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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进仓库那一刻,我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臭有点腥。我猜测这跟这里长期存放劳动工具有关吧,不然只是一个空仓库,怎么可能有这种味?
我没在这方面太较真与在乎。虽说仓库里没有应急灯,但窗户挺多。这里环境只是暗,并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铁驴当先,我随着,我俩这么一前一后的横穿整个仓库跑起来。
其实较真的说,我俩在做偷偷摸摸的勾当,应该放轻脚步才对,问题是外面乱作一团,有各种杂音和吵闹声,我俩也犯不上保持沉默。
中途我不小心还碰到几把铁锹,让库里乒乒乓乓乱作一团。等我俩快到仓库正门时,铁驴先来个急刹车,又扭头跟我说,“从这出去后不远就是b监区了,那里指不定啥样呢,甚至也因为逃跑犯人多,会有很多狱警,我们要小心。”
我点点头。随后铁驴又轻轻咦了一声,扭头看着正门。
我被他弄得挺敏感,也静静观察着。但正门那里没啥怪异,我多问一嘴。
铁驴摇摇头,轻声说,或许是他错觉,刚才正门那里有动静。
要在平时,我肯定把铁驴这话重视起来,现在却觉得,或许真是他错觉,因为横穿仓库这一路上,我就出现过好几次敏感的情况。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那意思让他别这样。铁驴没再说啥,又往正门那里靠去。
我们都停在正门的门口。这就是个很一般的入户门,上面有一个铁把手,拧开它,我们就能出去了。
铁驴伸手摸向门把手,但等他用力拧的时候,怪事来了。铁驴突然拿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我离得近,看到铁驴没咋用劲呢,这门就有自己要打开的架势。
我冷不丁连说邪门,心里合计着这门难道是智能的?只要有人一碰把手儿,它自己就能开?但我又立刻想到一个可能,一定是赶得很巧,在铁驴开门的时候,有人在外面也在开门,他俩撞上了。
我不知道外面那位是敌是友,没等我和铁驴再做出啥举动呢,外面那人加重力道了,这门一下被拽开了。
我接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外面那位举着手,拿着一把手枪。就凭这个,我敢断定,他是一个狱警。
这狱警很不客气,对着铁驴砰的来了一枪。
我看铁驴晃晃悠悠几下,一下没了力气,倒在地上。我脑袋里嗡了一声,知道驴哥中枪了,甚至凭他这么快倒地,这枪很可能是致命的。
我不想这么失去铁驴,心里上来一种特别着急的感觉,而看着这狱警又压低枪口,还想对着铁驴补枪时,我都快陷入到一种疯狂的状态中了。
我嗷的一声扑了上去,伸出双手抢着狱警的枪。我想用力把它夺下来,却发现曲惊监狱的狱警真是不一般,里面藏龙卧虎的,有太多高手了。
眼前这狱警的臂力和手劲都很强,我掰来掰去的,丁点把枪夺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他哼了一声,调转枪口,想把我也砰砰了。
我肯定不能让他得逞,而且好就好在,我稍微弓着身子,个头儿又没这狱警高,我能把自己身子当成支架,借着这份优势跟他死磕。
他调转枪口越来越困难,最后我俩僵持上了,只是区别是,他纯属用胳膊上的劲儿,我全身都在用力气。
我不知道这么下去,我还能挺多久,但打定主意,能多一刻是一刻吧。
这狱警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他打起别的主意,突然伸出膝盖,对我小腹狠狠顶了过来。
他身子挺瘦,所以膝盖上也没啥肉,这么一顶之下,膝盖骨真把我顶惨了,我就觉得整个肚子都翻江倒海的,尤其*地方也稍微有点胀痛,估计也跟小腹受到攻击有直接关系。
我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了,狱警看到我这种表情,他很满意,甚至又立即用他脑袋对我脑袋狠力撞了过来。
他这么撞的话,事先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外加也一定在这方面练过啥。这一下子撞的我眼前直冒火星子。
我彻底没念头跟他死磕了。狱警又补了一脚,把我狠狠踢飞。
我是倒着飞的。飞出一小截后,无力的跪在地上了。这么一来,膝盖特别疼,也冷不丁有点麻。我盯着狱警,打心里骂上了,心说老子才不是给他下跪呢,就是一时间起不来而已。
这狱警又退后半步,堵在门口。这期间铁驴有反应了,他并没死,挣扎的站起来后,捂着脖子,一股股血从他指缝里往外溢。
狱警再次举起枪,还把它对准铁驴,又腾出一只手,摸着后腰拿出一把手电,打开后照了照我俩。
我发现我跟铁驴在曲惊监狱还算挺有名的。这狱警认清我俩后,哼笑一声说,“原来是三目鼠和黑熊,他妈的,我们哥几个都觉得你俩有问题,来了监狱后这里麻烦不断。而且你俩才挨了电刑,这才隔多久?竟又活蹦乱跳的积极参与越狱的事了?”
我听到这,心突突跳着。能感觉出来,他对我俩意见挺大的。
狱警不想再跟我们说啥事了,又念叨句,“死吧!”
我整个心凉了半截,而且能感觉出来,这狱警心狠手辣的,他说要开枪,也绝不单单是吓唬我俩。
这一刻,铁驴的命绝对就在狱警手上攥着呢,他只要轻轻扣动一下指头,铁驴就得见阎王去。
我没别的办法,只想着一定把驴哥的命保住。我怕自己再不说啥就来不及了。
我对他喊,“兄弟,等等,你听我说个秘密。”
我是想把我和铁驴真实的身份说出来,我相信他知道我俩是特警后,一定会放下枪的。
狱警皱着眉,他在纠结要不要听我的话,但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头挺吓人的,微微动了动。
我盯着那根手指,脑门特别热,甚至我又在想,自己也别等回信了,赶紧竹筒倒豆子,自己直接往下说吧。
但在我正要开口时,变故来了。一个有碗口大的大木桩子,突然从门口出现,它狠狠的对准狱警脑袋砸下来。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这木桩子都砸断了。狱警脑袋上还呼呼往下冒血。
我看的仔细,这木桩子不像是从天上落下里的,反倒像是被人举着,从侧面偷袭打下来的一样。
在我还愣神时,铁驴猛地往旁边一扑。狱警食指动了,使劲扣下了扳机。
一发子弹打在铁驴刚才待的地方,他是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之后门外又有动静了,那断的木桩子被两个人举着,对着狱警狠狠顶了过去。
这狱警身子是挺横,却扛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而且他后腰被顶住了后,整个人被冲击力一带,向仓库里扑了过来,还正巧奔着铁驴去的。
铁驴脖子受了伤,如此状态下,身子不怎么灵敏。要在平时,他再来一个侧滚,就能很轻松的躲过一劫。
这次他很费劲,滚得的也是险之又险,跟狱警擦肩而过。
狱警面冲下的砸到地上,这还没完。这两个举木桩子的人真的是下死手了,又把木桩子拿起来,对着狱警的脑袋,像撞钟一样,一下一下的撞起来。
前两下倒没啥,这狱警的脑袋只是被力道一带,死死压在地面上了。等到第三下时,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等木桩子撤下去后,这狱警的脑袋都塌陷了,他是彻底救不活了,腿还一蹬一蹬的哆嗦着,这是一种条件反射。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但我没放松警惕,又看着新出现的这两个人。谁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