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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跑得很快。从观察到自己的僚机被击落之后，路德就明白，今天绝对讨不到好，能跑出来就算上帝保佑了。所以当罗恩和波克雷什金盯住了那两架fw-190的时候，路德就加大了油门，往回飞跑。只要那两架fw-190能多顶住一段时间，他觉得他逃回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为了能尽快逃走，路德没有选择贴地逃跑的方式，相反，他采用了水平加速，跃升，再水平加速的方式。这样可以尽快的到达能飞出更快的速度的高度。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那两架击落了他的僚机的战斗机根本就没有和另外两架fw-190纠缠多久。他们把那两架fw-190丢给了那些后来起飞的雅克-9，就转头追了过来。

不过即使这样，路德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走的。因为他已经逃走很远了。如果他此时将自己的高度降低，那么在更高高度的敌人眼中，他的飞机就会融入到田野和树林的背景当中。敌人发现他的机会就会很小。然而，他对fw-190的速度太有信心了。他觉得，只要自己开足了马力，苏联人这里就没有谁能追的上自己。所以他选择了在4000米的中空加速飞行。

这也使得他作为目标变得明显了。罗恩和波克雷什金在朝着他逃走的方向追了一段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前面飞行的fw-190。

罗恩和波克雷什金开始下降高度，在比路德更低一些的大约1500米左右的高度上追赶过去。之所以这样做，为的就是让路德在回头观察的时候，自己的飞机能够隐蔽在地面背景之中，从而使他更难发现自己。

当然，在更低的高度上飞行，往往也就意味着更低的能量状态。不过罗恩对这个到不是特别担心。首先，自己这边有两架飞机，而对手只有一架。用希腊人的话说，这叫做“打架二对一，赫拉克勒斯也不敌”；用中国老话说，这叫做“双拳难敌四手”；用网络语言说，这叫做“要单挑你单挑我们一群，要群殴我们群殴你一个”。

另一个原因就在于p-81优异的性能了。靠着强大的动力，即使在海平面高度上，p-81也能飞出67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这已经达到了fw-190a4在最理想的高度上的极速了。加上它可怕的爬升能力，即使位置低一点，也不会吃亏。

因为罗恩和波克雷什金飞得很低，路德在几次回头观察的时候都没能发现他们（由于僚机的损失，使得他对后方目标的观察能力大大下降了）。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罗恩也开始渐渐地提升高度。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近了，即使上升一点高度，当路德回头看时，他们的飞机仍然会隐藏在地面背景当中。

就这样，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再靠近，即使有地面背景的保护，路德一回头，也一定能发现他们了。这时候，罗恩干脆略微推了一下操纵杆，让飞机俯冲加速，然后迅速拉起，靠着这种飞机超强的爬升，朝着敌机的机腹位置直扑过去。

敌机在罗恩的瞄准具里越来越大，直到几乎占满了瞄准具。罗恩开始开火射击了，他打出了一个长长地点射。那架fw-190在密集的弹雨中颤抖不已，无数的碎片纷纷掉落，突然，它的右边机翼上爆出了一大团火焰，接着这架飞机的右边机翼就断成了两截。

这架折断了机翼的战机开始翻滚着坠落。罗恩从它旁边一掠而过，接着又是一个筋斗翻过来，然后照着正在坠落的敌机继续开火射击，直到他在空中爆炸成一个火球。

“这里已经很接近德占区，我们不能让他有机会跳伞回去向敌人报告遇到了我们。”罗恩解释说。显然，如果德国人得知p-81出现在东线，那就很可能会觉察到他们的目的。而这肯定会影响后面的作战效果。

“我明白。”波克雷什金说。作为苏联空战战术之父，他自然明白罗恩一定要打爆敌机的目的。

“只是，我想知道，如果在你补上一梭子之前，他就爬出来跳伞了。你会射击降落伞吗？”

“我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罗恩和无耻的这样回答。

……

一个星期后，苏联人的换装训练基本完成了，而根据当地游击队的报告，德军在华沙附近的那些机场的跑道改造也已经完成。现在在机场附近，经常可以听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尖利的发动机的呼啸声。看来德国人的喷气机已经开始在这些机场上起降了。

……

“好了，大家都是老手了，一个星期的换装训练时间的确是短了点，但对大家来说，还是问题不大的。事实上，大家掌握的情况已经非常让人满意了。下一步，就是执行我们的任务了。”

罗恩在战斗动员会上对所有的飞行员说道。

“我们这次任务要求我们长距离奔袭德国人设置在华沙附近的几处机场。消灭正在那里训练的德国喷气机。现在我们来看看这几处机场的情况……”

“根据种种迹象推断，敌人对我们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我们有达成突袭的机会。大家都知道，偷袭几乎是代价最小，战果最大的作战模式。我们当中有一些老同志曾经经历过德国人在巴巴罗莎计划中对我们的偷袭，当时我们空军损失之重，相信这些同志还记忆犹新。现在轮到我们来给他们一个偷袭了！”波克雷什金动员说。

“搞死那些法西斯！”

……

下面传来一片俄语的叫骂声。看得出，那些俄国人的士气很高。

“要说被偷袭的经历，我也有过。”罗恩对美国飞行员说，“当年，我还在菲律宾，就受到过法西斯日本的偷袭。奶奶个熊的，无论是日本还是德国，法西斯崽子们最擅长的就是一边和你大谈友好，一边不宣而战的偷袭。所以，我总想，啥时候，我们也好好地偷袭偷袭丫的们，让那些法西斯小崽子们知道，偷袭不是它们的专利。而且我们的偷袭一定要干得比他们更出色。不宣而战的偷袭，难度太低了。俺们想偷袭它们，哪怕已经宣战，哪怕它们已经紧张得睡觉都睁着眼，俺们还是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相比西线，我们达成偷袭的可能性更高。由于战线的不断变化，德国人根本没办法建立起一套像西线那样严密的防空雷达网，他们的防空雷达网上漏洞很多。你们看，这是情报机构和抵抗组织为我们提供的德军固定雷达站的位置图。我们已经根据当地地形资料，计算好了这些雷达的盲区范围。这里面有很多，能让我们渗透过去的漏洞。而抵抗组织的活跃，也使得德国人无法维持一个基于无数的瞭望台的大规模的瞭望预警系统。这是我们达成偷袭的第一个有利条件……”

“第二个有利条件就是天气，在打击德国法西斯的战斗中，上帝已经明确的表态了，他将站在我们一边。今后的两天里，从白尔罗斯到乌克兰，都是多云的天气，云层较低，早晨还有雾。所以这一带的敌人不可能靠目视发现我们，而我们的目标区域，却都是大晴天，非常有利于对地攻击……”

“当然，我们不能不为德国人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做好准备，所以，我打算将战斗机部队做这样的安排……最后，我宣布，我们这次行动的代号为：‘联合执法’。”

……

关于行动的名称，俄国人原本提出了另一个名字，叫“铁锤行动”。当时罗恩开了个玩笑说：“这个名字也太烂俗了吧，要不就叫‘雷神之锤’吧？”

俄国人商量了一下，认为就像罗恩说的那样，“铁锤行动”这个名字是有够烂俗的。不过罗恩的那个“雷神之锤”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还有宣传封建迷信之嫌。然后为了这个名称，俄国人和美国人相互争论了许久。

最后，还是哈里提出的“联合执法”这个名字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哈里只这样解释这个名字的：

“在我们美国，各个州都有自己的警察系统，各州的警察是互不统属的。一开始的时候，这种模式给了一些罪犯机会，他们可以在弗吉尼亚抢银行，然后跑到纽约来花天酒地的过好日子。因为弗吉尼亚警察部门无权到纽约来抓人。后来，各州之间开始联合执法，让那些罪犯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逍遥法外了。这次的情况不是也很像这个吗？德国飞机从我们的攻击范围里逃到我们的盟国的攻击范围里，以为靠这个就能逃过他们应得的惩罚。我们这两个盟国就联合起来，将那些自以为得计的罪犯们一网成擒。”

“这个名字不错。”波克雷什金表示了赞同，“德国法西斯罪犯们，以前能够如此猖狂，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没有有效地联合起来。我们现在是时候联合起来消灭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