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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近的人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若木鸡地看着门口的那人。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顾倾寒？
而且刚才的声音也一模一样，他们记得很清楚。
毕竟，他们现在研究能开展得如此顺利，跟顾倾寒提供的能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顾倾寒此时的模样，怎么有点……
怪怪的？
顾倾源可不管这些，他之前每次犯贱都被顾倾寒暴揍，此时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正是大展威风的时候。
他见没人搭理自己，立刻大声重复了一遍：
“程功呢？给我出来？”
这一下，立刻有人跑着去通知程功，剩下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顾倾源。
毕竟此时的顾倾源看起来，多少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顾倾源就看到了远处快速小跑来的程功。
程功此时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得出来最近应该没有休息好。
毕竟，他最近又有了一些突破，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天都不合眼的。
他看到顾倾寒的瞬间，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快步走上前来问道：
“您回来了？是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没有顾倾寒提供的能量，他们的研究根本进行不下去，因此顾倾寒的意见甚至要比上京基地的其他人都重要一些。
顾倾源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老干部的姿态，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一眼程功问道：
“最近的研究怎么样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程功只觉得面前的顾倾寒和之前遇到的有些违和感，却并没有多想。
“很顺利，您之前提供的恶魔之力数量不少，我们现在已经将副作用又降低了不少。”
顾倾源嗯了一声，忽然想起顾倾寒交代的任务，于是目不斜视地问道：
“不错，那上次给你们的巨龙之力呢？没出什么问题吧？”
程功忽然噎住了，因为他早就暂停了这项研究。
但此时，他并不愿意瞒着顾倾寒，咬咬牙说道：
“对不起，我前段时间暂停了这项研究。
毕竟，我觉得那零号实验体实在是有些异常，想要观察一段时间再继续研究……”
他做好了被对方责备的准备，但他还是说出来了。
顾倾源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主动停止了这项研究。
虽然他很皮，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敏锐直觉。
于是，他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不错啊，在我没提醒的情况下就停掉了这项研究。
那就这样吧，好好研究恶魔之力，那巨龙之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丢着吧！”
他说完，露出一个和蔼的表情看了看周围噤若寒蝉的人群，随后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可他一走，研究院内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有的研究员确定人走远了，悄悄说道：
“顾倾寒是不是生气了，这次和上次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了……”
“有可能，估计是听说了我们停掉了巨龙之力的研究，过来兴师问罪了。”
“啊？那他刚才后来说的是不是反话啊！
完了，以后如果不给我们提供能量研究怎么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了研究的心思。
但唯独有一个人，在众人都陷入忧虑的时候差点笑出了声音。
这个人，就是苏黄教授。
他此时心里别提多爽了，刚才的全程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顾倾寒踹门进来，最后扬长而去，跟上次对程功表现出的欣赏完全不同！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位在上京基地有着和将军同等权限的高手生气了！
到底是年轻人，根本不懂这种大人物的心思。
好端端的研究，说停掉就停掉，现在直接被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苏黄快速来到了程功的身边，用语重心长地语气假意关心道：
“怎么了，老师刚过来，听大家的讨论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程功转过头，没有任何隐瞒地将刚才的聊天内容跟对方复述了一遍。
苏黄已经快要忍不住心中的窃喜了，但还是轻轻咳嗽一声控制住了面部表情。
他当然听到了全程，只是此时再听一遍就又爽了一次。
“唉，看样子是顾倾寒对我们停掉对巨龙之力的研究有所不满。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因为前段时间老师的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及时纠正你的错误。”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时教导程功的时候，语速都不由得轻快了不少。
程功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
“不，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会扛下全部的责任。”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苏黄心头微喜。
“继续对恶魔之力的研究，我始终觉得，得到力量的同时必须付出什么才是正确的。
比如这场游戏让人类获得了原本不属于我们的能量，可我们却是失去了以往的和平生活。
恶魔之力的副作用，就是我们利用这份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
但神圣之力和巨龙之力融合后，目前都没有任何副作用，这不合理。”
说到这里，程功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
“而且，我觉得顾倾寒不是那种会阴阳怪气的人，我们大概率想多了。”
程功对这位老师没有一点戒心，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将任何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
可苏黄听到他的话后，差点直接开骂了。
什么是榆木脑袋？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人家都找上门来阴阳怪气了，还在这里坚持自己的看法。
愚蠢！可笑！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得忍住这种怒火问道：
“那巨龙之力的研究就继续搁置吗？而且你能确定顾倾寒真的不是阴阳怪气？”
程功沉默了，他确实不敢妄下定论。
苏黄见状，立刻装出一副雪中送炭的模样说道：
“这样吧，老师帮你分担一点压力。
巨龙之力的研究，由老师来帮你继续。
至于你呢，就继续全力研究恶魔之力，不要打乱原本的计划。”
程功看着这位往日的老师，单纯的他没有任何多想，反而是露出感激的神色。
在苏黄微微发亮的目光中，程功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