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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紫和修神对视了一眼。
晏紫冷声说：“这么说来，你承认是你诬陷二夫人了。”
大夫人犹豫了下，眼中闪过挣扎，最后点头道，“是”
“为什么？”
大夫人警惕的看着晏紫。
晏紫收起鞭子，“你不愿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不愿让我为你破因果，那我便走了。”
“不！”大夫人从床上跳下来，“我说，我说。”
大夫人还没说话，眼中先迸发出了恨意。
“你们或许都听到过，我一直无所出，所以便为老爷取了个二房。
看他们恩爱，我心里很酸，很难过，可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便总让老爷去她房间。”
阿生接道，“但后来她怀上孩子，你心里的嫉恨到达了顶点？”
大夫人摇头，“她一直在我面前做小伏低，温顺恭良，她有了孩子后，我很开心，我们家总算是有后了。”
她说着开心，可眼底却满是哀伤。
“可老爷却不开心，并且对她冷淡了许多，我心里虽然高兴，但也劝老爷多去看看她，起先老爷只是唉声叹气，让我不必再说。
后来我说的次数多了，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老爷却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烦闷。
一次老爷在家里喝闷酒，酒后，终于对我吐了真言。
他说这些年，他对不起我，他骗了我，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在他，他早些年行军打仗时，灭了一个在沙漠深处的小国家。
那国家就只有我们这一个城大，他们为了建功立业，灭了那个国家，可那个国家的人都善巫蛊。
他们临死前，给老爷以及老爷的兵都下了断子绝孙蛊，老爷虽然依旧可以行房事，但却永远也生不了孩子。
那批先锋军有的死了，有的领养了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件事便无人知晓。
老爷很苦闷，他的蛊毒没有解，那么他的二夫人有了孩子，定然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听到这，晏紫众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晏紫一脸荒唐，竟是这样？
原以为二夫人是最无辜的，没想到二夫人是最会玩的？
晏紫抬了下鞭子，“简直离谱，离离原上谱，你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不是往死人身上泼脏水？”
“我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不然......”她目光狠了狠，“让我日日受这狐狸的侵扰，死于狐狸爪下。”
对自己发这么狠的誓言，晏紫又看了看她的眼神，信了。
“你继续说。”
“我听完这话后，跟你们的反应差不多，我觉得老爷那么好的男子，又对二夫人那么好，怎么会招人背叛呢？
我劝老爷，让老爷再看看大夫，看看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巫蛊毒不那么管用了。
可来的大夫告诉我们，老爷体内依旧有蛊毒，这蛊毒解不了。”
大夫人眼中闪过厉色，“我恨，我捧在手里，放在心里的老爷怎么能这么被人糟蹋侮辱？”
“不是，”晏紫打断她，“虽然二夫人做的不对，但你家老爷做的也不对吧，他明明知道是自己不能生，还不告诉你，让你一直愧疚着，让你为他纳妾。”
大夫人一愣，这是她未曾设想过的角度。
仔细一想，确实是，她对老爷如珠似宝，老爷竟然这样对她？
晏紫甚至还想到更离谱的。
“他喝醉对你吐真言？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他有没有可能是被二夫人绿了以后，却还舍不得对二夫人下手，给你演这一出戏，借你的手杀二夫人？”
大夫人又是一愣，这也是她未曾设想过的角度。
但她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对，老爷不是这样的人，老爷不可能这样对我！”
晏紫没准备跟她争辩，虽然她感觉城主确实够狗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她也没什么证据。
晏紫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问，“后来呢，你怎么害的二夫人？”
“那不叫害.......”大夫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触及到晏紫的眼神后，又咽了下去，只把自己的罪行娓娓道来。
“临近她生产前，我出城时在城外的沙丘上看到了一个半人半狐的怪物。
那怪物躺在沙丘上，一动不动，大胆的小厮上前探到它呼吸很弱，像是快要死了。
我当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用这个怪物调换她的孩子，并散播二夫人是狐妖，生了个怪物，那她即使不死，也别想好好的活下去。”
晏紫问，“那她的孩子呢？”
“她对不起老爷，受到了惩罚，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晏紫盯着她，大夫人马上举起了两根手指。
“我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害孩子的，我本来还想把她的孩子自己留下来养着。”
晏紫点点头，“我会把情况如实告诉狐狸，看它们要怎么惩罚你。”
大夫人祈求道，“还请您替我说几句好话，我这辈子没做过其他的坏事，这次是昏了头，若它们不追究，我愿意用残生供奉它们，为它们建庙。”
“我会把你的原话告诉它。”
出了城主府后，晏紫疑惑道，“按照大夫人的说法，小狐狸跟这个二夫人几乎算是没有交集，它为什么要为二夫人报仇呢？”
修神沉吟了下，“或许他们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交集吧，我们先回去把缘由都告诉它。”
“好”
二丫爹在城内买了房子，晏紫去城主府之前，跟他们约定好了在城内的家里见面。
她一到二丫爹家，二丫爹、二丫娘和小狐狸都围了上来。
小狐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二丫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为他们倒茶，“先喝杯茶再说。”
“谢谢，”晏紫目光在二丫娘放下的针线扫了一圈，看到小孩子的衣物后，目光微凝，随即笑了，已经有二丫了吗？
她喝了口茶，把城主府的情况说了下。
二丫爹和二丫娘对视了一眼。
晏紫跟小狐狸说：“所以这个二夫人并不是无辜的，你还要为她报仇吗？”
小狐狸点点头。
晏紫诧异了，“为什么？难道你们之前有什么交集？”
小狐狸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