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杨田,是我们公子的书童。”后面的书童简单的介绍道。
魏子奇又开始发表言论了:“恩!不错,不错,人如其名,甜儿,看了都让人心里甜甜的。”
慕容美悠藐视的一瞪:“拜托,人家说的是田,田地的田,不是甜蜜的甜。真是好色之徒。”
“呵呵,我不生气。”魏子奇嬉皮笑脸道:“看到比自己还漂亮的人,而且还是男子会有嫉妒心可以理解,不过——嫉妒会让人变得更丑陋哦!本就没人家漂亮,在嫉妒之下会更丑。”
“你,哼!力贱得人敬,口贱得人憎。我懒得理你。”气愤的起身离去。
看着气愤离去的慕容美悠,魏无涯淡笑着摇了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又和他那爱取笑人的儿子斗嘴了。看向自己的学生道:“你们和新同学先熟识熟识吧!”先迈步离开。有他这个老师在,学生们多少有些放不开。
看着夫子离去,书生们刷的一下都朝杨田围拢过去,问东问西。岳过身边则冷冷清清无人问津。而他好象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意外,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杨弟,你晚上有事吗?我想请你吃饭。”魏子奇跑到杨田面前满脸带笑的邀请。不知为什么,从自己第一眼看到杨田,就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有缘吧!魏子奇如此对自己说。
杨田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看向魏子奇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吃饭?”
“呃!”一时怔愣随后解释道:“是为新生接风洗尘,欢迎新生的。”魏子奇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都忘了杨田只是一个书童并不是书生。
可单纯的杨田也没想这么多,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杨田根本就把他的邀请当作是对他们家公子的邀请了。
“那个——”魏子奇表情有些为难,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田儿,你们去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去。”岳过很识相的说,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魏子奇只想请杨田一人的心思呢!
“哎呀!”有个同学突然咋呼一声敲了下自己的头道:“要不是岳公子说累我差点忘了夫子有话让我对岳同学说。”
“什么话?”岳过很好奇。
外面走廊里的陆游听到同学的话后突然住足。
“夫子说让岳同学和陆游做宿友,住一个房间。”
“陆游?”岳过喃喃道,不知道这位室友是什么样的人。但想想自己的身份,立刻道:“我想自己一个房间可以吗?”
同学们一脸差异的看向岳过。
岳过尴尬的笑笑道:“我想和我的书童一个房间。”
同学摇摇头:“我们的房间都是夫子安排的,若是你不喜欢,可以自己去找夫子。”
“那我去找夫子。”岳过道。
“找我什么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男性磁音。大家转头望去,异口同声尊称道:“夫子。”
魏无涯表情和蔼道:“过儿找为师有何事?”虽然岳过是第一天来,但她的聪颖和天赋异秉让魏无涯赞叹和欣赏,对这个年纪虽小但学识慧根极深的弟子很是喜欢。
“老师,学生怕和新同学的性格合不来,所以想和自己的书童一个房间住。”岳过道。
魏无涯儒雅一笑道:“同窗之间应互迁互补,你们两人都是饱学之士,在一起一定能相处融洽的。”对陆游,魏无涯不止是喜欢,更是欣赏。他不但文武双全,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纯真,善良,大度,乐观的性格和这个岳过应该是同路人,二人在一起定会互相学习,让彼此的见识飞速增长。
“老师——”
魏无涯一抬手:“过儿不要说了,现在书院学生比较多,房间不够用,众学生中只有游儿一人住独房,所以只有让你和他一起同宿了。”
“老师,我可以和我的书童同住。”岳过要求道。
魏无涯摇摇手:“不可,书生怎么能和书童同宿呢!”魏无涯铁定般要把他们二人撮合到一室。
“老师——”
“第一天来书院一定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魏无涯和蔼的拍了拍岳过的肩迈步离去。
岳过无奈的叹口气,迈步朝外走去。现在只希望那位陆游同学是位好相处的人,不要发现了她的秘密。
孔山书院的建筑和布置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这里的人儿也都充满了活力,到处流淌着清新自由的气息,让人好想放松,心情也会变得很愉悦,可嫌丑爱美的心在这儿却是一样。没关系啦!没什么好失落的,要相信世上总会有不在乎外表的人。虽然不能像田儿那样身边围满了欢迎,喜欢的人,但如此的清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最平凡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今天岳过似乎感受到了母亲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好不容易来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好好珍惜吧!不知不觉竟走出了书院。
“哇!好美的竹林。”书院不远处一座茂盛的竹林映入眼帘,岳过最喜欢竹子,因为母亲曾说过父亲最喜欢的就是竹子,所以自那以后她就很喜欢竹子,喜欢它们的坚韧和挺拔,翠绿和高大,就像对父亲的感觉一样,让人有安全感。虽然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但就一个爱竹子的人来说,父亲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有内涵,有修养,有着宽厚肩膀,和英俊外表的翩翩君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竹子,岳过儿禁不住走了过去。
“这个竹林真的好美。”岳过忘我的欣赏着,突然眼睛一亮:“呵呵,还有个竹舍。”
“啊!快让开,快让开——”正在岳过兴致盎然欣赏翠竹,准备朝竹舍走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喊声,转身望去,只见半空中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方向飞来,惊得岳过瞪目结舌:“天呢!那是什么?蝴蝶吗?为什么还会说话?”岳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仓皇着往后退。“啊!”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子,脚下一滑身体朝后倒去,就在岳过以为会狠狠摔倒然后被不明飞行物重重压到时,突然身后好象有只温暖的手臂托住了自己的腰,闭上眼睛做好重摔心理准备的岳过被这突如其来的救助好奇的睁开眼睛。一张男子的绝美俊容映入眼帘,她顿时怔愣住,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墨描般的剑眉,灿若星辰的明眸,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逆着光,灿烂的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犹如从天而下的神仙。天呢!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丑同学,看够了没有?”陆游开口道,嘴角擒上一抹邪恶的笑。
什么?丑……丑同学?看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长得这么完美却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烂人,徒有其表的家伙。岳过气愤的站起来:“喂,你……”
“小心——”还没站稳的岳过又被陆游以迅雷不及掩儿之速拉倒在地,待岳过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跌倒在地,自己竟趴在他怀中,唇还偏巧不巧的——贴上他的。如此突兀发生的事情让两人怔愣住,眼瞪如铜铃的看着彼此。
“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几乎和跌倒同时发生。是一只超大号的蝴蝶型风筝撞到一颗粗壮的竹子上,坠落在地发出巨响。巨响声惊醒了怔愣着四目对望的两人,岳过快速弹离他,恼羞的用力去擦自己的唇,陆游随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玩味一笑道:“丑同学,你……”
“啪!”干脆响亮的巴掌声自岳过手中传来。揉着因太过用力有些发痛的手,气愤的骂道:“大淫贼。”
陆游简直被这个突兀的巴掌打蒙住,从来都只有人对他逢迎巴结,而今天竟然有人敢朝他挥巴掌,这让他简直不敢置信,明眸一扫,如刀锋直射向他,嗓音寒冽道:“丑八怪,你找死是不是?长的丑不能怪你,但心丑就太可恶了吧!我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
岳过眼神寒冷的睥睨向他,没被他的怒气吓倒,反而不卑不亢道:“你该打,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什么?哈哈……”陆游一肚子的怒火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全部浇灭的荡然无存,哭笑不得的看向她反问道:“你还恶人先告状啊!我占你便宜?呵呵,明明是你自己的唇贴上我的,我没告你这个丑八怪占我便宜,你倒先声夺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话时也不照照你那副尊容,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啊!”陆游整整衣领讥笑道:“本人可没断袖的洁僻,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的尊容。”
“你——噢!茫茫人海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我有说让你救我吗?”知道被人救会是这样的后果,自己情愿被摔死,砸死也不要被他这个人渣救。
“呵!还真是有够不讲理耶!谁让你闯进这儿来的?”陆游不满的质问。还真没见过这么刁蛮的人。
岳过气愤的抬高下巴冷冷的质问道:“我到这儿来还用向你禀报吗?”
“这里是禁地你不知道吗?”陆游冷冷的质问。
“他当然不知道啊!因为他是新来的。”慕容美悠从一旁蹦出来云淡风轻的帮哥哥解开疑惑,看了眼岳过道:“新同学,这里是我哥哥陆游的禁地,没他的允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是陆游?”岳过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陆游坏坏的挑挑眉笑了。
“喂!二位,你们可不可以先打住一下,可怜可怜我这位苦命的兄弟,把我身上这个重物拿开。”不明飞行物,超大号的蝴蝶风筝下发出可怜的哀求声。
“你活该!”陆游对风筝下的人调侃道:“魏子奇,你不是说自己可以飞上天吗?这怎么在地上趴着呢?做一个大风筝就能让它带你上天吗?真是愚不可及的家伙。”
“喂!你不要侮辱我的发明哦!”风筝下的人反驳道,既然损友不帮自己,那只能靠自己了,用力推掉压在身上的重物,站起来,终于现出真身,露出庐山真面目。是位温文儒雅,面如冠玉的男子,只是如此温雅的长相和性格好象很不搭。
“我不是侮辱你的发明。”陆游直言不讳道:“我只是担心你发明尚未成功,而害了别人为了你的发明牺牲,那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你……”
慕容美悠勾唇一笑,白了眼魏子奇的吹胡子瞪眼,径直走到岳过面前,体贴的关心道:“同学,你还好吧!没伤到哪里吧?”
岳过摇摇头:“我没事,我先走了。”岳过临走前不望转头白了眼陆游才离开。
岳过气愤的朝书院走,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猛得停下脚步转身,陆游笑得满脸灿烂的朝他挥了挥手。他的笑对岳过现在窝火的心情无疑是火上浇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陆游面前,双手恰腰,怒瞪向他质问道:“大淫贼,你干吗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咳咳!”陆游轻咳两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以眼神示意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用手向前指了指幽幽道:“我们同书院,还——同宿。”
岳过瞬间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真是被他气糊涂了,居然忘了他也是孔山书院的学生,而且——今天还要和他这个人渣共处一室。呜…….老天爷,你玩笑开大了吧!
“一起回去吧!”陆游长臂一展,揽过她的肩声音温雅道。
“走开。”一把拍掉他的魔掌警告道:“离我远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继续疾步向前。
“哈哈……”身后传来陆游爽朗的笑声:“喂!丑同窗,干吗这么生疏吗?以后就是同学了,我不会欺负你啦!”
岳过回头狠狠怒瞪他一眼,继续加快脚步。
“哈哈……”爽朗笑声继续响着。
岳过回到书院时书院的书生都已睡去,看着如此多的房屋,岳过不知该往哪里走,被老师分到和陆游同室,还不曾去房间看过呢!现在真的不知道那间才是,所以,只能停下脚步等那个腿比谁都修长,可速度却慢的像龟爬般的陆游带自己去房间。
片刻后,陆游悠然自得的走进书院,不能怨陆游比岳过走的慢,气愤中的岳过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书院的,而陆游则是边欣赏美丽的夜景边优哉游哉的往回走。
“没想到你小巧的身子走的还挺快得吗?”陆游散漫的笑着,一脸好奇的问:“怎么站在这儿啊!在这儿看月亮很美吗?”
岳过厌怒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揶揄道:“装什么糊涂,我不知道房间在哪里啦!”
“哈哈……”爽朗干净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书院,可在岳过看来这样的笑容却很刺眼,笑的很恶劣。
“公子。”一声惊讶的唤声自身后响起。
回头望去,是和魏子奇一同回来的杨田:“田儿,你们回来了。”
“恩!公子怎么和陆公子站在这里啊?”看向自己公子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陆游好奇的问。
“没什么。”看了眼杨田身后的魏子奇,岳过微皱眉催促杨田道:“很晚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是,公子。”
“我们也早点回房休息吧!”陆游大掌搭上岳过的肩笑得一脸灿烂。
他的话让本就敏感的岳过听了更是觉得他不怀好意,推开他的手,一脸防备的警告道:“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陆游无谓的耸耸肩,率先迈步朝房间走去,岳过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杨田心里浮上小小的担心。
“杨弟,我送你回房。”魏子奇温声说。
杨田点点头:“好,谢谢你,魏大哥。”
魏子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故做大咧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啦!”
陆游住的房间摆设很简单,简单的桌椅和一组衣柜外,剩下的就是落得厚厚的书架。
跟着陆游来到房间的岳过什么话都没再说,径直走到床前脱掉鞋子躺到床上。
陆游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水惬意的品尝着。
岳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今天的一切,真的感觉像是做梦,自己梦了十几年的地方,今天终于如愿的来到了,轻轻的嗅着这里的气息,陌生而美好,觉得美好,是因为父亲曾经来过。继续闭着眼睛嗅着这里的味道,突然有一股清爽和阳光般的气息扑鼻,耳边还有温温痒痒的风吹般,岳过惊讶的瞪大眼,一张被放大的俊美脸庞就在离自己仅一指间的距离,如黑宝石般闪耀的明眸直视着自己。
“啊——”岳过惊叫声缩到墙角,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想干吗?”
陆游站直身,自视潇洒的整了整衣襟,扬唇笑得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你——好象睡错床了,这张床是我的。”
“你——”岳过怒瞪他厉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陆游无谓的耸耸肩:“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床,反正我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
“你——”戢指怒目道:“下流。”跳下床,动作很夸张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
“喂!你什么意思?”陆游很是不满,他的表情和举止明明就是在告诉他,觉的上了自己的床很肮脏,很侮辱。
岳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想的意思。哼!”两步跨到和离陆游床仅隔一个书桌的自己床上。
看到岳过气乎乎的样子,陆游的心情突然变的好起来,他从来都知道怎样让自己活的更无忧,别人惹他他不气,别人生气他看戏,别人不气他也不气,总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给自己过不去。所以每天才会活的如此逍遥,笑的那么灿烂。扯开被子,翻身躺到床上。
烛光静静的燃着,两人难得的闭上嘴不在争斗,屋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可有人似乎就是不甘寂寞,不招惹身边人就睡不着般,翻身看向书桌另一边的人儿:“喂!你叫岳过对不对?”
岳过厌烦的转过身背对他冷冷道:“干吗?有意见?”
身后人勾唇一笑口气愉悦道:“你父母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听上去不像是人名。”
一句话成功的激怒岳过转身面对他:“扫把星,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不出口伤人会死啊!”
陆游挑眉邪邪一笑:“啧!改称呼了,比大淫贼好听多了。是你的真名吗?”
“要你管。”岳过气愤的揶揄。
陆游无谓的挑挑剑眉,胳膊枕到头下,看向岳过半认真半玩笑的问:“你是不是被男人占过便宜所以受了刺激啊!要不为什么这么讨厌男子的靠近呢!我们既无远仇,也无近怨,就因竹林中意外一吻就让你对我这么反感吗?这也太小心眼了吧!我这个大帅哥都不在乎,占了便宜的你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呢?难不成——”坏坏一笑道:“你是女儿身,所以怕男子靠近,所以对那一吻才会那么在乎。”
“你胡说什么?”为掩饰内心的心虚、慌乱岳过惊慌失措的怒吼一声,激动的反驳他。没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话竟说中了自己的要害。随后发现自己的太过激动,微镇定了下情绪放底语气道:“我……我只是讨厌和陌生人太过接近,这是人自卫的本能反应。”
“哦!”陆游了悟的点点头,没去在意她刚才有些失控的激动。突然动作麻利的起身下床来到岳过床沿。
被他突兀,不明所以的举动吓的有些怔愣的岳过小心且警戒的询问:“你……你要干吗?”
“和你拉近距离啊!”不由分说拉开岳过的棉被躺进去和她同床共枕。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岳过蹭的一下做起来,羞愤的骂道:“大淫贼,你给我滚开啦!”
“你干吗这么紧张?我们都是男人,同睡有什么关系。”陆游不以为然道。
“谁要和你同床,你给我下去。”毫不留情的一脚把陆游揣下床。
“喂!你干吗?”陆游有些不悦的从地上爬起来瞪向她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接近吗?我们这样可以培养感情,这样就不陌生了。”
“谁要和你培养感情?拉近陌生的关系非得同……同床而眠吗?这样会让我对你更有反感。”气愤的斥责道。这人脑子是被驴踢过吗?说话做事都不走大脑吗?同床共枕就会拉近感情吗?
陆游快速转动了下脑子,孩子般开心的笑道:“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拉近陌生关系的办法。跟我来。”不由分说把岳过拉下床。岳过很想反抗,可他强健的手臂太有力,她那能反抗分毫,只能任他拉着走,但嘴却喋喋不休的反抗:“放开我啦!你要拉我去那里啊?你这个扫把星,大淫贼,你到底叫陆游还是叫梦游?”
陆游不管她的反抗,拉着她径直朝外走。
而门外偷听的魏子奇和慕容美悠立刻跑到一旁的花丛中躲起来。
“跪下。”陆游拉着岳过在房间前空旷的地上跪下。
岳过甩开他的手愤恨道:“干吗?我不要。”
“哎呀!你先跪下啦!”硬拉她跪下。
岳过扭不过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冷冷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游温润一笑道:“我们结拜,做兄弟就不会陌生了。”
“什么?”岳过厌恶的拧眉道:“谁要和你结拜。”说着便起身,却被陆游一把拉住。
玩味一笑道:“不结拜也可以,那我们同床。反正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你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近,我也不喜欢宿友每天和自己像仇人。是结拜,是同床,你自己选。”
“你——”岳过简直被眼前这个无理取闹又霸道的男人给气疯了。看来和这个扫把星共处一室,想安静的呆下去是不可能了,眼下——只能明哲保身,先朝这个可恶的男人低头了。厌怒的瞪他一眼,不耐烦道:“好了,结拜。”
俊美的容颜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愉悦道:“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跟我做,举起右手。”陆游边说边做道,心情不悦的岳过,漫不经心的学着。
“咳咳,一拜天地——”
“喂!扫把星,你说什么呢!”陆游的话让岳过气急,真想一掌挥过去把他拍晕。
“哈哈……”陆游却爽朗的仰头大笑,猝不及防的点了下岳过的鼻子表情玩味道:“小脸红红的好可爱,是害羞了吗?”
“你去死啦!”用力打了下他的肩。怎么会为讨厌的人羞红脸呢!其实是被他气红了脸。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不结算了,我要回去睡觉。”起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
“看你这么严肃和你开个玩笑嘛!别气了。”收起玩意,一脸认真道:“开始吧!天上的月亮,星星作证,我陆游愿意和岳过结为兄弟——”
“天上的月亮,星星作证,我岳过愿意和陆游结为兄弟——”岳过照学道,心中却暗想到,月亮,星星,我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们不要当真啊!这人脑子有毛病,为了不刺激他犯病,我才咬牙结拜的,千万不要当真。
“今后有福同享,有难……”
“哎哎哎——有难同当就不必了吧!是兄弟就应该保护兄弟不受任何伤害,而不是拉着兄弟一起去吃苦。”岳过反对道。哼!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经常麻烦缠身,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共患难呢!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好,这个不算,我们只同甘甜,不共患难,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看着他认真道。岳过嗤鼻。哼!话说的好听,到时不拉我当垫背的就谢天谢地啦!
“下一个,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
“哎——,死就算了吧!每个人因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年龄不同,所以命运和生命也不相同,是兄弟要祝福对方活的长长久久,而不是让他陪着自己去死吧!那样不是太残忍了吗?同死——好象我比较吃亏耶!你应该不会这么自私吧!”谁要和你这种烂人同死,像你这样的大淫贼,不知哪天走在路上被人家乱棍打死,难道我要和你一同共赴黄泉啊!
“说的有道理,我希望我的兄弟长命百岁。好吧!改成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说完弯身磕头。看岳过还跪得笔直,陆游用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和自己磕头,直到三头磕完才松手。看向岳过兴奋道:“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今年十七,你呢?”
岳过白了他一眼:“干吗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要分一个兄长和贤弟啊!你看上去好小,应该只有十二岁吧?”一脸认真。
“谁只有十二岁啊!你眼睛有毛病吧!我今年已经十五了。”不悦吼道。
陆游得意的笑了,他真单纯,轻而易举就炸出了他的年龄。
岳过恼怒的白了他一眼也没在说什么。从自己一天来对他的了解,如果自己不说,他是不会罢休的,说了就说了吧!年龄又不是什么秘密。
“岳贤弟。”陆游抱拳有礼道。
岳过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陆游则是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不满道:“太没礼貌了吧!礼尚往来知不知道,我对你施礼,你应该还礼称我陆兄。快,叫一声我听听。”兴奋期待的催促道。
岳过不耐烦的快速随意一抱拳,不情愿的唤了声:“陆兄。”
“哈哈……”陆游爽朗的笑了,赞叹道:“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也。
岳过冷哼声面色阴沉道:“现在没事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陆游仍旧温和的笑道:“急什么,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圆啊!这么美的夜多诗情画意啊!欣赏一会在睡觉嘛!”
“无聊。”不屑的揶揄完转身朝房间走去。心中却憋闷道:诗情画意,亏你这个人渣说的出口,和你一起看月亮简直就是找气和自己过不去,本应该是美好的一天,看着月亮幻想着父亲曾在这的美好样子,现在——都被你这扫把星给搞砸了。不自觉的抬头望了眼夜空,真的好美的月亮。
看着岳过离去的背影,陆游勾唇淡淡一笑。双手负于身后,笑容敛去,抬头仰望夜空。
春天的清晨,阳光宁静淡雅,温柔的照在脸上暖暖的。万物更是一片生机盎然,在阳光照射下的水珠如水晶般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扶过,带着淡淡清香,没有喧闹的孔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种种的不愉快在这种意境下会变得心平气和。岳过抱着书,迈着轻松的步子朝学堂走去。可能是因为今天一早睁开眼睛没看到自己讨厌的那张脸的缘故,所以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好。
“岳贤弟,这里。”岳过刚踏进学堂便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声音,最不想见的人,眉头微皱,装做没听见朝后坐走去。在倒数第二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把书放在桌子上,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掉。
魏无涯走进学堂,打开书开始今天的授课。
温暖的太阳越升越高,明亮的照耀大地,阳光透过窗户悄悄撒向学堂内。学堂内传来嘹亮整齐的读书声:“子曰: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哈哈哈——”听了魏子奇讲述慕容宏和岳过曾经的事情,长孙悠笑弯了腰:“没想到十七叔原先的性格这么乐观可爱。和那位岳姑娘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那后来呢?”
魏子奇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陷入了沉思中:岳过,这个名字很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难道是岳姑娘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随口取的名字?岳过,悦国?是指悦凤国吗?难道那位岳过是悦凤国的人?十七婶莫名病了四年,失去了一些记忆?这很蹊跷啊!总感觉那位岳过很神秘,好像身份有所隐瞒,她会是十七叔找的岳过吗?如果是,她和十七叔应该是十年前认识的,那么她这十年间的记忆都去了哪里?她说四年前大病一场把记忆丢了,那么之前的六年她去哪里了?如果是岳过,怎么会没有和十七叔联系呢?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对了,兰花,十七婶好像也喜欢兰花,上次她来穿了件绣白玉兰花的衣服,有时间让十七婶去十七叔的兰园看看,如果十七婶是岳过,会不会想起些什么呢?
“娘子,娘子——”魏箫慕见叔叔和长孙悠聊得很开心,终于从木艺上抽出空的魏箫慕立刻跑了过来,见长孙悠发呆,立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看向魏箫慕笑道:“小木头,你忙好了。”
魏箫慕点点头,担心的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二叔欺负你了。”
“砰!”魏箫慕后脑勺挨了一记暴栗:“臭小子懂不懂得尊老,竟敢这样说二叔,欠揍。”魏子奇不满的训斥道。
魏箫慕立刻回头瞪向魏子奇反击道:“二叔知不知道爱幼啊!居然打侄儿,哼!”
“你小子能耐了。”魏子奇瞪眼。
魏箫慕立刻回瞪:“谁让你欺负我娘子的。”
“她是战王妃,不是你娘子,小心被战王听到祸从口出。”魏子奇警告道。
魏箫慕下巴一抬道:“我才不怕他呢!”
长孙悠见状笑了,看向魏箫慕道:“二叔没有欺负我,快点好好做道具吧!”
魏箫慕立刻乖乖的点头:“是。”麻溜的去忙了。
魏子奇摇摇头:“还是你的魅力大啊!”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真的很可爱。”
魏子奇感叹道:“十年前我也像他一样,老喽。”
长孙悠被魏子奇的话逗乐了:“二叔才二十多岁,那就老了?二叔还在寻找杨甜吗?”
魏子奇点点头:“我相信甜儿一定在世上的某个地方等我,或许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把我忘记了,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她,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长孙悠叹口气没说话。没想到世上痴情的人不止十七叔一个,他也一样。只是他比十七叔更乐观,更能接受悲欢离合,只是放不下罢了。
魏子奇和魏箫慕叔侄二人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把长孙悠用的道具做好了。
长孙悠好好的款待了他们。
临走时魏箫慕还不愿意走,魏子奇连拉带拽的把他拖走。
三日后后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天气好,而人的心情此时更好,今天是东华国女子们盼望已久的日子,那就是由长孙悠组织的女子运动会要在今天上演了,众人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拿出自己的绝活比赛了,而一切规则和参赛道具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评委们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裁判大人的一声令下了。
不管是参加比赛的,还是观众,众人都心情激动的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出一大片的比赛场地,长孙悠站在场地中央,唇角勾着可以与天上灿烂阳光媲美的笑容,看向心情澎湃的众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自豪感和得意感,芊芊玉手一扬,在阳光下,更显白皙如玉,而喧闹吵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