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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焕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恳求的容麽麽,心中大惊,厉声道:“这毒怎会用到贵妃身上了?”
容麽麽战战兢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庞焕颓废地重新坐回太师椅,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出了意外,缓过了一口气道:“这两日宫中可有异常?”
容麽麽只好实话实说,“昨日武定候夫人进宫,直接去了宁寿宫。然后,迎春宫内便传出了刺客。再后,太子在回坤宁宫的路上也遇上了刺客,是武定候夫人身边的侍女救下了太子。太师留在宫中的高手全被……。”
“糊涂!”庞焕重重地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问道:“贵妃怎能如此草率就动用老夫留在宫中的力量?可知为了培养这几人花费了老夫多少心血!”
容麽麽忙道:“迎春宫那里是贵妃娘娘的人不得已呀,若是再晚一步的话,张美人就说会出毒源来自贵妃娘娘。”
庞焕冷静下来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只能是让大皇子死了。他活着我们就不能做什么,他一死,我们做什么都行。”
容麽麽却道:“太师,眼下还得尽快救救贵妃娘娘呀,贵妃娘娘在晕倒前说要奴婢一定要来请太师想办法为她解毒呢。”
“鸠毒,真无解吗?”庞焕马上起身,道:“等着。”
随之他便只身一人去了太师府的一角。这里是建在花园的最深处,种着密密的竹子,一般没人敢来,也是太师府的禁地,入者必死!
庞太师站在竹林边上。从袖中取出了一串铃铛,来回摇了摇。
没多时,两位衣着暴露的女子从竹林深处走来。来到庞太师身边,齐齐地给他行了一礼,娇声道:“太师请!”
而后,便一人在前领路,一个跟在庞焕后面进了竹林。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座建得相当不错的小楼。
进入小楼。里面有各色美女来回穿梭,围坐在一个奇瘦无比的老者身边,或是喂他喝茶。或是喂他吃干果,好不逍遥。
庞焕入内后,冷声道:“鸠,你倒是清闲。”
这老者就是鸠毒的制造者。也是荀泽失踪已久的师叔。
看到庞太师来了,他两眼一翻。嘿嘿一笑道:“太师呀,老夫可不想这么闲,奈何太师不放老夫呀。老夫只好醉生梦死了!”
“哼!把鸠毒解药拿来。”
鸠长脸上的粗眉一挑,怪声怪调道:“这毒无解!二十年前老夫就说过。今日还是如此,无解!”
庞焕猛地起来道:“既然无解,那就跟我去趟深宫吧。贵妃娘娘中了鸠毒!”
听到这话。鸠哈哈大笑,指着庞焕的鼻子道:“庞焕。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哪!”
庞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想让你那女儿过上好日子吗?”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鸠马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道:“庞老儿,你可真真是缺了大德了!当年我因玉环被你要挟做了多少坏事,你可还记得?你说,事成之后放我跟玉环离开,从此跟太师府再无瓜葛,可是现在呢?
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将我们圈禁在这竹林像养猪一样养着,好供你不时取点血对吧。二十年前为你制出鸠毒,老夫就说过,此毒无解。十五年前玉环生下小女,你竟然暗下杀手,让玉环生生流血而死,为得就是让老夫听你的话。你将小女送到外面养着,这些年谁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吗?
哼,要让老夫救你女儿?门都没有,杀了老夫吧。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夫过够了!要不是为你制鸠毒,老夫会是这么个鬼模样?”
鸠大骂过后,又大笑不止,继而将屋里的东西统统砸了一遍。
庞焕反而静了下来,嘿嘿笑道:“此事好办,明日我送你女儿来竹林。先生还是收拾收拾跟老夫进宫吧。”
鸠,原名不祥,自制出了歹毒的鸠毒后,就以此毒名为已名。是想让自己记住庞焕的逼迫,记住庞焕的出尔反尔。
庞焕看到鸠呆滞的样子,哈哈大笑着离开,在他眼中他就是一头猪,随时可以取用。
待庞焕走远了,那些婢女们也都被鸠赶走了。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嘿嘿笑道:“真当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吗?庞焕你就等着被灭族吧。”
次日,鸠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在看到她的第一面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因为长得跟玉环太像了。
他将女儿拉到内室,上上下下打量她,问道:“环玉,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环玉是他为女儿取得名,将妻子玉环的名字倒过来就是,可见他是有多么深爱自己的妻。
环玉听到这话呜呜地哭了起来,“父亲,你真是我父亲吗?我过得不好,不好!”
看着女儿的哭,鸠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待女儿哭够之后,拿出一封信来,安慰道:“拿着。将这信好好保存,若是有人来救你,你就跟他走。听着,为父这一去必定回不来了。
庞焕是咱们的仇人,是他害了你母亲,为父也帮他做了不少坏事。记住,你还有一位师哥叫荀泽,就在落叶巷的侦探事务所,想办法去找他,将这封信给他,他就会全明白了。”
玉环自幼就被养父母苦待,心眼一点也不少,也知道自己有位怎样的父亲,闻言使劲地点头,“女儿记住了。”
随后,鸠又将一本医书拿了出来交给她,“这是为父这一辈子的经验,有些毒也是治病良方。把这个也给你师哥吧。”
没多时,鸠收拾妥当背着个大医箱跟着庞焕出了竹林。
他一走,伺候他的女子便也都散了,只留下两个自愿照顾环玉的女子。她们是鸠暗中收的徒弟,是留下来保护环玉的。
承乾宫中,鸠一出现正德帝的人便知道了,他带着荀泽也匆匆赶了过去。
当扮成老太监的鸠看到荀泽时,两眼发光,马上扑到正德帝身边,大叫道:“我就是制鸠毒的人,我有冤情!这毒老夫解不了!”
正德帝听到这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抓到正主了。
未待承乾宫中庞太师的人反应过来,鸠便被于忠的人带走了。荀泽一听找到了师父心心念念的师弟,便顾不上为庞贵妃解毒了,也急忙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