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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雪莹略带激动的伸出两根玉指，轻轻搭在老者的脉搏上，合上美目，仔细开始感应。从伸手到搭脉，精准沉稳，令对面的老者暗暗颔首。

五十息后，华雪莹睁开眼睛，含笑启口：“老人家，恭喜您，您脉搏稳健，中气十足，五府健全，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就连一般的调理益气汤都可以免了。”

“哈哈哈！姑娘，你嘴巴真甜。老头真的什么病都没有？”白须老者哈哈大笑。

华雪莹顿了两息：“要说病还真没有，不过隐忧倒是有一处，在头部，血脉行走在凤府附近时，略显郁结，如无意外，此处曾经有过暗伤。您日常备点通络丹就够了。”

白须老者一听此话，目光如炷，连连点头：“果然是神医之后，一针见血点中老头的隐疾。不错，我年轻时凤府处受过刀伤，差点因此丢命，医了大半年才好，但落下了时有隐痛的毛病，家中就常年备着通络丹。各位老弟，我可以确定，这姑娘医术精湛，可以信耐，都来让她看看。”

老者在众人中的威信显然极高，他的话一出，围着的人马上有了意动，一个个争先恐后坐在台前。也就半刻的功夫，诊台前又聚集了十数人。

尽管被人围观，但华雪莹脸色大定，沉着冷静、一丝不苟的替这些人把脉，又耐心细致给他们一一解说。两个小时过去，应诊者多达五十人，她也顺利开出了十五份调理汤，五份中成药方。华涛的提议当然有效，前十位一律不花一分钱，拿着大包小包离开，后面的也便宜之极。

这些中老年人或多或少都看过中医，药材的真假和价格大致清楚，这么便宜的药材，半价无疑。

白须老者在外逛了一圈回来，见诊台前已经空闲，再次凑上来：“小伙子，血灵芝可以开卖了吧？”

华涛笑了，他知道今天的生意也来了：“大爷，这是真宗的新鲜血灵芝，市面零售价一百二一株，我们售价一百。”

“一百？便宜！去年我儿子上灵芝山，还两百一株，好，给我拿十株吧。”白须老者说完，摸出一千，搁在桌上。

“好嘞，大爷，十株血灵芝！”华涛大声吼了一句，声音中气十足，方圆百米清晰可闻。他麻利的拿出事先准备的小布袋，将十株血灵芝放好，恭恭敬敬递到老者面前。

许多看诊后还呆在附近溜达的人听见华涛的声音，三三两两再次围上来，那位白须老者还乐呵呵在附近转悠，见人就大夸血灵芝，看得出他是在替华涛宣传。

也就半个小时，带来的一百株血灵芝一扫而空。

华雪莹站起身，扭了扭有点发麻的小蛮腰，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长舒一口气。

太爽快了，一扫数年的郁闷，她已经有两年没有这么痛痛快快替人看过诊，一个好医生没有病人可看，那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另外，转眼还赚了一万的资金，这些血灵芝，是车茹筠送给她们的，没有花上一分钱。更重要是，她收获了人心，收获了百姓对大华堂，对中医的认可。

“阿涛，真谢谢你，是你让我重新焕发了对中医的信心。”华雪莹附在华涛耳边轻吟，声音轻柔，吹气如兰，令华涛心中麻酥酥的。

“是吗？出来时也不知道是谁，不情不愿的。”

“嘻嘻，我现在跟你认错还不行吗？”华雪莹摇着他的胳膊，有点撒娇的味道。

“注意影响，有客人来了！”华涛努努嘴，轻轻摆开美女师姐的玉手。

那位买过十枚血灵芝的白须老者领着一对青年男女，从小区外急匆匆走过来，青年男女均戴着口罩，眼神晦涩，边走边咳嗽。

“姑娘，你们还没走，太好了。”白须老者来到诊台前，脸色肃然。

“大爷，我还能帮您什么？”华雪莹看出老者有点焦虑，急忙含笑询问。

白须老者转身拉过青年男女：“他们是我侄儿侄女，住在隔壁的银景湾，都在市中心金融大厦工作，患了感冒，咳得不轻，正准备去医院看诊，但听说一、二、三医院人满为患，排队得到深夜。不得已求到我这儿，我想你们还在，先让你们看看。”

“好，你们坐下，把手递给我。”华雪莹点头。

她先搭上男青年的手腕，只听了十息，霍然睁开眼睛：“口罩揭开我看看。”

男青年打开口罩，露出一副晦涩的脸，嘴唇更是乌青。

“嗯，又是这种流感！”华雪莹缓缓点头。

华涛拉过年青女子的手臂，搭在她的脉搏上，三息后倒吸一口凉气。他也看出来了，这对男女患了猪心毒，也就是猪流感，而且毒性已经很深，深达肺腑。

“姑娘，好治吗？”白须老者问道。

华雪莹点头：“没问题大爷，前些日我也患过，一副药汤下去就好了。他们病情略重，估计拖延了些时日，我这就给他们开一天的药，如果没有完全康复，我们明天恰好计划去银景湾，可以让他们到摊位前再来配药。”

华雪莹说完，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白须老者。她非常有把握，这两人的症状和自己得的感冒一般无二，只是严重了些。

见白须老者点头应允，华雪莹开好配方单，正准备自己配药，被华涛拦下：“阿雪，每一种药材我需要针灸一下。”

“针灸？”华雪莹怔怔，看见华涛递给她一个毋庸置疑的眼神，没有再多问，默默取出药材，一份份交给华涛。

白须老者惊奇的发现，这个一直在一旁打下手的小青年神情瞬间大变，沉稳冷静，身上迸发出一股淡淡的自信神韵，他大手翻动，手中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极其娴熟的对药材连连点动，百息不到，就将两大份药材针灸了一遍。

“小伙子，老头活了七十年，第一次看见有人对药材针灸，有什么门道么？”老者抚须轻笑。凭他数十年的阅历，这小家伙比一旁的姑娘还要厉害。

“呵呵，大爷，这是大华堂的秘密，我要回答您这个问题，必须回去问问师傅老人家，他要是在天庭不忙，三五个月肯定会传回准信，到时我立马告诉您。”华涛带着一丝诙谐答道。

“哈哈哈！小子，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大高手，老头有点奇怪，华神医把秘籍传给关门弟子，却不传给女儿，难道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你？”

“这个……师傅老人家没提呢，要不，我一起问问？”华涛搔着后脑勺憨笑。

“哈哈！行，时间也要三五个月？”老者揶揄道。

“嘿嘿，不知道啊，说不准三五年也不一定，师傅老人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得慎重斟酌。”华涛边咧咧，边偷偷瞟着一旁的美女师姐。

他的脚下传来一丝刺痛，大脚背上多了一只红高跟，一旁的华雪莹低头不语，小脸上满是娇羞。

白须老者将师姐弟二人的模样看在眼中，哪里还不明白情况，指着华涛坏笑：“小伙子，你手段高啊，师傅没点头，就敢偷他的宝贝，你得贿赂我，这药费全免，不然我上大华堂告你去。”

“大爷，您说了算！”华涛连连抱拳，他要赶紧把白须老者送走，不然脚背上那只红高跟一直在上死命碾着，让他吃疼不已。

……

送走白须老者，天已经完全黑了。

师姐弟二人收了摊，略商量了两句，决定不回大华堂，直接乘公交车回怡和苑。在小区门口，华涛停下脚步。

“干嘛？不准备把东西送进去？”华雪莹轻咬红唇哼道。她手中提着两个包，而华涛手中更是大包小包，还有一副支架。

“这个，方便吗？”华涛眨眨眼。

“吃不了你！”

“我倒希望你吃。”

“别贫嘴，我家中也有爹的牌位，小心他拍死你。”华雪莹带着一丝嗔怒和羞涩哼道。

小区的门卫早就对华涛熟络，只登了一个记，就放他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