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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反省自已的失误
见着银儿这副措败样,阿真菀尔伸出大掌,自然就想揉揉她的闷闷小脑袋,想想不对,重叹垂下手臂比着房内一堆人介绍道:“殷大小姐,这些人有宰相、元帅、尚书、候爷和公主,全都是鼎鼎的人物,就算我会骗你,他们也不会骗你的。”
汤伊等人总算明白了,原来林夫人忘了所有事,大家赶忙点头劝解道:“是呀,绝对作不了假。”
殷银看着这一干人想了想,水目漾漾转看林阿真,脱口就问:“你刚才不是说到苏州给人当奴才吗?那是怎么认识这些大官的。”
“这个……”阿真语塞,暗里思索,苏府与殷府的怨仇极深,若让现在的银儿知晓婷儿,绝对不是件好事,吱唔中赶紧说道:“全都是机缘巧合,我们现在就是在金陵,正在宝公主府里。”
“是吗?”殷银听他吱吱唔唔,狐疑扬起剪瞳向房内除她外唯一的女人看去,惊见此株貌美如花,清丽难言,叨念了宝公主两声,讶异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呃,什么公卿的国之珍宝吗?”
一颗超大的讷汗从周蒙蒙美丽额头滑下,这个场面昨日不是才上演吗?踱步到床边福身道:“是‘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媚公卿’,全都是世人讹传,绝无此事!昨日林夫人也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是吗?”听她说自已昨日也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殷银一愣,摇了摇头道:“我忘记了。”
“林夫人生病了,自是如此。”周蒙蒙简言道,再福了一记身儿,婉美后退让出床畔。
阿真额头滑下黑线,银儿太有才了,一句忘记了把所有人都堵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这句话真的是太好用了。
“好了,殷大小姐,你多多休息,我出去一趟便回来。”想到猎鹰和雪豹定然到处疯狂的找他,阿真便也暗自着急。
“哦。”殷银轻轻一应,不知为什么反口便问:“你要去哪里?”
“昨日被逮回金陵,布哥他们肯定很着急,我得回家看看,找找他们才行。”阿真如实说道,弯下腰,轻柔把她搀扶躺上,转身对周蒙蒙谢道:“承蒙宝公主施恩,若是可以,还麻烦您唤来位婢女伺候。”
“自该如此。”周蒙蒙知晓殷小姐行动不便,人之大急难于自理,早就想好了,唤入一名婢女,当着众人的面吩咐好生照料,才看向阿真询问:“蒙蒙留下与林夫说说话可好?”
阿真静看了看她,含笑点头道:“宝公主如此关心,哪敢不从。”
周蒙蒙听他话里有话,脸如火烧,微低下头羞涩道:“多谢林公子。”
“是我该谢公主大人才对。”阿真再抱拳一躬,挺起身对殷银说了句去去就回,头也不回便跨步离开了厢房。
汤伊等人见他说走就走,四人互觑了一眼,急速追出厢房,唤道:“小兄弟,等等。”
“还有事吗?”阿真步履不停,速度不减,询问连头也不回,奔出大厅往门口快步行走,心里呐喊他的利用价值又来了。
汤伊四人提襟狂追,直奔到府门口才截住他,何师道老大不爽,板着黑社会的脸急急道:“昨日王蛮从大名传来奏报,说金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件事昨日阿真就听姓周的蠢猪说了,初二就蠢蠢欲动,不会是真的进兵,八成是金辽听到他被周皇革了所的职,蓝倪儿为保他的命动几下让蠢猪惦量惦量。不过这件事不能说,努了努嘴巴扫看堵住去路的四人,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你们该去和皇上说才对,和我说有什么用?”
何师道黑社会恶脸喷气,凶狠道:“你休想置身世外。”
“拜托,我的何老爷,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皇上都不准我踏出金陵半步,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阿真立即扬起哀苦老脸,摊开双掌调侃:“我又不会法术,若会我就隔空施法让金辽不敢动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汤伊顿时也气呼呼,手指他道:“我与何帅商议了,推荐你任军师,与元帅一起出征。”
“哈!”听到军师,阿真一声大笑,抱起胸拍打脚板斜看汤伊,挑眉询问:“难道你们不怕我趁机逃到金辽吗?别忘了,我还有一重身份是蔚蓝大郡王。”
听得此言,汤伊捋了捋白胡,呵呵笑指大门内,“林夫人自然会在金陵等你觊旋归来。”
以前怎么认为眼前的死老头是好人呢?阿真想不明白,轻耸双肩道:“就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奉劝你们还是少开口,何老爷刚刚从天牢出来,不要事隔一日又多进去了一人。”
想到此事,四人皆然心窒。沐天青思索了一番,上前抱拳道:“林公子,我们夏周风雨飘摇,极须像您如此的杰出栋梁,希望您能看在先皇的份上……”
“够了,不要总拿先皇压我。”阿真挥掌重哼:“我从一介奴才纵跃为一品候爷,外加行军总管;从一品候爷再跃为朝阁之首,手掌龙虎双符;从帝君宰辅又跃监国帝宰,封爵国安亲王,掌兵政双权,现在你们却要保荐我任只有言权没有兵权的军师?你们自已想想吧。”话落,气结推开挡道的四人,拂袖跨下石阶,夏周他已还清了,是死是活关他鸟事?他又不是周夏人。
汤伊四人讷舌,转眸眺看气步往街口怒走的小兄弟,心里皆然叹气,照他些话说也对,功勋无数非但不嘉奖反而贬职,是人心里难免存有怨气。可他已升无可升了,不管是声望还是能力都掩盖帝君,皇上如何敢放任他继续坐大得尽民心?这件事,太棘手了。
阿真表情四肢虽怒,可心里却开心不已,跨出内街,外街的铺店与商旅皆恢复了以往的繁荣,然此繁荣里掺杂着无数窃窃私语之事,百姓们好像热络讨论些什么,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说道,三五成群围于一块,站于街头巷尾窃声私语,自有一番故事。
来到自已宅邸门口,阿真四下望了望,找不到任何突出的标致性暗号,侧身猫入小巷内,走到天井的小门推了推,闩门从里面锁上了,仔细打量小门,见着石坎上有半纹铜钱,拾起来观看了一下,两面都是一样,心头一喏,开心大喊:“布哥、刀疤、楚兀,快门,你家少爷回来了。”
自昨日在据点耐心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少爷前来,布哥三人合计了一下,大觉不妙,分为八批人马四下寻查,探着追捕的兵马突然回城,马上就知道定然是少爷落网了,众人飞速夜闯金陵,于宅邸为根据地,近三四十众四下查探寻找,只留下三人等候。然此三人咋闻少爷的声音,飞速从四下向小门急奔,打开小门果见是少爷,一日一夜未睡的红眼光彩大光,兴奋之极整齐跪磕:“让少爷受惊了。”
“没事,起来,起来。”阿真哈哈一笑,唤起三个牛样大汉,跨入天井内四下眺看道:“布哥他们人呢?”
“全都在外面探查。”一人急禀。
“把他们全都叫回来,打开宅门,给我先彻杯茶来喝。”手指紧闭的大门,阿真一番吩咐,负手往大厅跨入,转身坐于主位,翘起二郎腿等待之余,思索着该如何安全的离开金陵。
布哥、刀疤、楚兀三人找的都红眼病了,人人是恨不得提刀自刎得了,心急如焚中正打算青天白日闯进皇宫时,突然得到禀报,说少爷回家了,可谓是立即,所有人速度抡奔四下往宅邸蜂涌拥来。
“少爷……”布哥、刀疤、楚兀一行人奔入厅果然见到翘腿坐于椅上的大王,厅里厅内大量人群赶紧跪地磕头,自责喊道:“奴才保护不力,请斥责。”
阿真正在想事情,突闻爆炸般的请责声,猛地回神往厅中观外,见着厅内跪着三人,外面跪着数十人,站起身上前扶起布哥三人道:“这次是我失误,不关你们的事,全都起来。”
“是!”一干人挺身立起,垂头等候训斥。
他们这么个丧气模样让阿真哈哈大笑,跨出厅门左右观看他们,豪迈提气道:“胜败乃兵家常识,不吃一堑不长一智,不要太放在心上,留几个看守大门,其他人全去吃饭睡觉。”
“是!”众人憋气的心微吁了一些,应声大喝,鱼惯往大厅的小门跨入,返回各自的房内歇息。
微笑看着大家走入小门,阿真对跟出来的布哥三人道:“你们也去吃饭睡觉,傍晚的时候驾马车来宝公主府接我和银儿。”
布哥三人心有疑悸,整齐上前道:“少爷,还是让奴才们跟着您为妥。”
阿真扭头狠瞪他们,呸骂道:“你们的双眼都泛黑了,跟什么跟,在金陵安全的很,全去睡觉,别惹毛老子。”
“是!奴才遵命!”布哥三人莫敢不众,人人双眼通红泛黑,却依然虎虎生风,转身跨步,立即消失。
阿真满意,负手送离三个牛叉大汉,呵呵的笑容一隐,转身往朝敞开的大门跨出,不急着向内街返回,反倒往城西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