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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中途停下来歇口气,但大蜘蛛没缓歇的意思,依旧拿出那副不快不慢的意思,一点点靠近。
我大喘着气,实在是累了。记得出发前,我还被打了几种兴奋药,但我体质一点改善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说难不成是假药?我现在没法下山跟医生对峙,为了逃命,我只能把装备包舍弃了。
我想学一把壁虎,装备包就是我的“尾巴”,我把它故意对着大蜘蛛撇了过去,自己又急忙加速度,往远处冲去。
我一边跑一边往后看,我希望见到大蜘蛛停在装备包旁边的那一幕,甚至再狠点,它把装备包割的四分五裂我也不反对,只求别再捉我。
但这纯属一种奢求。大蜘蛛对装备包丁点兴趣都没有,一刻不停的从装备包上面爬过去,继续追。
我没了装备包,身子比之前轻快一些,又这么跑了一会儿。我看到远处草丛上有一个蚕蛹。
隔这么远,尤其大黑天的,我看不清这蚕蛹打没打开。
我心说管这些呢,自己先冲过去,要是蚕蛹还没开,我就在外面出出力,帮着把它弄开,只要有帮手出现,我俩一起开枪,哪怕把子弹打光,不信弄不死这蜘蛛怪的。
我抱着一份希望,强撑一口气,用现在体力能允许的最快速度奔到蚕蛹旁边。离近这么一看,它是空的,裂了老大一个口子。
我四下打量着,想知道从这里面出来的人哪去了?我心说他不会是走远了吧?那我可死翘翘了。
我扯嗓子喊,把姜绍炎、铁驴和老猫的名字叫了个遍。这么一耽误,大蜘蛛彻底追了上来。
我发现它太低调了,刚才追我时没用全力,等在我只有十米开外的地方后,它猛地发力。
用一句话形容它,跟离弦的箭没啥区别。
我举着手枪,问题是刚才太匆忙,撇装备包的时候忘了换弹了,现在就剩一把空枪,这跟一块废铁有啥区别。
我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蜘蛛了,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我太多琢磨了。
在大蜘蛛马上扑到我身上时,旁边草丛有动静了,一个人站了起来。他还拿着微冲,对着大蜘蛛嗤嗤嗤的打起来。
一发发子弹一下就把大蜘蛛打停了。它翻滚着身子落到草丛里。
看那意思,它想逃走来了,但这人不放过这机会,继续用微冲射它,而且他还腾出一手,把腰间手枪拿了出来。
大蜘蛛本来被微冲射完后,浑身已有冒烟的迹象了,这人又用手枪瞄准,把蜘蛛剩下那七个眼睛分别打爆。
大蜘蛛彻底没脾气了,附在地上一动不动,八个爪子也展开了,乍一看跟躺个八爪鱼没啥区别。
我有空看了看这人的模样,他是铁驴,只是他还没脱外面那层鼓囊囊的衣服,冷不丁没显出他胖硕的身材。
我跟他这么熟了,没顾上说句谢谢呢,身子就一放松,坐到了地上。
我想好好歇一歇。铁驴眼尖,发现我的装备包没了。他急忙凑过来问我,“包哪去了?”
我简要说了说。铁驴一听掉路上了,他根本不让我缓口气,催促我快点上路,把装备包捡回来。
我心说着什么急啊?却架不住他把我拽起来。我俩又原路返回。
凭心里估计,这装备包离我们并不远,但我们跑出去好久,也没发现装备包。
铁驴问我什么情况?我说不好为啥,打心里怀疑难不成又来个蜘蛛,把装备包捡走了?
我把这猜测说给他听,他沉着脸没回答。他带的装备包里还有手电。
他把手电拧开,我们一点点的细找。我发现自己不懂痕迹学太亏了,铁驴的这种专业技术又帮了大忙了。
很快的,我们找到装备包落下的最初地点了。铁驴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一个方向说,有东西把包挪到那边去了。
我的手枪没子弹,只能从铁驴那里要个弹匣换上了,我俩都举着枪,往这个方向奔。
这方向是奔着黑峰山的山顶去的,我们爬了两个陡坡,最后看着前方出现一片小树林。
这也算是奇观了,在如此环境下,还能有树林!而且树林中布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铁驴继续辨认着,我们一直到林子边缘,隔远看着一个小树。装备包竟被挂到了树上。
我没形容错,它一定是被挂上去的,一点不显慌乱,我还合计呢,这次遇到的大蜘蛛挺有规划的。
我们上山任务不是为了抓蜘蛛来的,所以我跟铁驴一商量,把背包拿下来,我们偷偷走人得了。
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谁去拿包?铁驴态度很明显,谁的包谁去拿。
我也觉得这事推不掉,我知道这么去拿包很可能跟大蜘蛛撞上,它把包挂到这儿,它本身一定也没走远。
我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对铁驴说,让他好好掩护我,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开枪支援。
铁驴说没问题,我迈步往树边走去。为了让我变得更隐蔽,铁驴手电也没开。
等眼瞅着来到树下时,我压力特别大,这时旁边荒草有动静了,突然站起两个人来。
我没料到有这情况发生,急忙用枪指着他俩,而且绝对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手一抖嗤的打一枪出去。
但我没瞄准,开枪时枪口还偏上呢,这发子弹没伤到人。这俩人却被吓到了,他俩又都往下蹲了蹲身子。
有个人开口说话了,“小冷,别紧张。”我通过语调认出他了,是姜绍炎,另外一个接着嗤了一声,凭这我知道,是老猫。
我主动往前凑了凑,跟他们汇合了。姜绍炎也带着手电,这时对远处的铁驴晃了晃。
铁驴也往这边赶。
我趁空跟他俩交谈几句,问问这装备包是谁挂在这得。
我虽然这么问,打心里却认定是他俩挂的。但他俩都摇头,说赶过来时发现装备包已经在这儿上面了。
他俩也一度好奇过,本以为是我或铁驴故意这么做的,正要找我俩,没想到我俩赶过来了。
我纳闷了,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找到了,我们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姜绍炎又跟我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现在的位置,离山顶垂直距离还有五百多米,我们要徒步爬上去,但现在往上走的话,按组织找来的专家分析,很可能遇有毒气。
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要带上防毒面具。
我还纳闷防毒面具在哪呢?刚才摸装备包时也没发现这个。但我是没把装备包研究透,底下有个暗格。
我按照姜绍炎教的手法,把暗格打开后,我们先后把防毒面具拿了出来。
我发现这面具太迷你了,基本上就是一个“猪鼻子”被两条绳穿着。
也不用谁嘱咐啥,我们都把它稳稳的带上了,这一来可好,我们四个全成了八戒了。
姜绍炎辨认下方向,又带着我们仨出发了。
我发现越往山顶去,地势越古怪。时而变得特别平缓,跟平地没啥区别,时而地势变得陡峭,看那坡度,都有五六十度了。
但这里植被多,我们就要么抱树要么拽草的借力。
这样一直走到快天明的时候,我们来到一片大树林前面,这里的树都高,虽然在坡上,却都垂直天空这么生长的。
乍一看这片树挺很怪异,而且林间飘着很浓的大雾。我用着防毒面具也能感觉到,吸进来的空气有点涩。
姜绍炎跟我们强调,把这片毒林走过去就好了,剩下的事就是研究怎么炸敌人秘密基地了。
我知道他在鼓劲呢,也这么动员自己几句。
我们强行往上走,没走出多远呢,有阵笛声出现了。
我听得一愣,心说这种地方带毒,敌人也不傻,不会来这里,那吹笛子的人到底是谁?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