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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在欢声笑语,大汗淋漓中结束,每个人都玩的很尽兴,很开心。深宫大院中的女人,每天的生活真的很无聊,今天的运动会让她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们希望这些运动能发扬光大,让她们今后的生活能真的多姿多彩起来。
运动会结束后,众人忙着回去了。
楚玉研也跟着晴儿离开了。
上官旋舞走到长孙悠身边,故意道:“你的运动会不错,让我看到了东华国女子丰富有趣的娱乐生活,现在本公主要去找战王了。”下巴一抬,趾高气昂的走了。
长孙悠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中莫名的生气。
“战王不会喜欢旋舞公主的,战王妃不必担心。”一声温柔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长孙悠立刻转身看去,竟然是安怡公主。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容:“安怡皇姑。”
“你真的是个有才华的女孩子。”安怡公主夸赞道。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皇姑过奖了,都是些小把戏罢了。皇姑要回去了吗?悠儿送你。”
“有劳战王妃了。”安怡亲切随和道。给人的感觉纤尘不染,很让人喜欢。
长孙悠陪着安怡公主朝外走去,走到府上人工湖的桥上时,迎面遇到了十七叔和清凡国师。
安怡公主的脚步一下子就定住了,好像被什么吸住了般,再也走不了了。
长孙悠见状,也停了下来,觉得事情蹊跷,便顺着安怡公主的视线望去,就见她直直的盯着清凡国师看。
十七叔见状,看向长孙悠道:“丫头,我有事和你说,你跟十七叔来。”
长孙悠点点头,立刻跟上十七叔。
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片刻的沉默后,清凡国师微颔首道:“安怡公主,好久不见。”
长孙悠跟着十七叔走了好远还未停下来。
长孙悠见状提醒道:“十七叔,我们已经走很远了,他们看不到我们了,十七叔有什么话要问悠儿就说吧!是不是想问十七婶的事情?才离开一会儿就舍不得了吗?她已经回去了。”
慕容宏停下脚步看向她,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聪明如你会不知道十七叔为何这样说?”
长孙悠笑了:“那十七叔为什么故意把悠儿支走呢?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好奇的凑到慕容宏身边询问。
“你呀!”慕容宏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你。”
长孙悠笑了:“十七叔是否愿意满足一下悠儿小小的好奇心?”
慕容宏笑了,回想往事,眸中是满满的自责:“这件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又是十年前。”长孙悠惊叹,看来十年前东华国很热闹。
慕容宏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乖乖的闭上嘴。
慕容宏喃喃道:“十年前我在孔山书院求学,安怡从宫中跑去看我,当时清风国师也在那里读书,当时他还不是道长,他叫吕子卿。是我在孔山书院很好的一个朋友,于是我就把安怡介绍给他认识。
他们二人一见如故,很少说话的安怡和他很能聊得来,安怡在孔山书院住了半个月。
而在安怡要走时,子卿也要离开孔山书院了,说是要去找她的母亲,他的父亲是位商人,在一次做生意的途中和他的母亲走失了,所以父子二人一直在找寻母亲的下落,后来他的父亲因此事郁郁而终,他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也为了找到母亲,经常独自一人到处寻找,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会不远万里去寻找。
当时安怡很伤心,他对安怡承诺,给他两年的时间,若是两年之内找不回母亲,他就回来考取功名,然后娶安怡。
可是他这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而安怡却傻傻的一直等他,一等就是十年,皇上给她指婚,她不愿意,让她自己选驸马她也不愿意,有几次皇上为了此事很是生气,为了能够不嫁人,能等到他回来,安怡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居然偷偷的服毒,让自己的身体变虚弱,经常生病,每日病怏怏的,这样皇上便无法让她嫁人了。
当时我知道此事后,便把安怡的事情告诉了皇兄,皇兄听后很难过,其实皇兄很疼安怡的,承诺她再也不会逼她嫁人了,让她万不可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但在一日一日的等待中,始终等不到子卿回来,安怡每日活在思念的煎熬中,即便是不服药伤害自己,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好在宫中有太后和皇上的关心,让御医给她细心调养,才使得她没得什么大病,但心病难医,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我真的很心疼。
现在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子卿回来,子卿却出家做了道士,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前两日病倒了,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若是她不能和子卿在一起,只怕——”慕容宏不忍在说下去。
长孙悠听后很感动:“没想到安怡公主这般痴情,竟和国师有着这样的过往。就是因为这件事,十七叔才会如此疼爱安怡公主吗?是不是觉得对安怡公主有愧疚。”
慕容宏苦涩的笑了:“安怡真的是个让人值得疼爱的妹妹,我对她疼爱不止因为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慕容宏的记忆被拉远。
“王爷,王爷……”书院门外,一个青衣短打扮的少年急匆匆朝慕容宏跑过来。
找了一天岳过的慕容宏拖着疲惫身子淡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小路子,你怎么来了?”小路子是他的贴身仆人,因不想让别人怀疑他的身份,所以去孔山书院并没有带着他,而是让他留在府中看守,有什么事好通知他。
“王爷不好了,皇上生病了,王爷赶快回宫去吧!美悠公主已经先行回去了,王爷,我们也赶快回吧!奴才这就去备马。”小路子着急道。
“慢者,小路子,父皇的病情可否严重?”眼神黯然布满血丝,语气毫无力气。
小路子摇摇头:“奴才不是很清楚,昨天还上早朝呢!今天突然病倒的。不过听十五皇子说好像只是劳累过度,不是很严重。”
“父皇每天日理万机,真的很辛苦!既然父皇没什么大碍,我晚些日子在回去。”淡淡道,显得很疲累。
“王爷……”
“宏,皇上病倒,身为皇子怎可不在身边?还是赶快回去吧!否则恐怕满朝文武要有怨言了。”魏子奇劝说道。
“是啊王爷!大局为重!”小路子也帮忙劝说。
“宏,你回去吧!找过儿的事我会帮你,我找到了田儿自然就会找到过儿。”魏子奇道。这些日他也是没日没夜的寻找杨田。
慕容宏一摆手冷冷道:“我的事还由不得你们管。”不听大家劝说继续去寻找岳过。
接下来几日宫中每天都有皇后派人送来的信件。
慕容宏每次看完母亲的信一扔不去理会。急的小路子直转圈也没办法,自己只是奴才,怎不能硬拉主子回去吧!可皇上现在生病了,即使不严重,身为儿子也应该回去看望啊!
次日
“宏——”一早慕容宏仍一如既往的准备出去寻人,迈出书院前魏子奇一把拉住了他,满脸慎重道:“天大地大,一个人若想成心躲另一个人,就是你把地翻个遍也难找到。”
“你闭嘴——”说出了他内心一直知道而又不肯承认的事实,慕容宏发疯似得猛得回头朝魏子奇挥去重重一拳,愤怒的吼道:“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好像这样她离去的事实就会消失。
魏子奇站起身,拭去口角的血,沉声道:“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她已经走了,如果她想让你找到她就不会走,你给我看清事实。”用力摇晃他,希望可以把他摇醒。
慕容宏用力甩开魏子奇的钳制咬牙道:“不会的,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这么多日的寻找,他已经看清了事实,只是自己的心不肯承认罢了。他的戳穿让自己没办法再骗自己。
“宏……”
“为什么要揭穿,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也要给打碎?为什么?为什么?……”痛得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悲泣悯怨,透骨酸心,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她的不辞而别我们大家和你一样伤心,一样痛,可再怎么伤心,在如何痛,她还是走了,宏,清醒过来吧!找过儿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耽误之极是赶快回宫看皇上,皇上……皇上病得很严重。”魏子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表情凝重道:“这是镇国公派人快马送来的急函,信上说皇上病情加重,让王爷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快回宫,王爷请跟我们回宫吧!”魏子奇跪下。
“请王爷速速回宫!”小路子一同跪下请求。
慕容宏拿过魏子奇手中的信,看后顿时震惊的脸色苍白,喃喃道:“不可能,父皇戎马一生,气贯长虹,身体向来都很好,不可能会病危的。小路子,快背马。”
加急快马快速朝京城方向奔去。就在离京城咫尺时,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几十名黑衣人从树而下拦住了慕容宏等人的去路。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拦人去路。”魏子奇冷声道。
带头的蒙面黑衣男子冷笑声道:“送你们归西之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慕容宏冷冷道,低沉的嗓音透着危险的气息。
“不知道怎敢拦呢!十七王爷。”蒙面黑衣男子毫无畏惧道。
“看来今天势必要决上一战了。”魏子奇眼冒杀气的冷冽道。
“那还废话什么?速战速决。”慕容宏不耐烦的抽出腰间长剑。
“哈哈……”男子仰天大笑:“好,够爽快,那我们就尽快送你们归西。弟兄们,杀了这几人。”
“头,主人只说让我们将他们拦截在京城之外,并且一再交代不准伤他们性命啊!”另一个黑衣男子小声提醒道。
男子不屑一笑,冷冷道:“留着迟早是个隐患,主子不忍,我们就帮他先动手,人死了,主子大不了就是伤心一场,痛斥我们一顿,事情做了也就做了。”
“头说的是。兄弟们,上。”几十个人一拥而上和他们打斗起来。
树林中瞬间刀光剑影,剑气袭人,充满了肃杀之气。黑衣男子长剑迎风挥出一道道银白的刺眼寒光,直取慕容宏咽喉。
慕容宏脚步后滑,后退三尺飞上树梢。黑衣男子纵身一跃,长剑笔直朝慕容宏刺去,慕容宏顺着树干敏捷溜下,躲过利剑。凶狠的利剑刺到树枝上,满树绿叶纷纷飘落。
慕容宏眼微眯,眸若寒冰,凌厉杀气灌于手上长剑,长剑如虹,快如闪电的刺向黑衣男子,速度之快让人惊叹,黑衣男子快速躲闪,由于慕容宏速度之快,黑衣男子虽幸运夺过剑刺胸膛的夺命危险,但极快的剑速还是划伤了他的肩膀。
此时慕容权突然骑着一批黑马疾驰而来,参见到打斗中,对慕容宏说:“十七叔,不要恋战,和魏师傅先走,这里交给我,快走!”慕容权边和黑衣人打斗边提醒道。现在这个时候十七叔一定要快回到宫中,以免天下风云变幻。所以必须让他们先赶往皇宫。
慕容宏点点头,纵身跨上骏马。虽然当时的慕容权只有十二岁,但是慕容宏知道他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对他很放心。
慕容权暂时摆托黑衣人的纠缠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魏子奇怀中:“这是我在冰山之巅采的灵芝,回去拿给少宣,希望对皇祖父的病有用。快走。”
魏子奇点点头:“保重!”飞身上马,和慕容宏快速朝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慕容宏和魏子奇马不停蹄的回到皇宫之时已是晌午,宫中气氛肃穆到了极点,宫中悬挂白色挽联帷幔,宫女太监们个个头系白布,身着丧服,慕容宏瞬间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重重的跪倒地上歇斯底里大喊:“父皇——父皇,儿臣来晚了。唔……”悲痛欲绝,痛哭失声。
“皇儿,你终于回来了。”沉默在皇上灵柩旁伤心的皇后见儿子回来,泪水襟然而下。
慕容宏表情哀默的朝灵柩走去,噗通一声跪倒在灵柩前痛责道:“父皇,对不起,儿臣不孝,儿臣来晚了。父皇——”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皇儿,你到底因何时迟迟不回宫,母后一再催促你皇上病重,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皇后痛心道。儿子的迟迟不归,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很不解,很生气。
慕容宏错愕,擦掉泪水看向母亲询问:“母后不是在信上说父皇龙体无大碍,让儿臣不必担心,还有,父皇说不必急着回来之类的话?”
皇后惊愕:“母后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母后一封封都是快马急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肯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魏子奇斩钉截铁的断定。
一字并肩王轻蔑的冷哼声,不屑道:“依老臣看,十七王爷是在为自己的不孝开罪吧!身为皇子,居然在皇上病危期间不在身边伺候,实在不孝,像十七王爷这样的皇子,就应该被贬为庶人。”
慕容宏黑眸炯然犀利的看向一字并肩王,嗓音冰冷的质问道:“一字并肩王是在怀疑我明知父皇病重而不归吗?并肩王身为朝中重臣,怎能如此信口污蔑呢!本王尊你老一声并肩王,希望你眼明心亮,不要徇私。”
“你……”
“本王知道并肩王对本王有偏见,但本王希望在此事上你老能放下个人成见,以大局为重。本王确实没有收到母后说父皇病危的书信,你这样说本王,是在冤枉本王。”俊冷的脸孔渗着怒气。
并肩王不肖的勾了勾唇,语气冷沉道:“就凭皇上重病,十七王爷迟迟不归一条,王爷就是不孝的大罪。王爷应该知道我东华国是仁孝之国,王爷身为天下儿女的榜样如此做不是给天下人做了个最坏的榜样吗?难道这一条大不孝还不足以废了王爷吗?”
“哈哈……”慕容宏仰头冷笑,忽地敛了神色,目光深沉,嗓音冷冽道:“并肩王所言及是!这真的是很坏的榜样,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败名辱身之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冷冷质问,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王爷想说什么?”并肩王毫无畏惧的冷声反问。他平日里就看不惯慕容宏对他的目中无人,所以想要趁机毁了他。
慕容宏明眸微眯,沉声道:“有人从中捣鬼,故意陷害本王。本王先是收到假信在前,回京途中又遭黑衣人阻拦,口口声声说要取本王性命,让本王回不了宫在后,种种现象足以说明有人在故意陷害本王做不忠不孝之人,让本王行为激起民愤,从而诛之。”
“十七王爷,果真有此事?”大臣们震惊。
“十七叔所言句句属实。”慕容权的声音传入大殿,押着一个黑衣人走进大殿。
“跪下,说是何人指示你们暗刺十七王爷的?”把黑衣人摁到地上,慕容权冷冷道。
黑衣人扫了眼众人,仰天大笑:“哈哈哈!”三声大笑后,只见眉头紧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伸出食指在黑衣人鼻前试了下,起身禀报道:“黑衣人服了三笑毙命散,此毒药剧毒无比,服此毒者三个时辰内不能笑,若在三个时辰内大笑三声必会丧命。”
“看来指示他们的人,早就做好了让他们牺牲的准备。”慕容宏狭眸微眯愤恨道。
“十七王爷,现在死无对证,恐要说是别人耍阴谋陷害难以服众。”并肩王淡定道。对此事表现的很平静。
“哼!”慕容宏冷笑声,黑眸瞄向站在并肩王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展冷冷道:“我想听听皇兄怎么看此事?皇兄也希望我被废,贬为庶人吗?”别人怎么说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从小说要保护他,永远不会伤害他,了解他的心,事事支持他,凡事让着他的儒雅十五皇兄怎么说。
慕容展缓缓抬眸,眼神中没了往日的温润,黑眸中散着寒光,表明了他的决心,走上前对上慕容宏审视的明眸冷漠道:“十七弟这次做的却是过分了,父皇平日里最疼你,临走前还唤着你的名字,可是你都未能满足他最后的遗愿,实在不孝。”
“哈哈……”慕容宏冷笑,笑容里夹杂着苦涩:“皇兄,皇弟真是小看你了,原来——看似最淡薄权利的展皇兄才是处心积虑,城府最深的人。”从小到大自己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兄长,竟然是处心积虑要害自己,狠心要夺自己性命之人,真是做梦都不敢相信。连他都会背叛,还有谁能相信?自己根本不在乎王位,可这样的背叛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无情最是帝王家,今天自己终于明白了,也见识到了,从此刻起,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在这争权夺利的宫廷之中,只有无情的面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什么友情,亲情根本都不可靠。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想要不受伤害,就必须学会孤单。
“十七王爷大不孝,应该贬为庶民。”并肩王呼应道。
此时已经换上一身龙袍的新帝走了进来,看向众臣道:“本宫觉得十七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便是现在的皇上,慕容傲。
“太子殿下,臣知道你对十七王爷兄弟情深,但此事真的影响极坏,若是不处置,只怕会让天下百姓笑话。除非有人能证明十七王爷是被人陷害的,否则——只能依法处置。”并肩王恭敬却阴狠道。
“我可以为十七哥证明。”一声清甜悦耳的声音自大殿外传来,接着一身白衣的安怡公主,抱着一个精致木匣,迈着轻盈的金莲款款步进大殿。
“安怡,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朝臣商议大事的地方,快出去。”慕容展斥责道,她们都是贤妃所生,所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慕容安怡看了眼哥哥,目光转向众人举起手中木匣道:“我是来为十七哥证明清白的,这里有皇后娘娘给十七哥寄去的书信,却都被展皇兄拦了下来。”
“什么?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安怡公主手里?”
“是啊!安怡公主和十五皇子是一母同胞,应该向着展皇子才对,怎么会为十七王爷证明清白呢?”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各位大人请听安怡说。”安怡公主柔声道,大臣们立刻安静下来。
安怡看着手中木匣幽幽道:“在父皇病重期间,安怡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有一日安怡去为父皇煎药,看到了展皇兄身边的宫女偷偷的把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拦下,威胁她把信交出来,否则就杀了她的家人,那位宫女害怕,便把信给了她,展皇兄身边的宫女拿着信回了住处,把信放在了这个木匣之中,安怡偷偷的跟了过去,之后皇后娘娘的信都被拦下了,安怡昨日趁那位宫女不在,偷偷的把木匣偷了出来,这里有皇后娘娘寄给十七哥的所有信。”安怡公主打开木匣。
安怡走到慕容宏面前:“十七哥,你看看吧!”把木匣交给他。
慕容宏表情凝重的缓缓伸出手接过木匣,一个小小的木匣却觉得它好沉重,它装载着父皇临走前未能见一面的遗憾和安怡的大公和无私。
信被取出,还了慕容宏的清白。
“太子,展王爷陷害十七王爷,此事要如何处置?”镇国公走上前询问道。
慕容宏凛冽的黑眸望向慕容展。
慕容展释然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淡然。
“十七哥,请你饶展皇兄一命。”安怡跪倒地上请求。
“安怡,快起来。”慕容宏扶起安怡,淡淡一笑,安慰道:“没人要治展皇兄的罪。”看向慕容展淡然一笑道:“我相信此事与展皇兄无关。”表情谦和,看不出一点生气,而声音却淡然无温。
此时慕容展身边的宫女被押了进来,背下了所有的罪。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慕容宏的心却没有因还自己清白而喜悦。疼爱自己的父皇永远离自己而去,自己却未见他最后一面,这是今生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深爱之人的狠心离去,彻底伤透了他的一颗痴心。最敬重的兄长无情的背叛让他痛心疾首。短短数日,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全部消失,加注在身上的只有无尽的伤痛。从此刻起,那个有着干净,爽朗笑容的大男孩被扼杀掉。从此刻起他决定用冰冷和无情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从此刻起,那颗遍体鳞伤的心门被紧紧关上,即使外面阳光再明媚,温暖,再也照不进那颗心。从此,他将带着一颗永远失了温度的冰冷心踏上他未来的人生路。
长孙悠听了慕容宏的讲述,很佩服安怡公主的大公无私,难怪十七叔会那么宠爱她,疼爱她,像她那样深明大义的女子,的确值得人疼爱:“安怡公主真的很让人敬佩。”
“若是没有安怡,或许我早就被贬为庶民,被一些处心积虑的人害死了。”慕容宏冷冷道。
长孙悠不解的问:“可是展王爷为什么要陷害你呢?你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利益冲突吧!你们都不是皇位继承人,没有争权夺位之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我只想帮安怡,她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可是子卿现在出家修道,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慕容宏担心道。
长孙悠点点头:“这件事对安怡公主的打击真的很大。不过十七叔也不要太担心啦!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慕容宏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的退后一步道:“十七叔,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呀?”
慕容宏勾起了唇角:“你知道十七叔在想什么。”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不行,这件事我帮不了。”为什么所有人的感情出了问题都来找她,她又不是感情顾问。
“十七叔知道你聪明,这件事你一定有办法帮到安怡。”慕容宏认真道。
长孙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别的事情还好说啦!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外人能插手的,若是清凡国师不愿意,我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与安怡公主洞房吧!”
“若是拿刀能逼他和安怡洞房,我愿意一试。”慕容宏淡淡道。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十七叔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就像你和十七婶,皇祖母硬把你们撮合到了一起,可结果呢?你们幸福吗?”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对彼此有情。”慕容宏的眸中滑过一抹黯然。
长孙悠摇摇头道:“那是曾经,可是现在清凡国师对安怡公主是什么心态,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们要试试他,这件事就交给丫头办了。”慕容宏拍了拍长孙悠的肩膀,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她。
长孙悠嘟起了小嘴,委屈道:“十七叔怎么也学会欺负我了。”
慕容宏笑了:“十七叔这不是欺负你,是相信你的能力。”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只能试试了,行不行我可不负责。”
慕容宏点点头:“好。你想到用什么办法试探子卿了?”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今天留安怡公主参加晚上的宴会,到时我会想办法试探清凡国师的。”
慕容宏点点头:“好。”
战王府鲤鱼池的凉亭里,慕容安怡站在清凡国师的身后。
看着他伟岸挺拔的身影,她盼了整整十年,今天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和他说话了,曾经想过无数种重逢的画面,却没一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当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二人静静的站着。
许久后,安怡公主喃喃道:“你还好吗?”
清凡国师转过身,看向安怡公主恭敬道:“很好。”
“你,找到母亲了吗?”安怡温声询问。
清凡国师点点头:“找到了,五年前她因病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安怡自责道。
清凡国师淡淡的笑了:“没关系,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人应有的轮回,她走的时候很开心,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
“你,怎么会出家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虽然不想问,可是却不得不面对。
“母亲去世后,我染了重病,后来被一位道长救了,便跟着他学道法,慢慢的便喜欢上了。”清凡回答的很平静。
“喜欢?”安怡受伤的退后一步,看向他伤心的问:“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清凡国师微垂首道:“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该忘得就忘了吧!如今贫道已忘记凡尘俗世遁入道门,安怡公主保证。贫道告辞。”迈步离去。
安怡伤心的留下了眼泪,看着清凡离去的背影,伤心的摇摇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好似昨天才发生的般,他却说物是人非,他可以把彼此的约定忘记,可是她怎么能忘记?他是她今生的期盼和守候,没有了这份期盼和守候,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安怡无法接受他与自己的陌生与疏离,鼓起勇气,迈步朝他跑去。
“子卿——”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清凡,抛去女儿家的羞涩和矜持,她只想为自己的爱情做一次努力和争取。
慕容宏和长孙悠走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
清凡沉默片刻后,伸手拉开了腰间的一双纤纤玉手,淡淡道:“请叫我清凡,安怡公主请自重。”没有回头,没有转身,继续迈步离去。
安怡伤心的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安怡皇姑。”长孙悠跑了过去,扶起安怡公主。
慕容宏走上前揽过她的肩,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他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安怡泣不成声道。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道:“安怡皇姑,我们还有机会,我们再做最后的挽留,只要他还在这里,我们就不要放弃希望,看得出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都不敢回头看你,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有你,就还有希望,不要放弃,不要绝望,我们会帮你的。”
安怡满含希望的看向长孙悠:“真的还能挽回他吗?”
长孙悠点点头:“至少我们还有希望,有希望就有一半的成功。加油。”鼓励道。
安怡拭去泪水,点点头。
回到明月轩后,长孙悠的心里很不安,在院中不停的走来走去。
紫若知道长孙悠担心的是什么,走过来安慰道:“王妃,不用太担心了,奴婢想丞相大人不会把王妃的真实身份告诉王爷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我真的很不安,他和慕容权那么好,会隐瞒他事情吗?”
紫若淡淡的笑了,心中却道:王妃,难道你没有发现丞相大人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吗?想必在他心中,王妃也是很重要的吧!
“王妃,没事的。”
“主人,丞相大人求见。”小凳子突然跑过来禀报。
长孙悠一听,一颗焦急的心,突然镇定了下来,他来了,自己反倒不担心了,立刻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南宫少宣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勾唇一笑道:“阿悠,今天玩的可高兴?”
长孙悠笑了:“少宣,你就少含沙射影了。如果今天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被孟贵妃大刑伺候了。”直爽道。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即便我不出现,凭你的能力依旧可以化险为夷。”
长孙悠撅起了小嘴,不满的看向他道:“你少含沙射影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你可是右相,皇后的人,面子多大呀!”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阿悠不信我可以理解,但都是皇后派来的人,以后是不是在某些事情上信任一下彼此,这样合作起来才方便啊!”
长孙悠笑了:“是吗?那么少宣今天帮我,也是因为我们都是皇后细作的原因吗?”
南宫少宣很想说不是,当时自己没有因为你是皇后的细作,而故意帮你,只是想发自内心的帮你。但南宫少宣没有这么说,只是点点头道:“没错,我们既然是一艘船上的,就应该帮助。”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一艘船上的人?少宣说我不相信你,那么你又何尝相信我呢?”
“阿悠何出此言?”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凡事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长孙悠摇摇头道:“少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少宣到底是和皇后一心,还是和慕容权一心呢?”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南宫少宣一怔,看向长孙悠道:“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皇后派来的啊!”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没错,但是我们的心中是不是都有皇后呢?那晚你在后院和慕容权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吧!”
南宫少宣的笑容加深,拍了拍手道:“阿悠不愧是皇后派来的细作,观察力和感应力,跟踪力都是那么的敏锐。”
“我并没有想要跟踪你的意思,我折回来只是想要邀请你参见今天的运动会,是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长孙悠实话实说道,自己还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因为若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真的被他天衣无缝的伪装欺骗了,能在皇后的身边欺骗皇后这么久,少宣真的不是一般人。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不是要告诉皇后娘娘?这样会立一大功。”南宫少宣毫不畏惧的挑眉道。
长孙悠依旧灿烂的笑道:“少宣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南宫少宣耸耸肩笑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也打算告诉慕容权啊!也可以立一大功啊!”
南宫少宣轻扇手中折扇道:“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他不是和慕容权一伙的吗?即便他与自己是朋友,但是和慕容权的交情比,他不是应该向着慕容权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少宣不答反问。
长孙悠不满道:“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语气孩子极了。
南宫少宣听后朗声大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少宣收住笑容道:“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啊!”难道我的心你真的不懂吗?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我是皇后派来的细作,你应该揭发我的啊!这不但是邀功,也是为了朋友啊!”他和慕容权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君臣吧!而是很好的朋友吧!继续试探他。
“可是你做过什么伤害战王的事情吗?”南宫少宣再次反问。
“你想说什么?”长孙悠警惕的问道,这个南宫少宣,看上去温和友善,但却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他的外表可以欺骗人的,那么精明的皇后都被他欺骗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想看看阿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南宫少宣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道。
长孙悠一怔,随即一笑道:“少宣,你觉得我会站在哪边呢?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帮助谁对我更有利呢?少宣又希望我站在哪边呢?”自己的事情皇后告诉了他多少,他知道自己中毒是事情吗?
南宫少宣怎么会不知道长孙悠这么问的用意呢!直言道:“若是以阿悠的身份,站在皇后一边或许对自己更有利,毕竟皇后对左相大人很好,若是将来太子登基为帝,左相可是功臣,而阿悠的性命也可以得到保障。
若是站在战王一边,战王赢了,只怕对左相不利。对阿悠的性命也有威胁。
但是——阿悠应该也不是一个为了自家利益而不顾天下百姓的人吧!所以这还要看阿悠的决定了,不是少宣能决定的。”南宫少宣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也是自己为何没有告诉慕容权,长孙悠身份的事,她是个明大义的女孩子,应该会站在大局看待事情的。
南宫少宣的坦率,让长孙悠很欣赏,原来他已经知道她中毒的事情:“皇后娘娘对你还真是信任啊!什么都告诉你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这倒没有,她只告诉我战王妃是她的人,可以和你合作,至于你中毒的事情,我是后来偷偷打听到的。”
南宫少宣诚实道。
长孙悠点点头,凭他的能耐,有什么查不到呢!看来他对慕容权那位朋友还真是用心呢!
“你觉得我会帮慕容权?”他刚才的意思是这个,而且好像很肯定。
“阿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在战王身边这么久,战王府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一些吧!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这不足以说明阿悠已经靠向了谁吗?”南宫少宣笑着反问道。
长孙悠看着他道:“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左相府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拯救不了天下,但是保护家人还是有可能的,丞相府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二姨娘和五弟六弟我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凭阿悠的聪明,想要保护家人,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左相也希望阿悠帮助战王吧!”南宫少宣突然扔出了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让长孙悠不解:“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左相和慕容权有仇恨的,他怎么会同意我帮助慕容权呢!你真是会说笑啊!”
南宫少宣并没有因为长孙悠的回答而感到意外,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感受:“或许在战王眼中,和左相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是左相未必把战王当成仇人。左相的内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一起为官也几年了,以我对左相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至少他的外表不像,在百姓心中也有着极好的评价,不知是面由心生,还是他太会伪装呢?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阿悠一定是站在战王一边的,对吗?”
为什么他和紫若说的不谋而合呢!都说长孙耀光不像坏人,那么他会是好人吗?电视上的坏人不都会得罪很多人的吗?还是这个长孙耀光的道行太深呢!坏到让人难以察觉,但若是好人,为什么会害自己的结拜兄弟呢?这之间难道会有误会吗?
“你为什么说他希望我站在慕容权一边?”长孙悠追问。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现在是战王妃,若是战王出事,你也一定会受牵连的,你是左相的女儿,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事吧!就单凭这一点,我想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希望你站在战王一边的。”
长孙悠听了南宫少宣的这个说词不屑的笑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觉得左相希望我和战王站在一起?那你是太不了解他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她对我这个嫡女的无情吗?从小不闻不问,府中的人如此欺负我,他也不管,上次我和慕容权被陷害偷军机图,你当时也在场,你也看到了,他过去不是帮我求情,反倒是定我的罪,你觉得这样的父亲会在乎女儿的生死吗?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利地位。”
南宫少宣摇摇头:“好,我们先不谈这个话题,阿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长孙悠笑了,反问:“少宣深受皇后娘娘的器重,不也站到了慕容权这一边吗?南宫家世代忠良,出来那么的丞相,如今你却背叛朝廷,难道不怕自己的父亲知道,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吗?”
南宫少宣笑了,点点头道:“没错,阿悠对在下的家世还挺了解的,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这么做背叛了谁,当今皇上懦弱,皇后专权,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要是有正气的男儿,都会推翻现在的皇上,选出新的适合皇位的皇子继承皇位,而放眼望去,战王论才智武功,都是最出色的,所以战王是最合适的人选,而战王继位,依旧是东华国,所以我这不是背叛啊!”
长孙悠笑了:“少宣所言极是,所以小女子和少宣想的一样。不管两家有什么恩怨,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但是我希望少宣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慕容权。”长孙悠慎重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我了解,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这些都属于你们之间的事情,将来由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长孙悠很感激:“谢谢你。”或许没有需要告诉他的一天吧!等拿到了他的休书,自己便会离开战王府,以后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家国天下,百姓生活,不是她这个小女子能管的了的。
南宫少宣笑了:阿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知道你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阿悠,皇后交代的陵墓之事,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少宣想听听她的看法。
长孙悠直言道:“就算我们背叛了皇后,但也不能让她知道,毕竟我们的家人还都在她的手上呢!所以还是找时间出府去陵墓看看吧!你和慕容权不是在扮演志同道合的人吗?慕容权修建陵墓,征求你的意见,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吧!所以这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只要顺带捎上我们就可以了。”
南宫少宣被长孙悠的敏锐观察力折服了,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长孙悠则在心中自傲道:我可是首席特工白罗刹,多少是有些犀利的眼光的。
“阿悠,让我看看你中的毒。”南宫少宣担心道,自从查到她被皇后下了毒之后,他真的很担心。
长孙悠立刻把手腕伸过去。
南宫少宣帮她把脉,随后眉头紧皱,一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