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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看地图的慕容权不解的抬头看向长孙悠,难得没有发火,而是好脾气的问:“王妃为何收起本王的地图?是不是一个人无聊了?等本王看好便陪你。”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王爷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研究灾区的事情,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受着伤呢!还吩咐明早早起赶路,王爷再不休息,直接不用睡觉就可以直接赶路了。”
慕容权看到她气呼呼关心自己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
长孙悠却不满的道:“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在担心你的身体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就知道关心受灾百姓的事情,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吗?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知道,所以本王很开心,开心王妃的眼中终于有本王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谁眼里有你啊!我只是看不惯王爷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王爷累垮了,灾区的百姓怎么办?我是在为灾区的百姓担心。”
慕容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王妃若是困了就先睡,本王看好这一点马上就睡觉。”
“王爷这话才没可信度呢!王爷对着一张地图看也不能解决问题啊!灾区的情况现在我们也没看到,只有到了之后才能解决,王爷现在对着地图也只是徒增烦恼。其实蝗虫并不可怕,它没你们想的那么难治,有蝗虫无非就是因为干旱而引起的,只要王爷到了灾区,想办法帮百姓解决干旱的事情,蝗虫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听说北方前些年收成很好,官府的粮仓里存了很多的粮食,若是开仓放粮,可解决很长时间的饥荒,一旦让百姓吃饱喝足,他们便有力气,到时再让他们一起帮着对付蝗虫,引水灌溉,便可解决问题。王爷就不要烦恼了。”长孙悠安慰道,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现代知识说了出来。
慕容权听后很惊讶,没想到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居然懂得这么多,但是引水灌溉,之类的词他听着挺新鲜的,也很感兴趣。
“王妃说的引水灌溉是什么?”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王爷,这些问题臣妾会慢慢向你解释的,现在先睡觉好吗?等到了灾区,臣妾会帮着王爷一起解决难题的。”
帮着一起解决?这话听着好像她很有这个能力,若是被别人听到或许会觉得她是不自量力在吹牛,但是慕容权却相信,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说的很好,头头是道,或许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长孙悠从一开始到这里,便装柔弱,不想太出彩,但是眼下那么多性命受到威胁,若是她再袖手旁观有些说不下去了,所以她打算发挥自己知道的知识帮助他,协助他,让他看到自己的能力,从而和他合作,等达成他的目的后,让他帮助自己找惊龙剑。
打听惊龙剑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看来这把禁剑收藏者收藏的很严实,不漏一点的口风,想要找到,实在不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帮助慕容权登上帝位,等到他君临天下的那日,让他解除这把禁剑,到时想找到便容易了。
等他登上帝位之时,她便要的一纸休书,戴上惊龙剑穿回去,即便穿不回去,也有资格要他的休书,因为凭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以活的更好,更逍遥,想必那时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强留在身边,他知道她要的爱情,而他永远都给不了。
打定主意后,长孙悠决定把自己变强大。不要在伪装,或是畏首畏脚的做事了,但在这之前,也不能操之过急,至少要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知道,她不会帮皇后,不会帮太子,更不是左相派来的人,这样她的改变才不至于让他感觉有威胁。
慕容权没再坚持要地图,点点头,朝大床走去。
次日,天蒙蒙亮大家便都起床了,简单的用了早餐,戴上干粮,开始了一天的赶路。
马车越往北越荒凉,路上除了有搀扶着赶路的逃荒的百姓,很少能看到别的人。
这些百姓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互相搀扶着朝京城的方向去,看着真的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在渺无人烟的路上看到几辆马车,灾民们立刻围过去要吃的,一路上,他们带的干粮都分光了,只得在住下的客栈再准备,就这样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到了重灾区。
放眼望去,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遮天蔽日的蝗虫把庄稼吃的精光,蝗虫有继续向北蔓延的趋势。
长孙悠他们到时已经是傍晚了,先去了府衙见这里的地方官。
由于他们是秘密前来的,所以这里没有人得到消息。
当慕容权和南宫少宣,长孙悠等人站到县令王大人面前时。
王县令惊得不知所措。
慕容权端坐在正位之上,看向站在面前战战兢兢的县令,冷冷道:“王大人,本王想知道东槐县受灾如此严重,很多灾民都被饿死,为何官府不开仓放粮?难道要等到尸横遍野再开仓吗?”
王大人王文一听,立刻跪倒在慕容权面前,颤抖着身子道:“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恕罪?现在不是本王恕不恕你的罪,而是百姓恕不恕你的罪,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民愤,听说前几日百姓已经把衙门堵住了,以至于你现在都不敢出去,可是真的?”慕容权的声音永远都是冰冷威严的,而对于这种小地方的官员来说,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赫赫有名的战王突然来到面前,已经吓得他腿脚发软了,如今还在冷冽的质问他,他更是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跪在慕容权面前,颤抖着身子,一脸的无奈。
南宫少宣见状温声询问道:“王县令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这——”王县令一愣,却不敢抬头,不敢说。
长孙悠偷偷打量了王县令一眼,看他长得挺斯文老实的,一脸的忠厚模样,应该不是贪赃枉法治百姓生死而不顾的人,可是为何不开仓放粮呢?皇上已经下令严重时可以向百姓放粮,他为何还不放呢?看他一脸的为难,还有眸中的无奈,便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即便是有圣命下来,有些胆大的人也敢不听。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王县令的上一级是谁?”
王县令这次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长孙悠,没想到这位战王妃这般厉害,居然一眼就识破了这其中的原由。
而王县令的这一眼,也让慕容权和南宫少宣明白了。
他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看来此事和这里的知府有关。
“事到如今,王大人就把实情说出来吧!若是有苦衷,战王和右相会帮你做主的,你不用怕。若是此时不说,等战王把此事禀报给了皇上,只怕这个黑锅要让王大人背了,砍头事小,这留下千古罪人的名声可就是大事了,这样你的子孙将来也都抬不起头。”长孙悠温声开导。
长孙悠的话王县令立刻听进去了,如果此时不说,以后真的就没机会说了,他已经很对不起这里的百姓了,绝不能再被这里的百姓误会,而背上千古骂名。
王县令立刻抬起头看向慕容权,重重的磕了个头道:“战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李知府不让微臣开仓放粮,为了此事,下官都已经给李知府下跪了,他仍旧不准,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不敢得罪知府大人私自放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东槐县的百姓饿死,有的远走他乡。”
“他为何不让你开仓放粮?莫不是他与这东槐县的百姓有过节?”慕容权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是冰冷沉稳的。
王县令立刻恭敬的回道:“李知府的儿子开了几家粮店,趁着现在闹蝗灾,他收走了其他粮店的所有粮食,然后再高价卖出,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的蝗灾,这粮价是一天天往上涨,如今的粮价已经是平时的几十倍了,百姓们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他们家的粮食了,他们是希望趁着这次蝗灾,挣足了银子,誓要把这东槐县以及附近百姓的钱都挣到他们的口袋里。”
长孙悠听后很气愤:“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太气人了,王爷,这种人一定要严惩。”
慕容权看向王县令问:“难道知府就不管吗?”
“回战王,李知府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老来得子,自然是宠爱的不得了,平时这位李公子在这附近方圆十里只要提到他的名字,百姓都避之不及。这位李公子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强抢民女,横行霸道,即便是老人和小孩得罪了他,他都往死里打,前两日有个老人家的孙子因饥饿,快饿死了,便跑到李公子的店前想要些吃的,结果那位老爷子被李公子下令狠狠的打了一顿,奄奄一息。
微臣当时经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帮那位老人家说情,结果被李公子狠狠的羞辱了一顿。
回到家后,那位老人家便没了性命,老人家的儿子两年前被抓去当兵了,生死未卜,媳妇在这次蝗灾中饿死,只剩下一个三岁大的小孙子,下官见那娃娃可怜,便把他带回了县衙,但下官却担心此事被李公子知道连累了这娃娃,所以昨日让师爷偷偷的找了个好人家送走了。”
“李知府对他儿子的行为也不管不问吗?”长孙悠越听越气愤。
王县令无奈道:“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李知府又能好到哪里去?前两个月还抢了隔壁村的一个小媳妇要纳为十九姨太呢!结果那位小媳妇抵死不从咬舌自尽了。”
乐雪听后怒火难平:“这个李知府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李知府经常说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皇帝,没人能管住他,李知府说他在朝中有后台,谁也不怕,所以在这里他就是天,百姓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为了不被他看上抢了去,如今的小媳妇和姑娘们上街都故意把自己抹丑,故意在脸上抹得脏兮兮的,这样才能避过他们父子二人的魔掌。”王县令越说越气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胆怯和害怕,看样子他也是忍李知府很久了。
“没想到吾朝还有如此嚣张罔顾枉法之人,王县令,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放粮的事情,此时本王与右相会处理。”慕容权冷冷吩咐道。
王县令难掩喜悦,立刻恭敬道:“是!战王和右相来了,百姓就有救了。”高兴的立刻下去准备了。
乐雪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让奴婢去把李知府那两个十恶不赦的父子给宰了,替百姓出气。”
慕容权却冷冷道:“不可冲动。”
乐雪不解的撅起小嘴。
南宫少宣见状道:“乐雪姑娘侠骨心肠让人敬佩,但这事可不能用江湖上的那一套。若是平白无故的杀了李知府父子,定会有人说战王目无法纪,残害朝廷命官,到时即便是我们的理,也会变得没理。
既然李知府在这里如此横行霸道,想必身后有强大的后台,若是他突然毙命,他的后台一定会栽赃战王的。
所以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定要有充足的证据才能治他们与死地。让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众。这样他身后的后台再强大,也救不了他们。”
乐雪赞同的点点头。
此时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臣妇王申氏参见战王,参见右相大人,参见战王妃,参见风将军,臣妇是王文的妻子,受夫君安排,来为众位贵客安排住处。”
长孙悠立刻和善道:“那就有劳王夫人了。”这位王夫人和她的夫君一样,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
“战王妃客气了,这边请。”王夫人恭敬有礼道,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很快王夫人便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妥当,长孙悠和慕容权是夫妻,自然是被安排到了一起。
晚膳也很快备好了,请他们去用。
从晚膳便看出王县令的清廉,晚膳虽然准备了几道菜,但却很简单,少油水,少荤腥。
王大人一脸尴尬道:“府中没有多少吃的,所以战王和右相还有战王妃就将就着吃些吧!”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点点头。
长孙悠却乐观道:“这已经很好了,多吃素好,对身体好,少生病。”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王县令很感动,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左相府嫡女,堂堂的战王妃居然如此体恤,真是难得。
其实慕容权一路上已经有耳闻,王县令自从受灾以来,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去分给百姓了,自己的俸禄也拿去买粮给百姓了,这也是他们来到这里为何没有立刻办了王县令的原因,一个如此善待百姓的父母官,却在这么困难时不放粮,定是有苦衷,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慕容权对饮食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在边关吃鼠肉蛇肉野菜的经历都有,这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而南宫少宣,虽然是丞相,但是平时却极爱吃素,所以这桌菜最合他的口味。
风跃和乐雪和慕容权一样,在边关什么没经历过,这些已经很好了。
其他人更不会挑剔了。
简单的用了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便回房了。
而慕容权和右相来到此地的事情,慕容权也让王县令暂时保密了,省的李知府父子收敛起自己,在他们面前扮演乖巧。
不过李知府既然有后台,若是他的后台真的是朝中的人,只怕很快便会接到他们来此地的消息。
一进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慕容权的伤势,虽然过了半个月,但伤势却好的很慢,毕竟这半个月都在赶路,每天的颠簸会影响伤势的愈合,越是朝北,道路越差,一路上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伤势一直在愈合,颠簸裂开出血,一直反复,真的让人担心,好在现在已经到了重灾区,不用再受颠簸之苦,想必这伤也能尽快的好。
“王爷,快让臣妾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长孙悠担心道。
当看到慕容权的伤口时,长孙悠松了口气:“王爷的伤好多了,已经愈合了,只是刚刚愈合,还要特别小心,不可太劳累,不能碰到伤口。”
慕容权点点头:“这一路上辛苦王妃了。”多亏了她,他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
长孙悠笑了:“王爷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嘛!对了王爷,一路上臣妾见有好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朝京城方向而去,是京城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是进京高考的书生,三年一次的科考快到了。”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在心中喃喃道:原来在这个朝代已经有科举了。那慕容权为何要趁现在出京?科举期间,留在京城是拉拢各方人才的好机会啊!他此时出来赈灾,真是错失良机,只怕这次来北方是皇后怂恿的吧!故意让他出京,让他没机会拉拢人才。不过好在十七叔还在京城。
不过另一个想法却在长孙悠心中快速的萌芽,如今北方蝗虫泛滥,何不趁着科举期间好好的挣一笔,这样既解决了蝗灾,又让百姓挣到钱,还让人们受益,一举三得啊!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李知府父子?”这是长孙悠好奇的。
慕容权黑眸一眯,冷冷道:“此官绝不能留,不除之难以平民愤。”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明眸一转道:“臣妾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凑近慕容权小声低语。
慕容权听后眉头微锁,立刻否定道:“不行,王妃绝不能以身犯险。”
长孙悠笑了:“王爷放心,有紫若和乐雪在,臣妾会没事的。”
“本王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使诈,会伤到王妃的。”慕容权坚决不同意。
长孙悠直视慕容权道:“王爷不相信臣妾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慕容权看向她,见她笑面如花,一脸的自信,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权想了想道:“本王让风跃和乐雪暗中保护你。”
长孙悠点点头:“好。王爷,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朝大床走去。
慕容权一路上连赶路加上身上有伤又为灾区的百姓操心,早已是筋疲力尽,躺倒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
长孙悠见状,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开始构思解决蝗灾的办法。
忙到深夜,长孙悠才把心中所想都写好画好,伸了个懒腰,把这些图纸用一本书盖上,然后朝大床走去。
看到床上熟睡的慕容权,长孙悠轻轻的走过去,坐到床沿,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禁不住看痴了:如墨的发,浓密的眉毛,好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皮肤很好,即便是闭上眼睛,浑身也散发着不可小视的威严,如果有一天他君临天下,这份威严会更深吧!
慕容权,你真的想当皇上吗?如果做了皇帝,只怕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更远。
甩甩头,甩掉不该有的想法,在心中喃喃道:不管他做不做皇帝,自己和他的距离都很远,不管是王爷还是帝王,他身边都会美女成群,就他这惹祸的长相,即便是普通人,也会有很多美女倒贴吧!自己才不要嫁给这么出色的男人呢!找累。
轻轻的在他身侧躺下,很快的进入到了梦乡。
次日一早,长孙悠便带着紫若出门了。
长孙悠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紫若。
紫若听后和慕容权的反应一样,觉得长孙悠这样太冒险了。
长孙悠是要带着紫若故意去李公子的粮店,在那里引起李盔的注意,把她抢到李府,到时慕容权再去找人,那时——李知府父子就活到头了。
“王妃,你还是慎重吧!万一李盔真的对王妃无礼怎么办?”乐雪担心道。
长孙悠凑近她神秘一笑道:“王爷不知道我会武功,紫若应该知道,对付李盔那样的小混混,本妃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王妃若是用武功,岂不是会引起王爷的怀疑。”紫若不放心道。
长孙悠突然从衣袖中拿出几枚银针来,小声道:“这是右相给我的秘密武器,必要时会让李盔好看的,不到万不得已时,我是不会用武功的。”
紫若点点头:“既然王妃已经决定了,奴婢也不阻拦王妃,王妃一定要小心。”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我没事,你也要小心,李盔卑劣,定会把我们都带回李府,到时你一定要小心她们耍手段。”
紫若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很快长孙悠和紫若便来到了李家粮店。
而李盔现在正在粮店里,大爷似得坐在椅子上,旁边两个小人一脸的讨好献媚的样子在为李盔扇扇子。
李盔百无聊赖道:“这整个丰州怎么连一个像样的美女都没有,你看一个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样,本公子看了都伤眼。”
“少爷莫要心急,这美女是要慢慢等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少爷机会等来绝世美女。”
长孙悠和紫若互看一眼,朝粮店内走去。
刚走进粮店,店里的伙计立刻上前热情的招到:“两位姑娘想要些什么?”
紫若瞪了伙计一眼冷冷道:“来粮店自然是来买粮食的,把你们这上等的好米拿上来一袋子。”
而伺候李盔的两个仆人一听是姑娘的声音立刻放眼望去,当看到长孙悠和紫若的面貌,立刻激动道:“少,少,少爷——”
“干什么?”闭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的李盔不满的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仆人。
仆人一指长孙悠和紫若的方向道:“少爷,美,美女。”
“什么?”李盔一听美女,立刻来了精神,蹭得一下坐了起来:“哪里?哪里?”当看到长孙悠和紫若,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美女,大美女呀!绝世美女,终于被本少爷等到了。”蹭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长孙悠和紫若走过去。
“两位姑娘,这袋米一共是十两银子。”伙计道。
“不用给钱。”李盔立刻色迷迷的走过来,看着长孙悠和紫若道:“这么美的姑娘买东西怎么能要钱呢!免费,免费,若是不够再给两位姑娘拿一袋,亲自送到府上去,不知——两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
紫若立刻走到长孙悠面前,一脸冷漠的看向李盔道:“哪家府上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卖米的,做好自己的生意便可,少打听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可是名门千金,不是你们这些市井小民能高攀的。”
“喂!你这丫头——”
“住嘴!”李盔的仆人刚要和紫若理论,李盔立刻呵斥住了自己的下人,看向长孙悠和紫若道:“两位小姐莫要生气,家仆不懂事。其实在下不光光是卖米的,这丰州知府是我父亲,若是两位小姐能看上在下,在下保证会带上聘礼到小姐府上提亲,让小姐跟着我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紫若不屑道:“你,丰州知府的儿子?哼!我们小姐才不屑呢!凭我们小姐倾国倾城的容貌,别说是丰州知府的儿子,就是皇上的儿子我们小姐也能嫁。”
“哟!你这丫头的口气倒是大。不过——本少爷就喜欢这种蛮性子的,一个温柔的,一个野蛮的,两个本少爷都要了,若是你们识相,乖乖的跟本少爷走,让你们好受些,若是不听话,哼!那可就有你们的苦头吃了。”李盔傲慢道。
紫若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强抢不成。”
“哈哈哈——”李盔放肆的笑了,看向紫若一脸认真道:“在这丰州,我就是王法,谁敢不从我,就是不识好歹,自找苦吃。来人呢!这两个美女本少爷要了,给我带回去。”
“是少爷!”立刻上来四五个人围住了长孙悠和紫若。
长孙悠见状立刻温柔的出声:“你们休要无礼。”
“哈哈哈,今天本少爷就无礼了,看你们能怎么样。带回去。”李盔放肆道。
几个仆人立刻上前。
紫若拦在长孙悠面前道:“你们太放肆了。”
“带走。”几个狗腿仆人立刻上前把长孙悠和紫若押走。
“紫若——”
“小姐——”
李盔狂妄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么美的人儿本少爷会好好待你们的,绝不会亏待你们。”
二人被拉着朝李府走去。
百姓们见状纷纷摇头:“又两个无辜的姑娘啊!”
人群中一袭白衣的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这李知府父子的命数要到头了,然后看向人群中的百姓问:“这李知府的儿子经常强抢民女吗?”
一位老人家气愤道:“何止强抢民女,什么坏事都干尽了。”
“哦!不知他们干了什么坏事,你们可否愿意跟着在下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县令大人,让他为你们做主。”南宫少宣温声问道。
其中一位年轻人道:“录了也没用,这知府比县令大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倒是个好县令,只可惜摊上这么个上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到时只会白白的让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遭殃。”
“老乡们请放心,这次县令一定会将李知府父子绳之于法的。”南宫少宣一脸坚定道。这也是长孙悠的计策之一,一方面装成柔弱的民女被李盔抢进府中,而另一面,他搜罗父子俩的罪行,将他们一并绳之于法。
几位百姓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神秘兮兮的问:“你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身份比知府还高?否则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一位中年人道。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道:“在下是从京城来的,家父在朝中做官,官位是比李知府高一些。”虽然不想拿出自己的身份办事,但有些时候不用身份,真的很难办成事,若是不说出比李知府高的官位,只怕这些百姓不敢去作证,但自己右相的身份,他现在哈不想暴露,免得人群中有李知府的人。
百姓一听,立刻看到了希望,高兴道:“这么说公子是来为丰州百姓惩治李知府父子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只要你们肯去作证,他们父子必定会受到严惩,你们可以召集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让他们一起来举报李知府父子,到时定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一听立刻兴奋的欢呼:“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受害者去作证。”
南宫少宣叹口气摇摇头:看来这父子二人在这里犯下的罪行早已激起民愤,如今有人能治他们,百姓竟如此高兴。
长孙悠和紫若很快便被带到了李府。
暗中的风跃朝乐雪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禀报王爷。”
乐雪立刻点头:“好,哥,你不要冲动,要保护和王妃,我去了。”
风跃点点头:“去吧!”
李盔立刻命人把长孙悠和紫若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紫若和长孙悠便闻到了不对劲的香味,紫若立刻小声道:“是迷香。王妃小心。”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这个李盔果然可恶。幸好来之前少宣给了本妃两粒解迷药的药丸,紫若快服下。”
“右相高明。”紫若道。
二人立刻服下解药,但却装作被迷晕的模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李盔很快进来了,看到倒在地上的长孙悠和紫若,得意的笑了:“两位美人,现在愿意乖乖的臣服于本少爷了吧!”
“你可恶。”紫若气愤道。
李盔淫笑道:“一会就会让你们知道本少爷不可恶,一下子享用两位美人儿,真是本少爷的福气啊!”
“你太放肆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长孙悠故作气愤的怒瞪李盔。
李盔张狂的笑道:“不管你们是谁,一会都会是我李盔的女人,在这丰州,所有的美女都是我李盔的,我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乖乖臣服于我,我会让你们今后的日子好过些,不然,我会活活的折磨死你们。”
紫若立刻怒斥道:“你别太张狂了,识相的就放了我们,否则——你追悔莫及。”
“哈哈哈——都到现在了,性子还这么烈,我喜欢。在这丰州府,能让我追悔莫及的人还没有呢!两位美人,我们不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了,现在就让本少爷好好的疼疼你们。”说着宽衣解带朝长孙悠和紫若扑去。
长孙悠见状,突然拿出一根银针,偷偷的挥进了李盔的命根子。
原本兴奋的李盔,瞬间顿住脚,痛的捂向某处直叫:“痛,好痛,怎么回事?”
紫若和长孙悠站起身。
紫若上前,一脚把李盔踹倒在地。
李盔不可置信的瞪向二人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没有中迷香?”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想给我们下迷香,你还太嫩了。李公子不是喜欢美人嘛!以后只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摇头叹息一脸的惋惜道。
李盔不解又有些害怕的问:“你,你什么意思?”直觉告诉他,他今天倒霉了惹到了两位不简单的女人。
长孙悠黛眉一挑道:“因为你以后都不能在人事了。具体说是以后都会不举,所以再也无法嚯嚯美女了。”
紫若掩嘴偷笑了。
李盔怒瞪长孙悠呵斥道:“你胡说,你少吓唬本少爷,本少爷不是被吓大的。”
长孙悠笑了,笑的更加邪魅,让李盔看了更胆战心惊:“本姑娘从不吓唬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李盔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她居然把他变成了太监,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李盔气愤的怒瞪长孙悠和紫若道:“本少爷今天杀了你们。”
拿起一个凳子便朝长孙悠砸去。
紫若见状,抬起脚重重的踢向李盔。
李盔被踢倒在地,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外面的两个仆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贼嘻嘻的笑了:“没想到少爷这么猛,这人已经被迷倒了,还能制造出这么大动静来。”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少爷好久没尝到这么美的美人了这会还不好好的折腾啊!真为那两位美人的性命担心啊!”
“嘿嘿——”二人邪恶的笑了。
却不知他们少爷此时正被人揍呢!
为了不让李盔叫出声,紫若点了他的哑穴,此时正狠狠的教训他呢!人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长孙悠坐在桌前,摆弄着几个茶杯,小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李盔有痛喊不出,外面就站着他的人,却发不出声喊人,这滋味看了就让人痛快。
打的差不过时,长孙悠淡淡开口了:“紫若先歇一会儿吧!给他留一口气,免得待会说我们无辜杀人。”
李盔瞪向二人,用眼神告诉她们:“她们一定走不出李府。”
长孙悠见状,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李公子想说什么?是不是伤口太痛了?那本姑娘帮你消消毒吧!”拿起桌上的一壶白酒朝李盔的身上一倒。
身上的伤口顿时如火烧般的痛,痛的李盔在地上打滚,却无法呼救。
此时慕容权带着人赶来了,南宫少宣也跟着来了,二人相视一眼,直朝李府而去。
李府门口的护卫见状,立刻拦住了他们,厉声道:“什么人,竟敢闯知府大人的府邸,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