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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墩？你怎么了？”
薄雁栖的声音唤回了祁肆发散的思绪。
“嗯？”祁肆茫然地看向薄雁栖，“怎么了？”
薄雁栖一脸担忧地看着祁肆，“你怎么了？刚才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舒服？”
“没有。”祁肆摇头。
薄雁栖依旧不放心，抬手在祁肆的额头上摸了摸，“真的没事？还是去医院再看看？”
“真没事。”祁肆急忙道，“我就是刚才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什么事？想的这么投入？”薄雁栖问道。
祁肆张了张嘴，迟疑地看了薄雁栖两眼，到底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就是在想周栩栩跟许温言的事情，许温言现在面临各种官司缠身，估计负债累累，那周栩栩之前借给他的钱还拿得回来吗？”祁肆说道。
薄雁栖盯着祁肆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相信祁肆的说辞。
片刻后，顺着祁肆的话说道：“那也没办法，不过许温言还年轻，有手有脚，迟早还得上。我看到周栩栩的样子，也不是为了追回那笔钱，就是为了出口气，给自己讨个公道。”
“也是。”祁肆点点头。
两人顺势跳过了这个话题。
“晚上出去吃？”薄雁栖突然问道。
祁肆诧异地看他，“怎么突然出去吃？”
薄雁栖沉默片刻，说道：“想过过二人世界，可以吗？”
祁肆：“……”也……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跟我哥说一声。”
祁肆去给祁妄打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在家吃饭。
祁妄没有具体问他是跟谁出去吃饭，只是要求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回来。
祁肆有些为难地说道：“哥，我跟薄雁栖一起出去，也要这么早回来吗？”
祁妄在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不许在外面留宿。”
“好哦。”
挂了电话，祁肆对着薄雁栖做了个“oK”的手势，“可以了，去吃什么？”
“你有什么想吃的？”薄雁栖一边询问，一边起身去拿外套。
祁肆起身跟上，“是你邀请我约会，吃什么不应该你来安排吗？”
“那我安排好了你不许说不喜欢。”
“这么霸道？不喜欢还不让人说？”
“问你想吃什么你不说，那怎么能怪我安排的不合你胃口呢？”
“那你问题更大了，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不称职啊。”祁肆看着薄雁栖指指点点。
薄雁栖面带微笑把祁肆的外套递给他，“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男朋友。”
祁肆沉默了一瞬，下一秒推了薄雁栖一把，“快走吧，我饿了。”
薄雁栖哼笑了一声，没有拆穿祁肆的心虚。
很明显，这对情侣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
锦泓轩的包厢内，祁肆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薄雁栖。
“你说带我吃大餐就是来这里？”
薄雁栖拿着毛巾擦手，闻言看向祁肆问道：“这里不好吗？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什么都可以？满汉全席也可以？”祁肆故意问道。
薄雁栖无奈地看着祁肆，带着笑意说道：“你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就算厨房愿意给你做，时间也来不及。”
祁肆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一问。
真要吃一顿满汉全席，至少要提前三天预定，光是做完这一桌子的菜，至少也得三天。
所以满汉全席吃也得吃三天。
锦泓轩的厨师就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做出满汉全席，祁肆也没那个本事吃完。
“行吧，那我就要他们的招牌吧。”
薄雁栖叫来服务员，按照祁肆的要求点好菜。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的时候，祁肆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耳熟。
祁肆没忍住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还没听清楚，包间的门再次被关上，外面的声音也被隔绝。
“怎么了？”薄雁栖问道。
祁肆摇摇头，“没，可能是听错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点背，出来一趟都能遇到糟心的人。
事实证明，祁肆还真是低估了自己的百分百触发事件体质。
锦泓轩上菜的速度一直都挺快的，只是没有发生过等了十分钟还一道菜没上来的情况。
祁肆跟薄雁栖不免都有些奇怪。
“怎么菜还没上来？锦泓轩的厨师换人了吗？这速度慢了不是一星半点啊。”祁肆说道。
薄雁栖也皱了皱眉，正要按呼叫铃，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服务员一脸抱歉地进来，对祁肆跟薄雁栖说道：“两位先生，真的很抱歉，发生了一些意外，二位点的餐可能要晚一点才能送上来，真的很抱歉。”
服务员一个劲地鞠躬道歉。
薄雁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看，祁肆则是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服务员为难地看着祁肆，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
见服务员这样，祁肆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
正要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
祁肆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先生！您不能这样，这是里面的客人点的餐！”
“让开！既然他们可以点招牌为什么我不可以？要么今天给我也上同样的菜式，要么就把这一份给我！”说话的人语气极其嚣张。
“先生！锦泓轩有锦泓轩的规矩，您这样真的不怕得罪我们老板吗？”
锦泓轩看上去是一家店面不大的私房菜馆，但是背景不简单，不然也不敢搞这么任性的规则。
不是没有人对锦泓轩这个点菜规则抗议过，也有人闹过，但代价惨重。
那人听到经理这话，明显也迟疑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声音再次响起。
“行，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做招牌菜，那你们去跟那位客人说，把这份让给我，我出双倍价钱买！”
“这……”
“怎么？这样也不行？”
祁肆听着这声音，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扭头看向对面面色森冷的薄雁栖，语气微妙，“三爷，你觉不觉得这声音，略显耳熟？”
祁肆说着，忍不住憋笑。
薄雁栖看了一眼祁肆，没有说话，但是看向门口的眼神越发冰冷。
“让他们进来。”薄雁栖对守在门口的服务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