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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你没有糊涂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雨珊大为震惊,若非是亲耳听到,她绝对不会相信这话是从鹿青山的口中说出来的,“杨震是小仙儿的男朋友,我…我可是他的准丈母娘啊。”不过,刚说完这句话,苏雨珊马上就想到了刚才的那场“噩梦”,俏脸登时一红,似乎在梦中她并没有对这位准女婿的侵犯有丝毫的抵挡和反抗,反而是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爱抚,当时她似乎没有想到两人的这层关系。
苏雨珊这一红脸,鹿青山就更加误会了,以为她还是在极力隐瞒这件事情,心中不由又急又无奈,顾不得刚才杨震的提醒,就要把杨震与苏雨珊在病房中做下的**之事讲出来,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地喘着气。
苏雨珊吓了一跳,急忙大声喊道:“青山…青山你怎么了?”
马上,门外的杨震与小鹿立即被苏雨珊的这声大喊吸引到手术室里,只见鹿青山刚才红晕的脸色已经不见,完全被苍白所取代,神采飞扬的眼神也变得黯然无光,嘴巴大张着喘气,似乎只要一闭上嘴,就会马上停止呼吸一样。
其实,杨震虽然在门外,但他的听力实在是太恐怖了,鹿青山与苏雨珊的谈话声音虽然不高,却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当鹿青山直接说让苏雨珊跟了他的时候,杨震就知道情况不妙,接下来苏雨珊肯定要表示反对,那么鹿青山十有**会不顾他的告诫而将病房中的那场**之事讲出来。是以,就算鹿青山即便没有突然再犯病,杨震也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冲进去,阻挡住鹿青山接下来的话。
因为“噩梦”两字,加之身体并无方方面面的不适,苏雨珊已经接受了刚才病房之事并非真实的认定。但是,如果鹿青山当面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苏雨珊如何还会认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呢,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身体会突然复原,但肯定心下明白,刚才杨震与她确实发生关系了。一旦此事被证实,苏雨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杨震不敢保证,尤其是现在小鹿也在场,闹剧只怕比刚才苏雨珊撞墙更加厉害。
“爸爸……”小鹿进入屋里,就一下子扑在了手术台上,哭喊起来。
“小…小仙儿,爸…爸爸就要离开你…你们了,日后要…要好生听你妈妈和…和杨震的话。”这一次,鹿青山真的是大限到了,心口突起从未有过的疼痛,伴随着这种剧痛,鹿青山说话已经不能成句,只觉得咽喉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
“爸爸,你不会有事的。”小鹿不知道鹿青山早就得了癌症,不知道即便没有今天的事情鹿青山也活不过三个月,是以才会感觉到突然,而不像苏雨珊,悲痛早已经在数月前就已经发泄完毕,毕竟鹿青山横竖都是一死,只不过提前了三个月而已。
鹿青山转过头来望着苏雨珊,急声说道:“雨…雨珊,记…记住我…我的话,只有…只有他…他照顾你们,我才…才能安心地离开。”
苏雨珊皱了皱眉头,有心拒绝,但是想到鹿青山马上就要死了,何必让他死不瞑目呢,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我会记住的。”这也是一句模棱两可之言,她记住鹿青山的话了不假,但照不照做却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在苏雨珊的心里更是起了一丝怀疑,怀疑刚才杨震单独与鹿青山在一起的时候玩了什么鬼把戏,说动了鹿青山,想将她们母女二人一起收了,是以她现在心里对杨震的感觉除了怒恨之外,又多了几分的鄙夷,更是突发奇想,要不要在鹿青山的丧事办完之后劝一劝女儿,让她远离杨震这个贪得无厌的豺狼。
鹿青山频临死亡,脑子已经不如刚才好使,并没有听出苏雨珊模棱两可的意思,闻言不觉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杨震一眼,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身上的力气也开始快速地流逝着,眼皮也越来越沉,终于慢慢合上,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手术室中登时爆发出了小鹿悲悯的哭喊声,杨震叹了口气,并没有去安慰小鹿,毕竟这个时候让她哭出来才是最好的发泄。只是,杨震忽然发觉,跟刚才哭得不亦乐乎相比,苏雨珊现在竟然没有掉下丝毫眼泪,只是呆呆地望着鹿青山的尸体发呆。
杨震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手术室,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毕竟这里是医院,鹿青山既然已经死了,就得马上将他的尸体送到太平间暂时冰冻起来或者直接送到火葬场,待到开完追悼会再进行火化。
半个小时候会,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来到,小鹿也已经止住了哭声,仍是悲咽着护送鹿青山的遗体来到太平间的门外。因为已经得了司马煜阳的吩咐,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好,更是将鹿青山的遗体放入了最好的冷柜之中。
接下来,就该商量如何操置鹿青山的后事了,小鹿年轻,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杨震几乎可以将她忽略不计,便找上苏雨珊商量。
“杨震,你到底对青山说了什么?”对于鹿青山突来的那句“杨震是个好人,你就跟了他吧,不用顾虑那么多”,苏雨珊一直耿耿于怀,认定是杨震在鹿青山的跟前耍了什么小聪明,目的是觊觎她的美貌,是以在跟杨震拉下小鹿十几步远的时候,苏雨珊就迫不及待地向杨震“发难”。
“我没对他说什么啊。”虽然知道征服苏雨珊比征服庄梦诗还难,但杨震却没想到苏雨珊对他的印象竟然会差到这种程度,心下不由微微吃惊。
“没说什么,哼,我不信。”苏雨珊哪里肯相信,自从那晚在卧室中被杨震偷窥到自己的那番表演以及后来被杨震识###女身份,她就怀疑杨震没对她存什么好心,刚才鹿青山突然来了那样一句话,更是让她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
呃……,杨震一阵无语,刚才他确实没对鹿青山说什么,反倒是鹿青山求着他将苏雨珊也收了。而且,刚才鹿青山对苏雨珊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苏雨珊对此事极为反对,自然不敢在苏雨珊跟前再提起此事。
杨震叹了口气道:“那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呢?”杨震也很无奈,苏雨珊表情和语气都在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对杨震有憎恶之念,可偏偏他也没怎么招惹她,就刚才那场**也被他说成了“噩梦”,还能让他怎么做呢。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苏雨珊已经认定杨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对他自然不会再客气,直接就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还有一点,我是小仙儿的妈妈,她的婚姻大事我可以做主,除非你能正大光明地迎娶她,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你……”杨震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苏雨珊的态度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翻脸,不由又惊又怒,“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小仙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吗?”
“哼,那是因为小仙儿太年轻了,那是因为你的花言巧语,不过,今天我已经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我是不会允许小仙儿跟你再交往下去了。”苏雨珊又是一声冷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我不是小仙儿的亲生母亲,这一点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大可向她说明。”
以退为进,好高明的一招以退为进,如果杨震真的对小鹿说及此事,只怕正好中了苏雨珊的圈套,证明他确实不是个好人。只是,杨震实在想不通苏雨珊态度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只能猜到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是因为刚才鹿青山的那番话,让苏雨珊对他有所误会,误会杨震在鹿青山跟前说了什么,竟然让鹿青山生出让她们母女一起给杨震做情人的念头,第二个可能就是苏雨珊已经察觉到刚才在病房的那场**之事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只是她想不透杨震怎么能将一切复原如初罢了。当然,第二种可能性小一些,毕竟苏雨珊很少出门,并不知道杨震救人的本领,若是换做小鹿,当然会毫不犹豫地认定那绝对不是一场梦。
杨震没想到苏雨珊如此不讲道理,只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毕竟在苏雨珊对他产生了成见的情况下,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时,前面的小鹿突然停住了脚步,苏雨珊和杨震不由心下一紧,皆是暗想,莫非刚才他们的对话被小鹿听到了?尤其是苏雨珊,虽然她已经决定要拆散小鹿和杨震,但却不是现在,怎么着也得等鹿青山的后事办完之后再说。
两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小鹿满心悲痛,哪里会想着偷听他们的对话啊,何况她与两人相差十几步远,即便想听也是听不到。
小鹿看着苏雨珊一眼,然后对杨震说道:“杨大哥,爸爸的后事你就多多操心吧,我…我的脑子已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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