太可惜了。”
慕容恭轻抚她的秀发温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有时太心机反倒会坏了大事。”
长孙凝玉赞同的点点头。
夜幕降临,气势壮观的建筑,美轮美奂的宏王府此时已被夜色掩盖,模糊了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华丽典雅的宫灯在悠悠的闪着亮光。
楚玉研站在房前的木栏前抬头仰望天空,看着满天的繁星,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两句话:“也许今夜会有流星划过,我们要一同向流星许个愿望——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好,我陪你看一夜的星星,向流星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要尽快娶你过门。”
楚玉研突然头好痛,脑海中那个模糊的白衣身影她看不清是谁?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那个人是谁?那些话是谁说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海中?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画面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拿着纯白色披风的晴儿从房里出来看到楚玉研痛苦的样子担心的询问。
楚玉研摇摇头:“我没事!晴儿,我问你,我真的昏睡了四年吗?”为什么感觉自己心中有一个故事,一个被上了封印的故事。
晴儿把披风帮楚玉研披上,摇摇头道:“晴儿不知,晴儿从景明山回到宫中,公主的病已经好了,晴儿是听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说,公主昏睡了四年。”
母皇也是这么说,母皇会欺骗自己吗?不,一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
“晴儿!”楚玉研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喃喃道:“让人把这封信送到悦凤王朝,交给母皇。”
晴儿恭敬的双手接过信:“是,公主!晴儿这就去办。”拿着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