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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突来变故,我整个人都蒙了。而且姜绍炎咬的很疼,我能感觉得到,他嘴里带着一股吸力,让我颈中之血飞快的流失着。
我扭动身子,试图把他弄开,心里也暗暗担心,怕姜绍炎再狠来一口的话,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到这了。
但姜绍炎并没继续,他喝了几口血之后就把我推开了。
他还把舌头伸出来,对着嘴唇周边绕圈舔着,之后狞笑着,扭头看着斯文女他们。
斯文女没说啥,身子却不由往后退了退。她的同伴倒没这样,有两个男子也拿出爪子刀,套在手指上后对姜绍炎冲过来。
这是二对一,一场数量上不公平的搏斗,但姜绍炎并没因此吃亏。等两人又离近一些后,姜绍炎突然爆发了。
他喝了一声突然跑起来。我发现他速度太快了,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虚影了。
姜绍炎来到这俩男子身旁时,这俩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姜绍炎同出左右手两根大拇指,对着他俩的太阳穴顶了过去。
伴随着咔咔两声响,这俩人全身子一软侧歪到地上,而且他俩挨着攻击那侧的眼珠子也都红了。
姜绍炎马不停蹄,继续往前。除了斯文女和警花,其他敌人这次一窝蜂的迎上来。
我想到一个词形容接下来的姜绍炎,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了。动上手之后,这些敌人没有一合之将,就跟玩具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倒地。
我有个疑问,姜绍炎才醒过来,刚刚身子还挺弱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强悍?甚至都超水平发挥着。
我猜跟我的血有关。我有个想法,要不要自己以后被揍时,也喝喝自己的血试试?
当然了,这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我又抓紧时间救铁驴。
我把注射器里的解毒药全给铁驴打进去了,隔这么一会儿,姜绍炎也把这些迎击过来的敌人全解决了。
只有斯文女和警花还站着,她俩紧紧靠在一起。姜绍炎身手变态归变态,神智还算清醒,他看着这俩人,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又指着俩人强调,“高举双手,别耍花样,一会儿回警局再跟你们算账。”
姜绍炎这话算是客气的了,不然就因为她们是叛徒,先在飞机上狂虐她们一顿,又能怎样?
我也以为危险全过去了。但斯文女还有后手,她盯着姜绍炎突然狂笑起来,还说,“老娘不回警局,我也记住你了,咱们阴曹地府见!”
她的双手原本都自然垂着,现在猛的往腰间摸去。
姜绍炎反应挺快,在斯文女话语刚落、刚有动作时,他就往前冲了。但看着斯文女似乎摸到腰间什么了,又使劲一拉时,姜绍炎又像猜到什么一样,止住势头,猛地往后一扑。
这期间警花的反应也很大,她看到斯文女的举动后,花容失色的喊了句,“你疯了?”
斯文女不回答警花的话,反倒一把将她抱住,嘿嘿怪笑着。
警花使劲挣扎,但根本没用,尤其没等挣扎几下了,轰的一声响,斯文女的身子竟然炸了。
我知道这是咋回事,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白了斯文女本身就是个人肉炸弹。
这一刻我担心的是,爆炸的威力会不会波及到飞机,真要那样,我们一群人岂不都给斯文女陪葬了么?
但她体内的炸弹威力没那么大,只是让她的身体碎了,外加让飞机里飘出一副很浓的血雾。
我形容不好她爆炸后一瞬间的场面,反正各种红血、白肉四下乱溅,其中有一块肉还飞到我这边来了,巧之又巧的糊在我脸颊上。
这把我恶心的,想想看,我一个当过法医、摆弄过尸体的人都这么恶心,更别说其他乘客了。
有些乘客哭着,有些嚎着,尤其还有两个逗比,嚎了几句后嗓子一紧,哇哇吐上了。
这情景没法看了,被他俩呕吐一带,又有几个人也吐起来。
机舱内一时间都不是个味儿了。我捂着鼻子,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姜绍炎失望的望着这满地的碎肉,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警花。他叹了口气。我猜这声叹息绝不是说姜绍炎原谅警花了,反倒是觉得警花死的不值当,被另一个叛徒临死抓垫背的了。
但姜绍炎很冷静,也没太纠结这些,他又往前走,看那意思是要去驾驶室,跟机长沟通一下,让飞机提前降落。
我没跟姜绍炎同行,因为念着那些妖虫。我跑到厕所门前,试着摆弄一番。
但没钥匙的话,这门打不开,尤其它很坚固,我要一顿拳打脚踢,也不行。我没法子,又硬着头皮观察着地面找起来。
很幸运的,我最后在一小堆碎肉里发现了半截腰带,上面挂着一串钥匙。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从碎肉里把钥匙拿出来,当然了,这串钥匙多多少少有点变形了。我又不得不使劲掰着,把它们复位后,对着厕所门试了一通。
这样换了七八个钥匙后,门终于被打开了。我没傻兮兮的一下把门完全大开,先是把魔鼎准备好,又一点点的开了个缝隙。
那些妖虫都没事,也一定在厕所里闷坏了,看到缝隙后,它们争先恐后往外出,又乖乖的往鼎里钻。
我一直举着鼎不动,等看到不再有妖虫出现后,我留意到,这鼎还有三分之一的空隙。这说明死了不少妖虫,它们最终回不来了。
我用锡纸把鼎口封好,又渐渐把厕所门打开,我想确定一下,到底这里还有没有妖虫。
但妖虫没见到,我却发现那两个大汉的尸体了。
他们都烂了,估计是被妖虫咬的,尤其有个大汉的脸,上面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酸水。我还隐隐闻到一股恶臭的味儿。
我心说去他奶奶的吧,老子没义务清理这里。我又把厕所门关上了。
这样过了约一刻钟吧,铁驴醒了,他状态跟姜绍炎完全不一样,有点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感觉。
当时我还凑到他脸前,问驴哥你咋样了,没想到铁驴嘻笑一声,两根食指顶在一起跟我喊,“嘟嘟飞……”
我整个心拔凉一片,担心驴哥会不会因此成为大傻子。
没一会儿姜绍炎也回来了,他告诉我,跟机长沟通的很顺利,飞机立刻改变路线,现在离金华机场近,我们就临时降到那里。
我知道,金华机场不对外,是个军用机场。随后为了稳定乘客的情绪,我又跟姜绍炎一起解释一下,说我们是特警,刚才这些人才是匪徒。
经历这么血腥的事后,这些乘客脑子都不太好用了,也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但有一点挺好,他们很老实。或许都被姜绍炎彪悍的身手吓住了吧。
有个乘客还念叨一句,“大哥,要多少钱你来句话,大不了我们这些人一起凑份子给你,只求别祸害我们。”
我和姜绍炎没回答啥,我心说等下了机,这些乘客就明白我们是善是恶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飞机落在金华机场了,我们哥仨先下去的。也立刻有警车等着我们,把我们接走了。
当然了,这个警车很特殊,里面配了一套抢救装置,就担心我们仨出啥岔子。
我们没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当地一家不对外的医院。
我们仨是被分开治疗的,我不知道姜绍炎和铁驴都遇到啥情况了,反正配给我的那几个医生,在检查完我的身子,化验完我的血液后,看着报告一时间全愣住了。
我知道他们愣啥呢,我体内没毒,他们保准想不明白我的毒为啥解了。
我也这么问了一嘴,说我这状况是不是不用继续治疗了?但有个医生回复一句,反倒把我瞬间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