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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权派去的人在暗中调查传播流言,和那日在救治站起哄的人。
长孙悠依旧每天出去,除了去救治站,有时也会去左相府,看看长孙耀光的情况,可能是年纪大了,加上之前太劳累,这些日子,依旧是昏迷不醒,但好在病情没有恶化。
今天长孙悠出宫,没有先去救治站,而是直接先来了左相府。
长孙威今天去了店铺忙,三姨娘在前厅吩咐下人好好的打扫院子,消毒,确保家中人的安全,见长孙悠来了,立刻上前去迎接:“皇后娘娘,你来了。”
“三姨娘,父亲现在怎么样了?”长孙悠询问。
三姨娘叹口气道:“还是那样。”
一旁,二姨娘和长孙嫣见长孙悠进来,眸中盛满憎恨。
长孙悠理解她们此时的心情,在皇权争夺中,长孙震和长孙凝玉都死了,包括并肩王也死了,二姨娘的亲人和靠山都没了,她自然会把这些都怨到现在得势的长孙悠身上。
长孙嫣自从被毁了清白后,整个人就消沉了,不再向以前那样,趾高气昂,盛气凌人了,现在的她,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长孙悠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她,可见她现在是怕见人的。
今天出现,真的让长孙悠有些意外,但是她们只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并没有打算过来的意思,长孙悠也假装没有看到她们,而是看向三姨娘道:“我去看看父亲。”
三姨娘点点头:“去吧!老爷一定很希望皇后娘娘来看他。”
长孙悠淡淡一笑,朝长孙耀光的住处走去。
虽然本尊这十几年都没有来过父亲的住处,对父亲的住处是陌生的,但是长孙耀光生病的这些日子,长孙悠可是来了好几次了,所以对这里已经不陌生了。
本以为大奸大恶之人的住处应该是华丽的,却没想到长孙耀光的住处是那么的简约,简单的摆设,普通的家具,没有一丝奢华的感觉,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在这里,好像能找到所有的书,整个房间充满了书香气,不愧是东华国的第一才子,光看这些书,就知道房间的主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
长孙悠来到门前,伸手去推门。
而让长孙悠没有想到的是,长孙耀光的床前竟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见有人推门进来,立刻越窗离开。
“什么人?”长孙悠立刻越窗追出去,可是那个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听到长孙悠声音的侍卫,立刻跑了过来:“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权不放心长孙悠出宫,担心废后的流言会影响到她的安全,所以每次长孙悠出宫,都会暗中派侍卫跟着。
长孙悠如实道:“刚才左相的房间里有刺客。”
侍卫们一听,立刻道:“属下这就去追。”
长孙悠摇摇头:“刺客的身手很敏捷,只怕是追不上的。你们下去吧!”
“是!”侍卫们立刻退下。
长孙悠重新回到房间,来到长孙耀光的床前,察看他的情况,不知道黑衣人有没有伤到他。何人会对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下手呢?会是慕容权或太后派来的人吗?
三姨娘也听说了刺客的事情,立刻赶来了:“悠儿,老爷怎么样了?”
长孙悠看着躺在床上的长孙耀光,淡淡道:“父亲没事。”看样子刺客是刚来,还未来得及下手。
“没事就好。”三姨娘松口气道,坐到床沿,看着依旧昏迷的长孙耀光,喃喃道:“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长孙悠拍了拍三姨娘的肩安慰道:“姨娘莫要担心,父亲会没事的。”
三姨娘拉起长孙耀光的手。
突然,长孙耀光的手握住了三姨娘的。
三姨娘惊喜:“老爷,老爷的手动了。”
长孙悠立刻看向长孙耀光的手,果然抓住三姨娘的,心中很是喜悦。
“萱儿,萱儿,不要走,不要走,萱儿,不要离开我,萱儿,萱儿——”长孙耀光喃喃自语,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
长孙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感慨一笑道:“老爷是在叫你母亲的名字。老爷和大姐很是恩爱,当年大姐离世,对老爷的打击真的很大,老爷经常会在睡梦中叫她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是自己做梦,一脸的失落和伤心,有时会因为梦到大姐,思念大姐,一个人默默的做到天亮。”
“萱儿,萱儿,原谅我,原谅我,萱儿,萱儿——”
“老爷,老爷——”三姨娘轻唤道。
长孙悠不解的问:“父亲为何在昏迷中说让母亲原谅他的话?他与母亲之前有什么误会吗?”
三姨娘叹口气道:“这事还要从二姨娘进府开始说。当时你母亲与老爷的感情非常的好,很恩爱,甚至为了两个人能每天在一起恩爱缠绵,多一些二人的时光,成亲三年,他们竟然没有要孩子,他们不想早要孩子没关系,可是老夫人着急啊!更不知道他们是有意不要的,便催促着他们早些生个孩子,二人也不好意思说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只能是嘴上答应,却依旧没有立刻要孩子。
老夫人与现在的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就熟识,是好姐妹,有时进宫就会和太皇太后说此事,很是担心你的母亲不能生养,而这话当时被先皇后听了去,便向老夫人说再给老爷赐一门婚,老夫人自然是高兴,老人家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妻妾成群,这样才能儿孙满堂,便答应了,可是担心老爷不同意,便偷偷的谋划了一切,趁着一次宴会,二姨娘和老爷都参加的机会,在老爷的酒水中下了催情的药,让老爷与二姨娘生米煮成熟饭,让老爷推也推不掉。
毕竟二姨娘是并肩王府中的小姐,虽然是庶出,却也有着强大的后盾,老爷既然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不答应,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是大姐的性子那么强,怎么能甘心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呢!当时逼着老爷写休书,可是老爷深爱大姐,怎么肯写呢!为了这事,二人可是冷战了好几个月,而二姨娘幸运的是,在先皇后那次的设计中,竟然怀了老爷的孩子,大姐得知更是气愤,竟一怒之下,自作主张的帮老爷选了几房妾侍进府,我也是当时被大姐选进来的,因为我们认识,很是聊得来,她便让我进府,一来可以一起照顾老爷,二来是有个伴,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便答应了。这些还是后来老爷喝醉了说出来的。
当时大姐帮老爷选了几房妾侍进府,老爷因此事很是气愤,从未吵过架的二人,第一次有了争吵,永远乐观开朗,坚强的大姐,在那次争吵中哭了,哭的很伤心,当时天空下着大雨,她一个人蹲在雨中哭了很久,老爷就在旁边陪着她,陪着她一起淋雨,一起伤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老爷知道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可是事实已经如此,他又能怎么办呢?二姨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想,他也是被先皇后设计了。
后来大姐哭累了,便一个人托着伤心欲绝的身子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把老爷关在了门外,老爷在大雨中站了一夜,就那么在门外默默的守着门内伤心的大姐。
大姐这一关,把自己关了三天也未出来,当时大家都很担心。
老爷也很担心,喊她,她也不理,敲门也不应,担心她在房中有事,老爷把门撞开了,冲了进去,大姐伤心加上淋雨,病倒了,向来坚强身体很好的大姐,第一次在左相府生病了,昏迷不醒。
老爷就这样守着她,陪着她,不眠不休。
在大姐昏迷的三天后,终于醒了。
老爷当时很高兴,一把将大姐抱在了怀中,可是大姐却推开了他,对老爷很冷漠,让老爷出去,还说她只想要一纸休书,如果爱她就给她。
可是老爷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气愤的出去了。
然后老爷把自己灌醉了,那是老爷第一次喝醉酒,喝的很醉,我去给老爷送去醒酒汤,便听到了老爷说这番话,这一切都是先皇后设计的。
他也很痛苦,很自责,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是臣子,身不由己。
从此以后,那便成了老爷心中无法言语的痛。
老爷和大姐之间终究是有感情的,吵过,伤过,哭过冷静下来之后,两个人慢慢的归于平静,之后便再也不提休书的事情,大姐不再责备老爷娶二姨娘。
后来老爷和大姐又和好了,二人依旧很恩爱,只是大姐脸上的笑却少了很多,经常会一个人独自叹息。
再后来,二姨娘生下一个男孩,老夫人很高兴。
可是老爷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喜悦之色,虽然府中有了几位妾侍,可是老爷从来不去这些妾侍的房间,即便是二姨娘生大少爷,老爷也只是过去看了一眼,都未留下来陪着。
后来,大姐有了身孕,老爷高兴极了,细心的照顾,呵护,二姨娘看了很是生气,因为从她进府之后,老爷便没再去过她的房中,所以她看到大姐和老爷很恩爱,就很嫉妒。
后来大姐生了个女儿,老爷很高兴,每天回府就会去大姐的房里,抱着孩子,不肯放下。
大姐和老爷之间,也因为孩子的出生,之间的误会化解了。
当时我们都挺羡慕大姐的,老爷如此深爱她,这应该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吧!
二姨娘虽然嫉妒,但是也没有办法,后来可能就想开了,毕竟他有儿子,每天好好的带儿子,经常去大姐的房里找大姐说话,和大姐有了很好的姐妹之情,后来大姐还让老爷去二姨娘的房里,去别的姨娘的房中,整个相府,看上去很和谐,众姐妹相处的很好,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而这份平静,却在你三岁那年打破了,先是你的姐姐突然走丢了,然后就是你落水,再接着就是大姐离世,短短几个月,相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爷最在乎的就是大姐,和大姐生的三个孩子,可是转眼间,四个他最在乎的人便失去了两个,老爷的打击很大,他一度很颓废。
大姐的离开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把自己关了起来,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出门。
我们都很担心他,老夫人每天都来劝说,当时的威儿很小,还不足两岁,为了能让老爷从悲伤中走出来,老夫人把威儿抱去了老爷的房门前,当时威儿哭的很厉害,老爷可能是心疼威儿,他这么小便没了母亲,不忍心让他如此哭,便走出了房间,从那以后,老爷便振作起来了。
再后来,老爷就很宠爱二姨娘,可能是大姐生前和二姨娘走的很近吧!想从二姨娘那里多知道一些大姐的事情。
这就是老爷与大姐之间,很恩爱,可是缘份却很浅。大姐红颜薄命,老爷心中一直对大姐有愧疚,很自责。
老爷平时看上去很威严,凡事很淡然,大风大浪经历了很多,再大的事情和打击也都能做到平静无波了。可是在他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对大姐的感情,老爷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大姐,最在乎的也是大姐,可是相爱的人却没有相守到老,真的很让人感到惋惜。”
听了长孙耀光与柳羽萱的爱情故事,长孙悠心中很有感触,原来他也有在乎的东西,还以为他的心就是冷的呢!儿子女儿死了,他可以没事人一样,妻子死了,他可以纳那么多的妾室,对妻子在乎的女儿,他却拒之千里,冷漠以对,好像在他的心中,一切都不在乎一般,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中的痛,心中的在乎呢!
妻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吧!他真的能走出来吗?他与柳羽萱的爱情,应该算是先皇后给毁的吧!如果不是先皇后设计他与二姨娘先生米煮成熟饭,他怎么会肯娶二姨娘呢!
虽然没有见过柳羽萱,可是听了那么多人对她的讲述,她一定是个如烈火般的女子,一定很倔傲,很有主见,这样的女子,爱的时候可以柔情似水,一旦爱的人背叛了她,她的心也可以坚硬如铁,而长孙耀光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定是伤心欲绝,想要离开,却没有离开,还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份心伤,她怎么能忍受呢!
三姨娘说柳羽萱的笑容越来越少了,是因为她始终都没有原谅长孙耀光,没有接受府中的女人吧!虽然是她一气之下帮他选的妾室,可是那是一种何等的伤心,才会把自己爱的男人推出去。
长孙耀光如果深爱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的变化呢!如果她不是对长孙耀光死心了,她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你房中呢!
这样说来,长孙耀光应该是恨先皇后的,可是为何会帮她,与她一伙呢?这真的值得人深究。
想想慕容权叛变的那晚,他不在,莫不是他不想帮先皇后?
那么在先皇后身边,他真的帮过她吗?
长孙悠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猜测,但是她还不能下结论,因为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而柳羽萱真的就那么死了吗?还记得大舅母说过,她懂水性,会游泳,而一个会游泳的人,真的会毙命于府中小小的池子中吗?或者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又或者,是她自己导演了这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死要怎么说?真的忍心丢下几个年幼的孩子离开吗?
上官傲曾经的一番话在长孙悠的耳边想起:“你想不想见你的母亲?”当时他说这话时,她还把她训斥了一番,说他诅咒自己,可是现在想想,会不会另有别的意思呢?他对东华国皇宫的事情那么了解,甚至是上一代的恩怨都了如指掌,真的只是对敌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还是有人给他说了这些?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质问他一番。说不定这其中有秘密呢!
只见昏迷中眉头紧缩的长孙耀光,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爷,你醒了。”三姨娘开心的喊道。
长孙悠立刻把视线落在了长孙耀光的身上:“父亲,你醒了。”
长孙耀光见长孙悠也在,立刻坐起身:“皇后娘娘。”作势要下床。
长孙悠立刻制止住了他::“父亲莫要多礼,这是在我们自己家里,没有外人。”
长孙耀光立刻客气道:“多谢皇后娘娘。”
“父亲非得这般客气吗?”长孙悠觉得心中不是滋味,他的客气和恭敬,给她一种被推开的感觉。
“这是君臣之间应该有的礼仪,老臣不敢逾越。”长孙耀光恭敬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可女儿与父亲之间,不止是君臣,还有父女的这层身份,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又何须拘泥这些。”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长孙耀光依旧很恭敬。
长孙悠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他好像是在故意与自己拉开关系,划清界限。
“快点叫大夫来,看看相爷的病怎么样了。”长孙悠看向管家吩咐。
“是娘娘。”管家立刻下去了。
很快,管家便带着大夫回来了,经过把脉,问诊之后,大夫开心道:“启禀皇后娘娘,相爷的病完全好了。”
长孙悠也意外:“好了?你的意思是,相爷身上的瘟疫治好了?”
大夫直点头:“是啊!完全好了。”
长孙悠有些不敢相信,立刻吩咐紫若道:“紫若,立刻去请右相来。”这瘟疫好的好生蹊跷啊!
“是!”紫若立刻去了。
很快,南宫少宣来了:“皇后娘娘。”
“快点给父亲看看。”长孙悠道。
“是。”南宫少宣立刻帮长孙耀光把脉,检查后,喜出望外道:“娘娘,房大夫的诊断没有错,左相大人的瘟疫真的好了。”
管家立刻开心道:“老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三姨娘点头:“是啊!是啊!”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互望一眼,南宫少宣好奇的询问:“房大夫,你给左相用了何药?为何左相的瘟疫突然就好了呢?”
房大夫立刻回道:“回右相,小民没有给相爷用什么药,都是您开的药。”
南宫少宣一脸的不解:“那为何左相的瘟疫突然就好了呢!而百姓用药这么久都没有根治。”
一番询问后,南宫少宣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这瘟疫突然就好了真的觉得很奇怪。
长孙悠在心中道:莫不是刚才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是来刺杀长孙耀光的,而是来救他的?黑衣人走后,长孙耀光的手便有了反应,然后就呓语,之后就醒了。
离开左相府后,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一同朝瘟疫站而已,长孙悠说出了自己的猜的:“少宣,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瘟疫就是有人故意下的毒药了。”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长孙悠询问:“阿悠为何这样说?”
今天我去左相府看父亲,推门进去的时候,房内有个黑衣人,见我进去便逃走了,我没有追上他。
之后父亲的病就有了好转,先是手能动,接着就呓语,然后就醒了,当时我还以为黑衣人是要刺杀父亲呢!现在我觉得,那个黑衣人或许是去救左相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阿悠分析的有道理,再过两日师父就会来,到时他一看便知这到底是瘟疫还是有人故意下毒。”
长孙悠点点头:“希望瘟疫尽快治愈。”
南宫少宣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会好的。”
长孙悠笑了,二人回到救治站继续帮助百姓。
皇宫里
慕容权早朝后去看望母亲,见母亲的风疾好了许多,也放心多了。
孟风华也在,安慰道:“表哥,你就好好的处理好朝堂的事情吧!姑姑我会照顾好的。”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风华,这几日辛苦你了。”
孟风华摇摇头笑了:“表哥跟我还需这么客气吗?姑姑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亲人啊!照顾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太后听了很是高兴:“还是我们风华会说话。唉!这媳妇啊!和婆婆永远隔着心,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真心的关心自己,在皇后心中,我这个婆婆还不如那些素不相识的百姓呢!”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母后,你怎么又怪悠儿了呢!如果她来照顾你,你会给她好脸色看嘛!悠儿也是不想让你见到她生气,才没有来的。”
“你呀!就是处处帮着她说话,见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在乎和真心,或许别人根本就不在意。”太后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权不解的问:“母后何出此言?”
“听说左相也感染了瘟疫,而皇后每天都会去左相府看望。皇上一直对母后说皇后对左相没有感情,会帮着你除掉左相,可是现在看来,皇后只不过是在骗得皇上的信任罢了。即便左相之前不疼爱她,可是这份父女之情也是难以割舍的,平时没事还好,如今左相有事,你看清了吧!她还是和她的父亲亲近。如果有一天你除掉了她的父亲,你觉得她还能和你做夫妻吗?她真的不恨你,不怪你嘛!权儿,听母后一句劝,不要对皇后用情过深,否则到最后伤的是你。”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
慕容权却语气坚定道:“不会的,母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身为女儿,皇后去看下生病的父亲,只是在做给天下人看,因为她是皇后,要为天下百姓做表率,而她深知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定会帮着朕除掉长孙耀光的,即便不帮忙,也不会怪朕的。”
慕容权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知道长孙悠并非长孙耀光的女儿,她来自未来,和左相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前多少有些担心她会怪自己要对付她的父亲,毕竟亲情是难以割舍的,但因为知道了她穿越而来的这件事,他不再担心长孙悠会责怪他了。
太后努力的忍着心中的怒气,不悦道:“皇上真是中皇后的毒太深,他们是父女,身上有血缘关系,她不可能不在乎”
“母后,如果悠儿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呢!”慕容权看向母亲反问,既然母亲说到了这件事,那么他打算向母亲坦白,希望她能就此接受长孙悠,不要再故意找她的麻烦了。
太后和孟风华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儿,这是什么意思?”
孟风华猜测道:“莫不是长孙悠的母亲红杏出墙,所以她不是左相的女儿,左相才会从小疏远她,冷落她,这样说或许能说得通。”
“不是这样。”慕容权道。
“哪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太后质问。
慕容权一脸认真道:“因为真正的长孙悠早就在嫁到战王府的当晚死了,而现在的长孙悠,虽然身体是长孙悠的,可是灵魂却不是,她的灵魂来自未来,来自一千多年以后。”
太后听后哭笑不得,对儿子很是失望:“荒唐,太荒唐了,为了税说服母后喜欢长孙悠,竟然编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母后,儿臣说的句句属实。”慕容权认真道。
孟风华这次也插话了:“表哥,就算你想证明长孙悠不是与长孙耀光一心的,也没必要编出这样的荒唐说词来骗我们吧!
穿越?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借尸还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表哥从不信鬼神之说,这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你爱长孙悠,袒护她,帮她说话,我们都可以理解,可是你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是不是太让人失望了。还来自未来,未来在哪里?还未发生呢!她怎么就能从未来过来呢!如果说来自前世,或许还有些说服力。”
“朕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们不觉得皇后有时做事,不像我们这里的人吗?”慕容权尽量说服他们。
太后不悦的质问:“这些是不是长孙悠与你说的?”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
太后冷冷的笑了:“我就说嘛!如果不是她说,你怎么会说出这般荒唐的事情呢!你真的中了长孙悠的毒,居然对她编出的这样荒唐的理由都相信,她到底要做什么?竟然为自己找这样荒唐的理由来撇清与左相府的关系,越是这样,她的动机越可疑。之前或许还能相信她可以为了你去对付她的父亲,如今看来,她接近你,和你在一起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她的计划和算计之中的,目的就是要救她的父亲,保住左相府,而你还对她的说辞听之任之。居然还帮着她散播这种荒唐的事情,真是可笑。长孙悠真的是不得不除,竟然敢对你散播这样的谣言,这是妖言惑众。”
慕容权立刻解释:“母后,这件事如果不是儿臣亲眼所见,即便是悠儿说了,儿臣也不会相信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亲眼看到了她来自未来?那未来是什么样?她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