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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视频通话,并没因为我瞎琢磨事而耽误。姜绍炎问烟鬼,“这个行走路径,能不能还原出来?”
烟鬼拿出一副很自信的样,说他是谁?这路径虽难,却也难不倒他?
他又跟我们介绍一系列他当时怎么破解的过程,我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什么借助地图跟卫星拍摄,又借助电脑程序的逐一排除法等等的。
最后他下了个结论,直接打字告诉我们的,说最终地应该是长白山小瀑布。
我印象中只知道长白山有天池,但烟鬼的意思,长白山不仅有瀑布,还很复杂,有大小之分。
我是真没把这地方当回事,姜绍炎跟铁驴却特别古怪,脸都沉了下来。
烟鬼看着姜绍炎冷笑起来,问了句,“老乌鸦,这次你摊上大麻烦了吧?”
姜绍炎点点头,竟然不跟烟鬼聊天了,突然把视频关了,又往后一靠,闭目沉思起来。
铁驴的态度也差不多,低个头拿出一副思索状。
我不知道这哥俩咋了?打心里也合计着,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也装出低迷的样子,配合一下呢?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姜绍炎探口气,跟铁驴说,“三年前的大战,咱们知道还有圣地、尸国和鬼岛的存在,却一直带着消极态度对其不理不睬,而这次呢?”
铁驴呵了一声,接话说,“是祸躲不过,咱们还得去赌一把命!”
我头一次看姜绍炎面露恐怖之色,他还拿出一副更纠结的样子说,“我不喜欢老猫,但能把他请出来,我们能好过很多。”
铁驴也赞同,他俩还拿出一副当我不存在的样子,起身离开了。
能感觉出来,他们一定是联系老猫去了。我对老猫了解的太少,只知道这是个行踪不定的奇人,他们怎么才能联系上,我是想不明白了。
我也没跟出去,这屋子里就剩我自己了。我扭头看着笔记本电脑。
刚才旁观之下,我学会怎么使用这个视频软件了,我在想要不要擅自跟烟鬼通话呢?问问他关于老猫的情况,还有长白山小瀑布到底跟圣地和尸国这类地方有什么联系?
我都把视频软件打开了,正纠结点不点通话的按钮呢,屋门被打开了,铁驴对我摆手,那意思咋还不走么?
我绝对是做贼心虚,一下起身离开了,这次机会最终错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们仨都在修车厂里度过的,姜绍炎跟铁驴也绝口不提老猫的事了,铁驴把更多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觉得他一定是心里有气,那次我们乔装线人打听情报,他被一群镇民催着磨菜刀,他一定心里不爽,这次索性把“怨”气撒在我身上了。
他倒是没让我磨菜刀,却让我练起车来。
修车厂就这点好,车多,他坐在副驾驶,让我当司机,不断地倒车与错车。
要是寅寅遇到这事,肯定轻松应对,我就不行了,把好好一辆车弄的破破烂烂,但铁驴的意思,这也是特案组必修课。
按他说的,正经的开车高手,跟打枪一样,都是人车合一的,车的大小、长宽都在心里放着呢。
而对于我这种二流选手,虽然达不到人车合一,但也能学习点技巧,比如熟记不同车型车前盖的某几个点,或者用倒车镜对车后屁股上几个地方有所定位。这样遇到危险,才能最快的反应。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但都说熟能生巧,这几天的恶补,让我对几种常见车的车技多多少少有个朦胧的概念。
又到了一个晚上,吃完晚饭,我跟铁驴都在床上躺着呢。
我纯属累的,而铁驴精神头依旧很旺盛,跟我嘀嘀咕咕,念叨一些车的技巧。
这时候姜绍炎在外面喊出警,我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跟铁驴急急忙忙跑出去。
我看门口停着那辆黑奥迪,姜绍炎已经坐在副驾驶位上了,还对我们招手。我跟铁驴也赶紧上车。
司机立马将车开走,姜绍炎趁空说了句,“黑虎小队那边有结果了,哎!本来有人偷偷跟踪魔心罗汉,但这人最后失去联系了,消失地点就在长白山小瀑布附近。看来烟鬼破译的地图是准确的,咱们即刻出发。”
我点点头。铁驴显得忧心匆匆,问了句,“老猫还没来,怎么办?”
姜绍炎一脸无奈样,摸了摸额头说,“这也没办法,能不能及时带老猫去支援,就看我徒弟的本事了。”
他徒弟还能有谁?肯定是寅寅了。
要换做别人,我也就是顺耳一听,并不在意,但这次多多少少有点紧张了。
我没瞒着心中所想,跟姜绍炎提了点建议,那意思特警那么多呢,就不能换个人去请老猫?
我吃惊的发现,不仅是姜绍炎,铁驴也一起把我否定了,他们还回答一致,说这世上,只有寅寅或者我才能请动老猫了。而我要跟他俩去圣地,这么一排除,只剩寅寅了。
我闷头想半天也没想明白,我和寅寅到底哪里特殊了,最后强压下这种不安心思,闷闷坐在车上。
黑奥迪是奔着一处荒凉地方去的,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停下来。
我们都下车了,一起吸着烟,瞎聊天,拿出一副等人的架势。这样过了半个钟头,远处开来一辆直升机。
我认识这直升机上的标志,画了个老虎脑袋。
我本来心里一喜,心说这次待遇不错,我们有个直升机坐着,就算去那所谓的圣地了,遇到啥危险也能开飞机跑吧?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觉得这直升机也真就是一个搭乘工具,把我们运到圣地后,它保准就返航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或者这两种心情都有,一起纠结在心里头了。
姜绍炎带头,我们仨陆续顺着抛下来的软梯上了直升机。
我发现这直升机有点特殊,除了驾驶员和副驾驶,没有其他人,他们坐在座位上,后面没有座位,而是三张床。
我们仨一人一张,这床上还有看似安全带的绑带,我们用它固定好身子,防止飞行颠簸时,从床上掉下来。
另外机舱的玻璃全被挡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机舱跟驾驶舱也被一个小门隔离开。换句话说,我们这里成了一个很封闭的环境了。
我冷不丁有点不适应,姜绍炎跟铁驴拿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姜绍炎还跟我俩说,“赶紧睡觉。”
我是没困意,但他俩也不跟我说话,我没办法了,数了上千只绵羊,睡着了。
半夜里直升机好像降落过一段时间,听着外面有人模模糊糊的说话,飞机还被加油了。
我也出不去,索性不理不睬。
等再次睁眼时,我是被铁驴扒拉醒的。我看看表,早晨八点了。
姜绍炎早就起来了,他床上还放着几个大兜子,估计是从驾驶舱那边传过来的吧。
他先让我精神下,又一起吃早餐。
我以为我们会吃盒饭呢,就跟正常做客机一样,谁知道他拿出个长条包装袋来。这包装袋被打开过,我看上面还写着奥利奥。
我以为姜绍炎先吃了,我跟铁驴一会接着吃这袋饼干呢,我没在乎,还把包装袋抢过去,顺手往里一摸。
当摸到全是又长又直的东西时,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奥利奥不是扭一扭再舔一舔吗?都是圆的,也没听说那厂家改行生产长条饼干了?
我好奇的拿出几个看看。当发现这都是一条条死蜈蚣时,我吓得哇了一声。
铁驴拿出一副鄙视的目光看着我,问了句,“大惊小怪个啥?”随后又抓起个蜈蚣,放在嘴巴嘎巴嘎巴的嚼着。
姜绍炎也这么做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俩了,怎么都成吃虫狂人了呢?
姜绍炎看我不吃,又主动把一根蜈蚣递过来,嘴上说,“这是好东西,高蛋白,而且能激发潜力,你吃完就知道了。”
我还是有点膈应,但也想起我师父了,就是在乌州当过法医的那个师父,他养虫子,也吃虫子。最后我也实在禁不住他俩的劝说,吃了一根尝一尝
我发现姜绍炎没骗我,这东西吃起来真挺有嚼头的。我渐渐放宽心,跟他们一样,把这一小袋蜈蚣吃光了。
估计是因为吃了蜈蚣的缘故,我总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在流窜,四肢也稍有胀痛感,就好像有力气释放不出来一样。
早餐结束后,姜绍炎把那几个大兜子全打开了。我看到一个大兜子里,并排放着两把吉他盒子。
姜绍炎跟铁驴一人背了一个,我估计盒子里放的一定是枪,甚至很可能是反器材狙击枪。
我见识过这枪有多厉害,这次有它相助,我对圣地之行,信心大增。
另外的两个大兜子里,一个放着暂新的胸囊,这是为我准备的,里面也都存好药剂了,我把它穿在身上。
另一个大兜子里,放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我看着不认识,另外还有五把枪和三把砍刀。
这枪跟五四手枪略微相似,但更精细,姜绍炎跟铁驴就像看到宝贝一样,争先对着枪抢过去。
铁驴坏笑的摆弄着两把枪,又问我一句,“徒弟,知道这是什么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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