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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寇香的说法,沐安和易修都将派出去的人召回了,现在出去寻找袁芳华的人一个都没有,然后,他们就变得更加坐立不安了。
尤其是沐安,这种不知对方何时会出手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美好,特别是当自己的老婆还在别人手中的时候。
当然,寇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不过相比起来,她更为冷静,她知道父亲已经不冷静了,这个时候若是连她都不冷静,那这里岂不是要乱套了,等会儿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该谁来主持大局。
易修虽然也在这里,但是对方要对付的人是她,换了谁,恐怕都是没有用的。
时间过得非常慢,在等待的时候,气氛也异常凝重,仿佛过得太久,久到寇香都在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反倒害了自己的母亲,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耐性,也越来越不好了。
易小宝在寇香怀里,明显感觉到她的焦躁不安,不由抓紧了她的衣袖,小声唤了声:“妈妈。”
“嗯?怎么了?”寇香身子一颤,连忙恢复过来,柔声看向易小宝:“是不是饿了?”
易小宝摇了摇头:“小宝还不饿,但是有点渴了,妈妈,我想喝水。”
“好,妈妈去给你倒。”寇香抱着易小宝,将他放在易修怀里,易修顺手接过,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寇香回以一个微笑,示意她没事。
客厅的柜子上,摆着茶具和杯子,除此之外,就有一个水壶了,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刚转身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丝能量波在她身边涌现,可是稍纵即逝,下意识的,她扭头四下看了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在她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的幻觉时,却发现柜子上多了一张纸条。
寇香凤眸眯起,疾走两步,将柜子上的纸条拿着,来到沐安他们边上:“爸,我倒水的时候,看到柜子上有这个。”
沐安和易修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上面写了什么?”
易小宝乖巧的站到一旁,捧着妈妈端过来的水杯喝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不动也不吃东西,他的确是渴了。
寇香这才看向纸张上的内容,上面只有两行字,内容并不多,可却足以让寇香寸寸心碎。
沐安看寇香情绪不对,将纸张从她手中抽走,只见上面写着:“姐姐,妈妈很好,但如果你想见到她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拿出一点诚意来吧,想找到我,对姐姐来说并不难。”
易修接过纸张看了之后,担忧的看向寇香,他知道月芽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如今要她接受月芽已经到了可以利用袁芳华来牵制她,这的确非常残忍,可是有些事情,注定要面对的。
“沐沐,早在多年前我就说过,留下她终究会成为一个祸害,我让你杀了她,你没有杀,现在我问你,你后不后悔?”
寇香双手紧握成拳,久久都没有回应,时间过了很久,她才轻声开口:“就算我明知道会有今天,时间倒回去那天你问我的时候,我的答案还是不会变,有些时候,你命中注定对某些人,是下不去手的,对月芽,哪怕她的刀已经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对她动杀心,若是真的死在她手上,我也认了。”
正在喝水的易小宝听到死这个字眼,整个人都呆了,死?母亲会死吗?不行,母亲怎么可以死呢?他不会允许的,绝对不会的!
“妈妈。”小家伙自懂事之后就很少哭,可这会儿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一股脑扑在寇香身上,抱着她的腿说道:“妈妈,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啊。”
寇香看着还是个孩子的易小宝,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可是为了母亲,这一局,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赌上一赌了。
易修将易小宝抱了起来,安慰道:“外公和妈妈开玩笑的,小宝乖,不要捣乱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不骗你,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那好吧。”易小宝虽然没再说话,但是聪明的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外公和妈妈是不会开玩笑的,所以心里还是非常害怕,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其实他想让妈妈抱着,可是没敢说出口。
沐安自知说错了话,叹息一声也没再说话,寇香看向父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安慰道:“爸,你放心吧,月芽还叫我一声姐姐,说明她的人性还没有完全消失,我相信她会好好照顾妈妈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相信她!”
“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如果是母亲的话,她肯定也会相信月芽的,所以,我们应该相信不是吗?”
“应该相信?”沐安苦涩一笑:“好吧,那就相信吧,可是沐沐,你别忘了,你这相信二字,是建立在你母亲的安危之上的!”
“是,我明白。”寇香捏紧了拳头,脑中不断的在想到底该去哪里找到月芽,她说,这难不倒她,或许是一种提示。
沐安深呼吸一口气,心情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点,问道:“她不是说要你先找到她吗?你有什么线索?”
这个时候,寇香其实是非常迷茫的,她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甚至脑子里也是乱成一团,对于母亲失踪,对手一直都是月芽这个真相,她还需要时间去缓过来。
易修自然了解寇香的脾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木头,你之前不是说,在严律那里听到了月芽的消息,且他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这边入手?”
寇香眸子一动,似乎有了想法,很快,她就有了对策:“没错,易修,你的话是提醒我了,当初严律虽然跟我说了和月芽认识的经过,可是关于后来的事情,他就一直都不肯透露了,甚至说了一些假话来骗我,我一直都在严律身上闻到了一股类似于魔龙一族的气息,现在想想,月芽成功蜕变之后,不正是魔龙一族的成员嘛,毕竟,她身上流着的一半,是魔龙一族的。”
“沐沐,你刚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寇香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和父亲透露太多,以免父亲不仅要担心母亲,还要担心她:“我是说,易修说的没错,我可以从严律这边入手,爸,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做吧,月芽想要见我,若是看到其他人也跟在我身边,或许会生气的。”
“让你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怎么说她曾经也叫过我爸爸,我难道还不能去?”
“爸爸,为了母亲的安全,你就听我的吧。”
一说起袁芳华,沐安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乖乖听从寇香的安排,在中心别墅等消息,对此,寇香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也知道,以父亲现在的脾气,若是跟着一起去了,在见到月芽的那一刻,恐怕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到时候事情就更难解决了,毕竟,她对月芽还是抱有希望的,这中间,月芽到底了解了多少真相,现在还不得而知,她必须在仅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和月芽单独聊聊。
但是首先,要找到月芽。
寇香也很着急,在易修的提醒下,很快就做出了行动,易修虽然也想跟在她身边加以保护,但是毕竟他对寇香是非常了解的,也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也就没跟上去,抱着易小宝,陪沐安在中心别墅等消息。
“爸,您不用担心,木头她会处理好的。”
沐安羡慕的看着易修:“你倒是心态好,她说什么你都信,这孩子总归还是心太软,这点像她妈妈,我倒是宁愿她像我多一点,那如今,就根本没有沐月芽这个人了。”
听到这话,易修心里是欣慰的,不是因为沐安对月芽的处理方法,而是对于他对寇香的态度,沐安明明知道,寇香身边里住着的,根本就不是他女儿沐寇香本人,可还是会很自然地说出这孩子像谁像谁这种话,说明在沐安心中,寇香就是他的女儿。
对于月芽,易修倒是支持寇香的:“爸,有些事情是你还没有遇到,对木头来说,月芽就像是家人,比如您,比如我,月芽与我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就像您心中,最重要的是岳母和木头,倘若她们两个做错了事情,我想,就算您知道应该严惩,也是舍不得的。”
听了易修的话,沐安也免不了深思一番,的确,若是换做是寇香和袁芳华做错了事情,他哪里舍得去惩罚她们两个人,恐怕早就已经将她们保护的好好的,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他们,就像是寇香对月芽一样,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还是说,对月芽,她是下不去手的。
现在,他还能奢望什么,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月芽对寇香还有袁芳华,也是这个态度,就算说再多的狠话,也舍不得真的对她们动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想,或许他可以原谅月芽,哪天若是她愿意回来,他也可以接受。
寇香知道自己直接去严家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就算她直接去找严律,恐怕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若是想从严律最终听到真话,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找宁雅,只有面对宁雅,严律才不敢说假话。
寇香知道宁雅在学校,所以直接去京城大学,将宁雅接了出来,宁雅还有些高兴,笑道:“表姐,没想到你会带着我逃课,唉,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给老师请假,要不然会扣学分的。”
“行了,早就替你打过招呼了,不会让你吃亏的。”
“嘿嘿,还是表姐了解我,对了表姐,你这次找我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啊,难不成是想让我陪你去挑婚纱?”
听宁雅这么说,寇香才想起来,她和易修之前还说好了,要赶紧办婚礼的,原本日子都订了,结果叶君兰过世了,婚礼的事情也不得不推迟,如今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罢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宁雅。”
“嗯?”
“让表姐利用你一下好不好?”
“啊?”宁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利用,她能有什么能耐,让表姐利用啊:“表姐,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我这一事无成的,你能利用我什么啊。”
“宁雅,你总是这样,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姐姐不想让你参与这种事情,可是姐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利用你了。”
宁雅仔仔细细的看着寇香,发现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就认真起来了:“表姐,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认真的,所以,我要听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利用?”寇香知道这是在利用宁雅,这种事情她是不屑去做的,可如今却不得不去做,所以,她选择正大光明的和宁雅说清楚,如果宁雅说不,她保证,立即掉头将她送回学校去,绝对不会让宁雅为难。
宁雅眨了眨眼睛,而后笑开,天真的说道:“好啊,难得我还有这个用处,我很开心啊,表姐,你尽管利用,只要不是把我卖了,都成。”
“放心,表姐可不敢把你卖了,要不然我妈第一个不放过我。”说话间,寇香一个转弯,已经将车子停好,宁雅看了看窗外,春满楼三个字映入眼帘。
“哇,表姐,你带我来这里喝茶啊,我早就听同学们说过了,这里的东西肯定很贵吧。”想了想,她又无所谓的说:“不管了,反正表姐你是有米人士,我就不瞎操心了。”说着,已经开了门,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
据说这里是京城最奢华的茶楼,对于宁雅来说,茶楼就是用来喝茶的,居然还能用得上奢华二字,真是奇了怪了。
宁雅想来这里,完全是处于好奇心,当然,她的好奇心也不是重的不来不行了,如果这辈子都没机会进来,她也不会觉得是一个遗憾之类的,对这种事情,宁雅向来是保持平常心的。
如果可以,寇香希望宁雅一辈子都是这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不要有任何的痛苦和伤心,她更舍不得,在她眼中看到失望,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严律,因为对宁雅来说,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种伤害。
宁雅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完全一个天真无邪的大姑娘,拉着寇香的手笑眯眯的进入春满楼。
两人刚到包厢坐下,寇香就吩咐道:“宁雅,把严律叫出来。”
“哦。”宁雅也没多想,直接将手机拿出来给严律打电话,电话刚拨出去,宁雅就问了:“咦,表姐,你现在已经在开始利用我了吗?”
“嗯。”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叫严律出来?”
“算是其中之一。”
“哎呀,那你根本就不用利用我啊,直接给严律打电话不就好了,他要是敢不听你的,看我怎么收拾他。”说话的时候,宁雅还一直在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十足十的悍妇姿态。
电话接通之后,这丫头又是一个转变,笑眯眯的对着电话说:“严律,你在哪儿啊?又在工作啊,那你在京城吗?嗯,那就好,那你现在快点来春满楼吧,记得要快一点哦。”说完,直接将电话挂了,然后冲着寇香甜甜的笑:“表姐,我聪明吧,没有把你出卖哦。”
宁雅嬉笑着说这才是利用之类的,可寇香却是清楚的很,按照严律的头脑,应该不难猜出宁雅现在是和她在一起的,宁雅太过单纯,而严律却是个人精。
果然,在严律知道宁雅在春满楼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寇香,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就更不作他想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到了春满楼之后,直接问服务员沐寇香在哪个包厢,果然,在那个包厢里见到了宁雅。
宁雅见严律来了,先是一愣,然后才垮着脸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表姐在一起,所以才能这么快找到我是不是?”
严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是啊,我是不是很聪明,要不要夸夸我?”
“哼,我为什么要夸你啊,不打你就不错了。”宁雅嘟着嘴,一点都不给严律面子,当然,这也就在寇香面前,在严律的朋友们面前,她还是很给面子的。
严律丝毫不介意宁雅的小脾气,笑看着寇香,彬彬有礼的问好:“表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京城这个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可你我二人,总是见不到面儿,这也的确是很没有缘分的事情,不知道你和宁雅若是没有联系方式,是不是也这么没有缘分。”
“有志者事竟成,我和宁雅若是没有联系方式,那么她就负责站在原地,我会来找她,哪怕是翻山越岭,也一定会找到她。”
“是吗?那我还是真要谢谢你对我妹妹这一片痴心了,希望你说到做到,永远都对我妹妹这般好,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严律对寇香的手段是有些后怕的,当初两人在郊外,她还真的有要杀了他的架势,这女人狠起来,丝毫不输给男人。
严律点了点头,笑着应下:“不知道表姐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宁雅还处于严律刚刚表白的甜蜜中,听到寇香的话,笑着说:“你啊,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害的表姐都说要利用我呢,反正我不管,她是我表姐,你必须顺着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宁雅的这句话,寇香还是听的很除服的,总算没白疼这丫头,关键时刻,还懂得站在姐姐这边。
严律有些头疼,有些事情,看在宁雅的份上,他是可以告诉寇香,可是这件事情,真的非同小可,他要是说了,万一得罪了另一帮人,别说是严家,就连宁雅也会有危险,偏偏沐寇香这女人,根本就不管这些,或许她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在那群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吧,呵,这还真是高看他了。
“严律,你怎么还不坦白从宽啊,是不是非要我生气才肯跟表姐坦白?”
“宁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你乖一点,也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可是表姐对我那么好,你就不能听她的吗?”
“我有太多需要保护的人要保护,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的。”严律摆明了不肯说,寇香也不着急,自始至终一句要求的话都没有说。
宁雅听了这话,似乎也明白这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由看向寇香,表姐之前说的利用,到底在哪个范围内?
严律沉默,宁雅也安静了下来,寇香眉眼一挑,终于开口说话了:“严律,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母亲被劫持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要求不高,我只要见到那个绑走我母亲的人,你也知道她是谁,我保证,见到她之后,她不会怪罪于你。”
严律还没做出回应,宁雅就张大了嘴巴,急道:“表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被劫持了,姨妈到底怎么了啊,你快点告诉我啊。”
“宁雅,你别急,不要担心。”严律下意识的伸手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一下,却被宁雅狠狠一瞪,眼眶通红的拍开他的手,转而坐到寇香身边,严律完全呆愣,手背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这一天,他早就知道迟早会来,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一刻,他对沐寇香是怨的。
其实反过来想,寇香也没有办法,易修说的对,可以从严律这边入手,也只能从严律这边入手,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想要见到月芽,将袁芳华平安无事的带出来,只能选择让宁雅提前体会这份痛苦和艰难的抉择。
“宁雅……”
“你别叫我!”宁雅抽抽噎噎的哭的厉害,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姨妈会被劫持,而且这件事情还和严律有关,她不得不想,严律接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被当成傻瓜狠狠的耍了,被耍了不要紧,如果还因此连累了亲人,那她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严律,我很了解表姐,要不是万不得已,表姐是不会这样做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姨妈被劫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严律低着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宁雅怒喝:“严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嘛,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宁儿!”
“我说了别叫我!”
“宁雅不让我叫,宁儿也不要我叫,你到底让我叫你什么?宁儿,你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这边为我考虑,我对你什么感情,你还不知道吗?别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样的眼泪,让宁雅觉得陌生的很,她一下子连哭泣都忘了,眼神迷茫的看着眼泪,什么叫别人不重要啊?什么叫要顾着他的感受啊?姨妈不是别人啊,表姐也不是别人啊,她们都是她的亲人不是吗?那他呢?他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伤害她的家人,这是爱她的表现吗?如果真的爱她,不是会爱屋及乌吗?又怎么会明知道这样做会让她难受,还要那样做呢?
她突然看不懂,平日里将她捧在手心里狠狠疼着的严律,到底是真爱她还是演的太逼真。
严律光是看着宁雅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摇头,企图让宁雅不要在去想,可是这样的想法一旦出来,就像是生了根发了芽,怎么也除不掉了!
“严律,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姨妈被劫持这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严律嘴唇颤抖,最终还是沉痛的点头:“是,我知道的。”
听到这个回答,宁雅心中一痛,有什么事情,似乎更加坚定了,而后,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严律只觉得自己回答一次,心就疼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拥抱宁雅,他的宁儿,会不会真的就这样不要他了?
“那么,你是不是同谋!”说这话的时候,宁雅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她害怕自己听到不想听的回答,更害怕严律的回答,会将她最后的希望都给碎成了渣!
“是!”
严律只回答了一个是字,即使他知道这个是字出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相比起来,他还是选择诚实,他答应过宁雅的,这辈子,只要她问,他就不骗!
寇香下意识的握住宁雅的手,她的手很凉,像是冬日里埋在雪地里的尸体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严律的回答,将她伤的遍体鳞伤,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停止运动了,的确,恨不得就这样死去算了。
宁雅总算知道,什么叫伤心了,她还甜蜜的以为,自己永远都体会不到这两个字呢!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表姐说的利用,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能怪她吗?不能!
她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将敌人引到家里来的,如果不是她认识严律,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姨妈,她居然害了姨妈。
宁雅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她突然起身,冲着严律嘶哑着吼叫道:“严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她哭着跑走了,连这里到底有多奢华,都没有心思去看了。
见宁雅这样跑掉,严律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可是却发现这包厢的门口有一道禁制,他根本就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雅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严律狠狠的捶打了一下墙壁,霎时,手指关节处的皮肉都被砸破,鲜血淌满了他略微颤抖的手。
“沐寇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寇香拧眉,冷哼道:“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你倒是问起我来了。”
“我对宁雅是真心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她多伤心,我还以为,你有多疼爱宁雅,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看到她这样伤心的跑走,你会不会心疼,沐寇香,闹到这个地步,你满意了吗!”
寇香冷眸扫向严律:“这个地步?严律,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地步迟早有一天会到吗?从你做出选择之后,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你不正是因为太清楚这一点,才急着要和宁雅确定身份吗?可是有用吗你觉得?我当初就忘了告诉你,宁雅虽然是只小白兔,可小白兔也是有感情的,也是有选择权的,如今她选择离开你,我觉得,挺好!”
“你!”严律大喘着气,气愤道:“可我和宁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点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认为,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能给她幸福吗?”
“我不认为还有别人,至少目前为止,只有你可以。”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严律,你没得选择,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而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我今天对宁雅说的很清楚,我是在利用她,而这个利用到底会到什么程度,就全看你的表现了,严律,你明明可以让今天这件事情圆满结束,可是你没有这么做,你选择了伤害,而且将宁雅伤的很彻底。”
“是,我是伤害了她,可是你就没有吗?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样跑出去,你就不会担心吗?沐寇香,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宁雅有多好,可你看看你自己,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有一件事情,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吧。”寇香品了一口茶,红唇轻启:“早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就命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宁雅,宁雅的安危,只要不是你们那边的人向她动手,一般的小毛贼,根本就伤不到她,她身边的人,一定会安全将她送回家的。”
听了这话,严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沐寇香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让宁雅伤心这件事情,要不是她,也不会提前这么长时间。
“严律,你我都清楚,将宁雅扯进这件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在知道你我是对立面的时候,就应该选择与她保持距离,可是你没有这么做,你选择和她越来越近,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你将宁雅那份纯净的白,硬生生拽到了你的黑暗之中,如今你却来怪我伤害了她,你知道的,我是伤害不到她的,女人的心,只有爱情可以伤她个遍体鳞伤!”
寇香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狠狠的刺在严律的骨血之中,他何尝不知这一点,可是他没有办法,在强者面前,他若是不低头,就只有死路一条!
“严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既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那么你是怎么打算的,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你准备怎么做?”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宁雅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暗中保护她的人,我想你的计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然会想办法。”
“看来我猜想的没错,你还真的先控制宁雅,你知不知道,那会让宁雅更恨你。”
“就算是这样,这也都是你的错,原本,我可以慢慢让宁雅接受这一切的,原本这一切都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严律狠狠的盯着寇香,似乎要将她抽筋扒皮一样,凶狠的像是要生生撕碎了她!
寇香不为所动,眉眼轻扫到他的身上,状似无意的说:“严律,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严律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意思吗?”
“不,不可能,你疯了吗?人类怎么可能是龙的对手,你妹妹沐月芽的真身我可是见过的,她只要轻轻一张嘴,就能让你我一命呜呼,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一位更厉害的。”
寇香哼笑一声:“严律,你果然是月芽的人,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月芽要对付我的事情,所以你才处心积虑的将宁雅骗出去,用计让她成为你的人,严律,你真是一步一步走的高明啊,可是你不觉得吗?就是因为你走的太高明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情况发生,这些,都是你活该!”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沐寇香,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沐月芽的时候,是在一片山林里,那时候,我正听从严家的安排,在外接受野外生存的挑战。”
“是,我知道你这些说的是实话,可后来的,都是骗我的。”
“没错,我承认后面是谎言,但就是因为那一次相遇,才会有今天的种种,事实上,我会听从你妹妹沐月芽的,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和我?怎么可能?”
“没错,听上去是匪夷所思了一些,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可是我已经认识宁雅了,宁雅很崇拜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沐寇香三个字,我早就耳熟能详。”寇香拧眉,并没有说话,听着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在山林里看到沐月芽的时候,她正在啃噬自己的血肉,我看不过去,就拿着我的猎物过去,让她吃,后来,她就跟着我了,一开始,我们从不说话,两天后,我主动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我她叫沐月芽,我就嘀咕了一声,沐这个姓氏也不是很多,怎么我就这么有幸,一下子认识两个呢,一个沐寇香,一个沐月芽,听上去就像一家人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严律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沐月芽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变了面色,她的眼神是凶狠的,泛着红光,就像是魔鬼一样,就连她的脸上,也都是恐怕的红色印记,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之后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告诉我,我已经是他的仆人了。”
如果按照严律的话来推算,那个时候的月芽,应该就已经成为魔龙一族了,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山脉?
“严律,你还记不记得,那座山林叫什么,是在哪里的?”
“那座山林是没有名字的,很偏僻,几乎已经超出了华夏的国界,应该是在我国的边境,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该怎么走,怎么了?”
“如果我解决了月芽的事情,让月芽和你解除主仆关系,你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和我作对了?”
“那是当然,你是宁雅的表姐,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和你们和平相处的。”
“好,严律,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帮我一把,那我保证,宁雅会原谅你,至于月芽那边,我虽然无法做出百分百的保证,但是我还是有很大的把握,毕竟,她是我妹妹,或许我可以尝试着,让她主动和你解除主仆关系,这样一来,你就自由了。”
严律眼睛一亮,转而又沉默了,无奈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妹妹,她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说话,我好几次,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很恨你,对,她恨你!”
“恨我!”寇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道:“不可能,就算月芽生我的气,也不会恨我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只要这误会解开了,月芽就会像以前一样了,月芽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对,她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你确定吗?”严律嗤笑一声,说道:“沐寇香,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是你确定你可以搞定沐月芽吗?如果不可以,很有可能,你见了她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到时候,或许我真的会用强硬的方法让宁雅回到我身边。”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帮了你,我等于是在鬼门关徘徊,如果再失去宁雅,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沐寇香,你没有资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做什么!”
严律这话一出,寇香也没再说话,只是眉头紧皱,面色上写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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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