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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尉迟就比较轻松了。
现在有汪昊然在背后清理这种事情,他在州都里面只要不高调,那么是没有人知道他尉迟和宗良清之间存在有什么联系。实在而言,这种被人帮忙的感觉是很暖心的,所谓人间自有真情在么,但那种被人通缉的感觉可不爽。
他又不是想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他这边被通缉了之后,主要就是会影响商会的发展,要知道商会里面可都是普通人的啊,这就是很烦,所以他就等着明天比赛结束了之后,弄点钱就直接回去登仙门。
“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不知道我需要吞噬多少的丹药才能将天赋直接顶到九品。”
一次机会就是一百万,他现在有七百多万,那么理论来说,这就是有七次强化天赋的机会,虽然越到后面强化的难度越高,就是拼人品的,不管如何,却也先试试。
而原本这七百多万就是用来给登仙门提升境界的,但这些东西到时候都要看实际情况,如果今年年底攒不到一千万,那么自己就先用一点,等到明年提升仙门,毕竟作为一个掌门到底还是要亲自修炼一番呐。
“还有第二个问题,如果我能够修炼了,那么我在登仙门里面修炼,我算作我登仙门的弟子吗?我有我仙石的加成蛮?”
登仙门弟子在修炼到时候,仙石会调用一份灵气直接输入到尉迟的身躯中,这输入灵气的速度和质量都是和门派弟子本身的修为息息相关的,那么如果他尉老实自己修炼,仙石可以给出来一分额外的返还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就开心了啊。
本身灵根就不错,即便是笨了一些,是没有办法学习什么高深的秘籍,但有了本身灵根的加持,有了弟子们修炼的加持,有了仙石的加持,有了山门灵气浓郁度的加持,最后的修炼速度怕是要直接起飞。
“而我这边如果开始修炼,最好的好处就是我可以拥有一个和我一同成长的虚拟弟子,我就不用再担心修为存在有什么难以突破的情况,弟子们修炼速度暂时没有提升上来的时候,我可以靠着自己硬生生的顶上去。”
“缺点则是我这边一旦开始修炼,以后就没有多少时间到处乱跑,更不说徐福镇那边的事情还是要着手解决的,很多事情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和以前那样最稳妥的处理,只能说是一切以效率优先,自然会犯错。”
“比如大唐监狱,本来计划可能是比较缜密,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这种事情中的,但现在我可能就要加快速度,不至于再去大唐监狱里面看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抓住机会直接嫖了大唐监狱,接着掉头就走。”
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尉迟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九州历年九九零年的二月初,嗯,距离过年的话还有十天的时间,明天就是私下切磋的开始,切磋一天时间就可以直接搞定,到时候自己还可以提前准备一些什么年货。
比如在州都里面买些什么小灯笼啊,再给弟子们买些过年穿的新衣裳啊,当然了,还有江舟城仙衣阁的鸢儿还有酒暖,包括小惜墨,去年是没有多少功夫,但是今年的话则是可以好好的陪她们玩两天。
而就在尉迟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尉迟这就回应了一句,让对方进来,本来以为是风昭阳的,这哥们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最近还能够从他这边白嫖不少的牛肉面,这就是一件非常快活的事情了。
结果门外的声音有些熟悉,也有一些小小的陌生,打开门疑惑的一看,好么,这不就是万俟裳的吗?
这二十出头的女孩,现在穿着青色的衣裙,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发丝柔润细腻的落在肩膀上,头顶还能够看见有那种比较精致的发箍?具体是不是发箍也不知道,但这万俟裳看起来还是挺清澈的一个女孩,只可惜本身已经是天工坊的散修,他即便还是比较口水万俟裳的天赋,但天工坊的人还是别挖了。
给汪昊然留给面子吧,这哥们也是挺不容易的。
汪昊然:谢谢你啊!
看着万俟裳笑着,尉迟不明白的问道:“万俟姑娘,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的吗?”
前些日子,万俟裳的确是请他尉迟这边吃了一顿饭,当然也就是常规的吃了一顿饭而已,也没有说是进一步的交流沟通,更是不可能说是和万俟裳产生什么肢体接触的,往后就没有看见万俟裳的影子。
那么她来做什么?
万俟裳清澈的表情中,还是藏匿了那么一点担心,这个担心是一直都在万俟裳眼底的,只不过前几天这担忧好像是少了些,但在临近比赛的今天晚上,她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州都的街道上面走着,接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抬头,这就发现来到了尉迟所在客栈了。
那么自己这个时候要将事情说出来吗?要吗?还是不要了吧,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没有意义,毕竟自己已经是选择参加了这一场私下的切磋战斗啊。
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啊。
“宗大人,小女这边打扰了,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万俟裳这样说道,说完了之后,她低着头就要匆匆的离开。
尉迟:你不是在逗我?
咋的,你是宗大美人她们派过来查房的吗?
无语,尉迟在万俟裳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翻出来了两个茶杯,“来,进来说话,有事情就直接说出来么,遮遮掩掩的干什么?难道也不是万俟姑娘,反倒是万俟老贼了吗?小丫头漂漂亮亮的,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吧,能帮你的,我肯定帮你,我帮不了你的,我也会给你一些简单的建议。”
他之前就是挺好奇的,但万俟裳这边不说,他也不好强问。结果万俟裳那边非常感激,却还是连连的道歉,跟着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下楼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头上的发箍都摔得飞起来,再然后整个人捂着脸,消失在了夜色中。
尉迟:“……”
啥情况哦,怎么就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这万俟裳到底来找自己干什么的啊?好莫名其妙的一个女孩啊,有事情就直接说出来的么。
想了想。
现在摆在万俟裳的面前的就是一个切磋战斗啊,但是这种切磋战斗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天工坊和李家肯定已经是安排好了啊,就像是内定了她万俟裳一样,这种战斗本身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是被定下来了一个结果。
那么对于这种已经是有了结果的比赛,这应该不会慌张的吧。所以难道是最近凉的东西吃多了,以至于生理上的日期乱了吗?
万俟裳:“……”
“应该吧,不过不管如何,明天就可以看清这件事情背后所有的目的。”尉迟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万俟裳这边都是遮遮掩掩的,这就代表着这件事情虽是比较重要,但还是没有到那种非常急迫的程度,否则真的要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她这还支支吾吾的,这就是她这边自己自讨苦吃了诶。
拿出来画牌朝着画牌里面的银双看了一眼,银双还是和一个月之前差不多,一动不动的出现在湖泊的旁边。
银发质感非常好,倒不是简单的银色,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些冰霜银色的感觉,似乎就像是结冰多年冰霜,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似乎整个心情就好了很多,可惜现在整个人埋在银发中,看不见模样。
“银双虽然说是没有在我身边呆很长时间,但这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么。现在一个月内没有和她说说话,等到她这边恢复了之后,我一定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找她斗地主,再从她这边赢点什么东西过来。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鸡蛋壳里面的小鸡仔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之间孵化出来,一切都是要慢慢的等待。”
随意的想着,尉迟这就是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带着淡淡笑容的朝着画牌里面看过去。
这就像是老父亲一样的宠溺笑容。
口中悠悠的说道:“吃了我那么多丹药,她得长多大啊?”
擦了擦鼻血,一语双关。
……
第五州内。
灵兽高高的在天空中跳跃,女修显然是刻意的绕开了第五州的一些主要大城,这是在大城很远往外的位置飞行,现在就是在荒郊野岭的上空快速的冲刺,再去扭头看了看正在努力说口语的陆青尹,她的眼神相当平静。
她问道:“现在你对于第五州和第三州的语言掌握的如何了?我们已经是在第五州里面穿梭了一个月,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第五州,抵达垭口的时候,你就需要好好的和别人说话讲清楚目的了。”
之前在第六州和第五州垭口中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虽然已经是过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但是这种事情依旧是历历在目的。
她真的就是不想要这种事情在一次的出现在陆青尹的身上,否则她这边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帮忙,就要将陆青尹留在第五州,是不可能再去离开第五州前往第三州了,而第五州可不算是有多么的宁静。
归根结底还是距离第六州太近了,很多强悍的修士,这已经是耐不住寂寞,开始朝着第六州里面钻,同时第六州的很多人都开始往第五州里面逃跑,这一来二去的,第五州此时就像是湖泊表面泛起涟漪的样子。
没有直接那么的平静如镜。
“前辈,我现在已经是大概的了解到了常用语的一些说法,第五州的语言和我们第六州差别不是特别的大,经过一些发音的改变之后,有点类似于我们第六州某一些区域的地方语言。”陆青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就是第五州的语言,虽然整个一句话说的也是有些磕磕碰碰的,但是到底是说出来了。
女修这就稍稍有些满意,她也是用第五州的官方话语说道:“不错,第五州的语言想要完全的掌握,这是需要知道别人的发音方式,我们第六州偏向于张开嘴巴说话,但是第五州则是闭着嘴巴,用嘴唇在说话,以至于他们说话会更加有些轻声细语的感觉,你只要学会了这种说话方式之后,你就可以获得第五州的认可。”
语言的重要性不必多谈,在荒郊野外遇见的时候,若是旁边人说的是家乡话,那么瞬间就可以拉近很大的距离,当然了,人在外面还是要小心的,都说第三州的人不坑第三州的人,实际上坑人最多的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对自己人的了解比较多,自己人杀自己人,这也是最多的。
“好的!”
陆青尹接着用第三州的语言说道:
“前辈,我们……我们……现在距离第三州还有多少的距离啊?第三州的语言明显就是比较明显难的,他们……他们不不太不太……不太不太会会,发发发音……?上一次我听见这种语言的难度,还是在上一次……”
她面红耳赤,磕磕碰碰的。
女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慢慢来吧,还有两个月,到时候你提前准备一下别人可能问道的问题,简单的解决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好么,说话的时候自己都结巴了,这可不能学,不然就很难掰正了。
陆青尹这就点了点头。
她继续去对照着一些谐音来学习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内掌握两门语言,这到底还是有难度的诶,不过就陆青尹这一次明显就是有准备的,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那么我到了第三州之后,我到底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呢,我是被卖到什么家族里面,还是说流落到青楼里面的?”
“这都不知道啊。”
“但不管如何,即便是我的下场看起来非常的凄惨,但相对于现在还在第六州的琴秀姐姐来说,我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结果了,起码我已经是离开了战争,起码这个大千世道真的是有地方没有在打仗的。”
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脚下干干净净的地面,从第六州到第五州之后,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清纯了很多,好像战火立刻就消失在了身后,心中虽然是有浓烈的不舍,但却也知道自己的前路坎坷,还是要一步步的走。
好漂亮的月光山峦啊。
“琴秀姐姐,你等我回来!”
“不管我花费多少年的时间,我都会回到你身边的,我一定是会将你从那个坏女人的手中救出来。”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会的!”
……
翌日。
尉迟疑惑的对着风昭阳问道:“风老贼,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她的比赛哦?”
众人已经是来到了州都的外面,现在州都里面的百姓压根不知道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依旧是比较开心的生活着的。
而这种比赛总共是有六场的。
六场是在不同的区域战斗的,那么站在尉迟的角度,他既然是收了万俟裳进来,他肯定是想要看看万俟裳这边的战斗情况,毕竟自己可以参照的更多么。结果就在刚刚,他想要去看万俟裳比赛的时候,风昭阳拦住了他,阻止了尉迟这边前往万俟裳比赛的场所,这就是尉迟为什么会疑惑询问的主要原因。
所以为啥?
“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诶,虽然对于其他州都的大佬来说,这都是可以随便看某一场比赛的,你可是可以看见我们的旁边都是有很多其他大佬的。”
风昭阳和尉迟一同佩戴着面具,两个人站在一个山头,山头的不远处能够看见有天工坊的飞舟,这种飞舟每一个都可以承载百人,现在这样的飞舟这一片区域总共有六个,这就代表着是有六种不一样的阶段战斗。
阔姥爷们就可以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曲子,一边看着下面脚下山岭中的比赛切磋,好一个享受生活。
“但是对于收了人进来的存在,比如天工坊这边的六个人,还有李家那边的六个人,这是被禁止看自己对应的那一场比赛。”
“至于原因是非常简单的,因为这种战斗比较残酷的么,如果是陌生人这边死了,那么死了就是死了”
“但是如果是熟人那边死了,这对于天工坊和李家那边的自己人就会有些心理打击,于是这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说起来规矩很复杂,实际上尉迟现在收了万俟裳进来,那么他就不被允许观察筑基期的比赛,是只能看处理筑基期比赛的任何一场比赛。
而尉迟这边愣了一下。
他好像是抓住了一个比较关键的点:“什么叫做战斗比较残酷,什么叫做陌生人死了就死了,然后熟人死了之后就比较的难过?”
“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风昭阳感受到尉迟的不能理解,他认真的解释道:“这是生死战斗,擂台除了一方被直接杀掉之外,这是没有投降这个选项的。”
生死战斗?不是投降输一半的吗?
尉迟瞪着眼睛,既然这样,他心中的事情就直接问出来:“为何是生死战斗?难道在一开始,这就是过来搏杀的吗?难道是我的判断已经是出现了错误,天工坊没有和李家私下沟通过,没有提前商量好谁赢谁输?”
果然宗老贼你这边还是将整个件事情完全看明白了啊,之前我还笃定你这边没有办法作为局外人看清楚的,结果你现在直接说出来了吗?……风昭阳看了看尉迟,又看着不远处的一艘飞船,他是换换的说道:“首先你的判断没有问题,天工坊的确和李家这边沟通过的,这一切都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计划。”
“其次想要让这个计划完全的执行,那么就不能演技太过于粗糙,比如说总共六场战斗,然后上来直接投降,那么这个是不是太假了?”
“州都里面还是有一些大人物的,他们看比赛到底是不是假赛,就是看到底有没有被直接杀掉的。如果比赛的过程中,这是没有人被杀掉,那么一律当成假赛处理,到时候就算是天工坊和李家,这都是不好服众的,所以这种比赛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就决定了十二个人中只有六个人能够活下来的诶。”
言之有理……的确,如果切磋比较不分出来一个你死我活,这是怎么对吃瓜群众证明自己和对方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并且怎么证明选手这边是竭尽全力的?只有死亡才能决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拼尽全力的。
当然如果死亡都能表演,那么这些大人物不在乎花点钱看点表演。
尉迟知道这群人的意思了。
这尼玛。
这么狠?
风昭阳点了点头:“拿练气境的境界比赛来说,一方人的选手会强一些,另外一方人选手可能会弱一些,但这一场比赛到底是被安排汪昊然这边赢,还是李一勋那边赢,这都是看这些大人物的私下交谈。”
“他们很懂的,即便练气境看起来是难解难分的,但最后的胜者一定是他们这边安排好的。”
“于是落在你收的这个万俟裳,我们知道万俟裳放在筑基期很强,但不知道她的对手到底强不强,更是不知汪昊然等人有没有想要让万俟裳赢了这一场比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黑暗的统计和运筹中。”
这也是为什么不让尉迟这边去看比赛的原因了,尉迟肯定是认识万俟裳的,算得上是一个熟人的,那么熟人如果被直接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典型就会影响他本人的心智,到时候心态可能就会出现问题了。
这也是言之有理的,如果尉迟这边去看结丹期的比赛,结丹期的两个人他都是不认识的,那么死了就是死了啊,谁在乎陌生人的诶。他的心态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属于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知道为什么万俟裳昨天晚上过来找我了。”
尉迟手中出现了一片叶子,他看着面前一片浩浩荡荡的山岭:“她这还是害怕,害怕自己死在了今天的这种战斗中,所以她就是因为害怕而睡不着,所以来找我聊天的,但是真的看见我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最后是一个人离开。”
“而我一直都将这种事情当成一个儿戏,我将这种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即便我整体对于这种事情的判断是没有问题的,但我忽视了州都大人物们的残酷,他们竟然是真的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真的能让人去死的。”
“竟然如此的恐怖。”
尉迟一时间有些心疼万俟裳了。
想起来昨天晚上万俟裳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这就瞬间明白对方当时的情绪了,这就是要和对方战斗的,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安排的稳稳妥妥的,但就是不知道大人物是想要自己赢,还是想要自己输掉比赛。
那时被控制的一种无助。
风昭阳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没办法,这种事情不是强迫,真的就是早就开始选拔的,一层层的选拔,都是自愿过来的,都是为了赢了比赛之后的丹药过来的,这本质上就是一场赌博,赌别人买自己活,还是让自己死,如果活了,那么接下来自己的丹药真的就是一定意义上不愁了,会有可怕的丹药数目赠与他们的。”
“当然如果是死了,这就是没有办法了。”
“都是自愿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这种事情背后的风险和后果,说句实在的,在明显知道对方意思的情况下,这还过来参加比赛,这就是赌自己的命运到底如何,活了就是活了,一生无忧的样子,死了就是死了。
第一,比赛不是强迫。
第二,比赛已经是说明了规则。
第三,比赛奖金丰厚。
某乎:“用巨额的金银来吸引成年人之间的互相搏杀,这合理吗?这是金银的错误,还是成年人的盲目?”
风昭阳:“这太正常了,不说是这种比赛了,就是正常的务工等,这不都是被金银控制的吗?掌柜给出来十两银子,这就可以让两个小二反目成仇,掌柜给出来百两银子,小二之间就是互相之间的搏斗。”
“太正常了。”
“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的,趋利避害。”
而尉迟不想要对这种事情发表任何的评价,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改变不了这种东西的,这种大人物的安排,别说是万俟裳了,就是那元婴期的修士,竟然也被安排了?真的就是有元婴期的修士过来火拼的。
元婴期的修士也缺少丹药的吗?
元婴期的修士也可以为了这种东西来直接赌一次的吗?
“元婴期的修士,他们也会死的吗?”尉迟想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会的。”
风昭阳可没有犹豫的意思,他看着旁边面色震撼的尉迟,他直接说道:“两个元婴期的修士,看起来势均力敌,实际上已经是有一方被安排去送死了,他们现在就是赌自己到底是不是哪一个被注定去送死的存在,如此就要开始火拼的。”
尉迟:“……”
这他娘的,真的就是开了眼。
风昭阳叹了口气,似乎是看见了自己以前的生活总总:“所以一个人真的就是独木难支的,在这种世道中,只是靠一个人,是很难很难爬起来的。”
“比如说我和你如果有仇,然后你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么我大可直接想办法弄死你的,但是如果你的背后是天工坊,你这汪昊然的爹,那么即便我和你有仇,我敢杀了你吗?你背后的人会给你报仇的。”
“到时候杀了一个敌人,这就会有千千万万的敌人,这一辈子就算是废掉了。”
这就是靠山,小孩子都是会有梦想的,都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直接呜呼起飞的,但是等到年纪慢慢的增加,这才可以知道什么叫做靠山。
父母就是靠山。
不过就是小的时候不知道而已,一边享受着父母的靠山,一边嫌弃靠着靠山而活的其他人。
等到年纪大了之后,慢慢的离开了这一座靠山之后,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人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要成为孩子们的靠山了啊。
孤独了呢。
同理,父母是靠山,朋友兄弟等也是靠山,靠山多了,活的就轻松了很多,于是找靠山这本来就是天性使然的东西,是扎根于血液骨子里面的东西。
不可能杜绝的。
“但我的靠山最后还是倒了啊,一脚将我直接踹出了传奇门的门外。”风昭阳眯着眼睛,两行眼泪流淌下来。
“像我们这种入赘的苦逼人,除了妻子那边的靠山之外,真的就是无依无靠的,所以没有办法,我还是需要找到新的靠山,如此汪昊然这边就是要过来作为一只舔狗的,没有办法,否则蕴灵期的修为又当如何?”
“别人还是有一万种办法将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很痛苦。”
尉迟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天地,天地看起来就是一些简单的树木、天空大山等,但这些东西融汇到一起之后,竟然是这么的复杂,他这前后活了两辈子这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叫做人生的。
莫名其妙中,以至于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怨恨。
活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与山野石头相比,生灵意义是什么?没有生灵这天下难道会崩溃不成?若是不会崩溃,那么多出来生灵作甚?
最后的问题就变成了:为什么要有生命?
宇宙冰冷,万物本当无情,却弄出来了个生命,让一群人困在小小的弹丸之地,各种恩怨纠葛哭声震天动地。
仔细想想,若是一笔将天下生灵全部抹去,天地还是天地,应当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于是这一切看起来生命变成了多余?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难以理喻。
风昭阳则是忽然之间问道:“宗兄,你知道天工坊到底有多强吗?”
尉迟:“不造啊。”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不造……你哪里人哦,风昭阳笑着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推断啊,就算是现在咱们联合在一起,别说是弄得过天工坊了,就是弄得过李家这一群肉体凡胎的子嗣都是不可能的诶。”
“不要小看凡人,凡人掌控着巨额的财富,尤其是在有天工坊的情况下,咱们第三州的修士是最卑微的。”
“我蕴灵期的修士不说是很强大,但怎么的都是不差的修为了吧,但汪昊然想要杀我,他都不需要让别人动手,他天工坊掏出来一个天工造物,我根本就跑不掉的,天工造物以前被誉为神之力量,让凡人有超过修士的威能,所以修士除了活的长一点之外,放在第三州中,这就没有什么好狂妄的。”
“天工坊在我的眼中,他们不是一座保护了我们修士的大山,而是一柄双刃剑,它不但是挡住了外面的修士敌人,更是挡住了我们第三州本地的修士了,如果有人妄图挑战第三州的稳定,那么就是战争了。”
尉迟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风昭阳的意思。
这玩意就像是前世的肉体之躯和热兵器一般的,修士就像是肉体之躯,要说是强大吧,那是很厉害的,经过专业训练的之后,简直就是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这一个滑铲就直接铲死了老虎,同样都是人类的情况下,他们显然更强。但是遇上了枪械、火药、飞弹、乃是热核兵器等,这都是不行的。
不算强大的身躯,却掌握了强大的兵器,配得上是神之力量。
当然了,这就是例子而已,顶峰的修士能够走到这种天工造物的威能上,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实力了,要知道天工造物虽然是威能非常恐怖,但一般都是定点防守,真的要说主动的攻击,这就是非常的困难。
输在不灵活,赢在威力大,加上天工坊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他们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狗贼你去过其他州吗?”尉迟问道。
他面前已经是打起来了,两个元婴期之间的火拼,天空都变了颜色,一阵阵的狂风已经是迎面吹过来,他的头发被吹得飘起来,连带着这一片绿意盎然偏偏有一些冰雪的山岭,这就像是海浪一般,被这灵气的热浪推动者。
“木得。”风昭阳说道。
没有就没有,还木得?……尉迟白了一眼风昭阳:“你好好的修炼,等以后咱们一起去其他州看看瞧?”
尉迟觉得风昭阳还是很可靠的,到时候一起出去,有个人相互照应也比较好,甚至于就算是他和风昭阳相互之间看对方不爽,是敌人,但到了其他州,这也是老乡。
“啊,我也想啊,但是我不见得能够从这件事情中顶的过来诶。”
风昭阳支起来灵气屏障,连带着将旁边的尉迟也一并保护在了屏障中,各种碎石迎面而来,灵气屏障上出现点点涟漪,接触到灵气屏障的时候,这瞬间就灰飞烟灭,而风昭阳的一双眼睛则是满眼茫然。
“咋啦?你要死了啊。”尉迟问道。
“你踏马的。”
风昭阳苦笑着:“具体的东西我就不和你说了,反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以后你真的要说离开了第三州,那么你来州都里面找我,问一下汪昊然就行了,我以后就是跟着他这边混的,但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这边能扛得住啊。”
“这件事情还是很难对待的啊。”
尉迟:“……”
尉迟:“哦。”
风昭阳:“……”
风昭阳:“就哦了一下,你不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尉迟斜了一眼风昭阳期待的表情:“问个毛,你不说拉倒,我不能还追着你去帮忙不成?你又不是一个女人。然后你也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我永远深爱着漂亮的小姐姐们,你这边一个男人,不要猥猥琐琐的。”
噗!风昭阳:“……泥马,无情的家伙啊。”
尉迟这就哈哈笑了起来。
风昭阳再就搓了搓手,憨厚的看着尉迟:“宗兄啊,你这边有没有一些暂时用不到的银两啊,不然先借给我一点?”
尉迟:“没有。”
风昭阳:“无情!”
尉迟笑着,面前天空中一道绚烂的刀光闪过,大地都被劈开了一条厚重的裂缝,地面颤抖,宛若大大地震一般,这元婴期的修士战斗就是恐怖的很啊,看来这两个哥们都是拼了老命在战斗,是要赌对方是一个死人啊。
五光十色的灵气在天空中碰撞,这就像是过年一样的,好似整个州都熊熊燃烧的烟火,一阵阵的烟火散发着那种好闻的硝烟味道,并且好像是有一些动物被烤熟了?闻起来莫名其妙的有些香甜的感觉啊。
山岭动物:你礼貌吗?!
而风昭阳站在尉迟的旁边说道:“是这样的诶,我这边说是离开了传奇门,实际上就是和传奇门的对赌协议输了,我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成长到规定的修为,所以我这边要付出传奇门培养我的两倍金银。”
“我现在已经是偿还了很多很多,但现在还是缺少不少金银的。”
对赌协议,赌赢了之后,他风昭阳就是传奇门的掌门,就是可以享受传奇门很多的丹药供给,但是赌输了之后,他就要有两倍的丹药费用偿还了,白嫖一时爽,真的要说赌输了之后,眼泪泪汪汪,表面上说是入赘,实际上这种世家不是这么蠢笨的。
都是在入赘之前都签好协定的。
“所以你输了之后要赔偿多少钱?”尉迟好奇。
“不多不多,也就是八百多万的,这么长时间来,我已经是还了三百多万,还有五百多万挂在我头上的诶。”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骗我,我吃的每一个丹药都是记录在案的。”
“我也核对过,这是没有问题的,大概是吃了四百万的丹药,最后是要还八百多万的,是不是比较刺激的?”风昭阳不太好意思的摸着头,面前一块大砖头忽然之间砸在他的灵气屏障上,他这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