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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走一边打着手势,还喊了句,让车内人员都下来。但出租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打算绕到侧面把车门打开。突然间,出租车的灯被打开了。
这是改装后的车灯,射出很强的白光,我不防之下,双眼被刺的生疼,也不得不伸手挡在眼前。
出租车还立刻打着火,像脱缰野马一样冲了出来。
我看出司机的意图了,这是要把我碾死的节奏。我顾不上挡眼睛了,拿出最快速度倒退着。
但无论我怎么退,也没人家的车速快!眼瞅着出租车就要撞到我了。
我一时间来个感觉,很胆大的不进反退,喝了一声,反倒对着出租车冲了过去。
我拿捏尺度,猛地一跳,先稳稳落在车前盖上,又飞快的倒腾双腿,踩着挡风玻璃和车顶,最后硬是从车身上安全无碍的跳了下去。
我落地时被惯性一带,往前踉跄几步。不过这都够让我惊讶的了,真没想到自己身手变得这么强悍。
出租车不想跟我死磕,它依旧往前开着,还对着摩托车撞了一下。
随着咚的一声响,摩托倒地后横着滑出一段距离,出租车继续向远处逃走。
就凭刚才的变化,我断定车主有大问题。我骂了句娘的,奔着摩托跑了过去。
摩托被撞得稍微有些变形,却没啥太大的毛病,还能打着火。我骑到摩托上后,急忙给油,想尽快的追上去。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让人蛋疼的问题,摩托的车把儿有些歪,正常往前开的话,它总往左面跑偏,我又不得不稍微歪着车把,这才能保证摩托跑直线。
但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不在乎这些了。
这摩托很给力,至少按表盘显示,最高车速在二百迈。而当我把摩托开到一百二十迈时,就能轻松的追上出租车了。
看得出来,出租车司机一直想提速,但这里又不是高速,他没那条件飙车。
我在出租车后面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我是想钻空子,把摩托绕到出租车驾驶位旁边,再用拳头砸开玻璃,逼着司机停车。
出租司机也防着这一手呢,他通过后车镜把我盯得紧紧地,我往哪边他就往哪边。我俩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出租车司机改变策略,耍了另一个幺蛾子。
出租车的后备箱突然开了,而且后备箱里还放着一个大口径电风扇和一个敞口的盒子。
电风扇立刻开始转动,对着敞口盒子疯狂吹起来。
一股白烟从后备箱里飘了出来。我在车后面瞎转悠,这一下倒了血霉了。
我浑身都被白烟包裹住不说,眼睛还被弄得有些发疼发痒。我不敢这么盲开下去,尤其现在摩托的车速很快,我不能死踩刹车,不然自己保准被惯性带的飞出去。
我用了断断续续的几次点刹,饶是如此,最后停下来时,我还是跟摩托一起摔到了地上。
我气的直握拳头,因为自己连续吃了两个哑巴亏了。另外我也无奈的只能听着出租车渐渐离去的声音。
我站起身活动一下,发现还算灵活,身子骨没啥大碍,我又拿出手机,拨了110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接线员问我什么事。我稍微卡壳一下。
我想说自己也是警察,但按女医生也就是寅寅的意思,我得三天后才能报道,现在多多少少又不是警察。
我不在这问题上纠结,把刚才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线员很重视这件事,问清地址后,我把电话挂了。
我想了想,虽说自己摊上的事还没捋顺呢,但眼下这案子更重要。我不能干等着警方过来,很可能就差这么一会儿,一条人命就没了。
我又把摩托拽起来,连续挨了两下,摩托的车把手儿歪的更厉害了。
我不得不再次“斜着”开车,让摩托直线往前跑。等出了这片白烟地带,我一看,出租车早就没影了。
这里的路面很硬,也没啥土,很难看到出租车跑过的痕迹。我只能凭感觉往前开,等来到一个岔路口时,我不得不停下来。
我分析着接下来该怎么走。国内汽车的驾驶座都在左侧,按照习惯来看,司机更喜欢往左侧拐弯。
我就拿这个作为标准,向左侧道路追击。这里的胡同很多,我每过一个胡同,都顺着往里望一望。
这次经过一个胡同时,我发现里面有一个黑影,好像是什么人坐在里面。
我把摩托停下来,还用车灯对着里面直射过去。
我隐隐看到,这人背对着我,穿着一身校服,背着一个粉色书包,应该是一个女学生。她对射来的灯光完全没反应。大有我照我的,她坐她的意思。
我喂了一声,看她还没反应,我骑车缓缓往胡同里走。
随着渐渐离近,我注意到,她身下方有一滩血。这血都没凝固,说明流出来的时间不算长。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也不控制车速了,立刻冲到她旁边。
我停车蹲在她旁边。只看一眼,我就被她现在的样子震慑住了。
她眼珠子没了,只有空空的眼眶,耳朵、鼻子也被人削没了,五官尤其嘴巴都有种被捅的稀烂的感觉,嘴里更时有时无的往外流着掺血的哈喇子。
我针对她的嘴巴,伸手指做一个比量,按我分析,貌似是被宽三厘米左右的尖铁棍弄出来的。
这是很残忍的手段。我又往下看,女学生的裤裆裂开好大一个口子,是被利器割出来的,连内裤也没幸免。这里还有很粘稠的液体。
我不嫌脏,伸手刮了一些,又抿了抿,放在鼻前闻了闻。
光凭这股特殊的味道,我就能肯定这是啥了,我一方面很遗憾,觉得这女学生正是好年纪呢,却遭此毒手,另一方面,我也对这案子有一个初步的结论。
我再次打电话,告诉警方发现尸体的位置。其实我对这一片不怎么熟,但好在这里很好形容。
警方效率很高,不出五分钟,有一辆警车飞奔而至,还有五个民警下车后往这边赶。
我对他们打手势,那意思不让他们破坏现场,也喊着说,“先铺勘查踏板。”
赶往现场的警车里都备有这种东西,他们立刻照我命令执行,而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这五个民警似乎都认识我。
其中一个更忍不住的开口喊了句,“专员!”
我心中诧异,心说他们知道我?我“死”前竟这么出名?
我就此事追问一下,他们都不回答,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们又把精力放在案发现场,我本想参合进去,却不知道咋了,突然间我有点晕乎,甚至胸口发闷,有种想吐的冲动。
我使劲深呼吸,把这种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我猜测自己之所以这样,应该跟刚才剧烈运动有关。
有个民警看出我的难受了,他好心建议,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这里交给他们就行。
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逞强了,就点点头同意了。
这个民警还用警车送我回家。我发现他竟知道我家在哪,没用我说什么,他就嗖嗖开车奔我家去了。
我坐车期间没咋说话,他瞅我几次,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最后来到我家楼下时,他还把他的手机号告诉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献殷勤与讨好。
我自行坐电梯上楼,等打开家门一看,这是个足足有百平方米的屋子,屋里没有人,屋内窗户却被打开了,小风穿堂而过,很凉爽,而且地面很清洁,说明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经过刚才一阵的缓歇,我身子好了很多,我一身警服才换上没多久,却也有些脏了。
我把它脱下来,丢在门口,这么一来,我又光着身子了。
我低头看着身躯,又想起刚醒时的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