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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顾轻寒的暴吼,揽月阁里乱成一片,找太医的找太医,下跪的下跪,个个瑟瑟发抖惶恐的跪在一边。
古公公反应过,柔声道,“陛下,上官贵君身上脏,您……”
“滚,给朕滚到外面跪着。”顾轻寒陡然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厉吼道。
古公公吓了一跳,陛下,从未对他用过这种口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要他到外面跪着,外面那么多小侍走出走去,他要是去外面跪着了,那他这面子岂不是丢光了。
讨好一笑,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顾轻寒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冽寒光以及严肃的面容时,身子瑟缩了一下,陛下现在的样子好可怕,那眸子,好像是暴风雨发作之前的节奏。
他要是再看不出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也白在这后宫混了,连忙一躬身,退到揽月阁门口,在众小侍不可思议下的目光下,跪了下去。
心里惶恐,陛下真的生气了,陛下第一次处罚他,还是为了上官贵君处罚他的。陛下会将他怎么样?
揽月阁内,顾轻寒紧紧抱着上官浩,他的身体瘦弱的不带一丝重量,好像风一吹,就可以将他刮倒。双手碰到的地方,皆被他的骨头咯得慌,这人,究竟瘦成什么样子,才会全身都是骨头,也太纤瘦了吧,必须要好好养养。
“上官浩,醒醒,听得到朕说话吗,朕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听到没有?”
怀中的人,只是软着一幅身子,无力的垂在顾轻寒怀里,昏迷不醒。
小林子看到自家公子含羞撞墙,捂住嘴巴,不敢吐出声音来,怕惹得抱住公子的那位暴君的不满,紧咬牙关,任由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心疼的看着上官浩。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随着顾轻寒暴吼,外面走进几个中年太医,太医在外间直接下跪,“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
“行了,给什么都不必说,给朕过来看看上官贵君。”顾轻寒将上官浩,轻轻的放在床上,用被子将他全身盖得紧紧的,一只手放开捂住他额头的伤口。她的手一放开,鲜血又是冉冉而流,心疼得她怒瞪众太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上官贵君看看。”
“臣……”太医们犹豫,即便她们是太医,但男女有别,何况是陛下的贵君,这个……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礼仪,要是上官贵君有什么事,朕要你们的脑袋,还不赶紧过来包扎伤口。”
“是是是……”太医们哆嗦着走到内间,包扎起上官浩额头上的伤势。
顾轻寒站在外面,急得心肝剧颤,如果不是暗风告诉她,古公公去找上官浩,她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上官浩出事了。这群奴才,简直无法无天了,连她的妃子都敢动。
想到古公公,一股怒火不由得蹭蹭直上,恃宠而娇,仗势欺人。
目光紧紧的盯着里面,余光看到还在焦急哭泣的小林子,这个奴才跟上官浩的感情倒是挺深的。
忍不住安慰道,“上官贵君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小林子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乍一听到顾轻寒跟他说话,他以为陛下是要找他麻烦,没想到陛下居然安慰他。
惶恐的点点头,“小的惶恐,谢谢陛下。”
焦急等待中,顾轻寒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不是命楚逸为上官浩的贴身太夫吗,怎么出了事都不见人影。
小林子似乎也看出了顾轻寒的疑惑,连忙道,“楚大夫身体不适,正在休养中。”
原来是身体不适,想到那天,他苍白的脸色,也就不去追究了,等待里面的结果。
突然,几个太医从里面出来,顾轻寒心里一紧,连忙看向太医。
太医躬身禀告,“回陛下,上官贵君头上的伤无碍,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身子虚弱,又有孕在身,所以才会昏倒过去。这段日子,绝不可再受刺激,不然怕是胎儿会保不住,并且,还会有生命危险。等老微臣开个药方,给上官贵君服下就可以了。”
“那就赶紧去开药吧。”
“是,陛下。”太医退下。集体抹了一把汗,还好上官贵君没有出什么事,不然她们这颗脑袋只怕也要不保了,这年头,做个太医容易吗。
顾轻寒走到里间,坐在床前,看着上官浩无力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抱扎着厚厚的棉布时,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伸手将他紧皱的眉毛抚平。
拿起他柔弱无骨的左手放在她的掌心,轻轻的磨擦着。
他的手很冰,很柔,很软,一摸过去,都没有肉,只有咯手的骨头。磨擦的时候,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顾轻寒下意识的看了一下。
他的手腕处,一层一层的包扎着,将手腕缠成了厚厚的一圈。陷入思绪,她好像记得,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四肢,尤其是双手,一道道血迹冉冉而下,整个双手都被磨破,露出森森的白骨。他应该是很疼的吧。
低头,吻上他的手腕。轻声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小林子在旁边看得砸异,这是陛下吗,这是那个对公子不屑一顾,经常打骂虐待公子的陛下吗,这个是那个残暴无情的陛下吗,陛下怎么会对公子露出这等表情的?
“小林子,好好照顾你家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一会传朕命令,给楚大夫把把脉,虽说他自己是大夫,医者难自医。”
小林子惊了一下,连忙惶恐的应是。尔后看着离去的顾轻寒,若有所思,陛下今天真怪。
顾轻寒自上官浩身边起身的时候,就换了一张脸,脸上,如一汪潭水般幽深,看不到底,只是冷身上冷冽的气息,让周围的下人们都瑟缩起来。
揽月阁门口,古公公静静的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生怕陛下一个生气,将他贬离她的身边。
低着头的瞬间,突然感觉空气冷了几分,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好冷。
心里一窒,好强大的威压,虽然极力控制住,但那内敛的威压还是外露了出来。有些紧张,陛下到底会对他怎么样。
顾轻寒冷冷的看着低头恭敬跪在下首的古公公,冷冷一哼,“朕居然不知道,朕身边一个小小的狗奴才,权力居然比朕还大,大到可以藐视皇命,大到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爬到朕的妃子头上,是不是哪一天,看朕不爽了,也直接爬到朕头上。”
古公公一惊,连忙磕头,“老奴不敢,借给老奴十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爬到您的头上啊,老奴只是您的一个奴才。”
顾轻寒走进一步,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一条油光闪闪的软鞭,看都不看古公公一眼,只是爱怜的抚摸着软鞭,嘴色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拖长声音,“是吗……”
古公公一惊,惨了,陛下真的生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连忙再磕了一个响头,抽泣道,“老奴知错,老奴不该罔顾您的命令,带人检查上官贵君,老奴该死,老奴知错,老奴该死。”古公公扬起自己的手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每一巴掌下去,都带起嘹亮的声音,每一巴掌下去,都脸上都出现五个手指印,可见力度不是一般的强大。
可是顾轻寒却连看都不看,只是嘴里扬起来的弧度越来越大,微笑也越来越灿。猛地,就在顾轻寒将嘴里弧度扬得高的时候,脸上骤然一冷,所有的微笑都化为冷冽,而后,扬走手中的软鞭一甩,甩鞭的同时,优雅的回身,“啪”一回过身,那道鞭子就抽在了古公公身上。
这道鞭子完全没有任何留情,直接狠狠的甩了过去,古公公身上乍一被鞭子甩到,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撕心裂肺,齿牙咧嘴。一鞭子过去后,接下来的鞭子如雨点般尽量挥舞在他身上,古公公下意识的想抓住鞭尾,反抗起来。
待余光看到甩他鞭子的是寒着一双冷眸的顾轻寒,连忙放弃反抗。哀怨地看着顾轻寒。
可惜,得到的是顾轻寒更冷的脸色,以及更狠的鞭子。
“啪啪啪”
一鞭接着一鞭,疼得古公公倒抽一口冷气,最后身子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着一团,哀求着顾轻寒。
“陛下,别打了,陛下,老奴快受不了了,陛下。”
“啊……疼……陛下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啊……啊……”
一鞭又一鞭下去,将古公公抽得衣服破裂,一条条带着血印的鞭印冒了出来。
任由古公公哭饶求饶,鞭子还是一鞭鞭地往他身上抽去。
周围的众人皆被顾轻寒给吓到了,古公公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都被陛下打成这样,要是换了他们,岂不是直接拖出去砍头。陛下太可怕了。
在揽月阁伺候的下人,以及古公公带过来的下人,身上都瑟缩起来,陛下会不会一会就拿他们开刀,古公公被罚得这么惨,他们也免不了的吧。一想到一会陛下暴怒,他们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小林子躲在揽月阁门口,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一切,大眼睛里有着恐惧,也有着兴奋。
陛下又在打人了,陛下打人的样子好恐怖,不过还好这次打的是古公公,古公公早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了,每次都来欺负公子,后宫的侍君不知有多少都被他给欺负过了,还有不少侍君,直接被古公公处死,扔到天人井,陛下这么做,也算是为那些枉死的人出一口恶气。
“老奴知错了,老奴不敢以下犯上,不敢欺负上官贵君,陛下,念在老奴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哎唷……哎唷……啊……”
“啪”
顾轻寒最后挥了一鞭子后停了下来,粗喘几声看着古公公身上血迹淋淋,冷哼。将鞭子往旁边的侍卫手上一扔。
“你该庆幸朕今天没有抽死你。”
古公公连忙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剧痛,跪了下来,“老奴知错,老奴知错,陛下饶命,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轻寒冷冷扫视了一圈揽月阁内所有的小侍下人,以及跟她过来的侍卫小侍们。拔高音量。
“揽月阁除小林子外,所有人都给朕跪下。还有你们。”顾轻寒一指古公公带来的下人。
“还记得朕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话吗?朕说,如果上官贵君要是伤了一根头发,朕要你们的狗命。”
众小侍听到顾轻寒的话,皆是一惊,面色大变,他们自然记得顾轻寒说过的话,但是后宫是由古公公掌管的,古公公的话,他们也要听啊,他们也很无奈。
其中一个小侍壮着胆子道,“陛下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迫不得已,古公公掌管后宫,奴才不得不听。”
顾轻寒走到那个小侍面前,冷笑,“说得很好,古公公掌管后宫权力是吗?朕今天就下旨,古公公滥用权力,仗势欺人,以下犯上,公然欺辱上官贵君,实乃大不敬,罪大恶极,从今日起,剥夺古公公掌管后宫的权力。”
什么?剥夺古公公掌管后宫的权力?他们是不是听错了,自陛下即位以来,后宫就一直由古公公掌管,无论古公公如何做,如何处死后宫侍君,陛下从不过问,这次,居然,居然要废了古公公的权力。
然后还没有待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道旨意下来,“内务总管古同安,藐视皇威,掌管后宫,却因私废公,致使后宫争斗不休,并无故非法掠夺年轻男子入宫,实乃罪大恶极,即日起,罢黜古同安太监总管一职。”
如果刚刚听到顾轻寒夺了他掌管后宫的权力后,只是脑袋轰的一下,震惊得转不过弯外,这次听到顾轻寒的话,古公公直接华丽丽的栽倒在地。
陛,陛下夺了他的权力,还要废了他太监总管一职……?
“陛下,老奴知错,但是老奴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求陛下明鉴,求陛下开恩呐,只要能让老奴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伺候您,您想怎么处罚老奴都可以的。求陛下开恩呐。”
看听到古同安声泪俱下的哀求,顾轻寒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想到他对上官浩所做的一切,又气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她后续让暗卫去查凌清晨的事,顺便也查了一下上官浩,她甚至无法想像,上官浩在去侍寝前曾被古公公如此的虐待。
先是服下什么药,让他以前受伤的肌肤强行扭曲成细滑粉嫩,再是让上官浩去沐浴什么天池水,最可恶的是,上官浩冷宫五年的时候,本就是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可他却还命人去克扣他的起居用度,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她只命人稍微查了一下,就查了这么多,要是再深入的调查,不知道还能查出多少来。
想到这里,顾轻寒脸色更冷,简直可以冰死人,冷冷的看着古公公,“给朕将他贬去浣衣局。”
古公公彻底害怕了,连忙往前几步,拉扯着顾轻寒的龙袍的下摆,“陛下,陛下,老奴伺候了您一辈子,老奴舍不得离开您呐,求求陛下,让老奴跟着您吧。”
古公公死人般的脸上,划过点点泪水,惊恐的看着顾轻寒。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古公公拉下去。”
随着顾轻寒的一声厉吼,左右的侍卫不也再迟疑,双双架住古公公就往外强行拖去。
顾轻寒背对着古公公,不去理会他撕心裂肺的哀嚎。古公公对她确实很照顾,并没有一点过错,但他身为一个奴才,却仗势欺人,看把后宫的侍君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她还没怎么管理这个后宫,治理这个天下。
等古公公完全拖走之后,顾轻寒才回身看着一群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下人们。
“朕说过的话,你们都把它当作耳边风,朕要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狗奴才何用,来人,全部仗毙。”
一言既出,所有的人皆愣住了,惊恐的看着顾轻寒,连求饶都不敢求了。
小林子捂住嘴里,瞪大眼睛,不敢再去看那一幕,急忙撒丫子狂奔,回到上官浩床前,捂住耳朵,似乎能够预料得到那几十个小侍被活活打死的场面。
楚逸拖着一身的病体,苍白着一张脸踉跄的走了出来。他谪仙飘逸的脸上,除了病态外,还有一丝怜悯担忧。
“陛下,求您开恩呐,陛下……”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上官浩,是朕的贵君,除了朕,谁也没有资格动他,更没资格给他脸色看,要是让朕知道以后还有谁欺侮上官贵君,朕绝对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顾轻寒冷冷的扫视一圈。运用内力,将声音远远的外扩。
随即,揽月阁那些小侍们被侍卫们强行拖走,一声声仗毙的哀呼声隐隐传来。
楚逸心里一惊,陛下这是杀鸡儆猴,做给这些下人看的吗?
陛下是在意贵君,还是在上意她女皇的颜面?陛下她是一国之君,她的妃子却接二连三的被人羞辱,这无疑是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奴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楚够对着顾轻寒行了一礼,许是疾病缠身,楚逸讲出的话,有气无力。
顾轻寒回身,看到是楚逸,脸色微微好转了一些。
“你脸色很苍白,不要紧吧?”
“多谢陛下关心,奴侍不要紧,咳咳……”楚逸跟段鸿羽的身材很像,两个都很高很纤细,紧身的月牙朴素白衣,加上一个白玉带束身,将他完美无暇的身材尽皆展露出来。
他不比后宫三位贵君差,尤其是此时,带着一种病态的美,却傲然的挺立着身子,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
乍一看,他长得跟段鸿羽长得有些相像,仔细一看,又不像。
像的是他们的脸型身材,不像的却是他们的气质。
一个是妖娆魅惑,风情万种,一个却是谪仙飘逸,无欲无求。这性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并且,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完不搭边。
顾轻寒点点头,“要是不舒服,就去歇息吧,这些辛苦你了。”
楚逸挑眉,陛下这算是在关心她吗。若有所思的试探道,“陛下,看您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最近没有歇息好?奴侍那里,最近研究了一味以冬青入药的安神茶,可以帮助睡眠的。”
“不必了,朕去看看上官贵君,你自便吧。”顾轻寒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转身便朝着揽月阁而去。
这个时候,外的哀求哭饶声也渐渐停止,直至归于平静。
楚逸站在院里,纤细坚挺的身子站得笔直,双拳紧握,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顾轻寒人。
陛下听到冬青两个字没有发怒……她……她不是陛下。
顾轻寒怒打古公公,还将古公公收了权力,并将他贬入浣衣局的消息以及仗毙揽月阁数十名小侍的不径而走,只短短一柱香时间,就传遍了后宫,将传出了宫外各个大臣的耳朵里。
而上官贵君,冷宫五年,重获宠爱,段贵君一朝失宠的消失更是满天飞,仅仅不到一到一盏茶时间,后宫大大小小,所有的侍君下人,全部都听闻了消息。
这个消息无疑让段鸿羽气得掀了桌子。
………………
第二日,顾轻寒一身明黄龙袍,头带龙冠,抿着唇,在林公公的伺候下,一步步的走进金銮殿。
底下的大臣们看到顾轻寒进来,吵闹的声音顿时止住,连忙依次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正立好身子。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洪亮的声音响在整个金銮殿上,回音袅袅。
顾轻寒只是坐在龙椅上,冷冽的眸子看着下方众人。没有像往常般喊她们平身,也没有任何话语,只是坐在龙椅,冷冷的看着她们。
底下的百官皆有些莫名奇妙,陛下今天搞什么?听说昨天打了古公公,并且打死了揽月阁的众小侍,今天又是这么的反常,这……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众大臣眉毛都跑了一下,端正的跪着,也不敢抬头观看陛下。
突然,一阵阵有规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众人又是一惊,来的这些人都是禁卫军吧,陛下突然间叫禁卫军守在金銮殿外,甚至带刀闯入金銮殿,这是何意思?金銮殿内可是禁止配带刀剑的,除非有重大事情,或是有人逼宫等等的大事。
可她们最近都没有在听说谁在谋反叛乱啊。
不了解,也不敢多问,谁也不想听出头。直到她们腿都跪得有些麻了,上面的人才起无所谓地缓缓道,“起身吧。”
“谢陛下。”又是整齐统一的话。
起身后,众大臣下意识的看向周边的禁卫宫,只见这些侍卫军都是一身开铠甲,拿上拿着长矛银枪,军人式面无表情的守在一边。
再偷偷瞄了一眼上坐的顾轻寒,这位年轻的帝皇只是抿着一唇,冷冷的扫视着下面,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只是抬起眼睛瞄她的瞬间,就被顾轻寒冷冷的招视过来,惊得她们再也不敢偷瞄上坐的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林公公暂时取代古公公的活,拖长声喊道。
众臣本来有很事情要启奏的,如今看到这个架式,谁也不敢当先开口,个个都怔怔的垂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顾轻寒又是冷冷的扫过,“今天都没有事要启奏的吗?”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众人皆不是明白是发怒,还是平常的一句话,更加站直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
谁也不敢动,就代表着空气越来越压仰,甚至一股股王者的威压射了过去,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开口,气氛,越来越凝固。就在众人快要窒息的时候,路逸轩一不小心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
这一推,就将路逸轩推到了中间,路逸轩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后面的凌尚书。这厮,这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狡诈了。
所有人皆看着突然出现的路逸轩,包括顾轻寒。
路逸轩轻咳了一声,躬身一礼,连忙正色道,“启奏陛下,早前您吩咐微臣去查的刺杀案件,目前已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批刺客属清风阁的人,清风阁是一个杀手组织,分布三国各地,阁里有七七四十九个分堂。”
“清风阁的人,大多以别人出价多少而去刺杀,但上次刺杀陛下的,臣觉得,并没有人这个能力让清风阁的人出这么大的血本去刺杀陛下。”
所以,是清风阁内部的人想要刺杀她吗?呵,清风阁?七七四十九个分堂?遍布三国各地,呵,各大黑暗组织,很厉害吗,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路逸轩顿了一下继续道,“清风阁有些棘手,它在几十年前就有了,却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分部又在哪里,仿佛这个世上,并没有清风阁这个杀手组织。清风阁,向来不轻易接受任务,一旦接受,就是永无止境的刺杀。”
顾轻寒直直的看向路逸轩,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在眼里,平缓地道,“所以你是想说,朕一个堂堂的皇帝,连一个杀手组织都奈何不了?”
路逸轩一扬衣摆,跪了下去,“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向陛下启奏清风阁的消息。”
“你只需告诉朕,你有没有她们分部,或是总部的消息。”
路逸轩蹙眉,陛下想干嘛?三国的皇帝都想灭了清风阁,却没人能够灭得了,难道陛下真想灭了她们,清风阁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坚定道,“有。”
“遍布三国吗,朕就让你鲜血遍布三国。路逸轩接旨。”
“臣接旨。”路逸轩身子一震。
“朕不管你用什么原因,朕要你在七日之夜,将你所发现的清风阁杀手,全部给朕灭了,将清风阁所有的据点都给朕找到,朕要灭了她的老窝。”顾轻寒脸上一狠。
底下的众人皆是一惊,陛下这是要公然跟清风阁对抗上吗?清风阁的杀手可是名满天下啊,想刺杀谁还不一句话的事,万一惹恼了她们,她们半夜三更的杀过来……或是将气发在她们身上,那她岂不是成了冤死鬼了。
正待开口阻止,就看到顾轻寒冷冷的警告,吓得到她们缩了缩脖子,咽了回去。
清风阁以后会不会来刺杀,她们不知道,可现在如果违了陛下的意,看陛下今天的仗势,估计小命就先玩完了。
许是被顾轻寒外侧的霸气影响了,路逸轩重重的也喊出一声,“是,臣定不辱使命。”清风阁早该灭了,不灭的话,流国难安。
路逸轩再次一揖,“启奏陛下,挽容公子寻找多日,还是未曾发现他的行踪,崖上江流太急……”
顾轻寒面色一黯,想到那个温文尔雅,那个为她挡刀挡剑的青楼男子,本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沦落青楼,最后,蓝颜薄命。
叹息一声,有些落寞地挥了挥手,“罢了,别找了,将人都撤回来吧。”
“是,陛下。”
路逸轩退到一边去。
报复性的将后面的凌尚书巧妙的往中间一推。
凌尚书被路逸轩推得有些站立不稳,懊恼的看着憋嘴偷笑的路逸轩,这个腹黑的家伙。如果不是在大殿上,她真想揍她一拳。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连忙正身,恭敬的一揖,“启奏陛下,不知文王,要如何处置?”
“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
“未曾通禀,便私闯后宫侍君的院子,并且公然调戏后刀,按律,当处死罪,但文王乃是皇室中人,正统血脉,不宜抄斩,按律当削去官爵,终生监禁。”
顾轻眼神闪了闪,薄唇轻启,“那就按律处置吧。”
什么,按律处置?陛下不是最宠爱文王与小皇子的吗?以前做了那么多荒唐事,陛下都不曾计较过,还处处为她辩解,怎么这次居然来一句,按律处置?
刑部尚书凌大人,讷讷的应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文王天天在宗人府里大吼大叫,三餐大鱼大肉,还吵着要美男,是该让她吃吃苦了,让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呵,文王,算是彻底倒台。
“还有何事启奏?”顾轻寒轻声道。
众大臣都不敢言语,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在这个档子开口,陛下今天绝对反常啊。
“既然你们没有事要启奏,那么朕要下几道旨意,你们都给朕听好了。”顾轻寒起身,在上殿上走了几圈。
“第一:朕要重新开放科举。即日起,只要有通过各个州府的考核,就可以直接参加科考,不需要推荐信,贵族子弟亦是一视同仁。”
哗,整个大殿沸腾起来了。
“第二,轻徭役,减赋税。源河水涝,赋税全免,南方旱灾,赋税全免,蝗虫地区,赋税减至一分。除此之外,全国各地,减免赋税,由五分减至三分。”
哗,大臣们大臣们全部骚乱,不可思议的看着上位的顾轻寒。
“第三,敞开大门,欢迎其它两国及诸候国来流国经商贩卖,年买卖交易在一千两以下不需缴税,年交易在一千两以上,十万两以下,缴半成赋税,年交易在十万两以上缠一成以上税收。”
什么,缴这么少?还减免税收,朝廷哪来这么多的银两?这也收得太低了吧……
“第四,土地制度,按照爵位划分,朕稍后会命人将具体官职所属土地分列出来,超过官爵的,上缴国库,低于官爵的,朝廷补上。”
什么,还要上交土地。大臣们都不淡定了,正要开口讨伐。顾轻寒先她们一步开口,睹住了她们的嘴。
“第五,凡是上缴土地多于千顷的,皆可以赏赐一道免死金牌,低于千倾的,允许世袭一个爵位。”
顾轻寒这句话无疑问是最大诱惑,良田有千顷上的人,谁会没有那份金钱,他们爱惜的只是自己的生命,而良田千顷以下的,个个都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够有个着落,这句话无疑是天上掉了陷饼,以土地,换取所需,值得。只是上面的几条,实在不能接受。
“第六,各个地方,设鸣冤台,凡是上公堂,没有妥善审理的,或是还有冤屈的,皆可上鸣冤台鸣冤,鸣冤台以后隶属左相全权管理。
众官蒙了,这,这,这……
“第七,下级官员可举报上级官员,若查核属实,下级官员,看能力给予升迁。官升一级。”
第七条,又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谁不想升官,这简直是放了一个大饼在面前。
顾轻寒全部说完后,看着底下还蒙成一片的众人,也不去打断她们的思续,而是优哉游哉的坐在龙椅上,静看她们的反应。
过了不知有多久,下面的人才起了一阵阵的沸腾声。有人欢迎有人忧。但大部份的人都接受不了。
“陛下,您为国为民,这是好事,但是第一条,重新开放科举,这实在不行啊,自古以来,就没有平民百姓可以直接科举的。而贵族子弟,自我流国数百年来,甚至以前,都是直接参考,并当官的啊。”
“是啊,陛下,这科考问题,绝对不行啊,微臣们都不答应,这条绝对不行。”
“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句请陛下收回成命后,整殿的人,皆大吼一声,“请陛下收回成命。”
顾轻寒冷哼,她早就知道废除旧科举会是这么一样反应。整个大殿,除了如一朵雪莲莲迎风而立的路逸轩及威风凛凛的徐老将军外,满殿的大臣皆是跪下反抗。
“朕并不需要你们的同意,朕只是在宣旨。”轻轻的一句话听在寂静的大殿里,众人还想再说些什么。
顾轻寒又先她们一步道,“林芳,给朕看好了,无论是谁,胆敢反抗,直接当殿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旨。”林芳恭敬一礼,大声应是。随着林方的这一声应是,门外又涌来了大批的禁卫军。
其中有一个大官忍不住站了起来,“陛下,您这么做,不怕寒了臣等的心吗,祖宗规距不可破,臣等们,坚决不同意,如果陛下非要这么做,我们所有人都直接辞官,不干了。”
这个官员一出声,下首所有人官员又起了骚动了,呼应着她的话。
不屑的冷哼,“是吗,既然张大人这么想辞官,朕就随了你的意,林芳,将她头顶的乌纱摘了,逐出皇宫。”
“是。”林方应了一声,不顾张大人的反抗,直接强行将她押走。
“陛下,臣反对,您不能这么做。陛下……”
张大人的话,还未说话,就被林芳一把敲晕,扔给了其它禁卫军拖出皇宫。
“陛下,臣也反对,臣不能看着祖宗留下的江山白白毁去,若是坚决要重整科举,老臣就撞死在这金殿上。”一个年迈的老臣起身,对顾轻寒一礼。
“你的意思是,朕重整科举就是将江山毁掉,你知不知道诋毁大流江山是什么罪。”顾轻寒阴笑。
说话的老臣一惊,连忙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的意思是……”
“咔嚓”
不等她说完,林芳直接将她的头颅砍下。
哗,几乎所有人都瞳孔巨缩,看着钟大人的头颅滚下,围着大殿转了几圈,最后才停住,正好是脸部向上,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紧接着就听到林芳正气凛然,理所应当的道,“陛下,钟大人违抗圣命,本就该死,又诋毁我大流江山,更加罪该万死,臣已将她当殿处死。”
哗,大殿上,大殿上又是一阵骚乱,陛下,这是想要杀鸡儆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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