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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阳,这个人你知道吗?”安宁盯着安瑞的眼睛慢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瑞的脸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全身坚绷,颤抖着声音问安宁。
安宁咯咯地笑了,安瑞的反应让她特别的满意,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安瑞,满意地说道:“果然还是你这种表情最取悦我。”
“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程鹏阳的?”安瑞嘶哑着声音叫道。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安宁歪着脑袋看着安瑞。
安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宁,全身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绷得紧紧的,眼里是不可遏制的恐惧。
安宁嘴角带着嘲讽看着安瑞,眼里的鄙夷越来越浓,这个女人真是太蠢了,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吗?她做的那些破事,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安家的人都快被她丢光了,她还在这里做着邵家太太的美梦。
安宁不知道是该说安瑞太笨,还是说她天真。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宁愿一辈子没有这样的妹妹。
“安瑞,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恐惧的脸,她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安宁的身体微微前倾,笑盈盈地看着安瑞,在快要靠近安瑞鼻子尖前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安瑞,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地说道,说完不去看安瑞瞬间变得难看的脸,忽地身子向后倒,接着起身,大笑着离开。
安瑞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床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连抬只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一片煞白,心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程鹏阳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瑞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脑子里不住地想这个问题,最终再也忍受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拨了一个数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里传来声音让安瑞原本就慌乱的心越发慌乱了。
某酒店的一间房间里,安少端坐在房间正中央,一只腿叠放在另一只腿上,脚不住地点着,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一只的随意的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斜着眼睛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程鹏阳。
“程鹏阳?”安少从鼻子里哼一声,问道。
程鹏阳落在安少的手里,他自认倒霉,不过心里还存了一丝饶幸,毕竟这安少是安瑞的哥哥,为了安家人的名义,他是绝对不会把他和安瑞的事抖搂出去。
“安少,我是程鹏阳。”程鹏阳老老实实地回答安少的话。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安少又问。
“不知道。”程鹏阳摇头。
“不知道?呵呵。”安少突然提高了声音,嘴里发出一名怪笑,“程鹏阳,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连安家的人你都敢睡,打,把这个家伙往死里打。”
安少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凌厉了许多,手一挥,一声命下,立刻冲上来几个人,按住程鹏阳就是一顿好打。
程鹏阳不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他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不住地叫道:“安少,我不有意的,是安瑞先勾引我的,你饶了我吧!啊——”
程鹏阳嘴里发出一声声如野曾受伤般的嚎叫。
“停!”安少手一挥,嘴里发出一个字,手下的兄弟立刻扔下程鹏阳退到一旁。
程鹏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鼻鲜血直流,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越来越浓。
安少的脸上一片嫌恶,用手捂着鼻子,闷闷地说道:“安瑞肚子的孩子是你找人弄掉的?”
程鹏阳打一个冷颤,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安少的面前,急声说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弄的,是安瑞吩咐要让我这样做的?”
“他为什么找你?那么晚上你们在酒吧里都干了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着程鹏阳。
程鹏阳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安瑞肚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她怕邵华发现,这才来找我商量着该如何办?”程鹏阳一丝隐瞒也不敢有,把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了。
安少邪魅的脸上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差点没呕吐出来,这世上竟然还样的自私无耻的男女,一个生命因为他们的无私就这样生生地被扼杀了。
真是一对狗男女。
“打。”安少手一挥,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程鹏阳一听慌了,向着安少爬过去,头不住在地上磕着,“安少,饶命啊!这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全是安瑞指使我这样干的,求你放过我,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去你娘的,你害死自己的亲生孩子,你还有脸说你是受害者。打,把这个败类给爷往死里打。”安少厌恶地看了一眼程鹏阳,无情地下了一个命令,随后起身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鹏阳还想说什么,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酒店走廊,陆尘一看安少出来,立刻走上前递上一条毛巾,“安少,你真要把里面的那个家伙给打死?”
安少擦完手把毛巾扔在陆尘的身上,“杀人可是犯法的,爷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杂碎去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陆尘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道:“那怎么处置他?”
“好好地修理一顿,然后把他弄走,越远越好,最好是邵华找不到的地方。”安少想了一下,这才对陆尘说道。
“是,安少,我知道怎么做了。”陆尘点头,眼里一片明了。
安瑞代表的安家人,这件事情要是曝光了,受到伤害不只是邵华,安家更丢不起这个脸。
“嗯!”安少对陆尘的回答非常满意,身插在裤兜里晃悠着就向外去,陆尘对着门口的小弟吩咐了几句,随后跟了上来。
“婚礼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少一边走一边问道。
“按照您的要求,场地已经找好了,是一个度假村,有时间您和安太一起过去看看,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定下来了,至于白马,我已经和英国的朋友已经联系上了,这几天他们就会把用专机把马空运过来。”陆尘把这几天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少报告。
“婚纱呢?”安少又问道。
“后天会从法国运过来一批婚纱,到时候他们会亲自送到家里请安太太试穿。”
“请贴都发下去没有?”
“男方这边的请贴全都发下去了,公司里的请贴也放下去了,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请了…”
“你脑袋进水了,打扫卫生的你请她干什么?她哪能搭多少礼钱?”安少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对着陆尘劈天盖脸地骂道。
陆尘额头上一阵冷汗,“安少,这是我考虑不周,明天我就去把请贴给要回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一个猪脑子,发下去的请贴还有要回来的份?真是一头猪。”安少火上来,抬脚就给了安少一脚。
陆尘站着一动不也动,生生地受着。
安少继续踢着鞋子向前走,陆尘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安少,不知安太那边到底要请多少?”陆尘这两天正在统计人数,计划桌数,这次安少要办一场盛世浩天的婚礼,什么事情都得提前准备,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你干什么吃的?爷哪里知道这些屁事,你去问那个死女人去。”安少现在听不得别人提起晏晨,一提到晏晨他就会想到他尊贵无比的脸被一个女人的屁股压在下面,一想到这里,他的手心就直痒痒,就想扔东西。
陆尘不知道其中原因,脸上微微一怔,问道:“安少,你和安太太闹别扭了?”
“谁跟那个死女人闹别扭了?”安少眼睛向上一翻心头的邪火滋滋地就上来了,嘴里死活不承认。
陆尘一看安少别扭的样子,在心中偷偷闷笑,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安少,女人是要靠哄的。”陆尘清清嗓子说道,说完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错了,安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女人不屑一顾,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哄女人。
“安少,晚上和安太出去吃饭吧!正好问问她要请多少人。”陆尘开始给安少出主意。
“这种事情别来烦老子,再多一句,爷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安少不乐意了,是那个女人的不对,不但屁股坐在他脸上,还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和这个女人出去吃饭,哼,门都没有。
陆尘无奈地摇摇头,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只得拿出手机给晏晨拨了一个电话,问问女方到底要请多少人,得安排多少桌。
晏晨刚刚回到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陆尘,按了接听键。
“喂,陆尘,有事吗?”晏晨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问一下,婚礼这面女方计划请多少人?能来多少人?”陆尘笑呵呵地说道。
“告诉那个变态,婚我不结了。”晏晨没好气地说道,说完“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安少伸长耳朵听着陆尘和晏晨的对话,一听到晏晨说婚不结了,立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头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
“给那个死女人打电话。”安少阴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陆尘一看安少脸色不对,只好再次拨通了晏晨的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安少就一把就夺了过去。
“我不是说了吗?婚不结了,他爱跟谁结就跟谁结,告诉那个变态,刚刚物业上打电话来了,要求我们搬家,你最好通知知他一声,让他永远别再到我家了。”电话刚一接通,晏晨就劈里吧啦说了一大堆。
安少的脸顿时变得好看起来,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死女人…”
“嘟嘟…”安少刚刚骂了一句,接下来还有一大长串的骂词没有骂出来,那边晏晨就把手机给按了,里面传来一阵忙音。
安少气得“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在地上。
可怜的手机在地上跳了跳,后盖就和机身分了家,电池也蹦了出来。
安少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手机,心里一阵哀嚎,这个月这已经是第三部手机了,看来明天还得去买。
“还傻愣着干什么?备车,回家。”安少转过头一看陆尘盯着手机站在一旁发愣,忍不住发起,抬起脚踢在陆尘的腿上。
陆尘腿一软,身体一阵摇晃,回过神来急忙从地上捡起手机,把里面的电话卡抽出来,和安少一起下楼。
晏晨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背靠在沙发上生闷气。她就知道和那个死逼住在一起没好,她甚至在想当初和这个货领结婚证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离婚么?离婚了就安静了,离婚了就没有人再找来了,离婚了物业上也不会劝说她搬家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死变态所起,一发起疯不是摔东西就是踢门,谁要是住他们楼下那真是倒了大霉了。
晏晨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和安少领结婚证有些太草率了。
安少一路上一直阴着一张沉,脸上不时地飘着乌云,身上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陆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偷偷地从后视镜看安少的脸色,心中不住地为晏晨祈祷。
车子很快驶入小区,刚刚停稳,安少不等陆尘为他开车门,用他那尊贵无比的手打开了车门径直下车,“砰”的好像跟车门有仇似的,重重地摔上车门,车身也禁不住地摇晃。
安少黑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进了电梯,等陆尘下车锁好车门,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无奈之下,陆尘只得乘坐另一辆电梯,就这么几分钟过程,等他赶到时,安少又开始用脚使劲地踹门了。
“死女人,赶紧给老子开门。”安少一边用脚猛踹门一边大声吼道。
晏晨在里面死活不给开。
这本来就是她的房子,她凭什么要给他开?从今天开始,她跟外面那个死逼二货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这是她的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入住。
“砸,把这道门给爷砸了。”安少踢不开,累得气喘吁吁,扭过头看到陆尘过来,立刻对陆尘吩咐道。
“安少,我们不是有钥匙么?”陆尘有些不解,当时安少住进来的时候,晏晨给过安少一把钥匙。安少的钥匙呢?
安少这才突然间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手赶紧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果然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来,他把钥匙扔给陆尘,命令地说道:“赶紧把爷打开。”
“是,安少。”陆尘慌忙接过钥匙,随后把门打开。
“没事,你可以滚了。”安少冷着对陆尘说了一句,接着“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陆尘在外面干着急,也不管安少能不能听到,扯着嗓子叫道:“安少,记得,女人一定要用哄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寂。
一进门,安少眯着眼睛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晏晨,定定看着,突然间阴阳怪气地说道:“死女人,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凭什么你说让说我就说?”晏晨用安少惯用的鄙夷眼神看了一眼安少,不屑地说道。
“你…?”
安少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最近的脾气越来越见涨,不但在背后骂他,现在当面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看她那是什么表情?鄙夷?安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窜,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怎么?想打人么?来啊,今天有本事你把我的脖子拧断了,要不然的话你趁早给我滚蛋。”晏晨斜着眼睛恨恨地说。
“滚?凭什么让爷滚?你说让爷拧断你的脖子爷就拧断你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安少不怒反笑,学着晏晨的口气不屑地说道,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双脚交叉着放在茶几上,双臂抱胸,斜着眼睛鄙夷地看着晏晨。
一看安少那个无赖样,晏晨气得牙齿直痒痒,这个死逼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么?那也得看看她愿意不愿意。
晏晨起身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安少一脸诧异,眼睛随着晏晨的身体晃动,忍不住不禁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扫把呢?我们家的扫把呢?”晏晨也有些奇怪,扫把怎么不见了?早上的时候她还用过呢?
安少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房顶吹着口哨。
晏晨一看安少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情了。
“说,你把扫把给弄哪里去了?”晏晨瞪着安少,眼睛向着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断了,扔了。”安少双手一摊随意无所谓地说道。
“好好的怎么会断了?你是不是用它来看什么坏事了?”晏晏直觉不简单,眼睛扫视了一下客厅,没什么异样,然后她转身去了卧室,刚一进卧室,她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还是她的卧室么?
衣柜的门大开,里面的衣服随意丢在床上和地上沙发上,衣柜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痕迹,下面全是脚印子,如果晏晨没有猜错下,这一定又是安少的杰作。
想必是脚踢柜门踢疼了,就用扫把使劲地磕,磕到最后,这扫把就光荣地牺牲了。
怪不得会有人到物业投诉,弄这么大的动静,他当这楼上楼下的人是死人吗?
“安静,你给我滚进来。”晏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齐全部冲上头顶,忍不住发出尖叫。
安少用手掏了掏耳朵,这死女人叫得声音也太大了,震得他耳朵直痒痒。“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个扫把,明天爷让人给你送一车过来。”
晏晨气得没话说了,这是扫把的问题么?这是扫把的问题么?晏晨在房间里看了看,突然间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副羽毛球拍,她二话不说拿起就向客厅冲去,照着安少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打去。
安少抱着脑袋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客厅里跳着,东躲西闪,嘴里不住地叫道:“疯女人,你疯了,赶紧停手,要不然爷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晏晨真的是被安少给气恨了,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追着安少就打。
安少躲闪不及,生生地挨了好几拍子,这个终于恼了,想他堂堂的一个男人汉,居然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屋子跑,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里搁?
安少这下不躲了,晏晨的羽毛球拍挥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球把。“呵,你这个死女人,你还有完没完了?”
“今天你要么是你拧断我的脖子,要么就是我把你打死。”晏晨气狠了,手拿着球把使劲地向后拽,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安少反倒不忍心,手一松,说道:“好吧,中午的事爷就不和你计较,你赶紧别再发疯了。”
晏晨正用力地向后拽着,哪里想到安少会突然松手?结果安少的手一松,晏晨的身体就直直向后倒去了。
“小心!”安少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去抓晏晨,好巧不巧的是,脚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滑,身体一个不稳,人直直就向晏晨扑去了。“啊!”“啊!”两声惊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片静寂。
安少和晏晨的视线同时都落在晏晨的胸前。
安少的两只手好巧不巧地正落在某人的胸上。
“把你的爪子给姐拿开。”晏晨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安少的脸上有些尴尬,有些无辜。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刚刚只是想要单纯地想要抓住晏晨,不想让他摔倒,谁知脚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安少的耳根子悄然发烧,手就像被烫了一般,急忙向后缩。这一缩不打紧,又出状况了。他的手一缩,身体失去了支撑,这人就直接向着晏晨扑了下去。
晏晨的胸部刚刚得到了解放,人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嘴唇又被安少紧紧地压住了。
两人这下是真的傻眼了,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安少的耳根子烧得更厉害了,脸上也开始微微烧起来,晏晨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使劲地推了一把安少,安少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赶紧从晏晨的身上向起爬,人有些紧张,笨手笨脚,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最后是晏晨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安少的脸身上,直接把他给踹开了。
安少何时受过这种侍遇,太阳穴气得突突地跳,脑袋里一时迷糊了,事后安少也觉得当时是迷糊,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唇又压在了晏晨的唇上,开始笨拙地吻了起来。
晏晨直接傻掉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有洁癖么?他不是不近女人么?他怎么?
安少从来没有过种感觉,心一瞬间跳得很快,莫明地自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传遍他的全身,身体各种感官突然间都活了起来,身体的某一部分也苏醒了过来。
安少突然间有些不知无措,心里莫名地开始发慌,一把推开晏晨,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向卫生间,随后打开水笼头,浇起冷水向脸上泼。
晏晨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她本来是打算和安少拼个你死我活的,怎么就吻到一起呢?
晏晨觉得脑子有些混乱,静静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待到清醒的时候这才发现后背和后脑勺疼得厉害。“哎哟!”晏晨痛苦地叫了一声。
安少在卫生间隐隐听到外面晏晨的痛苦地叫声,他把水笼头关上,又仔细地听了一下,外面好像又没事了。
安少有些不放心,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晏晨正捂着脑袋一脸痛苦费力地爬起。
“哪疼了?”安少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晏晨。
晏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少,“这还不你害的?”
“是你自己摔倒的。”安少为自己辩解。
“你要是不松手,我能摔倒吗?”
“是你叫爷松手的。”
“我叫你松手你就松手,我叫你滚你怎么不滚呢?”
“凭什么你让爷滚爷就滚?你是爷什么人呢?爷凭什么要听你?”
晏晨不说话,她现在和眼前的这个家伙完全没办法用正常的语言交流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安少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晏晨一声惊呼,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安少的脖子。
“手机呢?给陆尘打电话,让他开车在楼下等着,我们现在去医院。”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怀中的晏晨,脸上微有些别扭地说道。
“不去。”晏晨直接拒绝。
“死女人,你再说一遍?”安少刷刷地对着晏晨甩眼刀子。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手不由自主把安少的脖子抱得更紧了。她现在就怕安少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扔在地上了。
陆尘一直站在门外面不敢离开,听到里面咚咚的声音,他一阵阵胆战心惊。不知道是该为安少担忧还是为晏晨担忧。
楼下那对小两口今天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这家里实在是没办法再住下去了。这楼上的就是一对神经病,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都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再住下去,他们早晚会神经衰弱不可。
也幸好他们今天不在家,要不然又要找上来了。
安少抱着晏晨一直到医院。晏晨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脸,头自始自终没敢抬起来,像一只鸵鸟一样缩在安少的怀里。
一路上安少没少讽刺晏晨。“哟!哟!还知道害羞了?之前干嘛去了,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晏晨自始自终没有还嘴,只是用手使劲地开始地揪,逮住哪揪啊,也不管揪的人疼不疼。
安少眉毛直皱,疼得直吸吸,到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终于闭上嘴巴再也不吭声了。
在医院大门口,安少和邵华又一次不期而遇。
邵华如果知道会在医院门口碰见安少和晏晨,他就算是在医院里闷死他也不会出来透透气。
晏晨要是知道就这么也能碰上,她就算是疼死也不让安少抱着来医院。
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三个人就这么好巧不巧地碰见了。
邵华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冰冷,眼里一片阴霾,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脖子上青筋直暴。
晏晨有些不自在,在安少的怀里扭动了一下,想从安少的怀里下来。
“别动。”安少瞪了一眼晏晨,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再动掉下去爷可不管你。”
晏晨一下子老实了,乖乖地待在安少的怀里不动了。
安少皮笑肉不笑,斜着眼睛看着邵华,提高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邵总,最近老子发现我们真是太有缘,见面的机率真是太高了,呵呵!”
邵华对安少的话置若罔闻,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原本是他的女人。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所有一切一切,都原本为他而存在,但是现在却为别的男人所拥有,嫉妒就像潮水一样卷向邵华,烧得他差点失去理智,恨不得剁了安少的手,把晏晨从安少的怀中抢过来。
他的女人凭什么让别的女人抱?
晏晨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刚刚的那一抹不自然随着邵华注视的时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甚至抬起头冲着邵华笑了笑,“邵总,真的是很巧。”
看到晏晨笑容,邵华眼里的痛苦更深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把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不舒服吗?”
邵华又恢复了正常,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晏晨风轻云淡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安少,“老公,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我头疼。”
安少撇撇嘴,直接把邵华忽视掉,嘴里不住地叨叨,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邵华听见,“谁让你扑过来的?活该,爷就知道你看上爷的花容月貌了,你就是想对爷不轨,爷告诉你,你以后再敢占爷的便宜,爷一定把你从楼下扔下去。”
晏晨气得差点没背过气,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他倒是什么都敢说啊!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说,她真有那么饥渴吗?要不是双手现在忙着,她真的恨不得在安少的脸上狠狠地抓上几道,让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乱说。
“爷可是为你出气,你可别不知好歹。你看到邵华的脸了没有,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笑死老子了。”安少低着头在晏晨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晏晨现在觉得重新该审识一下安少了,她觉得这个人不要脸和恶毒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一般人根本是望尘莫及。他这是把气死不偿命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真是不由得不佩服。
邵华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因为安少的话一下子又翻腾了起来。脑子里忍不住会想一些画面,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不住地想着安少的话,他们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吗?
邵华不相信。晏晨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是绝对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上床。邵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这时心底另一个声音悄然而生,她现在和安少已经结婚了,同住一个屋檐,孤男寡女就是有点什么,也是在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邵华在心里一声怒吼,不会,晏晨根本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她还是爱他的。
别做梦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还怎么可能爱你?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她以后会结婚生子,你们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邵华的身子一下软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他退后几步,身体软软地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力气想任何的问题。
安少走过去很远了还偷偷地向后瞄去,看到邵华有气无力地靠在柱子上,脸上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看到没,受到打击了。估计是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恢复过来。都想不明白,你这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人长得丑不说,脾气还那么臭,动不动就打人,这邵华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然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安少嘴里又开始嘟嘟。
晏晨气得脑瓜子生疼,瞪着眼睛对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手心开始痒痒了,恨不得打一块破布把这个家伙的嘴巴给堵上,看他还每天这么讨人嫌么。
“怎么?不服气?爷可是说得真话。”安少不屑地低着看了一眼晏晨,嘴里哼了一声,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脑内科,诗子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正洗手准备下班,科室里又来人了,诗子齐好脾气地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安少把晏晨放下,用脚把椅子踢了过来,扶着晏晨坐下。
“我自己能行,我又不是手残了。”晏晨一把挥开安少的手。
安少气得眼珠子都发疼。想他堂堂安氏集团的安少,什么时候给别人服务了?永远都是别人为他服务,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大好为她服务一下,这个女人倒还嫌弃起来了。
安少一下子就火了,把椅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冷着一张脸转身就离开了。
诗子齐被安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惊,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晏晨。
晏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跟没事一样,把椅子拉过来坐了下来,看到诗子齐投过来的目光,她笑了笑,抿着嘴巴没说话。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对晏晨抱以同样的笑容,暖暖的,像春天和煦的暖风,一下子吹进了晏晨的心里,心,微微一动,忍不住抬眼多看了诗子齐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诗子齐又是微微一笑,晏晨反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赶紧低下了头了。
“哪里不舒服?”诗子齐温润的声音在晏晨的耳朵响起。
晏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正常,“早上摔倒了,磕到头了,头疼。”
“过来我看看。”诗子齐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低下头向诗子齐伸去。
诗子齐身体向前倾了,正欲伸手去碰晏晨的手,安少突然如一阵旋风冲了进去,一把扯过晏晨,微眯着眼睛斜看着诗子齐,用一种极其蔑视的语气对诗子齐说道:“你的爪子想放哪呢?爷的女人你也敢碰?”
诗子齐愕然地看着安少,有些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晏晨一下子恼了,对着诗子齐说了一句抱歉,看也不看安少一眼,起身就向外走去。
------题外话------
安少的情敌出现了!