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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茉莉已经被程姜噎的说不出话來，只是虚弱的点点头，“好，咱们改日再聚啊…”

程姜倒是很大方，脆生生的跟她说：“阿姨，再见…”

艾茉莉明艳的脸，当时又一僵。

丛佳佳暗笑着领着程姜出了商场，很开心的摸摸程姜的头，“好儿子，今天真要谢谢你，替我出了口恶气…”

程姜哼了一声，“你平日里欺负我爸爸的厉害劲哪儿去了，到外面怎么就怂了呢…”

丛佳佳翻了个白眼，委屈的叫嚷，“我什么时候欺负你爸爸了…”

程姜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自己知道的样子。

丛佳佳不再跟小屁孩掰扯这件事情，她急于问更重要的事情，“程姜啊，刚刚你在里面说的，关于亲生爸爸的事情，谁告诉你的啊？”

程姜不屑的翻了白眼，“沒人告诉我，我自己也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丛佳佳大奇。

“范月华妈妈到学校看过來我几次，遇见过叶响，后來叶响给她打电话，以为我睡着了，说了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训斥了范月华妈妈，被我偷听到了，然后我就留心了，等范月华妈妈再去偷偷看的时候，我就问了她这方面的事情，她就都告诉我了。”程姜很不以为意的说。

“啊…”丛佳佳一听这事跟范月华有关系，不觉紧张，她盯着程姜问，“你范月华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估计这个范月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的。

“她说当年认识我爸爸的时候年纪很小，不懂事，稀里糊涂的就有了我，后來我爸爸牺牲了，我出生了，一直是我南威爸爸在照顾她和我，后來南威爸爸还收养了我，她想跟我南威爸爸结婚的，但我南威爸爸不同意，她沒有办法才又结的婚，她现在很想念我什么的。”程姜说到这里，小脸一黯。

“她说的话你都相信了？”丛佳佳很是着急，范月华这样误导孩子，明显是有目的的。

“沒有，我是很明辨是非的，不会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妈妈，就什么事情都听她的。”程姜一仰小脸，满面正气，“叶响后來打电话跟她吵，我都听见了，我知道叶响是不会说谎的，在他们吵架的过程了，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知道，在这世上，南威爸爸才是真的爱我的人，为了我，他不怕人家背后说他结过婚，有过私生子，范月华妈妈对我说那些话，都是有目的的。”

丛佳佳暗暗的松了口气，程姜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她笑着问程姜，“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沒有问你爸爸，或者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

“爸爸工作很忙的，我已经是男子汉了，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干什么要麻烦爸爸呢…”程姜很有担当的样子。

丛佳佳捏捏程姜的小脸，“你还是很棒的吗，等哪天我给你介绍个小女朋友吧…”

“你还是省省吧，介绍个像你这样的，还不如一个人生活的好。”程姜很牛气的哼了一声。

“我怎么了？”丛佳佳抓狂的瞪大眼睛，为什么身边的这些男人都觉得自己不够好，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你啊……”程姜还沒等把话说完，看见路边有卖冰糖葫芦的，抓着丛佳佳的手兴奋的叫，“小姨，我要吃冰糖葫芦…”

丛佳佳给程姜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然后觉得好笑，自己在意一个还吃糖葫芦的小屁孩的评论干什么啊…

他们两个拖拖拉拉的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三点了，李阿姨刚刚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就等着他们回來开饭了。

今天沒有丛佳佳怂恿，程姜自己抓起电话打给程南威，丛佳佳偷偷跑回卧室，拿起分机偷听。

程南威的电话很快接通了，程姜闷闷的问程南威，“爸爸，家里的饭已经做好了，你回不回來吃饭了？”

“儿子，对不起啊，爸爸今天还是回不去。”程南威的声音很是歉意，“因为奶奶还在医院里，我必须留在这里陪着奶奶的。”

人小鬼大的程姜，突然嘿嘿一笑，说道：“爸爸，你留在医院只许陪着奶奶，不许陪着其他漂亮阿姨啊…”

程南威哈哈的一笑，“你这熊孩子，是让我回去打你的屁股吗…”

程姜又和爸爸说了几句话，丛佳佳握着分机仔细聆听，分辨，程南威那边的背景声挺乱的，好像程南威的身边有很多人，隐约能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玉湛。

“嗨，你还拿着电话发什么愣呢，你想说的话我都替你跟爸爸说了。”程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來，在丛佳佳身上轻拍一下。

丛佳佳这才缓过神來，急忙做贼心虚的将手里的分机放下，随后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是徒劳的，该看见的程姜都看见了，她干脆威胁程姜，“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也不会替你保守秘密。”

“小气的女人。”程姜撇撇嘴，走向餐厅。

新年的晚餐，又是李阿姨和程姜陪伴丛佳佳吃的，因为晚上要熬夜看联欢会，吃过晚饭后，李阿姨就带着程姜回去休息了，嘱咐丛佳佳也小憩一会儿，免得晚上沒精神了。

丛佳佳晚饭的时候，喝了几杯红酒，歪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但手机的短信息一声声的响，大概都是拜年的。

她拿起來打开一看，确实是同事同学发來的问候短信，但中间属宋辰飞的居多，竟然给她发了五条信息，丛佳佳随手点开。

“预祝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身体安康…”

“你干什么呢?和谁在家呢？”

“吃过饭了吗？”

“怎么不回信息啊？”

“我就在你家楼下。”

丛佳佳一看最后这条信息，是十分钟前发的，她好奇心起了，从沙发上跳起來，到书房拿过來程南威的高倍望远镜，往楼下看。

这个时间，大家一般都留在家里吃晚饭，或者合家团圆，外面的人不多，车也很少，丛佳佳拿着高倍望远镜，一下子就看见了楼下有辆雷克萨斯，车的旁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低头抽着烟，具体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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