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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走一段路吧。”她没有提前通知侯琰。
“你还好吗?”姜自明率先征求赵如心的意见。
他怕她太累了。
赵如心摇头,“走走吧。”她需要放松一下,散散步,走走路,能让心情舒缓些。
姜自明扶着赵如心,“走吧。”
走在宽敞的人行道上,晚风有些凉,只是这样的凉意能让人格外的清醒。
“那孩子,真的是你伯父的?”姜自明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赵如心猛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冒充的?”
“是不是伯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已经承认了他。”姜宛白将手揣在外套的口袋里,路灯洒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些冷艳。
姜自明看着她,脚步有些滞留。
他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明白她的所想。
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明白。
“宛白,那孩子,真的不是你伯父的?”赵如心也揪起了心。
如果那孩子不是姜自强的,岂不是会乱了套?
姜宛白看着他俩担忧的模样,浅浅一笑,“那些资料里是有亲子鉴定书的,他们都心里有数,只不愿意承认。你们不用担心了。而且,那孩子姓姜。孩子是不是伯父的,谭姨最清楚。若是假的,她怎么敢上门?”
这么说,好像也是那么个理。
“那他们母子进姜家,是你一手安排的吗?”姜自明又问。
“爸爸觉得,是吗?”姜宛白不答反问。
姜自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姜宛白笑着走在前面,姜自明看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声。
“这孩子,不随我,也不随你。她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赵如心也叹了一声,秀眉紧蹙,望着姜宛白的眼睛隐隐浮现了担忧,“这么多年不在我们身边,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们当父母的,也完全不了解她。自明啊,我们有罪啊。”
姜自明何尝不愧疚。
他做为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如今,还要让她来给他安排路。
“她心思虽然重,但我们要相信她。”姜自明搂着妻子的肩,“不管她做什么,我们都支持。”
赵如心缓缓点头。
……
姜家。
姜自强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抹眼泪的林素素,心情烦躁的点了烟,“大过年的,你这是在找晦气。”
“晦气?你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大过年的带回来,怎么不觉得晦气?”林素素转身盯着他,“姜自强,你真是能干啊。这么想要儿子,当初我们就该离了。才好给你外面养着的人让位啊。现在算什么?大老婆小老婆养在一起,你很光荣是不是?”
“闭嘴!”姜自强心头也烦躁。
“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林素素站起来,走到床边指着他,“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中了赵如心那个贱人吗?人家不跟你,你就在外面找个跟她有几分像的,让她给你儿子。呵,姜自强,你还真是深情啊。”
姜自强睨着她,怒意在眼里熊熊燃烧,猛的起身将手上的烟砸向她,“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你就滚!”
林素素那颗心就跟蹦到地上的弹珠,一跳一跳的,又钝又疼。
她手臂耷拉下来,眼泪溢了出来,嘴唇轻颤着,喉咙干哑难受,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好,不过了。我滚!”林素素深呼吸,心痛到全身的肌肉,神经都跟着痛,“姜自强,你就是个浑蛋!”
说罢,她甩门就出去了。
姜自强下床,气得叉腰。
……
林素素一出门,就看到姜婉婷站在那里。
一见女儿,林素素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呜呜……”
压抑着哭声,但委屈和怨恨如此强烈。
姜婉婷轻抚着她的肩膀,“去我房间。”
回到她房间,林素素更是放声了大哭。
姜婉婷任由她哭,也不劝,在一旁递着纸巾。
许久,林素素的哭声才小了。
“天下的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的浑蛋!”林素素带着哭腔骂着,“你爸当年要娶我的时候,那也是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后来,看到了赵如心那个贱人,魂都被她勾去了。他倒是长情,找个情人也是按着赵如心找的。”
“现在他舒畅了。那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给他长了脸了。有了儿子,他连我们娘儿俩都全然不顾了。”林素素闭上眼睛,长长的舒出一口恶气,“现在,老爷子把那小子当成宝,哪里还记得你之前是他最看重的孙女。”
她再次睁开眼睛,眸子里迸射出了狠意,“婷婷,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当年就是我心软了,才留下了赵如心那贱人一命,她生了个小妖精来祸害我们一家。如今,我要是再手软,这姜家就真的没有我们母女的一席之地了。”
姜婉婷一直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了,才开口,“您想怎么样?是想重新给赵如心下药,还是准备毒死谭娟和那小子?”
林素素面目狰狞,“有何不可?他们挡了我们的路,就该除掉。”
“且不说赵如心现在不住在姜家,现在她身边有个姜宛白,瞧着是软弱无用,可最近发生的事,哪件与她无关?她只是怕是扮猪吃老虎。再说谭娟,她现在和那小子住在姜家,要是出了个什么事,爷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只有忍着?反正我不管,只要那个女人在家里一天,我就没法待下去了。我要跟你爸离婚!”林素素激动不已。
姜婉婷蹙着眉,“行啊,你要是现在跟爸离了,那这些年来你在姜家可就白待了。怎么?你想把这一切,都拱手让给别人吗?”
林素素哑口。
“妈,您是女主人,是姜家的正牌夫人,那女人就算生了个儿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爷爷认这个孙子,那我们就好好对他。反正,这孩子也只有爷爷认。等爷爷百年过后,这家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姜婉婷抬手轻擦着她眼角的泪,“忍字头上一把刀。一开始是不好受,但总得有个头。婚,先不离。离了,可就真的成全了别人。”
林素素吸着鼻子,心头慢慢平静,“你说的对!凭什么要把现在的一切让给那个贱人!我就不走,看她能翻得出什么浪!”
“这就对了。来日方长,就看谁忍得住了。”姜婉婷拉着她的手,“大过年的,开心点。”
林素素抹了把脸,“婷婷,现在的局面,我们可以拉上你姑姑一起想办法。她比我们还紧张,要是姜家的继承权落在那小子的头上,你姑姑会急得跳脚。她今天跑来帮我们,可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她自己。既然她想分一杯羹,可就不能让她置身事外。要给她压力,有些事情,她比我们更好做。”
冷静下来的林素素,心思也深得不得了。
姜婉婷满意的笑道:“我明白。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在我屋里睡?”
“不。我回去睡。”林素素吸了吸鼻子,“至少现在,我还是姜太太。”
……
水云间。
姜宛白走在姜自明和赵如心的后面,跟着进去后,发现客厅里有四个男人。
付航还在,侯琰也在,还有岑湛,另一个男人她没见过。
男人身姿高长,五官俊美,是那种很柔和的美。他清华其外,清雅脱俗,像极了气节高雅的翠竹。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外面竟然套着件白色的大衣,从头到尾,都是白色。
姜宛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严重的洁癖。
那种除了一尘不染的白,再也见不得别的色彩。
“宇扬,你终于回来啦!”赵如心看着那洁白的跟朵云似的男子,喜悦万分的走上去,握着他的双臂,左看右看,皱眉,“瘦了。”
“妈,我哪里瘦了?捏捏,都是腱子肉。”白宇扬的声音清新温润,一听便知是个温柔的人。
赵如心被他逗笑了,“来,来看看你妹妹。”她拉着他。
姜宛白站在那里,唇角微微上扬,目光与他交汇,彼此的眼神都很干净。
白宇扬走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抬起了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宠溺的摸了摸,“我们宛白,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姜宛白的心脏像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围着。
他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像是没有血缘关系,就像是两条断掉的绳子,自然而然的重新拴在一起了。
“哥哥。”姜宛白甜甜的叫着他。
白宇扬笑了,露出整洁的牙齿,很温暖,“乖。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了见面礼。”说罢,他转身去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给她。
“你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可没有给你准备。”姜宛白接过了礼盒。
“你能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白宇扬笑起来,眼里有星星。
姜宛白很喜欢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她一点也不排斥。
侯琰在一旁看着,神色晦暗,眼神复杂。
“这么说,我好像更愧疚了。”姜宛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白宇扬又摸了摸她的头,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个人那化成利刃的眼神正盯着他的爪子。
“在家人面前,无需有这些情绪。”
“嗯。”
“打开看看。”
姜宛白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个盒子。
“哇噢!”岑湛一声惊呼。
付航瞧见那盒子里的玩意,也是吃惊。
侯琰眯着眸子,抿着薄唇。
岑湛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人家这送的,比你那可有心多了。”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侯琰的脸色阴沉的如同六月的天,瞬间乌云密布。
一记冷眼扫过去,岑湛立刻闭了嘴。
“这,这是……”赵如心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神色为什么那么震惊。
“这是极寒之地野生的天山雪莲,从种子扎根到开花,最少是五到七年的时间。闻这花的香味,还有颜色看来,起码是在3000以上雪线之上生长的。不得了,还保持着它的新鲜,这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付航在一旁盯着雪莲,缓缓开口。
赵如心震惊,难怪个个看到这朵花的时候,都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
这不仅仅是一朵花,是天山之上的雪莲,还是保存的如此鲜活。
这份心,真是难得。
姜宛白看到这朵雪莲,内心也是有所震憾的。
她从心底里感激,“谢谢哥哥。”
“傻丫头,这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白宇扬温柔的笑了笑,随后看向了侯琰,“你一直在帮忙煎药,那这朵雪莲的用量,你清楚吗?”
侯琰的脸色黑如锅底,无奈赵如心和姜自明都看向他,他努力刮去那层锅灰,化身成尽职尽责的保姆,“清楚。”
“那就好。”白宇扬不再看他。
又从西装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张银行卡,递给姜宛白,“这是压岁钱。”
“还有?”姜宛白笑了,“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这朵雪莲是见面礼,这是红包,得要。”白宇扬把卡塞到她手指,警告道:“不许拒绝,否则……”
姜宛白睁着大眼,想听下文。
白宇扬落寞的说:“否则会伤了我的心。”
“……”姜宛白咬了咬唇,把求救的目光移到赵如心和姜自明身上。
“你哥给你的,就拿着。”赵如心很欣慰看到他们兄妹俩和睦。
“拿着吧。”姜自明也点头。
姜宛白还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收下了。
“谢谢哥哥。”
“不用谢。”白宇扬又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侯琰盯着那只爪子,恨不得冲上去放在案板上剁了。
人家兄妹情深,坦坦荡荡。
他好歹也是她的未婚夫,可连手指头都摸不着,更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都混的什么鬼。
侯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大舅子。
将来,是一家人。
一家人,得相亲相爱。
他暗暗的说服自己。
只是越这么暗示自己,越特么觉得憋屈。
怎么这白宇扬就成了自己大舅子了?
这世道是怎么了?
侯琰心头躁的慌。
兄妹俩的相认比想象中的要和谐很多,赵如心欣慰的看向姜自明,姜自明也对此情此景很满意。
原本还有些担心,可这俩孩子都没有让他们不省心。
“这位是……”姜自明终于发现了岑湛,很眼熟。
“这不是早上到家里来的那位吗?”赵如心记得他。
早上那一幕,见过的人可都没有忘记。
岑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侯小爷派来的。”
“侯小爷!”姜自明一听这名儿,就皱起了眉。
赵如心的心情也沉重下来。
看来,早上那一出,是出自那位侯小爷之手了。
原来,那位侯小爷还活着呢。
众人听到侯小爷,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侯琰心痛。
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好了,自己的名声在岳父岳母这里简直是怎么也得不到正数的负数。
“是的。侯小爷一直心系姜小姐,新年嘛,他说要有新年的样子。”岑湛看都没有看侯琰一眼,仿佛不认识。
“请问,侯小爷现在在哪里?”姜自明心想着要是能见一面也好,如今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没底。
不管有多差,至少见着人了,才能想对策。
岑湛礼貌的回答,“他是来无踪去无影,只有他联系我们的份,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踪迹。叔叔若是想见他,下次他再联系我,我一定会跟他说。”
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神秘。
也对,几年不回家,别人都以为死在外面的人,哪是那么好联系上的。
姜自明点头,“那就多谢了。”
“叔叔客气。”岑湛忽然收到了一束视线,他看过去,某位“神秘”的爷正在给他使眼色。
兄弟多年,岑湛看明白了那是什么暗示。
他对他比了五个手指头。
侯琰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岑湛比起了大拇指和小手指,挑衅的扬了扬。
侯琰抿着薄唇,正在控制着他的怒火。
岑湛一点也不怕,正准备收回手指,重新再比的时候,侯琰终于点了头。
见得逞了,岑湛笑得如四月的天,“叔叔,阿姨,其实我跟侯小爷是多年好友,他为人低调,就算是跟侯家交好的世家也不见得跟他有过来往。我们侯小爷最不喜欢跟那些权贵打交道,他觉得假。”
“所以,他总是不着家,避免了很多不纯正的人际往来。您们也知道侯家在都城的地位,正所谓树大招风,不管再厉害的人,总会惹来一些小人的嫉妒,还有报复。别人对付不了侯先生和侯夫人,渐渐的就攻击不曾怎么露面的侯小爷。偏偏侯小爷又是个不屑于解释的人,这谣言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久而久之,侯小爷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差了。”岑湛感叹道:“我们都劝过侯小爷出来说明,但他说,越是理会,那些人越把自己当回事。更何况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解释一句也不能让他们住嘴。索性,就不管了。”
“我不是要替他说话,只是不希望你们误会了他。至于姜小姐和他的婚约,他还是看重的。如果您们有什么想法,等他回来了,再商量。”岑湛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
说得太多,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是特意来帮侯琰洗白的。
那六瓶红酒,就值他这点好话。
姜宛白斜睨着那位低调的侯小爷。
低调倒是真低调,为人目前来看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会儿让岑湛这么给他洗白,就不怕将来捅破了,不好见她爸妈吗?
呸呸呸,没有将来。
姜宛白收回了眼神,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付航也盯着侯琰,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除了气质和容貌非凡,还真是不太像豪门贵族出来的公子。
他也是够聪明的。
用这样的方法来讨好姜父姜母,将来揭开身份的时候,也算是攒了好印象。
姜自明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更没有想到从他口中得知的侯小爷,还是一个不太差的人。
不过正如他所说,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模样,真正是什么样的人,还得面对面的接触过了,才能下定论。
但又一想,若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至于到姜家求娶自家女儿吗?
不是说女儿不好,只是那样的家世,那样的出身,有大把的豪门千金可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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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古这些地位越高的人,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吗?
女儿跟那样家庭出生的少爷结了亲,他并不高兴。
一入豪门深似海,他宁愿姜宛白嫁给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幸福简单的过一辈子。
“爸,妈,那位侯小爷,我以前见过。”白宇扬开了口。
此话一出,姜自明和赵如心齐齐盯着他,“是吗?怎么样?”
白宇扬说:“以男人的角度看,他是个值得交往的人。至于能不能当我的妹夫……”
“咳。”侯琰忽然捂着嘴咳了一下。
众人看向他,白宇扬的眼神淡淡的扫向他,瞳孔上染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侯琰不好意思道:“突然呛到了。”
“宇扬,你快说说,你见到的侯小爷是什么样的。”赵如心很着急。
白宇扬收回了眼神,似乎并没有看到侯琰那隐隐的紧张。
他说:“或许,爸妈以后见到他,会喜欢的。”
这句话,总算是将侯琰那抹紧张与慌乱给安抚平静了。
“当真?”姜自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以后会见面的。”白宇扬笑笑,“时间不早了,爸,妈,你们早点休息吧。”
一经提醒,姜自明才惊觉确实已经是深夜了。
他压下心头的那份疑虑和好奇,扶着赵如心,“我送你回房。”
赵如心也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再怎么问,也不及见了真人了解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