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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小野一口答应，“嗯，我知道，明天我来找你，顺便探望邹梵。”

说起邹梵，褚澄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等抽空，我去看看他吧，上次的事情，虽说是事出有因，但我打人毕竟是不对的，应该去跟他道个歉。”

“一码归一码，那事你不用道歉，温故当时都说了，你打得好，无故纠缠我的人不打留着过年吗？”

“我知道，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如果对你不再有那种心思，我去道个歉，接下来和平相处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看你的态度，是想一直鼓励他的。”

“也不是啊，我已经劝好了，还帮他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做手术，后面就没我什么事了。”厉小野看着他，“我不想你因为我去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给自己添堵的。”

褚澄摸摸她的脸，“这不算添堵，我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再去计较太多。”

“褚小弟，你也太容易知足了吧？”厉小野捏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褚澄：“……”

“小霸王，咱俩的身份是不是互换了，按理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厉小野哈哈大笑，“我们就要跟别人不一样，所以这话肯定是我说，对了，我是不是得在嘴里叼根烟再说啊？”

褚澄：“……”

“不许胡闹。”

“我逗你的嘛。”

褚澄温柔地看着她，“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厉小野立刻闭上眼睛装死，“我睡着了，我听不见……”

褚澄哭笑不得，“小野，不许胡闹，听话，回家休息。”

“现在太早了，回家也睡不着，我再待一会儿。”

“好，那就再待半个小时。”

“成交。”

“……”

……

第二天上午，布桐照例来医院看望褚澄。

褚澄昨天太过于激动，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厉小野，加上就算问了，可能也问不出具体的，于是便问了布桐。

“布桐阿姨，我听小野说，邹梵生病了。”

“是。”布桐正在给褚澄削苹果，闻言，微笑道，“事情是这样的，邹梵的父母先找到了星月湾，因为他们知道，要去求小野帮助邹梵，必须过我们这一关。

事关人命，我和你景琛叔叔不可能这么绝情，就没阻拦他们去找小野，小野已经长大了，该如何抉择，由她自己决定，我们做父母的一概不干涉。

不过我和你景琛叔叔也猜到了，以小野的善良，一定是会不计前嫌，出面劝邹梵的，事实也证明了，小野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倒也不是希望她太过于圣母，而是希望她能有同情心，能敬畏和尊重生命，毕竟邹家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请求，只是希望她能劝邹梵好好治病而已。”

褚澄点点头，“是的，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不施以援手的确说不过去。”

“是啊，邹梵毕竟是小野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子，我和你景琛叔叔都不希望那段不该发生的早恋，变成小野生命里的一个不好的回忆，现在因为邹梵生病，小野能释怀并且帮助他，对小野来说，也是一种成长。”

“嗯，小野是小孩子脾气，这次的确是成长了。”

“小野在学校里有你看着，我和你景琛叔叔很放心。”

褚澄想起自己和厉小野偷偷在一起的事情，心里有点愧疚，“布桐阿姨，如果哪天，你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布桐好奇，“你指的是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布桐笑笑，“好，你向来懂事，我相信你不会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的。”

“……”

……

厉小野中午没来医院，褚澄吃了晚饭，下楼去找了邹梵一趟。

邹梵之前挨了他的揍，脸上的伤还没好透，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脸色显得很苍白。

邹母坐在一旁照顾邹梵的，看见褚澄进来，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紧张的道，“你干什么？我们家梵梵已经病成这样了，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妈，你出去吧。”邹梵开口道，“没看他也病着呢吗？他不是来打架的，让我们单独聊一会儿吧。”

邹母防备地看了看穿着病号服的褚澄，末了，还是离开了。

“坐吧。”邹梵招呼道，“我没力气给你倒水，要不你自己去倒吧。”

“不用了，我不渴。”褚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今天来，是为了上次打你的事情来跟你道歉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应该动手。”

邹梵笑了笑，“没事，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揍我一顿，我都不会查出生病。”

“我听小野说了，你的病现在还能控制。”

“是的，要做手术。”邹梵看着他，“你和小野……你们在一起了吧？”

褚澄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是。”

邹梵扯了扯唇角，“其实那天你打我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你有多喜欢她了，加上昨天，我更加确定，而且直觉告诉我，从我这里离开之后，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发生什么变化。”

褚澄的嗓音温和，但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你生病了，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我希望你能有分寸，我不希望你再对小野有什么非分之想。”

“原来你今天来，是宣誓主权的。”

“没错，因为你是有试图伤害过她的历史记录的，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你放心好了，你没看小野来找我的时候，身边都跟着保镖吗？而且我现在还能有什么资本觊觎小野呢？”邹梵轻叹一口气，“其实之前，我都有轻生的想法了，结果小野来骂了我一顿，把我骂醒了。

她说得没错，我如果就这么死了，的确太不负责任了，最痛苦的是最爱我的父母，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小野会让我豁然开朗，毕竟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

“人都是会长大的，你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听小野的话，好好治病。”

“是啊，人总是在经历过这样重大的打击之后，才会明白很多事情，我不会再轻生了，我也知道，我和小野没有可能了。”邹梵看着他，“我托人调查过你，你很好，成绩优异，人品也好，配得上小野，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得到，小野是喜欢你的，这种喜欢，跟她当初喜欢我不一样，那个时候她太小了，哪里懂什么爱情，不像现在，可以轰轰烈烈地去爱你了，褚澄，你很幸运，我也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