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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边走边问：“这样就行吗？那些示威者万一换个地方采购吗？”

叶子凌笑着摇头道：“绝对不会！陈维宝一死，黑虎堂就倒了，这里谁供给他们资金？这家超市我们就是不打，它也不用一两天，就会停止对外面的供给。而现在他突然关门，这里面的示威组织者肯定会一级级反映，所以他们很快会知道陈维宝的死讯，然后这些人会变成无头苍蝇，你想想，他们整天混在这里有吃有喝有钱拿，突然连瓶水都要自己掏钱，上厕所还要自己买纸，又没工资拿……哈哈，我都不知道他们会坚持多久！”

杜诗娴忽然道：“唉，完了，我的淑女形像被你们全毁了！”

“你？”叶子凌盯着她，忽然摇头道：“杜小姐，那是你对自己的定位不准确！照我今天对你的观察，你应该属于霸王花一类的，淑女绝对不是你的形像！”

“霸王花？”杜诗娴好像对这个名词挺有兴趣，道：“说说看。”

叶子凌已走到车前，一边上车一边道：“你看今天早上，我在那枪战，你竟然呆在那看那么久！我经过你车边时，看到阮德勇脸都是白的，而你镇定自若……而且开始跟我们一路这里打那里杀，你可曾怕过？还有刚才在超市，我可以说那完全是你的本色表演吗？”

杜诗娴坐在车上，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绝对是那么回事！”叶子凌发动汽车，道：“虽然我们打掉了黑虎帮，但我看阮德勇还不足以成事……杜小姐，不如你来领导他们青龙会吧。”

“我？”杜诗娴瞪着眼道：“你开什么玩笑！”

“我也赞成。”强哥也附和道。

“可是我觉得强哥你领导他们青龙会最好。”杜诗娴白了他一眼，又嘻嘻道：“不如我们俩一起？”

叶子凌哈哈道：“神州行，我看行！”

几个人又坐到还剑湖边一个大阳台上喝着咖啡。

叶子凌看着满湖风景，道：“也不知道阮德勇怎么样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吧。”强哥道：“开始我们出去时留了电话。”说完就拨通他的号码，却递给杜诗娴道：“你和他说。”

杜诗娴点头接过，和他交流了一阵，然后对叶子凌道：“他说已经召集了七八十个人在街上帮忙维持秩序，一个什么武营长还接见了他，现在他在武营长的车上呢……”

“哦，很好！”叶子凌马上道：“叫他把电话交给武营长，我要和他通话！”

杜诗娴连忙又对着手机说了几句，才交给叶子凌。

“喂，武营长吗？”叶子凌嘿嘿道：“我，就是那个中国人……对对……我想请您和范旅长喝杯咖啡……我马上准备离开越南，在走之前想见上你们一面……交个朋友而已……就这样说定了，对了，我叫个朋友告诉你地方……”说着又把手机递给杜诗娴，让她报了地名。

“好了，大局已定！”叶子凌放下手机，喝了口咖啡，靠在阳台栏杆上，眼睛却仍警觉地扫视着下面。

过了一会，一辆车用越野进入视线。叶子凌轻轻将脚下的袋子拉开，只要有情况，他会在十分之一秒把子弹打出去。

越野车停到楼下，武营长和阮德勇首先从后面下来，接着是范成辉。他只向上望了一眼，就举步进来。

待上了三楼，叶子凌已在楼梯口迎接。他和范成辉武营长一一握了手，然后道：“请坐！”

范武二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范成辉看着叶子凌道：“听说你准备走？”

“是的。”叶子凌坐在他旁边，笑道：“我马上就要回国内，希望你别派兵在后面追杀我哦。”

范成辉淡淡道：“我希望你走得越快越好！”

叶子凌端起咖啡，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大校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我们不是朋友。” 范成辉喝了一口咖啡，又盯着叶子凌道：“你请我们过来不是只为了道别吧？”

叶子凌嘿嘿一笑：“大校果然是大校，佩服！那我也就直说了，你们河内最大黑帮‘黑虎帮’已经被我打掉了，大校，您有什么看法吗？”

“一个黑帮倒下，就会有几个黑帮崛起——这是它们的规律。”范成辉淡淡道：“我只想管好自己的部队。”

“可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黑帮比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那要好很多吧？”叶子凌道：“大校先生难道不想为河内市民做件好事吗？”

武营长插话道：“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不不不。”叶子凌连忙摇头，尽管他想把阮德勇推出来，但他知道，如果阮德勇的名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范成辉他们一定会很反感。所以他道：“我只希望大校先生能权衡一下，最好别死了一个反华的黑帮，又崛起另外一个同样性质的帮会。”

范成辉马上目光如电，道：“你什么意思？”

叶子凌慢条斯理地道：“大校，实话和你说吧，我不想再为了这样的事情来越南！而且，我想这次回去后永远不要再来越南！”

范成辉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又有另外一个黑虎帮，再来一次反华游行，你……还会来？”

“有人伤害我的朋友，我绝对会来！”叶子凌道：“可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二次！”

“那如果由你的朋友来取代黑虎帮留下的真空呢？”武营长忽然道。

“哈哈，那自然好！”叶子凌笑着看了强哥他们一眼，故意道：“可是我的朋友们都不会长期留在越南……”

“这位阮先生也算你的朋友吧？”武营长拍着旁边的阮德勇肩膀道：“阮先生和华人关系很好，而且势力仅次于黑虎帮，最重要的他还是个热心市民！”

“哦，是吗？不过我和他算不是什么朋友，今天认识而已。”叶子凌淡淡道：“只要他不反华，应该是个好人选。”

“我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范成辉站了起来，一推椅子，向叶子凌道：“我只想你回去后，永远不要来河内！至于哪个黑帮崛起，我不关心！这是警察的事！”说完，就作势要走。

“等等，大校。”叶子凌也站了起来，认真道：“我还想介绍个人你认识一下……”说着一指杜诗娴，道：“这位是我的亲戚，她是河内人，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希望以后有什么困难大校能够帮助她。”

“亲戚？”范成辉一愣，又点头道：“好吧，你是我的朋友，那么你的亲戚也是我的朋友，有事可以找我。对了，我也有个问题……”

说着他扫视叶子凌他们一眼，缓缓道：“你们当中谁是‘流浪猫’？”

“流浪猫？什么流浪猫？”叶子凌一愣，马上问强哥：“你们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