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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几乎都相信了刘成海的言论,原因在于那天晚上村里的确有不少户丢了狗,再结合近期阿翠的举止反常,很快,阿翠被偷狗贼奸污的事就这样如开了闸的洪水般疯狂传播,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接下来的日子,对阿翠来说,犹如地狱……
渐渐的,村里人看向阿翠的目光变了,变得鄙夷、冷漠、冰冷且充满恶意,与此同时诸多似‘荡妇’或‘破鞋’等等难听词汇也开始出现,从而对阿翠指指点点,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村民疏远了阿翠,路上碰到也会选择不予理会,可当阿翠还没走多远却又故意用阿翠仍能听到的声音在那里说起风凉话,更过分的是期间还有村民往其身后大吐口水。
村里人看她的眼神,皆犹如在看垃圾般除了冷漠就是鄙夷,大家都感觉她很肮脏,遇到她要么直接避开,要么就站在后面指指点点。
当然也不能说所有人都信了刘成海故意散播的种种言论,比如阿翠最好的朋友小娟就死活不信,每当有人谈论阿翠,但凡听到,小娟总会替其辩解,而向来德高望重的王村长也曾出于好意替阿翠辟谣,曾当众宣称此事子虚乌有,这对爷孙固然好心,可惜却没起到多少效果,由于流言蜚语传了太久,再加之还有诸多让人信服的细节证据,村民们仍坚信阿翠已被玷污,对此,王村长有心无力,无奈只好沉默叹气。
另外还有件事必须提及,那就是……
阿翠被玷污虽是事实,造成这种结果也全那伙偷狗贼所为,但是,刘成海却是这件事的推波助澜之人,更是让阿翠身败名裂的直接责任人!
至于阿翠本人?
她掉进了地狱,在近期村民的诸多闲言碎语中饱受精神折磨,导致她愈发萎靡不振,往日活泼开朗的她亦逐渐变得沉默寡言,精神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巨大折磨,出于好友情谊,起初小娟还曾天天来安慰阿翠,但很快,不知为何,连小娟也不来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月时间,本以为这种日子已算痛苦,不料更加痛苦的还在后面,某天,当阿翠去村后树林砍材时,她被偷偷尾随的刘成海强奸了。
待发泄完兽欲的刘成海提上裤子满意离开后,阿翠却没有回家,她,上吊自杀了。
是的,阿翠死了,用那根原本用来捆柴的麻绳亲手结束了自己生命,以上吊方式死在了村后那片树林中,且死时双目血红,就好像眼珠被填充了大量鲜血般极致通红,死不瞑目的眼睛则始终盯着村庄,死死,死死,死死盯着秋叶村!!!
得知阿翠死讯,身为其生前好友的小娟因此难过了好久,哭泣了好久,由于阿翠孤身一人,丧事则是由王村长出面发动村里人办的,当看到阿翠那死不瞑目甚至双目充血的尸体时,不知为何,村民们个个心慌,被阿翠的骇人死相吓到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成海则更是看的瑟瑟发抖,除莫名恐惧外,心中对阿翠亦隐隐冒出了些许愧意,但也仅仅只是些许罢了,理由是刘成海始终认为错不在他,要怪就怪那几个偷狗贼,而他也只不过是把阿翠被侮辱的真相告诉了村里人而已,于是……
就这样,抱着这么一种自我安慰的心态,刘成海掩去愧意,继续过着他那看似平静的生活。
……………
对于刘成海这种表面老实但实际却满心色欲的人而言,他不会对阿翠的自杀有任何愧疚,就算有也只会是遗憾,遗憾自己从此少个了个侵犯目标。
刘成海虽是这种人,然而……
让刘成海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秋叶村另一名他惦记已久的美女小娟竟出现在自己家里!?
“成海叔?”
当第三次听到女孩甜美声音的时候,刘成海结束回忆恍然回神,抬头看去,才发现之前还站着窗外的小娟已不知何时进了屋子,目前正站在厨房门口盯着自己。
是的,此时此刻,貌美的小娟就这样衣着暴露的出现在面前,正置身在他刘成海家的里。
那雪白的肌肤,那漂亮的容颜,还有那凹凸有致的年轻身材,种种画面是那么的香艳诱人!
“咕嘟。”
喉咙开始上下蠕动,嘴里不自觉咽起唾沫。
很明显,刘成海有了反应,他逐渐兴奋,被小娟的暴露穿着刺激的大脑空白,诚然一开始他也曾冒出过疑惑,但在看到对方的妙曼身体后,刘成海忽略了所有,完全被色欲吸引的他就这样将最初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欲望以及那难以形容的刺激兴奋,尤其当小娟朝自己微笑并有意摆弄出诱人动作的那一刻,这名打了40多年光棍的中年男人又哪还把持的住?
“小娟,你,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要真是这样,那……那我来了!”随着大脑被兴奋完全填充,刘成海笑了,露出淫笑之余,本人亦伸出双手去抓小娟。
刘成海的色欲动作被小娟看在眼里,但少女却不为所动,依旧维持着诱人姿态,唯独在刘成海即将触碰前突然后退,接着用诱惑语气说明来意:“成海叔你先等一下嘛,天气逐渐转凉,人家此次前来还特意给你带了件毛衣,这可是我亲手织的,你先穿上试试,看是否合身,你要是不穿人家可就走了哦。”
“啊,好,好,我穿,我先穿上试试……反正很快就会脱下来,嘿嘿。”
如果说刚刚小娟的突然后退还曾让刘成海顿觉失望,那么当小娟说明来意并表示他只需穿上毛衣便会继续留下任其施为的要求后,刘成海这才放心,再加之睛虫上脑难以自持,满眼欲望的刘成海又哪会墨迹?忙淫笑点头,先是接过小娟递来的那件毛衣,旋即便二话不说开始试穿,直接把毛衣朝脑袋上套去。
接下来,一件让刘成海大惑不解的情况发生了……
就在刚刚,当他把那件圆领毛衣套进脑袋且领口也刚好途径脖子的时候,那件毛衣便再也穿不下去了,不仅如此,毛衣停顿在脖颈之际,领口竟毫无征兆骤然收紧!!!
好紧,实在太紧了,紧到刘成海已无法呼吸的地步!
“呜,呜……咳咳,咳咳咳!”
由于气管被领口死死勒住,刘成海陷入了痛苦之中,除面色痛苦逐渐泛白外,刘成海亦本能抗拒,本能挣扎,在不断咳嗽的同时双手用力,拼命撕扯那件毛衣,不过很遗憾,毛衣就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那样,无论他如何用力撕扯也不管他如何铆足全力,毛衣自始至终无法扯下,不单撕扯无果,紧勒脖颈的领口还好似有生命般自动收紧,越来越紧,感觉竟像极了被一根不断收缩的绳索牢牢套住!
“呜,呜呜呜!”
随着毛衣领口持续收缩,刘成海慌了,早先的满心色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难以想象的心惊胆寒!
且更为可怕的是,他挣脱不了,哪怕他现已连吃奶的劲都用上,实际仍无法扯掉脖颈毛衣!
由于长时间无法呼吸,刘成海脸孔变红,开始抽搐,与此同时大量不受控制的尿液亦顺着裤管流向地面,发展到最后甚至还出现了众多臭气熏天的排泄物。
“啊……”
“咳,咳咳……救……救命……”
时间在不断流逝,男人的挣扎却愈发微弱,被死死勒着的喉咙也只剩下串毫无意义的低沉呜咽,是的,在时间与套索的双重消磨下,刘成海快死了,除屎尿齐留完全失禁外,他的脸孔也逐渐被憋成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他的眼珠被勒成了极致暴睁的大圆球!在大半突出眼眶的眼睛下则是条伸出嘴巴的颤栗舌头!在这种极致痛苦的紧勒下,最终,男人垂下了双手,仅有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以上描述固然属实,但刘成海仍有一点没搞明白,那就是,为何自己会被突然被勒?竟然被一件毛衣活活勒死?为什么?这倒底是为什么啊?而这便是他临死散前覆盖脑海的最大疑惑。
具体答案刘成海不会也不可能找到了,因为他的意识在快速消失,他的生命在急速流逝,不过,就在刘成海的最后一丝意识行将消散前,他还是看到了一幕等同答案的画面:
在他的视野正前方,原本竖立身前的小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他到死都不会忘记的熟悉面孔,那惨白如纸的脸孔,那披头散发的脑袋,还有那双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血色眼睛!
(阿翠?)
以上便是刘成海死前脑海最后冒出的两个字,随着脑海浮现‘阿翠’二字,下一刻,刘成海便脑袋一歪,至此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成海死了,死在了自家厨房里,就这样被一件毛衣活活勒死了,表面看似如此,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若将画面切换为第三视角,那么映入眼帘的是……
此时此刻,厨房内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娟或阿翠?这里既没小娟也没阿翠,更没有所谓毛衣,有的只是尸体,一具被吊挂在房梁上的尸体,而吊挂刘成海尸体的则赫然是一根捆柴用的灰色麻绳!
………
时间,凌晨1点27分。
村北,王村长家。
原本因入住游客而颇为热闹的四合院如今已恢复寂静,漆黑夜幕下,大院空荡死寂,除在东屋早早睡下的王村长爷孙俩外,住在两侧房屋的刘广水等一众记者也纷纷熄灭蜡烛进入梦香,然而凡事无绝对,若调转视野继续观察,那么便会看到位于西侧厢房的四间房屋却清一色烛火闪耀。
第一房间内,何飞依旧如白天时那样昏睡正酣,唯一的区别是青年以躺在床上,身边则躺着个身躯魁梧的光头壮汉,明明季节已至秋天,然壮汉却完全不盖被子,靠着强壮如牛的扎实肌肉,光头男竟无视寒冷,且睡觉期间鼾声如雷,不断发出阵阵呼噜,聆听着一阵阵如噪音般起伏响彻的鼾声呼噜,李天恒毫不在意,他只是坐在桌前小心戒备,借助桌面烛光,一双警惕的眼睛就这么频繁扫视房间四周。
就在李天恒硬抗睡意认真守夜之际,隔壁的汤萌也几乎用一样的姿势认真环视着,女医生时而观察睡在床上的程樱空灵,时而打量距离最近的门口窗外,又时而定睛看向床底房梁,观察范围囊括所有,汤萌扫视之际,相邻房间的陈水宏亦抖着肥肉东张西望,诚然肥肉在绝对死寂的环境中不受控制微微颤抖,可每当看向床上正沉浸美梦的陈逍遥时,胖子总会本能放松,放松虽是事实,但也有让胖子顿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
那个男人出去很久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就在陈水宏边守夜边疑惑之际,画面转移至末尾房间。
区别于其他房间的有人睡觉有人守夜,这个房间则明显热闹了很多,之所以用‘热闹’形容,那是因为房中之人全无睡意。
“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该死……”
待看了眼窗外那貌似永远漆黑的院子后,全无发现的韩学典回头念叨,以满是紧张的语气朝坐在桌边的杨磊和马文海发泄抱怨,见韩学典拿自己当出气筒,杨磊倒是没说什么,可马文海却瞬间不乐意了,当场一拍桌子皱眉回应道:“韩学典你给我打住,你要是觉得不爽就直接找资深者去,或者直接去找那姓赵的,没必要在这里骂骂咧咧,还有,你以为就你害怕?咱们三个都差不多!”
“我何时拿你们当出气筒了?”
果不奇然,见马文海出言硬呛自己,韩学典先是一怔,这才明白自己紧张中言语失当,先是赶忙否认,同时皱着眉头话谈及重点:“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伙资深者还真不是好鸟啊,除了那个叫汤萌的女人还算和善外,其他人个个不理咱们,偶尔看向咱们的眼神还全是鄙夷,尤其是那个叫赵平的队长,这货简直缺德到极致,明知你我都是没有经验的新人,还他玛故意让咱们三个住一起,这姓赵的到底是何居心?莫非他想让咱们死?”
不错,其实看到这里答案已然揭晓,三人全无睡意的原因也一同找到了,诚然韩学典他们全是刚刚加入的新人,且经验为零,啥都不懂,但经验少却并不代表他们是笨蛋,相反三人中还有两个是现实中就聪明绝顶的人精,作为企业里的中级领导,无论是质检经理韩学典还是财务总监马文海,两人的理解水平个个优秀,若是不优秀,他俩也不可能爬到领导位置,促使两人相信之前汤萌解释的也恰恰是这个,正因相信了汤萌解释,所以他们知道这里已不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独立于现实之外的神秘异空间,目前的所在地点则更是个有鬼存在的任务世界!可以想象,在明知村庄闹鬼情况下,三人说不害怕是假的,不仅个个紧张,随着夜晚降临步入午夜,如今也早已被吓破了胆,吓得他们连睡觉的勇气都没有,唯恐睡觉期间被鬼杀死,由于实在太过紧张,韩学典将矛头转向那名把他们安排进同一房间的赵姓男子。
“嘘!小声点,你就不怕被那伙资深者听见?白天时咱们可都见识过了,这伙人很不简单,那个叫陈逍遥的速度快的吓人,叫彭虎的既模样凶狠又力量奇大,一看就不是好人,哦,对了,还有那个叫空灵的丫头,不知怎么的,眼睛居然能变色,变成白色后貌似还能看到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万一得罪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见韩学典越说越激动,发展到最后竟隐隐有破口大骂的趋势,对面,本就胆小的马文海慌了,忙起身离座示意小声,被马文海这么一提醒,许是也感觉自己声音偏大,窗前,韩学典赶忙闭嘴,顺势走到桌前坐下,也是直到坐回凳子,韩学典才在扫了眼左右周遭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但问题是我说的这些全是事实啊,那姓赵的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新人,既然知道,按理说他应该让咱们和资深者住一屋才对,最不济也该派个资深者保护咱们,可现实呢?现实是资深者全他玛聚一起了,反倒让咱们三个新人同住一屋,这摆明是不怀好意啊……”
“不怀好意?”在韩学典口若悬河的诉说下,终于,全程旁听的杨磊忍不住了,就好像抓住了某个关键那样,韩学典话音刚落,这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便皱着眉头好奇问道:“韩哥,你说赵队长不怀好意?若真是这样,那,那他的具体意图又是什么呢?咱们死了对资深者貌似也没有好处啊?”
“这……”
如上所言,不否认韩学典非常聪明的猜出赵平此举定有意图,可他终究不是能洞彻人心的神仙,所以,面对杨磊的疑惑询问,韩学典哑火了,理由是他根本不知道赵平的意图内容,无奈之下,韩学典也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你先别问具体意图,你只需知道咱们目前很危险就是了,没有资深者在旁保护,咱们连觉都不敢睡!”
“既然如此,那就学资深者那样轮流守夜吧,回房前那个叫汤萌的姐姐就曾叮嘱过咱们睡觉时务必要有人守夜。”见韩学典转移话题,猜出对方肯定不知的杨磊亦随后提出合理建议,他倒是自认合理了,不料坐在旁边的马文海却抢在韩学典前果断摇头:“啥?守夜?咋守夜?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万一有人守夜时中途睡着该怎么办?万一睡着时鬼恰好出来又该怎么办?”
“我,我也只是提个建议而已,马哥你没必要直接反驳吧?”
不错,介于在场三人全是刚刚认识,互相了解浅薄,再加之全是新人,不放心别人守夜的马文海并不赞同把生死交在别人手里,马文海如此,同样珍惜小命的韩学典也差不多持相同看法,见他人否决建议,杨磊懵了,继而满脸苦涩下意识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要不咱们跑吧?反正任务信息里说灵异事件只局限在这座村庄,只要咱们跑出村子……”
“打住打住,你小子不要在说了,是,灵异事件确实只局限在这座村子,但信息也同样给过警告,只要有人脱离村庄范围,下场就是抹杀,据资深者说,抹杀好像就是直接融化。”
“要跑你自己跑吧,我反正是不会跑的。”
韩学典永远是那么的‘机智聪明’,不待杨磊把话说完,韩学典便第一时间出言提醒,提醒对方何为抹杀,随着猛然想起抹杀惩罚,杨磊彻底蔫了,一直在旁苦思冥想的马文海也摆出幅束手无策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先不谈谈韩学典三人最终会采用何种方式熬过今晚,与此同时,画面转移至三人所在的房间门外……
此刻,漆黑阴暗的夜幕中,一名佩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站在门外,就这么以背贴墙壁的方式默默竖立在窗户旁边,黑暗中看不到男人表情,仅有眼镜偶尔反射出少许不太明显的暗淡月光。
过程中男人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他只是站在窗边默默倾听,竖耳倾听着屋中对话,沉默倾听了片刻,许是从中确认了什么,不多久,维持着面无表情,男人悄无声音动身离开,离开虽是事实,可奇怪的的……
他没有如预料中那样直接回房,而是在低头扫了眼手表时间后走向院子,先是途径空荡大院,然后径直走向对面北屋,也就是刘广水四人的所住房屋。
来到北屋所在位置,男人故技重施,再次贴在窗外竖耳倾听,挨个倾听房间动静,或者说……
倾听几人因进入梦乡而整体匀称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